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118章(1 / 2)

奴妻要翻身 貓眼黃豆 3952 字 2020-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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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鮮幣第一百一六章 魂眼世界二

古格的蓮華法王白瑪丹增

古格不僅有一個讓民眾敬畏不已的古格王,還有一個備受民眾尊崇愛戴的蓮華法王。古格王為奴一個多月,她聽到了許許多多關於蓮華法王白瑪丹增的故事。據說他身具二十九個佛相,出生時紅霞滿天,蓮香四溢,被譽為神佛轉世。他自幼出家,通佛苯教義顯密兩宗,仁愛慈悲,普度眾生,在整個屋脊高原中享有非同小可的聲譽。

元朝時期屋脊高原的活佛轉世宗教理論還未形成規模,僧人最頂級的稱號不是活佛,不是班禪,而是法王。自吐蕃王朝崩潰後,屋脊高原的貴族們迫於戰亂形勢,大多依附極具勢力的寺廟僧侶,逐漸形成政教合一的特色。在很多投誠元朝的區域里,由於朝廷任用僧侶主管政務,宗教的權勢甚至大於貴族的權勢。歷史上獨有古格國是個例外,王權始終凌駕在宗教神權之上,一直到滅亡都是如此。傳言古格國滅亡的原因之一就是古格王出家為僧的弟弟為奪至高權勢,與敵人拉達克里外勾結,誘騙古格王開城導致的惡果。

當然,也有研究者說古格走向滅亡的原因還在於當時古格國內大興佛教,許多人出家為僧,以至國中人口大量減少,國家變得蕭條衰敗。再加上古格囊括了神山聖湖、象泉河等聖地聖水,各地前來朝拜的人過多,導致環境惡化,逐漸變成不適宜人類居住的沙漠之地。

不管眾家如何紛紜,二十一世紀的古格的確是一片人跡罕至的廣袤荒漠。但在這個時空中,古格國的宗教再不是由印度高僧阿底峽興起的藏傳佛教,因為王權的中途變更,發源於阿里的苯教強勢突起,最終使原本的藏傳佛教帶上了更加濃郁的苯教色彩。而引進的薩迦派教義又與禁欲的格魯派不同,古格的僧人可以娶妻或是與女人歡好,在留下後代後才嚴禁親近女人。

異變的宗教杜絕了人口的衰減,保障了國力的鼎盛,如果以禽獸王披靡四方的統御力和武力值來推測,堙滅在二十一世紀的古格王國很可能會在這個時空的歷史舞台上畫下一筆濃墨重彩。

而此刻,出現在她面前的僧人居然就是位於古格宗教勢力最頂端,與禽獸王齊名的蓮華法王,也是聞名後世的托林寺的主持。這事實也未免太荒謬,太匪夷所思了她應該還是在做夢吧

金色巨蓮已經飄落在地,神聖純凈的淡金光芒照亮了直徑三尺左右的范圍。近看之下,蓮華法王白瑪丹增頭上右螺旋的黑棕卷曲短發如神佛頂髻,蜜色肌膚潤澤細薄,眉長黑秀美,直入發鬢。眼睫濃密齊整,鳳眼紺青,猶黑帶紅的瞳眸華光澹澹,七彩流溢。兩頰豐隆,耳垂厚軟,鼻挺懸如膽,唇淡粉如蓮,齒平滿如雪。脖頸修長雅致,袒露的肩頭圓潤豐實,腋下骨飽滿不虛。四肢修長,手指端直柔滑,縵網交互連絡。裸露的足背高起,足踵廣平,足底平直,足心現著輪寶紋。通身萬千毛孔似乎正在不斷地散發冷華蓮香,沁人心脾,沈醉靈魂。隱放毫光的盤坐身形威正端嚴,高潔神聖,風華卓絕得好似不食人間煙火。

盤坐的姿態,袈裟的遮蓋讓她無法判斷眼前的蓮華法王是否還具有股骨纖圓如鹿王,生殖器內縮如馬兩相,但僅僅這能見著的外觀之佛相,就足以讓她瞠目結舌了。

傳說中的三十二佛相,這個蓮華法王竟然真的長了個八九不離十難怪會被稱為神佛轉世。哪怕他佛苯教義不夠深,光憑這份長相也足能誘引世人虔誠膜拜。

白瑪丹增垂睇趴在銀猊身上,仰著脖子傻愣愣盯著他發呆的女孩,唇角的笑意不禁深了兩分。他褪下左手腕的九眼天珠念珠,拉起女孩的左手,將念珠套在她的手腕上。只見紅色玉髓閃了閃,瞬間沒入了細嫩的肌膚里。

