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213章(1 / 2)

奴妻要翻身 貓眼黃豆 4209 字 2020-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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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一章 醉酒的豬玀二

更新時間:0406 2013

我不要進去哇哇,我不要進去哇哇,不進不進就不進哇哇

剛拐過轉角,就聽見驚天動地的鬼哭神號。贊布卓頓的心重重一擰,熟悉的憋悶感又涌了上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完暗道,一眼就看見死豬玀正頭朝外地趴伏在寢殿門口嚎哭不止。

她像只烏似 的匍匐在鋪著青白玉石板的地上,一張酡紅小臉再度淚水濤沱。雙拼命地往後蹬踢,雙手則努力地向前撲騰,一次、兩次、三次半寸也沒移動。因為銀猊正穩穩 地蹲坐在她的腰臀上,另還有一頭雪豹踩壓在她的肩背處,一頭雪豹踩壓在她的大上。三頭猛獸的聯合壓制讓她所有的掙扎變成徒勞,只有扯著嗓子的哭喊尖銳得令 人心煩意亂。

駐守在寢外的幾個侍衛雖然身體筆挺如常,但冷肅的面頰肌微微抽搐,眉心間都帶著一絲忍耐的暴躁,似乎亟欲將死豬玀的嘴巴堵上,或者直接將她敲暈。

眉峰下意識地皺起,額角隱隱有些抽疼。他突然覺得豬玀往日讓他厭惡的沉寂無聲比起這醉酒後的幼稚聒噪哭號竟是無比的可愛順心。

哇哇,我不要進去會死的會死的哇哇,我不要死哇哇,我不要死不要死

尖銳的號哭繼續摧殘著在場所有人和猛獸的聽覺神經。看見偉大的王來了,人和獸都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王。幾個侍衛立刻單膝跪地,恭敬行禮。

他點點頭,示意他們起來,同時也對壓制在羅朱身上的三頭猛獸揮了揮手。

兩頭雪豹一得示意,迅速放開爪子,像是逃命般一溜煙躥進暗道中,消失得無影無蹤,明顯是被尖銳的哭號驚嚇了。銀猊沖贊布卓頓低嗥一聲,凶殘的三角吊眼里浮著幾絲無奈和一絲狠辣,厚實毛茸的爪子在羅朱的臀上拍了拍,這才慢吞吞地從她身上走下來。

它剛一下來,羅朱就四肢交替,飛快地往前爬動。只是才爬了幾步,一只大手便准地捉住了她的袍子後領,隨即將她整個人像拎小般懸空拎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哇哇,我不進去我不要死哇哇她在空中使勁晃動掙扎,手腳全朝贊布卓頓身上招呼過去。

微眯的鷹眸冷鷙無比,贊布卓頓平平伸直手臂,拎她遠離自己。手腕忽輕忽重地連續抖動,直將她抖得頭暈腦脹,四肢散架,中氣十足的哭喊變得斷續零散,最後好似條魚干一樣有氣無力地掛在他手上可憐兮兮地抽噎方才住手。銀猊建議揍豬玀的臀以懲罰她的不馴,但他的手勁稍不注意就會打傷她,思來想去還是這樣拎著她抖動是比較安全的懲罰方式。

