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事出有因 必有其果(1 / 2)

超級大忽悠 常書欣 3339 字 2020-07-13

三天後,中州新鄭機場,盛小珊翹首以盼地看著顯示屏,終於看到到達航班時,早早地停在了出口甬道,等了不久,終於看到要接的人時,笑著招著手,遠遠地迎了上來,很親昵地和那位男子等著領出行李,離開機場。

「義明,怎么遲了一天。」盛小珊嬌聲問。

「燕京轉機誤了一天,正好和行內幾個朋友聚了聚,你這兒的籌建還順利吧?」那人問道,是一位寬額闊肩的北方男子,三十歲許,和盛小珊才有郎才女貌的搭配意思,親昵地走過候機大廳時,引起了不少艷羨的回頭率,特別是那男子的拉著國際航空的標識的行李,搭配著氣度不凡的步伐,舉手投足優雅的姿勢,任誰一看也是一位國際化的帥哥。盛小珊笑笑挽著這位男子,隨意地說著:「基本順利,我大致了解了一下,汽貿、房地產、電子制造、物流多個行業,資金的需求很旺盛,相對於京上廣一線城市,中州這類二線城市的機會更多,特別最大的私募代表華銀倒台之後,暫時這個市場成了真空地帶,除了一些小型的私人小額貸款公司,基本沒有成氣候的私募機構。」

「機會和危機是伴生的啊,不要太樂觀了。」劉義明笑著道了句,一手挽著夫人,附耳小聲問了句:「珊,那件事辦得怎么樣?電話你說根本不像是他……不過我側面得到的很多消息是,除了他再無別人。你是憑什么判定不是他?」

盛小珊瞥眼看了丈夫一眼,心里咯噔一下,眼前瞬間閃過兩個人香艷的場景,不過掩飾似地搖搖頭,說了句:「直覺。」

「直覺?」劉義明詫異了。

「對,直覺,一個億萬富翁和普通人的氣質再怎么隱藏也要有差別的,這個人呢,我看他什么都像,就是不像發了筆橫財的人,甚至於比我以前對他的印像還不像……義明,你得到了什么消息確認就是他?」盛小珊反問道。

「倒不是確認就是他,而是除了他,再沒有對象了。」劉義明懊喪地說了句,同樣搖了搖頭。

倆個人低低切切私語著,出了候車大廳,直下了偌大的停車場,盛小珊開出車來,丈夫把行李放進後廂,坐到副駕上系好安全帶時,盛小珊笑著問:「義明,現在是早晨六時,你是先回補個覺呢?還是想想逛逛中州市,要不去看看我給我們倆准備的新居?基本收拾好了,你看著滿意的話隨時可以入住。」

很溫馨,也不乏幾分夫妻間的曖昧挑逗,話說小別勝新婚,大別賽蜜月,盛小珊眉目間閃爍著期盼之意,老公要比絕大多數男人都帥,不但帥,而且優秀。只不過婚姻這雙鞋合不合腳,只有穿著的人才知道,又優秀又帥又是事業有成的老公,從來就不缺乏追求者,而能夠維系住婚姻的,或者是因為彼此還沒有找到更好的替代。

果不其然,盛小珊帶著曖昧的暗示被老公無視了,卻是一仰頭靠著座背道了句:「先去北邙。」

是墓地,是要去看看端木界平的墓地,好不失落的盛小珊發動著車,上路了,一路上,老公的電話不斷,打了一通報平安的電話,又接了幾個問候的電話,說英語倒比說母語更流利,車駛到半路,瞅了個空盛小珊說出了心里最大的一個疑問,問著老公道:「義明……有件事我不明白。」

「什么事?」

「就是你所說那些遺留財產的事。」

「怎么了?」

「既然是財產,不管誰得到也不會輕易示人吧?在中國這個氛圍和國外可不一樣,賣彩票中個大獎都需要戴著面具去領獎,就即便真是帥朗得到了,你覺得他肯拿出來?就你我,也不會傻到把財產示人吧?」

