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茜說的,山佳的兩根手指斷了,她現在把所有罪過都歸到你身上呢。」
劉婉嫣說話時,眉頭皺的很高。
對於山佳的事兒,劉婉嫣也只知道個大概,畢竟作為當事人的夜千筱,也沒有透露多少。
可,雖說覺得山佳可恨,卻萬萬沒想到,山佳一出去就被人惦記上了,斷了兩根手指頭。
手指找不到,補不起了,怎么著都算個殘廢。
想再去醫院工作,那是絕不可能的。
山佳本就是學護士的,前半生就算被毀了,後半生想要生存更是難上加難。
也難怪賀茜會把仇恨轉移到夜千筱身上。
「兩根手指?」
夜千筱挑了挑眉。
「嗯。」
劉婉嫣點了點頭。
轉而,瞥了眼夜千筱的床鋪,見那邊沒有動靜後,才繼續道,「警方暫時沒調查出來,不過……」
頓了頓,狐疑地挑起眉,劉婉嫣盯著夜千筱,試探的問,「會不會,是那天在餐館,把你拉出去的那個?」
劉婉嫣見過裴霖淵一面。
記憶卻很深。
聽到那消息時,劉婉嫣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個邪魅危險的男人。
「可能吧。」
夾了塊土豆,夜千筱漫不經心的答道。
「……」
劉婉嫣驚愕。
垂眸,仔細瞧得夜千筱的反應,看起來根本就不為山佳的事費心,聽完之後就開始吃便當。
簡直了!
這家伙的心理素質,不得不讓人吐槽。
「還有事?」
嘗了口飯,見她還在旁邊站著,夜千筱微微偏頭,斜了她一眼。
得!
都開始嫌棄她了。
「您慢慢吃,我先去洗個澡。」
說完,搖了搖頭,劉婉嫣轉身就走。
夜千筱沒有管她。
只是,垂下的眸子,卻漸漸變得深沉起來。
兩根手指?
這種事,也就裴霖淵做得出。
明天再問問。
……
吃過飯,夜千筱也收拾東西,去洗了個澡。
現在宿舍樓空盪盪的,減少了大半的人,連洗個澡都沒有人去搶。
看了一圈,也就見到剛洗完澡的劉婉嫣。
劉婉嫣干脆等她一起洗完。
快十點的時候,兩人從寂靜的澡堂出來。
「千筱。」
抱著盆,劉婉嫣朝她看了眼。
頭發濕漉漉的,水滴從發尖凝聚後,便形成水珠滑落。
衣領上濕了一塊,作訓服的顏色變得愈發深沉,卻襯得脖頸的皮膚更加白皙。
「說。」
正視前方,夜千筱懶洋洋地開口。
猛地收回神,劉婉嫣輕咳一聲,道,「就是野外生存,我在路上遇到了很多好東西,比如庇護所啊,別人保存好的肉啊,還有一些懸崖上留下的一些繩索,山洞里面堆滿的一些木柴……」
說著,劉婉嫣試探性地看向夜千筱。
「然後?」
夜千筱面無表情地挑了挑眉。
「我覺得,很可能出自於你的手法。」靠近她一步,劉婉嫣小心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而——
「有可能。」
夜千筱表示贊同。
「誒,」劉婉嫣皺起眉,直接問道,「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
夜千筱干脆保持沉默。
倒不是故意隱瞞,而是本來就沒什么好說的。
她確實留了些東西,抱著有人會遇到、甚至於劉婉嫣會遇到的想法,可,她不可能把所有的功勞都攬下。
誰知道,劉婉嫣有沒有得到別人的幫助?
「行,我知道了。」
見她沒話,劉婉嫣掃興地擺擺手。
既然夜千筱不願直接承認,那她也不強迫。
不過,她也是心里有數,才去問夜千筱的。
夜千筱的刀功,在所有的學員里,無人能及,多看幾眼就能分辨出來。
而,在庇護所,怎么也少不了刀上的功夫。
話音剛落,兩人就進了105宿舍。
席珂和易粒粒像是鍛煉剛回來。
兩人滿身都是汗,進門時她們正在說話,許是因宿舍有人睡覺,她們倆的聲音壓得很低。
聽不清在說什么。
不過夜千筱和劉婉嫣也沒興趣聽。
拿了衣架,准備去晾衣服。
「誒。」
晾完最後一件衣服,劉婉嫣抱著盆跳到夜千筱身邊。
「嗯?」
夜千筱揚眉,同樣彎腰拾起盆。
「你說,這一張床,能睡下三個人嗎?」劉婉嫣笑眯眯地問道。
「不能。」
簡單果斷的否定。
夜千筱完全不需要思考。
能問出這樣的問題,還不能琢磨透劉婉嫣的想法嗎?
「別這樣,」抬起手,劉婉嫣熱情的勾住她的肩膀,「我們仨的身材都很好。」
「我不好。」
淡淡地回著,夜千筱推開她的手。
很快,劉婉嫣又不知死活的纏上去,眼睛彎成了月牙,「雖然沒我好,但也還湊合啦。」
「……」
夜千筱橫了她一眼。
簡直懶得理她。
見她如此冷漠,劉婉嫣倍受打擊,可還是不依不饒的纏上去,「等把我擠下來了,我就老實的回去睡,怎么樣?」
「不怎么樣。」
夜千筱直接進門。
「就一會兒。」
「不行。」
夜千筱拒絕的很果斷。
單說冰珞一個,就讓她很頭疼了,再來一個劉婉嫣,不說擠得慌,她連翻個身都為難。
都好端端的,往她床上擠干啥?
神經!
聽得耳邊劉婉嫣嘰嘰歪歪的,夜千筱也懶得管她,什么話一概不接,放下東西直接上床睡覺。
然——
她剛上床,劉婉嫣就強行擠了進來。
動作之快,等她反應過來,劉婉嫣已經縮到她被窩里。
「……」
夜千筱嘴角狠狠一抽。
還真成!
在床上動了幾下,劉婉嫣露出燦爛漂亮的笑容,直接撲過去抱住夜千筱的腰,心滿意足道,「行,睡吧。」
「松開。」
夜千筱滿臉嫌棄。
「好姐妹都是這樣睡覺的,」劉婉嫣死賴著不動了,並且振振有詞,「你不會沒經歷過吧?」
「……」
她還真沒經歷過。
凌珺是獨生子女,沒有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