嗚我不要嗚嗚我不要進去嗚嗚不要尖

銳刺耳的哭號沒了,激烈的掙扎也沒有,取代的是受盡了委屈,飽含了恐懼的低軟嗚咽,如一頭瀕臨絕境的失去了抵抗力的小獸,哀哀地哭酸哭痛了贊布卓頓的口。

嗷銀猊圍著羅朱轉了兩圈,仰頭輕輕蹭動她的身子,不時伸舌舔舔她垂在身側的嫩小手,三角吊眼里似乎閃動著心疼和懊悔。

贊布卓頓和掛在手上嗚咽的小魚干僵持了片刻,熬不過腔里針扎似的酸痛,妥協地收臂將她抱在了懷里。

乖豬,你喝醉了,我帶你去睡覺。他輕輕拍著她抽動的後背,盡量將聲音放柔。

我 沒喝酒沒醉羅朱抽噎著,口齒清晰地堅定駁回他的提議。被淚水洗濯過的眸子黑白分明,水意朦朧,迷離痴然濃了許多。酒暈從濕潤的臉頰擴散到眼角眉 梢,恍若塗染了一層胭脂,嬌俏中潛藏著一絲冶艷風情。在遭到一頓狂抖懲罰後,雖然身體險些抖散了架,但酒意也給全面抖涌了出來。理智什么的,被酒勁吞噬得 連渣都不剩,只余最原始最真實的本能和瘋癲的酒興。

贊布卓頓用指腹拭去懸掛在她睫毛上的淚珠,摩挲著她暈紅的臉蛋,誘哄道:乖豬,天黑了,沒醉也該睡覺了。

不去里面睡。羅朱還是抽噎搖頭,雙手緊緊地捉著他的袍襟,面朝寢殿的小臉和大眼都露出幾分戒備與驚恐。

為什么贊布卓頓將她的戒備和驚恐全看在眼中,眉眼不動地柔聲問道。

那 里面是凶宅,有怨鬼,不能住人。我親眼看到好多人慘死,鮮紅鮮紅的血把毯子都浸透了,又腥又臭,聞著就想吐。羅朱邊說邊應景地發出一聲滿帶酒香的干嘔, 又繼續哽哂道,而且里面的地毯睡著好冷,身體都凍成冰了。還有嗚嗚王會用鏈子把我像狗一樣拴起來,弄得我很痛很痛,流很多很多血,嗚嗚,我不要 被他殺死不要死不要當怨鬼嗚嗚我不要待在王里嗚嗚我要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雙手脫開贊布卓頓的袍襟,抱住他的脖子,頭埋在他的頸寓中害怕地小聲哭泣。

以 往豬玀的顫抖總會讓他生出凌虐躪的欲望,但這一次抱著她,感受到她的顫抖,他的心卻狠狠地疼了,後悔一波又一波地沖擊著酸疼的腔。他從不知道在豬玀慣常的 沉寂靜默背後埋壓著如此深的脆弱與恐懼。最初吸引他目光的本是她身上所具有的尋常女人難及的隱忍、堅韌和勇悍。但此刻,他寧可她沒有這樣的隱忍、堅韌和勇 悍,因為一個天生柔弱的女人只有在無人可依、無人關愛的情況下才會變得強悍,甚至比一般男人還強悍。

不准走。他抱緊她顫抖的 身體,暗啞的聲音溫柔中帶著剛硬,乖豬,別怕,里面沒有怨鬼的。王以後不會讓你睡毯子,不會用鏈子拴你,也不會弄得你很痛很痛,更不會讓你流很多很多 血。你乖乖地留在王身邊,他會很疼很疼你的。他沒辦法保證不會在她面前殺人,但其余的,他能夠保證。從今以後,豬玀是他捧在掌心中疼愛的小金雀,是搖曳 在他心里的格桑花,她只要快樂地歌唱,歡喜地跳舞就好了。

不信我不信低聲哭泣的羅朱突然抬起頭,恨聲叫嚷,我才不信那頭禽獸王的話

叫嚷一出,駐守門的侍衛立刻齊刷刷地低垂腦袋,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地把自己化成裝飾背景。

贊布卓頓腦門嗡地一懵,正在心中暗暗絮叨的保證陡然凍結。右臂霍地就將在懷里叫囂的東西扯了出去,在脫手甩向堅牆壁的剝那,又及時回神地捉住翩飛的袍角,於千鈞一發之際將甩出的東西重新拉回懷中。他後怕不已地抱緊嫩身體,渾身都泌出一層冷汗。好險,懷里這具嬌嫩乎的軀體差點就被摔成餅了。

