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0章(1 / 2)

奴妻要翻身 貓眼黃豆 2421 字 2020-12-19

.

、15鮮幣第八十九章 關進地牢

攤上一對相愛相殺,永遠不會將關注重心落在子女身上的父母,羅朱這輩子便注定了本涼薄。缺乏愛的她希冀愛,會被他人付出的關愛所感動,然而她最愛的人卻只有自己。

她最渴望的是找個好男人嫁了,平平淡淡地活一輩子,最恐懼的是死亡。只要能活著,她可以對禽獸三拜九叩,可以和獒犬同吃同睡,可以忍受加諸身上的各種折磨,連最重要的尊嚴和最寶貴的貞也能舍去。可是,這唯一的念想卻被一場恐怖的強暴狠狠粉碎,死亡早已殘忍降臨。如今的她一無所有,再無所懼,又怎麽甘心忍氣吞聲地憋屈死去

禽獸嗚嗚禽獸

她十指成爪,在贊布卓頓寬厚的肌上狠狠抓撓出道道血痕。紅通通的雙眼燃燒著玉石俱焚的憤怒火焰,一汪又一汪晶瑩的絕望淚水不斷地從紅色怒焰中噴涌,竟使這雙大眼迸發出驚心動魄的奇異光彩。

贊布卓頓的神情好似萬年寒冰,冷酷到了極點。寒冰之下翻騰的暗黑腥戾殺氣猶如嗜血的殘獰怒蛟,瘋狂地沖擊著禁錮它的寒冰。只一個伸手,就輕而易舉地制住了在膛上抓撓的白嫩爪子。手臂抬起翻轉,瞬間便將纏在身上放肆的東西壓在身下。

我沒有強暴你。他直視她近乎瘋狂的小臉,冷聲道,你還活得好好的。口的悶堵晦滯沈重,帶著一絲莫名的酸痛。也正是這一絲酸痛,像鐵鏈一樣牽制了膨脹得幾欲爆裂的憤怒殺意。

手腕被反擰得快要斷掉,沈重的軀體壓得羅朱差點窒息。她咬牙忍受著加在身上的痛苦折磨,毫無半點瑟縮懼駭地朝那張冷酷森殘的怒顏嘶聲哭吼:騙鬼你沒強暴我,我怎麽會流血下身怎麽會痛小腹怎麽會痛

我沒有強暴你。

贊布卓頓第二次重復道,僵冷沈暗的聲音里有著明顯的壓抑和忍耐,幽暗冷厲的眸光驟然淬上了腥毒,一點點腐蝕著鷹眸表面的厚厚冰層。

她怔了怔,突地大聲怪笑起來,笑聲悲絕而凄厲。一串串淚水好似斷線的珍珠,爭先恐後地從通紅的眼眶中溢出。

贊布卓頓沈默地看著她,眸光中的腥毒愈來愈濃,殺意也愈來愈尖銳,豐潤的唇抿成一條筆直凌厲的線。

沒強暴我你沒強暴我她怪笑著反問,猛地睜大眼睛,厲聲咆哮,沒強暴我,尼瑪的那條禽獸為毛會沾滿──

一片影挾著割皮刮骨的強勁厲風當頭砸下,生生切斷了她的咆哮。她還來不及閉緊眼睛,影已急速轉向,從頭的左側堪堪擦過。緊接著便是一記沈悶巨響,身體忽地往下一沈,厚重的床榻在劈里啪啦中瞬間垮塌成廢墟,整個寢被震得顫了三顫。

左耳火辣辣的痛,當黏黏的熱流出後,依稀還能感受到震顫的余韻。臉上散落著數被厲風盪起,又被手掌悍猛斬斷的細辮子。如果,這一掌端端正正地打在了她的面門上,此刻變成廢墟的就不是床榻,而是她的頭了。

最後一個血字卡在喉嚨里,吐不出,咽不下。她直愣愣地看著贊布卓頓猙獰而扭曲的憤怒五官,身體和大腦被超乎尋常的恐怖力量深深震懾住了。

紅通通淚盈盈的大眼與犀利鷙的暗褐鷹眸無聲對望,誰也沒有移開視線。一個呆滯震駭,一個殺意橫流;一個空茫無措,一個竭力壓抑。

我、沒、有、強、暴、你。贊布卓頓單手撐在她的耳側,一字一頓。閉了閉眼,緩緩又道出一句,你來經血了。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羅朱呆滯空白的眼神終於起了波瀾。她困惑的轉轉眼珠,剛才剛才禽獸王最後一句說什麽來著為什麽她有聽沒有懂

