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1 / 2)

</br>痛苦之神沉默片刻,再次開口,聲音中有難掩的失落和痛苦:「我沒有憤怒的權力,怒火不能改變任何事。我的能力尚不能與主神抗衡,我是他的血脈,不應該反抗王權,況且為了一個玩物犧牲神位非常愚蠢,不是嗎?父神已經跟我談過了,只要離開梵歌,他可以馬上讓位,讓我成為三界主神。」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為什么告訴我?」他不明白加納的動機。

「我只是想聽聽你的意見,如果你是梵歌,你在知道我放棄他選擇權力會有什么反應?」原來是來試水的,可惜他不是憤怒之神,體會不到他的感覺,但他可以假設:「我想,如果劉林東為了其他人事物拋棄我,我會活不下去,但他不會這么做,所以我沒法真的帶入自己的感情,也就不知道梵歌會是什么感覺。」

「為什么?」加納不理解他的自信從何而來:「我不想羞辱你,但劉林東比你優秀得多,他有更多更好的選擇,你卻不怕他離開你。」

「可能是那樣,但韓鄀元也只有一個。」反正已經得罪過一位神了,他不怕再得罪一位,所以口氣咄咄逼人:「這就是你們永遠不會變成我們的原因,我跟他的愛很純正,沒有雜質。愛就是愛,是很簡單的事情,不需要借口、理由、猜測和陰謀。因為摻雜了其他的感情並不是真正絕對的愛。梵歌不是一直想要絕對嗎,因為他得不到,沒有,所以格外渴望。而你和你的父親都給不了他,對你們來說,最簡單的,卻是最不能給的。」

「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加納定了定神,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你只是個愚蠢的凡人,卻在我面前長篇大論。」

「愚蠢的凡人比你懂愛情!」韓鄀元也仰起頭,毫不畏懼地瞪回去。

「那就讓我看看你所謂的堅持和愛的力量。」加納抬起手,將韓鄀元吸入手心的光球中:「噩夢空間沒有盡頭,只有無休止的恐懼和折磨,如果你堅持得下來,那么我就承認你的意志力比常人堅定。反正,你只是個貪生怕死的懦夫,我就殺死你的愛人做為懲罰。」

韓鄀元掉到一片沙漠中,炎熱讓他看任何東西都產生了虛像,他對著天空大吼:「你們這些不懂得生命寶貴的神,你們什么都不懂,一群混蛋!」

「嘴真硬。」加納的不悅實在太明顯了,作為專司痛苦的神,他有千百萬中折磨人的方法,但他不想這么快弄死他。他要折磨他的身體,再摧毀他的精神,讓他知道凡人到底有多渺小,那么微不足道:「你一個人玩就沒意思了,讓劉林東去陪你吧。」

加納把光球藏在衣袖中,身影漸漸消散,最後在劉林東的房間聚集成人型。

「韓鄀元在我手里。」他居高臨下地打量男人,發出不屑的笑聲:「他叫囂著說你們的愛無比珍貴,你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會拋下他,會永遠愛他,我不信世界上有這種人,所以想用你們做個試驗。時間是二十四小時,你能承受我給予你的任何痛苦,並且不求饒,我就放了韓鄀元。當然,如果你受不了也可以說出來,但是他就得代替你受折磨!」

作者有話要說:去醫院做了個小手術,很痛,回來就休息了,沒發現章節被鎖,沒馬上修改,抱歉抱歉。現在補上六千字,一共九千全部發送。ps:觸手肉戲發不上來,我再改改,下章或者下下章試試,一發就被鎖 tot

種田,植物戰喪屍

「不管你是什么東西,只要敢動他一下,我都會殺了你!」劉林東大怒,揮拳沖向加納,根本打不到人,從幻影中穿過。

痛苦之神冷笑,斜目看他,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真奇怪,明明是個冷靜非常的人,只要牽扯到韓鄀元就會變得愚蠢,還是說你原本的頭腦也不過如此?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有實體的話,還需要寄居在你身體里?」

「你到底想怎么樣!」男人站定,冷面看他,不敢輕舉妄動,深怕他傷害小元:「你殺了他,不怕梵歌沒有棲身之處,最後神魂俱滅嗎?」

「哈哈,誰說要殺他了!」痛苦之神挑眉,一把按住劉林東的額頭:「只是想和你們玩個游戲……」

周圍的景物變得極不真實,開始扭曲變形,最後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像無底的黑洞。無形的力量將男人死死纏住,四肢僵硬得轉動一下都困難,他掙脫不開,反抗不了,無法與之抗衡,最後被吸進異空間!

鏡頭轉向韓鄀元,他被關押在一間地下刑房里,鎖在不算柔軟的床上。

他的四肢被最大限度地拉扯開,分別扣在四角的鐵鐐中,動憚不得,只能扭轉脖子觀察周圍的情況。這是間密室,沒有窗戶,也沒有進出口,所有的光源來自於房間角落熊熊燃燒的火盆。潮濕,悶熱,高壓讓人胸悶,加上四周彌漫著一股無法形容的惡臭,讓他反胃想吐。

暗色的牆上有斑駁的血跡,或深或淺,掛滿各種刑具,有認得的,也有叫不出名字的。

許多金屬制的怪異器具閃著寒光,鋒利的刀刃和機關讓韓鄀元有些害怕地咬住下唇。這間刑房有股陰森之氣,寒氣能刺入皮膚,深入骨髓,這里不知刑求過多少人,帶來過多少痛苦,又冤死了多少人……