羅朱被霍地拉扯甩出,又被忽地拉扯回來,電光火石間就在死亡線上走了個來回。換做是清醒的她絕對駭得臉色發自,兩股戰戰。可現在擋不住酒勁十足啊,除了腦子里有些暈乎乎外,身子被箍得發疼外,沒有生出半點危機感。

別抱太緊了痛她在贊布卓頓懷里難受地扭動著,很不高興地接著嚷嚷,禽獸王的話不信就是不信,你甩我也沒用。

豬玀,我是誰贊布卓頓扳正她的臉鹿,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森森地問道。

羅朱眯眯眼,睜大眼睛看了看,眼中的焦距始終調不到最佳狀態,兩張有些朦肫的面龐忽左忽右,總是重疊不起來。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再認真看去,半晌,痴痴笑道:有點眼熟,你長得好像古格的禽獸王。

酒後吐真言,平日她定在心里一直這么叫著自己的。可惡,誰借她的膽子,竟敢將他古格王和低賤的禽獸相提並論。贊布卓頓幾乎咬碎一口銅牙,額角青筋狂跳。真怨不得他上一刻才做出疼她的保證,下一刻就生出把她摔成餅的沖動他疼她的前提是她要乖乖的,可嘴賤且不知好歹的死豬玀讓他想疼都疼不起來。深深吸上一口氣,他壓抑著暴怒的火焰,冷聲道:不是長得好像,而是抱著你的男人就是古格王穆赤贊布卓頓。不管你願不願意留下,你是王的奴隸,王的女人,永遠都逃離不了這座王

嗚 嗚我知道我逃不了了嗚嗚羅朱痴笑的小臉驟然垮下,淚水漣漣地抽泣著,王嗚嗚王可不可以給我寫寫個保證書寫了我就認命留 下嗚嗚寫保證書他堂堂古格王還要寫保證書撒酒瘋也該有個限度再惹怒他就一掌砍暈,管她第二天脖子痛不痛。

贊布卓頓一口冷氣噎在喉管,怒道:不寫你也得認命留下犀利鷙的眸光如電般掃過垂首站立得猶如石雕的幾個侍衛,鼻中發出森冷的嫑告哼聲,抬腳邁進殿門,順手將幾乎萬年不關的實術殿門砰地一聲緊緊關上。

銀猊眼明腳快,在木門合上的瞬間,雄壯剽悍的銀灰色身軀嗖地進了寢殿中。

第二百一二章 醉酒的豬玀三

發文時間:47 2013

嗚嗚寫寫嘛王寫嘛嗚嗚寫了人家心里才能踏實點嗚嗚王王寫嘛嗚嗚寫了人家才不會太嗚太害怕嗚嗚王,王

平常面對禽獸王的怒火,羅朱只會咬緊下唇,心懷恐懼,竭力維持淡然無波的表情,沉寂默然地伺候在他身邊,任打任剮。但這時,在酒的作用下,她的理智沒了,思維退化了,膽子也肥實了。她軟軟地蜷在禽獸王懷里,爪子摟上他強健的脖頸,瞅著他嬌哭兩聲,就在他綳緊的下巴上落一個濕漉漉的口水響吻,再嬌哭兩聲,又落下一個濕漉漉的口水響吻,間或還用紅嫩發燙的淚濕臉蛋討好地磨蹭他冷峻的面頰。

贊布卓頓渾身肌緊綳,暴怒的火焰在低怯糯軟的撒嬌哭聲中慢慢微弱了。他既想立刻將懷里的嫩身體壓到床榻上瘋狂躪,把她從頭到腳都吞吃人腹,又想就這樣安靜地抱著她,愜意地享受她小獸般的嬌泣討好。這死豬玀,怨恨時,咬他,討好時,親他。從她醉了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反復起伏,沒有冷靜過片刻。

