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223章(1 / 2)

奴妻要翻身 貓眼黃豆 3816 字 2020-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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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一章 出游玩一

發文時間:428 2013

在納木阿村生活了半年多,羅朱不僅學會了騎犁牛,也學會了騎馬。當她看到釋迦闥修為她准備的馬匹時,眼角卻是好一頓抽搐。

面前的馬通身雪白華高,頭方正秀美,耳如竹削,眼神明亮,鼻直口闊,背腰平直,廓發達,肌結實,顯得異常神駿溫順。但是,當目光往下移時,就會發現它的四條腿只比一般戰馬的腿的一半長了那么一點點,純粹就是一匹三等殘廢的矮腳馬啊

小豬玀,這是王一月前特意入原始深山里為你捉的矮腳野馬。釋迦闥修拍拍馬背上華麗鮮艷的馬鞍,介紹道。

據考察,屋脊高原的原始馬種都比較矮小,真正用於作戰的戰馬大多是從蒙古高原引進的蒙古馬,也有不少從新疆伊犁等地引進的優良馬種。禽獸王捉的這匹矮腳馬雖然比現代流行的國外的寵物矮腳馬高些,但估計也是屋脊高原原始馬中的矮腳佼佼者。

尼瑪的禽獸王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難道他明著說獎勵她出游玩一天,暗地里卻怕她騎馬突然跑了,所以一早就准備了這么匹不耐跑還跑不快的殘廢馬給她騎瞧瞧那短腿,還不如她在納木阿村放牧時騎的犁牛。羅朱在幾分惱恨忿然之余還有些想流淚。至於防范得這么嚴密嗎她身邊不但有一頭凶獸看守,還圍著二十多個雄赳赳氣昂昂的黑旗隊侍衛,她就算騎上長翅膀的天馬也逃不出他的掌心啊。

怎么小豬玀不喜歡這匹馬釋迦闥修看見羅朱一臉郁卒,困惑地挑了挑眉峰。奇怪了,女人不都喜歡樣貌可愛的動物么王為了捉到這匹野馬,耗費了不少心力和人力。

很抱歉,動物模樣再萌,她也無感,格使然,她第一考慮的通常都是實用。羅朱在心里吐槽,但是她又不可能找死地直接了當地說不喜歡,只好訕訕道:它腿太短,肯定不如你們的馬跑得快,我怕游玩時掉隊。

釋迦闥修輕笑道,又不是出打仗,跑那么快做什么小豬玀不會掉隊的。他伸臂將羅朱抱上馬背,拿一塊桃紅色布巾嚴嚴實死地裹住她的嫩臉,更何況王和我都不怎么信任小豬玀的騎術,馬矮些,掉下來也摔不痛。呃,小豬玀的表情好像更頹喪了。王臨走前,除了吩咐他不准動小豬玀外,還特意交代要小豬玀騎上這個送給她的驚喜。眼下看來,小豬玀與大多數女人不同,明顯不太喜歡這個驚喜,王的心思算是白費了。他半是好笑半是同情地唏噓了一下,安置好羅朱後,便和一干侍衛翻身騎上了各自的高頭大馬。

羅朱仰頭看看環伺周圍的彪悍騎兵,臉上的郁卒翻倍增長。尼瑪的要不要這么蔑視人、侮辱人她騎在馬上,頭竟然剛好與別人坐在馬鞍上的臀部齊平,這要是有暗箭來,固然安全十足,但要是遇上四周的騎兵都碰巧吃了豌豆,同時放屁呢還不把她給熏死。

小豬玀,你一身的寶藍色織錦蓋皮袍配上雪白的馬兒,可不就是神聖雪山和藍天的顏色,瞧起來又明朗又清爽。騎馬立在羅朱左側的釋迦闥修拍拍她的帽頂,不遺余力地贊美。見羅朱還是一臉的晦暗糾結,暗色長眸眯了眯,正色叮囑道,王是第一次送馬給女人,你乖,別哭喪著臉糟蹋了王的心意,小心他瞧見了懲罰你。最後的話可沒開半點玩笑,依王的脾,要是察覺到小豬玀對他送的馬很不喜歡,馬被砍了是小事,懲罰到小豬玀的頭上就不妙了。

羅朱無奈地收回已經跑馬到天邊的思維,抬頭望向一臉鄭重的釋迦闥修,沉默地點點頭,心里怎是一個郁悶了事。好在出發後,沿途的風景不錯,加上許久沒有到大自然中放風了,低落憋悶的情緒漸漸歡欣輕松起來。