不一會,痛苦之神帶著劉林東一起出現,男人受了折磨,兩個膝蓋骨全碎了,露出一個駭人的血洞,站不起來,渾身都是觸目驚心的傷。

韓鄀元發瘋一樣大喊:「你對他做了什么,我要殺了你!」

他使出全力掙扎,想跑到男人身邊,卻無能為力,直到手腳都被鐐銬磨破依然被牢牢束在床上。

「果然是一對,第一句話都是要殺了我,勇氣可嘉。」加納將失去知覺的劉林東扔在地上,走向韓鄀元,單手撫上他的臉:「不過你打算用什么殺我,連動都動不了的可憐蟲,只能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我是主宰,而你不過是我手上的玩物,我可以肆意折磨你,讓你生,讓你死,讓你明白什么是渺小和可悲!」

「畜生,放開我!」韓鄀元別開頭,想逃離他的觸碰,一邊大喊:「林東,林東!」

「別叫了,早暈過去了。別忘了我是掌管痛苦的神,我能讓你們體會這世界上最難以忍受最刻骨銘心的折磨。」加納來了興致,索性坐在床邊,端了杯熱氣騰騰的紅茶,從霧氣中觀察咬牙切齒的獵物。他心情愉快,嘴角上揚,好像得到了巨大的滿足一樣:「所謂干一行愛一行,既然我專司痛苦,就得好好研究怎么才能讓人痛得發瘋,後悔出生在世界上。不是我自誇,連梵歌都受不了我發明的酷刑,何況是個凡人。」

「我是得罪了你,有什么沖著我來好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為什么傷害林東,這事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根本不配稱為神,只是一群草菅人命的惡魔!」看男人傷成那樣,他痛苦地嘶吼,脖子因為用力過猛,浮現出一根根青色的血管。

加納覺得這反應很有意思,干脆用手扼住他的咽喉,一點點收緊力量。

「人類真是種感情外露的低等生物,才刺激你一下就臉紅脖子粗要跟我拼命,沒想過只會帶來反效果?這種時候,聰明人會示弱,求饒,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懇求。而你,只是個不識時務的蠢貨。」加納玩味地笑,想從他的眼中看到任何一點畏懼,但是沒有。

他在痛苦、擔心、憤怒,都是因為劉林東,而不是他的威脅。

這讓神不悅,他的拇指按在脆弱的氣管上,用不至於讓人窒息而死,但是必須承受著相當大壓力的力量折磨他。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和劉林東的愛能支持你度過任何難關嗎?來吧,讓我看看這份愛能給你多大力量。」加納微笑,改用雙手掐住獵物的脖子,慢慢加大力量。無法呼吸的痛苦讓韓鄀元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他張大雙眼,瘋狂地扭動身體,想逃脫掌控他生命的鉗制。然而空氣變得稀薄,能進入他肺部的氧氣越發少得可憐,即使張大嘴也無法呼吸。氣管被死死壓住,疼痛慢慢擴散,好像脖子被掐斷一樣。

他的眼睛紅得不正常,甚至有點外凸,布滿血絲,好像再差一點就會被擠出眼眶一樣恐怖。

最後,臉終於變成了豬肝色,嘴唇開始發黑,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斷氣時,加納松開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一分鍾,肺活量還不錯,這次再久一點。」

沒等他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神再次掐住他的脖子,這次是毫不留情,直接用最大的力量讓他屈服。缺氧讓他發暈,眼前的景物虛化得厲害,什么都看不清楚。不知是不是眼淚,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他眼里打轉,他努力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男人,想再叫一次他的名字,可是顫抖的嘴唇只能發出古怪的咯咯聲。

在他要暈過去時,神又放開了他,這樣戲弄了好幾次,直到他渾身冒汗,精疲力盡地癱在床上,連眨眼都費力。

這是一種馴服手段,讓他在瀕死邊緣掙扎,感到恐懼和無助,最後崩潰!

「受不了的話可以求饒,我會寬恕你的無禮。」加納暫時松開手,和顏悅色地開導韓鄀元:「害怕嗎,小家伙,剛才這個連開胃菜都不算。我們來玩個小游戲吧,叫疼痛忍耐比賽。規則我已經給劉林東說過了,我先折磨他,用我知道的任何手段,如果他忍受不了,可以求饒,我就來折磨你。當然,你的權力和他一樣,在我給你用刑的時候,你也可以推給你的愛人。」

這是個殘忍的選擇,韓鄀元含著眼淚,終於知道男人為什么傷成那樣。

他發出哽咽,大聲控訴:「所以你打碎了他的膝蓋?惡魔,你到底想怎么樣,以殺人取樂嗎?你已經殺了很多人了,死在你噩夢空間里的玩家數以萬計,你還沒有滿足?」

「我是喜歡殺人,不過這次卻是為了你。看清事實吧,愛這種東西不當吃不當穿,也就是嘴上說說的玩意,你以為劉林東真的那么在乎你?我只不過用電鑽輕輕鑽了一下他的膝蓋,他就受不了了。」加納搖搖頭,似乎很失望,忽然大笑起來:「他根本無法為你忍受痛苦和折磨,這樣人值得你喜歡?畢竟你是梵歌的容器,別說我不照顧你,現在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怎么。你還真想替他受刑?」

「放了……林東……」如果僅僅是讓他屈服,以他的骨氣在酷刑面前絕對會下跪求饒,可神說了,如果他求饒,就會去折磨男人,為了他,他什么都可以忍耐。

「你真讓我失望,既然如此,就讓我看看你的愛有多堅韌吧!」神的耐心終於被消磨殆盡,他不相信世界上真有為了愛人犧牲自己,主動送上門來被千刀萬剮的蠢貨。

人都是自私的,應該只想著自己,奉獻全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