「呵呵……這個由不得他了。」

劉義明笑了笑道:「端木的財產不是什么金銀重寶,而是不記名債券,這種大額債券兌換渠道、兌換方式很繁瑣,不是一般人掌握得了的,如果兌換的話我們肯定會第一時間知道,而如果不兌換,不管在誰手里都是一堆廢紙。」

「假設在他手里,他為什么要選擇和我們一起合作呢?」盛小珊問。

「呵呵……這個在國內法律意義上講是贓款,能消化掉這么大數額的債券的機構或者個人,在中州一只手就數得上來,不管是直接出資購買,還是從其他人手里代理兌換,這中間都是有利可圖的,更何況萬一要真碰上個根本不懂行的低價收回來,那咱們就可以退休了……當然,他還有第三種選擇,交給警察,你覺得他會這樣做嗎?」劉義明問道,盛小珊搖頭不語,自然是不會,只不過對於丈夫所說的還持有懷疑態度,要是真在帥朗手里或可一試,但現在根本不知道下落,這好像難度就大了點。

話長路短,不多會便到了北邙墓園,清晨的淡霧籠罩著這片顯得荒涼肅殺的不詳之地,從園外望去漫山遍野的墓碑,隱隱地讓人有種晦氣的感覺,不過心有所系的就行無所畏了,劉義明倆口子找著墓園管理員,編了個海外歸來要看老墳的借口,塞了點好處換了個方便,直進了墓園。

地方在哪兒,盛小珊卻是已經查過了,步行了三公里多才上到了二期墓園的巔頂,一大一小兩座墳塋在山巔中心的位置,站在此處可以附瞰整個墓園的景色,很幽靜,剛剛放亮的天色能聽到嘰喳的鳥語,踱步的時候踩著軟軟的松針和落葉鋪著地面,沙沙作響,直到了墓碑之前,盛小珊輕聲指著道:「這是從欒山縣界河村遷來的端木夫婦的合葬墓,後面那一塊無字碑就是端木的墳地……沒有骨殖,他自殺後在是司法部門監督火化的,只有骨灰。」

「我知道了……」劉義明看著那塊無字碑輕聲道著:「他在自殺之前,見過帥朗一次,把後事交待給帥朗了,我到現在也沒明白,為什么端木最後要見的會是他的對手,見對手也罷了,為什么要把後事托付給他……更奇怪的是,這個對手居然心甘情願給他辦好後事,你不覺得這其中有點奧妙嗎?」

「不覺得有什么奧妙呀,端木就是個騙子,他要真的存心去騙誰,鮮有失手……你們老板不也被他騙了一把嗎?」盛小珊道。

「何止我們老板,凡在大陸有生意的幾家私募機構,都給他交過學費,否則他也不會成為眾的矢之了,只不過更可惜的是他最後來了個陰溝里翻船,把咱們的全盤計劃都打亂了,否則他和尚銀河只要一接上火,我們就有機會逮到他本人了,現在只能靠他的身後遺產找回點損失了,我現在最擔心倒不是在誰手里,而是怕落到警察手里,那樣的話我們還真無計可施了。」劉義明慨嘆道,理了理被吹亂的發型,圍著端木的墳塋走了一圈,若有所思地走著,似乎在思索著到底從哪里切入,想了片刻問著老婆道:「珊,能不能安排我見見帥朗,我想有些話還是直接談的好。」

「什么?你……你見他?」盛小珊驀地一陣慌亂,顯得不自然了。

「怎么了?有問題嗎?」劉義明訝異,覺得老婆的表現有點奇怪。

「倒沒什么問題,不過我怕你受不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痞子,你們倆人的價值直接一點說就是根本不搭調,說不到一塊。」盛小珊找著理由,有點蒼白,而且心里沒來由地有點忐忑。

「你都受得了,我有什么受不了的。」劉義明笑了笑道,盛小珊點點頭:「好吧,別說我沒提醒啊,而且這個人最大的特點是比別人多長了一根舌頭,一般情況下根本分不清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