你你給我套了什麽

詭異的現象驚醒了羅朱迷失的理智,她慌忙使勁抽回手,尖聲厲問。右手在左手腕上用力按揉搓弄,那串念珠就像融化成了血,怎麽也觸不到,好似剛才她看見的只是幻象。

套了一串隨我多年的念珠而已。它能增強你的神力,助你避開魂眼世界中的魑魅魍魎,再無消融之虞。

紺青鳳眼瀲灧柔和,一雙妙目慈愛寬容,溫暖悲憫,像是在注視在關切自己最心愛的孩子。沐浴在這樣的目光下,再暴躁瘋狂的心也會安寧沈淀下來,再巨大的悲傷絕望也會變成淡薄遙遠的回憶。心里涌出的是一種滿足,一種幸福,一種崇敬,一種虔誠。

羅朱是個平常的凡人,雖然沒皈依宗教,不信神佛,不敬鬼神,但渾身的警戒以及對未知的驚懼仍然在這樣的目光中如陽春白雪般寸寸融化。能幫助她避開魑魅魍魎的嚙咬,不會再生出消融感,這念珠應該算是極好東西吧她又仔細將左手腕打量一番,見毫無異狀,最後的一絲心防不由也撤離了。

我我到底在哪兒她抬頭有些茫然地問道。她覺得她是在做夢,可栩栩如生的蓮華法王,詭異消失的念珠,溫暖雄健的銀猊,撕心裂肺的痛楚,所有的真實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她似乎不是在做夢。

我的魂眼世界。一個囚禁靈魂,煉制魂魄,驅鬼御魔的世界。白瑪丹增伸出左手捏上她圓潤小巧的下巴,淡淡笑道,魂眼世界的契點之一在穆赤贊布卓頓的血腥寢中,我也沒想到你的經血竟然能將你的生魂拉進魂眼世界。

經經血將生魂拉進魂眼世界

羅朱張張嘴,朝著蓮華法王卻是吶吶無語,完全不知道該怎樣對待這類非現實的玄幻。對面的僧人明明確確地告訴她,她真不是在做夢,而是靈魂跌進了一個超現實的詭譎世界。

粉白蓮唇輕撩,紺青鳳眼彎了彎,黑中透紅的瞳眸仿佛帶了透視一切的莫測魔力,直直穿她的眼睛,落進她的心底,讓她心亂心慌心懼。

小笨豬,你來自遙遠的彼端,你的靈魂超脫這個世界,你身上流淌的血蘊含著遠古神山的純凈靈氣。

羅朱的眼眸隨著他梵音般的低語越睜越大,巨大的狂喜幾乎將她淹沒。難道這個蓮華法王真的具有高深的法力竟一眼看穿了她的來歷。

法王,您您能送我回去嗎她激動地一把抓住白瑪丹增的左手腕,聲音因突如其來的希冀而微微顫抖。

白瑪丹增抬起右手包握住她的雙手,順勢一提,將她從銀猊身上拉起,扯進自己懷中。單手攬住她的肩,一手輕撫她的臉頰,笑容更加柔和。

我雖能看出你的來歷,修持的法力卻還不足以逆天。輕撫羅朱臉頰的柔軟細滑手掌撫到她的右肩頭,在黑紅色的奴印上畫圈摩挲,更何況你的體和靈魂都烙上了這個世界的奴印,除非出現奇跡,不然這一生你都無法回去。

狂喜的希冀剎那間被擊得粉碎,羅朱的心涼比寒潭。果然,她回不去了。雖然在古代屋脊高原生活的大半年中,她早就認命了,但潛意識里總抱著一絲回去的希望。這一次,連那絲微弱的希望也被殘忍無情地碾碎成泥了。

情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

作者:貓眼黃豆

16鮮幣第一百一七章 魂眼世界三,辣

神色悄然黯淡下來,她懨懨無語。想禮節地對蓮華法王笑一笑,嘴角扯了扯,卻怎麽也揚不起一絲弧度,只好無奈放棄。

遠離故土和親人的孩子是最孤獨寂寞的。白瑪丹增屈指輕輕拭去懷里女孩無意落下的一滴瑩淚。溫和的紺青鳳眸融進了憐惜,柔和溫醇的聲音帶著悲憫的微嘆,如同天籟梵音灌入心田,撥動著靈魂深處的絲弦。

雖然她此刻蜷縮在一個陌生男人不,是僧人懷中,但奇異的是她的身體從內而外沒有產生絲毫的排斥,感情上也沒有半分的尷尬和不自在。貼著溫熱的肌膚,嗅著冷華蓮香,她仿佛沐浴在和煦溫柔的暖風里,徜徉在蓮花盛開的海洋中。心,很安寧,很安寧,好像找到了夢寐以求的休憩港灣,好似自己本就該無憂無慮地待在這個懷抱。