王 寫嘛淚盈盈亮晶晶的迷離大眼嬌怯怯地盯著他,花瓣圓唇紅嘟嘟的,很是委屈,王喜歡我,我不會被王殺死。可是嗚嗚王以後不喜歡了呢嗚 嗚我不想死嗚嗚不想死她之所以想逃離,是因為在恐懼當自己對她的喜歡消失後,就會被殺嗎而她隱埋心底的,讓他憎惡的怨恨和不信也是源 於自己懲戒人的殘酷和對她的凌虐。贊布卓頓微怔,凝視那雙可憐巴巴望著他的黑曜石水潤眼眸,早已變得微弱的怒焰頃刻熄滅。

曾經他 也對自己生出的喜歡不抱長久期望,只想趁自己還擁有喜歡的感情時好好享受一番。但是隨著日子的一天天過去,在他毫無知覺中,這份喜歡不但沒有減弱消失,反 而茁壯成長起來。直到將她活生生撕裂,看到流涌不止的鮮血後,那種深刻入骨的厲痛和害怕失去她的惶恐才讓他清楚意識到喜歡的感情已經滲進靈魂,拔不出來 了。他不在乎她喜不喜歡他,只在意她是否能陪在他身邊。她怨恨也好,不信也好,絕望也好,悲傷也好,他都是不會放手的。如果一張保證書真的就能讓她踏實 點,少些害怕,從而認命留下,他也可以寫。

王者不客人侵犯懷疑的尊傲最終在喜歡的感情下低頭。他抱著她走到靠窗的桌案前,盤腿坐在卡墊上。新年的供品已經撤去,因為出征臨近的關系,案桌上擺著一些從書房里挪過來的卷冊、空白羊皮卷和筆墨之類的東西。

攤開一張空白的菲薄羊皮卷,他持筆飽蘸混了金的墨汁,對懷里的女人輕聲道,乖豬,你想讓我寫什么保證

王真好羅朱破涕為笑,毫不吝嗇地在他唇上用力親了一口,嘴里吐出的濃郁酒香幾乎蓋過帶了花兒芬芳的香甜清茶味。

深暗的鷹眸生出復雜的熱欲,贊布卓頓真不知道豬玀醉酒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勉強將注意力集中在手上,力持平靜道:乖豬,你說,我寫。

恩, 開頭正中先寫上保證書三個字,這三個字要比後面的字大點。羅朱伸指點著羊皮卷,眉尖微蹙,全副心思地思考起保證書的內容,第一,我保證乖豬, 呃,不對,是羅朱留在我身邊時不再對她進行人身凌虐,第第二,當我對羅朱的喜歡消失後,保證將她安全地送出王,從此兩不相見。

在絕望地發現自己逃離無望後,羅朱心里最恐懼的就是這兩點中提到的內容。短時期的凌虐還能勉強扛住,真要變成一年、兩年,甚至更久的凌虐,怙計不管是身體還是神都只有崩潰的下場。禽獸王喜歡她時她死不了,不喜歡了呢依他的格而言,是絕不可能把她當成過去式地放她自由,多半會找個借口將她一刀宰了了事。這些可怕念頭在她心里日夜徘徊,當控制牽絆行動的理智堙滅在酒中後,恐懼的本能促使她膽大包天地向禽獸王索要起生存的保證。

看 著一排排黑金色的字出現在羊皮卷上,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指尖指到羊皮卷右下角,歡快道,王,這里這里落上禽獸不對不對,是落上古格王穆赤 贊布卓頓這個真名字。興奮中的她完全沒看見贊布卓頓書寫的手指在乍聽她又冒出的禽獸二字時僵硬地頓了片刻,鑲嵌著寶石的包金筆桿瞬間出現密如蛛網的裂 縫,兀自興致勃勃地要求道,王,名字下面還要落上今天的日期。

第一次看她笑得如此開心,雖然是醉酒後的異常,他的心也禁不住跟著愉悅起來,但喻悅的同時又雜著掐死她的狂暴。這該死自豬玀為什么不會一直乖乖地讓他順心呢贊布卓頓喜怒交加地寫完最後一畫,將裂縫遍布的筆擲到案桌上,僵聲道: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