我我好像沒聽懂最後一句。她怯怯地蠕動唇瓣,誠實地呢喃道。

暗褐瞳眸表面的冰層終於被眸底深處的腥毒腐蝕出一條細細的裂縫,頓時,血腥的暗黑殺戾掙斷酸痛凝成的鐵鏈,厲嘯著破冰而出。

你來經血了贊布卓頓怒喝重復。鷹眸一眯,一道腥厲血光倏地閃過,抬身揚手,便將處在半困惑半懵懂中的羅朱甩了出去。

砰──

哎啊──

沈悶的落地聲和尖利的慘叫幾乎同時響起,羅朱凝滯僵化的大腦也因著這一摔得以重新運轉。是了,下身痛的地方似乎只有外面,里面沒有任何痛楚,小腹深處的冰寒絞痛其實其實也熟悉得很。她急切地仰起頭,不敢置信地朝已經從床榻廢墟中披袍站起的贊布卓頓小心求證。

王王說的是是真的,我我只是來了經血我我不會死頹敗的青白面頰因激動浮出一層極淺的驚喜暈紅,死亡的氣息遽然消失了許多。

王贊布卓頓嘴角森冷一勾,幾步上前,抬腳把她踹得翻了個圈,豬玀,現在又知道叫王了你一口一個禽獸不是叫得挺歡的麽繼續叫啊他連連冷笑,將羅朱踢得翻了好幾個圈,最後一腳踏上她的背脊,語氣輕柔得讓人不寒而栗,誰說你不會死你忘了我先前說的麽,所有膽敢羞辱挑釁王的東西,都是死路一條。

一旦知曉了自己其實還沒踏進棺材,靈魂深處對死亡的深蒂固的恐懼又迅速卷土重生。活著,一定要活著粉碎的信念轉瞬重塑,變得比以前更強烈更堅定。她艱難地在贊布卓頓的腳下抬頭扭看他,像博巴人一樣用最虔誠的語調急急申辯,亡羊補牢地試圖將侮辱王的重罪給硬拗過來。

不不,全高原都在頌揚王威嚴若禿鷲,高貴似雄獅,優雅如雪豹,身軀比也犛牛還強健,子比野狼還殘忍,陽具都比驢還雄偉壯觀,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野禽獸魅力。賤奴口呼禽獸不是羞辱王,是是在贊頌王,對,是在贊頌王滿臉滿眼的卑微驚恐和小心諂媚,襯著一臉的淚水和鼻涕,看起來實在有些惡心邋遢。

贊布卓頓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鐵青一片。踩在嫩背脊上的大腳輕微顫抖起來,小腿的強健肌緊了松,松了緊,反復了好幾次,還是沒有往下用力踩實一分。他深深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霍地收腳轉身,冷笑道:豬玀,提醒你一句,那個叫格桑卓瑪的獒奴應該還沒被送出古格邊城。

羅朱一愣,隨即大驚失色,猛地撲上,自後抱住贊布卓頓的右小腿,張惶道:王,你承諾過無論中途發生什麽變故,什麽情況,都會放格桑卓瑪回納木阿村的。王者一諾千金,你不能言而無信

贊布卓頓的身體陡然僵住,危險的氣息和腥厲殺氣從昂藏的身軀中嘶嘶吐信,纏繞在羅朱的脖頸上,一寸寸勒緊。

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際一顆顆滾落。羅朱緊緊抱住禽獸王的小腿,頭埋得低低的,喉頭干澀窒悶,心提到了嗓子眼,渾身上下都綳得緊緊的。

驀地,低沈渾厚而又冷硬冰寒的笑聲響起。贊布卓頓緩緩側轉身,垂頭冷視女奴深埋的烏黑頭頂,豐潤的赭紅唇瓣彎出鷙的弧度:好好區區一個卑賤的女奴竟還算計了我穆赤贊布卓頓

笑語突地一收,羅朱聽到了一聲勃然怒喝。

來人,把她關進地牢

她只覺緊摟在雙臂中的右小腿似乎動了動,一股強勁的力道襲向右肩,身體隨即騰空飛起。而這一次,可沒了獒犬在下面墊底接人。

羅朱駭得失聲尖叫,一頭飛撞向厚厚的羊絨門簾。哧啦哧啦幾聲響,門簾被撞扯脫落,不偏不倚地將她兜頭兜尾地蓋住。

突如其來的黑暗中,有兩雙有力的大手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