小笨豬,無論你來自多遙遠的彼岸,你的血脈中都飄盪著阿里神山的純凈靈氣,你的先祖必定是汲取了神山魂的遠古密修者。和煦溫柔的目光無聲地將懷里的女孩籠罩,手指輕點她的額心,低柔醇厚的嗓音漫上空靈磁,遙遠彼岸是你的故土,阿里神山則是你源生的。神佛慈悲仁愛,讓你幸運地回到了先祖密修的源生之地,尋到了自己的。小笨豬,你該感謝神佛的恩賜,而不是一味怨憎。

嗯難道難道真的是她身上那四分之一的藏族血統在作祟

羅朱驚愕地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那雙蘊滿深邃神秘和無垠廣袤,閃爍著睿智華彩的紺青鳳眼。在現代,她是一直對屋脊高原的阿里情有獨鍾,數度進出,只為來自靈魂深處的回歸和洗禮。莫非這就是俗話說的冥冥中自有定數她的穿越不僅是千載難逢的偶然,還是神秘牽引的必然

宇宙是神秘的,世界是神秘的,屋脊高原這片最接近天空,擁有眾多神山聖湖的土地更是包蘊了許許多多的神秘。有些神秘現象甚至令科學顯得無比的蒼白無力,一如她的身穿越和生魂離體;一如這個囚禁靈魂、煉制魂魄、驅魔御鬼的魂眼世界;一如這個一眼看穿她的來歷,身具二十九佛相的蓮華法王。

小笨豬,神佛之意不可隨意違背。中原有句俗話既來之則安之,你應該高高興興地接受神佛的恩賜,安心在這里生活才對。白瑪丹增溫然淺笑,摟著她肩膀的手臂輕輕收了收,讓她更親密地貼靠自己的膛。

口胡,遠離家園,淪為奴隸,淪為玩物,受盡折磨也算神佛恩賜這蓮華法王在睜著眼睛,信口開河地愚民嗎除非她腦袋被驢踢壞了才會荒謬附和。

突然升騰出的憤懣將羅朱從梵音般的空靈磁音中拖拽出來,她抿緊了唇瓣,望著白瑪丹增的大眼里不自覺地染上了一抹嘲諷的忿然。

輕點額心的修長手指滑到她的彎眉上,輕觸長翹濃密的眼睫。接著掠過眼簾,順著秀挺的鼻梁下移到緊抿的花瓣圓唇上,沿著唇瓣邊緣慢慢游移勾描。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仿佛拈花般優美清雅,溫柔繾綣

羅朱心頭咯一跳,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是了,她怎麽能泰然自如、理所當然地躺在一個陌生人懷中要知道這古格的僧侶不需遵守漢化佛教的戒色清規,只要沒有後代,是可以娶妻與女人親近的。自古男女授受不親,她的警戒為毛會扔得連渣滓都不剩

額心隱匿的豎紋,彎秀修長的黛眉,清亮靈動的大眼,豐瑩粉潤的圓唇低沈和藹的磁笑語中,修長端直,柔軟滑潤的手指隱透華光,又緊接著慢慢拂過她的下巴、脖頸。當白瑪丹增的手指撫上她輕薄的無肩白紗裙時,大大小小的淡金光點從指間騰起,像螢火蟲一樣飛向墨黑。

如果不是紗裙正化成光點逐漸從身上消失,羅朱會覺得這罕見的玄幻景象很美。但此時,她已完全確定抱著自己的這個蓮華法王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不食人間煙火,仁愛慈悲又端嚴聖潔。這法王,很可能也是一頭禽獸她想從他懷中逃開,卻駭然發現自己無法控制身體;她想開口呵斥,嘴巴卻像被什麽禁制了一般,在肚子轉了又轉的口總也冒不出來。潛意識深處有個意念告訴她,擁抱她的是神佛轉世的蓮華法王,她要尊敬他,臣服他,絕不能對他犯下一絲絲不敬和褻瀆。

她不是虔誠的宗教徒不管是佛教、道教,還是基督教、伊斯蘭教,她統統都不信尼瑪的尊敬臣服個毛線啊羅朱心中狂吼,沮喪的是微微張開的嘴唇間冒不出半個咆哮字音。瞅著那張法相端和的聖潔臉龐,她徹底明白了一件事,假如禽獸王是披著人皮的禽獸,那這蓮華法王就是披著神佛外衣的魔鬼。自己的身體肯定被他施下了某種卑劣的禁咒那通身讓人心安心醉的仁愛慈悲,悲憫神聖的卓絕風華尼瑪的全都是比浮雲還不如的表面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