第341章 張口就是虎狼之詞(1 / 2)

洗完澡,司笙換了件睡裙,精神倦倦地趿拉著拖鞋來廚房。

「還沒好?」

手揉了揉胃,司笙倚在門口,輕擰著眉。

好好的夜宵,被他整成早餐了。

凌西澤正在切菜,抬眸看了司笙一眼,道:「馬上。」

歪了下頭,司笙靜靜地看著他片刻,然後又往里邊走,挪到凌西澤身後,伸手環住他的腰。

凌西澤動作一頓。

靠在他肩上打了個哈欠,司笙用他的襯衫擦了擦臉,頭發未干,發梢有水珠滴落,全蹭在他的衣服上了。

洇濕一片。

凌西澤悠悠然輕嘆出聲,「我成抹布了,不干凈了。」

司笙沒好氣,「你才用抹布擦臉。」

凌西澤低笑。

須臾後,他側首問:「沒吹頭發?」

「懶。你待會兒給我吹。」

「好。」

凌西澤沒一點遲疑地答應了。

擦完臉,司笙又將下頜抵在他肩上,微闔著眼,強打著精神開口,「賞一口。」

「張嘴。」

微微側過頭,凌西澤看了眼困得眼睛打架的司笙,勾了勾唇,拿起一片切好的酸黃瓜遞到她嘴邊。

司笙張口。

凌西澤將其往她嘴里一送。

嚼了兩口,司笙就就酸得皺眉,倏然睜開眼,伸手在他腰間一掐。

「紅蘿卜、白菜、酸豆角、酸黃瓜……」視線從他肩上越過,落到砧板上,司笙不爽地抱怨,「全是素,摳死你。」

凌西澤低笑,嗓音曖昧,「不是剛開葷嗎?」

司笙一噎:「……」這男人還能不能要了,張口就是虎狼之詞。

無法,只能又掐他一把。

男人肩寬腰窄,腹部肌肉結實有力,看不大出來,摸著挺有安全感的。

她又摸了兩把。

又被投喂兩口胡蘿卜,司笙精神了些,問:「晚上幾點回來的?」

「七八點,」凌西澤如實回答,「下雨,有點堵車。」

「怎么不接電話?」

「專心寫檢討,靜音。」凌西澤想到手機消息和電話,回味過來,低聲問,「擔心我出事?」

「嗯。」

司笙直白承認。

凌西澤笑了,「那不是該坐立難安嗎,怎么擔心著還睡得那么香?」

「艹,」司笙低罵,撞了下他的膝蓋窩,「我去你家看到你了。」

「是么?」

凌西澤狐疑。

打雷下雨,司笙知道密碼,又非溜門撬鎖鬧大動靜,他確實沒聽到什么響動。

司笙瞪他,「你警戒心不能高點?」

「嗯?我進來不也……」凌西澤本想辯駁,不過一想又沒必要,於是話音一頓,倏地感慨一句,「咱們倆真是天生一對。」

「……」

他要反駁,司笙還能懟,這么一感慨,司笙登時無話可說。

片刻後,凌西澤又慢吞吞開口,「為了我們倆的人身安全著想……」

「什么?」

司笙疑惑。

凌西澤立馬道:「我們同居吧。」

「少得寸進尺!」司笙一挑眉,反應過來,將環著他腰的手一松,臉上有些發熱,她沒好氣地命令,「趕緊做面!」

她轉身就走。

凌西澤看在眼里,啞然失笑。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總有一天會同居的。

*

外面天色漆黑,偶爾電閃雷鳴,大雨仍舊在下。

熱氣騰騰的面端上桌,除了一堆的配菜,還有切開的溏心蛋和幾塊肉。

許是太餓了,司笙吃了幾口,只覺得凌西澤手藝突飛猛進,誇一句「好吃」亦不為過。

嘗了半個溏心蛋,司笙扭頭去看凌西澤,發現他不在廚房,而是拿著吹風機從卧室里走出來。

司笙問:「你的呢?」

「待會兒做,」凌西澤走過來,打開餐桌地上的插座,將吹風機插頭一插,而後起身,「先給你吹干頭發。」

「哦。」

司笙夾起一筷子面條,吹了吹熱氣。

凌西澤盯著她半干的發絲,「頭發長了。」

「一直沒去剪。」司笙咕噥一句,爾後倏然回頭,問,「我短發好看,還是長發好看?」

「長發是天仙,短發是妖精。」手指拿起她一縷發絲,凌西澤認真思考了下,回答,「都好看。」

「……」

懟人凌張口就是彩虹屁,司笙實在是無話可說。

微頓後,她說:「《回轉人生》的老師是長發,我打算先留著。」

「嗯。」

凌西澤將吹風機打開,熱風穿過司笙的發絲,掠過頭皮,他的動作輕緩溫柔,手指感知溫度,將熱風控制得恰當好處。

司笙低頭吃面,腦袋一晃一晃的,凌西澤也不覺得擾人,唇角笑意一點點加深。

末了,確認發絲都被吹干,凌西澤關了吹風機。

他用手指按摩著她的頭皮,給她放松,同時又提到先前的話題,「劇本我看了,有幾場戲很危險。」

「打戲我擅長。」

「沒說打戲。」凌西澤道,「你跟鍾裕的對手戲……拍的時候我去探班。」

吃完最後一塊酸黃瓜,司笙輕輕擰眉,疑惑地回頭,「沒有親密戲啊。」

連個吻戲都沒有。

凌西澤眸色一沉,「你主動撩他,還不算親密戲?」

司笙茫然,「我不是想殺他嗎?」

「愛到病態時才剁了他,我怕你入戲太深。」

「……」

她要是能入戲,演技也不至於遭人詬病。

「另外,」凌西澤輕輕蹙眉,「聽說鍾裕是個戲瘋子,拍戲期間全程入戲,拍完之後都不見得能脫身出來。」

「他確實。」

這一點,司笙不置可否。

凌西澤幽幽提醒,「劇本里他對你有隱忍的愛。」

「……」司笙噎了一下,隨後饒有興致地問他,「凌西澤,我這才拍的懸疑劇,如果我要拍愛情劇呢?」

凌西澤臉色一變。

眯縫了下眼,司笙又補充了一句,「吻戲很多的那種。」

垂下眼簾,凌西澤溫柔地給她按摩著,不緊不慢出聲,「……可以,你等著被封殺吧。」

「……」

司笙反手就去掐他的大腿。

凌西澤強忍著疼痛,嘴上卻不停歇,「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以你這演技,就不要禍害影視市場了。接點適合你的戲,不要挑大梁,我們還能保住名聲。」

「……」眯了眯眼,司笙陰惻惻開口,「忽然想起來,我先前談過兩部戲,現代的,有吻戲,結果每次剛要簽約,劇方就反悔了。」

「我攪黃的。」

凌西澤直白承認。

「……」

「另外,那兩個角色不適合你,你演的話,只會被噴得更慘。」

「……」

被氣得肺疼,司笙惱了,「滾去下你的面條。」

「就事論事,」手指覆在她太陽穴上,幫她揉了揉,凌西澤俯下身,貼在她耳廓旁,「不記仇。」

司笙斜眼瞪他,「我像是心胸開闊的人嗎?」

「不是像。」凌西澤一本正經,「是本來就是。」

「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