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噠。
明天下午六點前估計會萬更。
所以——
這么晚二更,明天十點肯定不能更新了哈。
------題外話------
她一字一頓地開口,話語無比的堅定。
「她是對的。」
一抬手,劉婉嫣指了指夜千筱,眼里閃爍著燦爛的光芒。
衛生員和安露皆是朝她看去。
劉婉嫣聲音清亮地開口。
「嘿!」
還沒到門口,劉婉嫣卻停了下來,忽然偏過頭朝身後兩人看去。
然——
繼而,攙扶著她往前走。
夜千筱順勢抬手扶住她。
劉婉嫣單腳往前跳了幾步,來到夜千筱的身邊。
視線落到她身上,夜千筱聲音依舊淡淡的。
「走吧。」
她眼底有淚光隱約閃爍,可誰也不知道,她是疼的,還是情不自禁。
穿不進鞋子的劉婉嫣,只得將軍靴拎在手中。
夜千筱一抬眼,朝她看過去。
三人氣氛剛陷入沉默中,劉婉嫣的聲音就從衛生員身後響起。
「千筱!」
只要劉婉嫣不後悔,那么,無論劉婉嫣選擇什么,都是對的。
這世上,任何一件事,都沒有絕對的對與錯。
如果她知道結果如何,還是去做了,夜千筱並不會去阻止她。
劉婉嫣怎么想的,夜千筱並不知道,但她並非是沒有腦子的人,當她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就應該想清楚了後果。
只不過,現在受傷的,是劉婉嫣。
如果是她,早在前兩天就選擇離開。
沒錯,她知道怎樣做,才對是劉婉嫣最好的。
夜千筱並沒有想解釋的意思。
夜千筱的思維,是她們無法理解的。
可——
這是常理。
有時候,他們確實不應該去摻和他人的決定,這是尊重人的表現。可是,當一件事情已經分出對錯時,就算對方堅持己見的走錯,在沒有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時,你都應該將她拉回來。
她們有些不能理解夜千筱的思維。
安露跟衛生員皆是對視了一眼。
「……」
沒等她問完,夜千筱便淡然道,「所以我尊重她。」
安露抬了抬眼,繼續追問著,「那——」
「是。」夜千筱簡短地回答。
「你們,」語氣稍稍一顫,安露秀眉輕輕一擰,有些不明所以地問,「不是戰友嗎?」
許是她們怎么也沒想到,夜千筱竟然會說出這樣「冷漠」的話語。
安露跟衛生員的神情,不由地僵了僵。
微微凝眉,夜千筱涼涼地掃了安露一眼,聲音微冷,近乎無情地開口,「那她就為不恰當的選擇,而承受應有的後果。」
必須有人去勸說,讓她放棄這場選拔。
那個腳腕受了傷的女兵情況很嚴重,如果再繼續訓練下去,那只腳留下後遺症的可能性很大。
作為醫生,安露對病人的情況,自然看得很清楚。
「我覺得,」輕輕的開口,安露盡量的插入她們的話題,朝夜千筱勸道,「這種時候,她的選擇,可能不是很恰當。」
與此同時,一直在旁觀看的安露,也朝這邊走了兩步。
衛生員頓時皺起眉頭。
「你——」
一只手放到褲兜里,夜千筱淡淡地回了她。
「那也是她的選擇。」
身為戰友,身為朋友,理應盡最大的努力,說服對方退出、保全自己的健康才對,怎么到這位面前,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
仿佛一定要看個子丑寅卯來。
衛生員瞪大眼睛,上上下下地審視著夜千筱。
一聽這回答,衛生員的臉色就變了變,古怪地盯了夜千筱幾眼,「你願意看著她就此廢了?」
這算什么話啊?
不一定奏效?
「我試試,」夜千筱語氣平淡,聽起來渾不在意的樣子,「不一定奏效。」
「你跟她說說,」衛生員難以掩飾臉上的愁容,「他們的訓練時間,還長著呢,以她這傷勢,想要撐下去可就難了。要不你勸勸她,再這樣下去可不行。」
「嗯。」夜千筱再度應聲。
「朋友?」衛生員又問。
夜千筱點點頭。
「嗯。」
弄好一切,衛生員趁著劉婉嫣穿鞋時,起身朝夜千筱問道。
「你是她的戰友吧?」
安露和夜千筱就站在一旁看著。
嘆了口氣,衛生員先是檢查了下劉婉嫣的傷勢,在費盡心思地處理傷勢時,難免多交代了劉婉嫣幾句注意事項。
她們這些看病的,操心再多,傷員還是一樣的送進來。
來參加選拔的,都是成年人,應該都有自己的主意。
那啥……
衛生員微微一驚,想了想,還是決定就此作罷,並沒有繼續對劉婉嫣做思想教育。
不知為何,還有些悲傷。
這笑容,比哭得還難看。
嘴角扯出個笑容,劉婉嫣朝衛生員說道。
「謝謝。」
下意識瞥了夜千筱一眼,劉婉嫣沒來得及看清她的神情,便再度收回了視線。
「啊呀,」衛生員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色變了變,語氣難免和緩了幾分,「真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一次選拔而已,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嘛,但是身體是自己的,搞壞了以後留下病根就慘了。」
她也不想讓醫護人員為難。
眼皮子猛地跳了跳,劉婉嫣的語調壓低了幾分。
「對不起。」
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可是,自己都不重視自己的傷勢,到時候真的腿斷了怎么辦?