從偏城門出了王城後,二十幾個侍衛的護行位置就散開了些,只留釋迦闥修貼身護在羅朱身邊。

今天的天空湛藍如冼,陽光燦爛似金,看著溫暖,釋放的紫外線卻異常毒辣。馬兒行踏的平原坡地依舊有些枯敗顏色,其間還雜著零星積雪,不過已能看到大片大片充滿生機的綠色了。近處的山巒從山腳到山腰的積雪都消融了,匯成淙淙溪水流淌過高原。不過山頂和遠處連綿的山巒還是白茫雪亮一片,散發出聖潔威嚴的美。不時有叫不出名字的烏兒從空中嗚叫掠過,馬隊行到之處,一些小動物會驚慌失措地躥跳飛奔逃命。被冰雪覆蓋,沉寂了許久的阿里走進了生機盎然的春天。

高原風呼呼地吹刮著,把袍角吹得獵獵作響。羅朱攏了攏披在外面的狐皮大氅,遙望沒了侍衛遮擋的在前面的遠方雪山,黑曜石眸子愜意地眯起,隔著柔軟的棉布,深深吸了一口蘊台春天氣息的清新冷寒空氣,只覺盤亘在五臟六腑的郁氣似乎都被洗滌干凈了。

釋迦闥修側首垂眸,包裹得只剩下眼睛的小臉看不清表情,但能從彎成月牙的烏眸中瞅出小豬玀的愉悅。犀利清寒的暗色長眸暈染出層層疊疊的溫柔,冷硬殘佞的嘴角溢散了寵愛的淺笑。

小心,頭別仰得抬太高,不然帽子會掉下來。他出手按住她的狐皮帽,笑侃:一出來游玩就這么高興,簡直像個小孩子。

尼瑪的才像個小孩子羅朱沒好氣地斜斜翻了個白眼。在王和托林寺中待了近乎半年,除了能在王山頂那塊極為有限的地方接觸下陽光、白雲、藍天和遠方大自然外,就只在冬季法會的最後一天中出來放了風,最後還以重傷昏迷結束。這好不容易才又碰上一次放風機會,她能不高興么對了,說到小孩子

烈隊正瞥見凶獸陡然變得沉殘冷的幽暗長眸,羅朱心頭一凜,趕緊改口,釋釋迦,你的兩個兒子最近還好吧翻年了,應該都大了一歲吧

是大了一歲,二月底過了八歲生辰。釋迦闥修笑著斜睨她,重新布上溫柔的眸底還殘留著一絲戾,小豬玀,你怎么突然提到那兩個小崽子

羅朱咬咬唇,有些不甘心地回道,在冬季法會中,是他們救了我的命,而我卻一直忘了對他們說聲謝謝。雖然她很不滿很唾棄兩個狠毒小崽子把她和歹人的生死搏斗當成猴戲看,但也不得不面對救命之恩的現實。

釋迦闥修了然一笑,小豬玀,冬季法會結束後,我就把兩個小崽子關進了雪山石窟,強逼他們修習密宗功法,不進兩層就不准出洞。即使是讓他驕傲的兒子,也容不得他們欺騙他,慢待輕忽小豬玀。

啊將兩個七八歲的兒童關進雪山石窟修習這羅朱驚怔地瞪著釋迦闥修,心里對兩個狠毒崽子的怨念突然沒影兒了。吞了吞口水,她小心冀冀地追問:那他們他們現在還還活著沒真沒想到看似是個好父親的釋迦闥修竟然會這么殘忍的訓練自己的親生兒子,她能說他不愧是殘佞的凶獸么

釋迦闥修笑地從高處望進那雙明亮清澈,充斥了驚駭和小心的烏眸,頗為自豪道:他們自三歲起就經常被關進雪山石窟中修習密宗,怎么可能輕易死掉早在滿八歲生辰那天就順利完成了我規定的修習任務,出了石窟。他移開視線,眺望遠方,聲音轉硬轉冷五月,王會親自率軍攻打拉達克,乾羅納和坤羅達也將隨王出征。

第二百二二章 生生世世糾纏

發文時間:429 2013

他們才剛滿八歲羅朱失聲驚呼。她對冷兵器時代的戰爭了解只來源於現代影視作品和文學作品,雖並沒親身經歷過,但也知道戰場是殘酷血腥的:要兩個八歲的孩童上戰場經歷戰火的摧殘,這男人還有沒有人還是不是個父親

釋迦闥修收回遠眺的視線,手中長鞭在空中輕揚,發出一聲劈啪裂響,冷銳殘佞的目光環顧一掃,黑旗隊侍衛們便立刻識相地策馬與兩人散得更開。

他滿意地勾勾唇角,斜眸看向羅朱,道,他們是我烈釋迦闥修的兒子,身上流淌的是象雄直系王族的血,不是剛滿八歲的普通孩子。陽光灑落進暗色長眸,給鑿暗的眸子鋪上一層極淡的金光,肅穆深透而又傲然堅硬,低沈的聲音冷利如刀,只有爾虞我詐的血腥戰場才能讓乾羅納和坤羅達迅速成長為項天立地的博巴武士,成為最優秀的象雄王族子孫,這是他們必須走的道路。

羅朱啞然。是的,在環境極端惡劣,整個社會混亂割據的屋脊高原,像凶獸這種古老王族後裔,要想不被其他權貴吞噬,有尊嚴地繼續生存下去,只有變得比他人更強悍、更冷酷,讓上位者心中忌憚卻又不敢不能輕易宰殺。

凶獸對禽獸王忠誠無比,甚至獻上寶貴的生命也絕無二話,但他沒有將自己的這份忠誠強行灌輸給兩個兒子:他負責給兒子們鋪就一條成為頂點強者的最快捷最殘忍的道路,卻把人生道路的選擇權交給了他們自己。是繼續對古格國、對穆赤王家忠誠,還是謀逆,復辟象雄國,亦或是遠離古格,遠離阿旦,在其他地方開創新的基業最終做下決定的不是身為父親的烈釋迦闥修,而是烈乾羅納和烈坤羅達。誰能說這樣的凶獸不是一個好父親

初見面時,凶獸留給她的最深印象就是猙獰野蠻,像一頭凶殘嗜殺的猛獸,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對他的印象不斷地改變。

他血統尊貴、有勇有謀。對敵人殘酷無情,對君王忠貞不二,對百姓仁慈公允,對下屬嚴厲豪爽,對女人溫柔體貼,對子女愛嚴相濟。或許還有很多面沒被發掘到,可就目前所看到的、接觸到的,他真的堪稱出色的古代博巴男人典范,至少禽獸王和魔鬼法王這兩個恐怖變態就只有給他提鞋的份兒。

你是個好阿爸。她猶豫片刻,還是說出了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暗色長眸略微彎了彎,盪漾出一波溫柔的笑意,蒙在表層的極淡金光散成滿池碎星。釋迦闥修肅厲冷沈的線條柔和了許多,他淡淡笑道:那小豬玀快點生個孩子,我保證會將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一樣教導。」

釋迦闥修的話讓羅朱再一次側目驚愕。他和她之間不是也擁有體關系嗎為什麽說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當做自己的孩子

對上羅朱驚愕疑惑的視線,釋迦闥修的眸光暗了暗,嘴角笑意不變,輕聲解釋道:我是王的貼身侍衛,時刻做好了為王奉獻生命的准備。王十五歲那年正式實施奪位計劃時,我便找了個能生養的貴族女人,產下乾羅納和坤羅達這對雙生子。從此,我的命只屬於王和法王,這一生再無後顧之憂。王剛登上王位的那段時間旦,各類暗殺層出不窮,我替他擋下一杯毒酒:被法王救回一條命後,雖照舊能與女人歡好,卻再也沒辦法讓女人懷孕了。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那毒酒除了要命之外,還具有殺死子的作用,是種比現代輸管結扎還更高明的男節育方式不過,在極端重視繁衍子嗣的古代貌似不提倡男節育。不能讓女人懷孕應該是古代男人最大的隱痛吧羅朱蠕蠕嘴,不知道該接嘴說些什麽。

我很遺憾不能擁有一個結合了我們血脈的孩子,但是我也慶幸,正因為我再不能讓女人懷孕,而且是王同母血脈的兄弟,王才會那麽輕易地就松口允許我與他共享你他頓了頓,看到她露出懵懂又恍然的神情,唇角的笑更柔了,小豬玀,我如此,法王也是如此。

啊魔鬼法王也不孕不育羅朱深深震驚了。

不知是不是看透了凡塵俗事,法王對血脈延續毫無興趣,很早就對自己下了絕嗣的葯。王知道這一點,所以也默許了與他同母血脈的法王共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