這也罷了,訓練總會有損傷的。
動不動把自己搞殘了!
這群當兵的到底怎么回事兒啊?
衛生員聲音猛地抬高,語氣里難免有幾分怒火。
「訓練也不能不要命啊!」
本就落後了一大截,現在再休息,只會落後的越來越遠,劉婉嫣根本就沒有放棄的打算,自然不可能就此妥協。
不說教官不會批假,就算批假,劉婉嫣也無法心安理得的休息。
訓練,一天都耽擱不得。
抿了抿唇,劉婉嫣強忍著疼痛,解釋道,「我們要訓練。」
整個腳踝,全部腫了起來。
惡化的那么厲害。
不曾想——
上次劉婉嫣被送來,也是她接待的,當時她再次叮囑劉婉嫣,回去後好好休息,過度運動只會讓她的傷情惡化。
剛將劉婉嫣的鞋脫掉,衛生員就頗為錯愕地睜大眼。
「你沒有好好休息吧?」
衛生員很快過來,將傷葯和寬膠布全部拿出來,打算給劉婉嫣換葯。
便退到了一邊。
她是軍區醫院的,並非醫務室的衛生員,只是過來有點兒事罷了,不好給她們看病。
點了點頭,安露示意明白了,同時也感覺到夜千筱的淡漠,倒也沒有繼續說話。
夜千筱淡聲說道。
「來換葯。」
偏了下頭,安露眼睛微微一轉,打量了兩人幾眼,詢問道,「是戰友受傷了嗎?」
安露借過她衣服,加上這身獨特的氣質,只要一提,記起來也很容易。
確實有些印象。
想了想,夜千筱有點兒記憶,點頭道,「哦。」
「我是安露。」朝這邊走近兩步,安露似是意識到什么,笑得和緩,解釋道,「記得嗎,地震那里遇到過的。」
對方一襲白色大褂,渾身干干凈凈的,臉上流露出溫婉恬靜的笑容,眼角眉梢都溢滿了溫柔。
可細細想去,夜千筱卻想不出具體身份。
乍眼一看,倒是挺眼熟的。
扶著劉婉嫣的動作一頓,夜千筱抬了抬眼,便見到身著白大褂的女醫生。
一進醫務室的門,夜千筱就聽到有人的喊聲。
「千筱。」
剛吃完飯,夜千筱便陪劉婉嫣去醫務室換葯。
晚上。
三天後。
……
若不是陸松康餓了她幾頓,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給她放了幾次水,恐怕真得被活生生餓死去。
為此,劉婉嫣連續幾次,都沒趕上訓練的進度。
劉婉嫣第二天就回來了,可腳腕扭傷,對之後的訓練都有影響。
一場紛爭,悄無聲息的過去。
不僅學員,就連教官,都沒有提起昨晚的事兒,更不用說給夜千筱等人懲罰了。
該訓練的訓練,該奮斗的奮斗,該抱怨的抱怨……
仿佛什么都沒有變化。
訓練如出一轍。
四點半,他們准時爬起來,參加第二天的晨練。
那天晚上,他們只睡了一個小時。
夜千筱等人,在操場繼續待了半個來小時,將篝火的痕跡全部清除後,才慢悠悠地回了宿舍樓。
聶染拖著僵硬的身體,事先一步離開。
六個小時的罰站,完畢。
凌晨三點。
……
正在罰站的冰珞和席珂,看著三個把操場當家了的,心里不知該作何感想。
吃過「夜宵」,夜千筱、徐明志、封帆三個人,又去了趟附近的荒山,弄了一堆柴火過來後,就開始輪流添加柴火,其余的閉目養神。
期間,誰也沒有給聶染一份。
接下來的時間里,五個人不發一言,都開始了「吃夜宵」「喂夜宵」的模式。
另一邊,夜千筱「洗完手」之後,就從徐明志手中拿過那只「烤兔」,毫不客氣地開吃。
被認可,素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兒,小徐同志更是如此。
徐明志頓時眉開眼笑。
冰珞輕輕應了一聲。
「嗯。」
收回目光,看著慢慢吃肉的冰珞,徐明志揚揚眉,笑著朝她問道。
「好吃嗎?」
他們沒有這個義務。
關照聶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