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未解謎底 先解人衣(1 / 2)

超級大忽悠 常書欣 3354 字 2020-07-13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當鄒曉璐站在二七廣場的主席像前時,心里莫名地泛起這樣一句老掉牙的句子,一種怪怪的感覺而已,境界並不那么契合,天太冷了,冷得不遠處的街木只剩光禿禿的枝丫,而且在城市的天空,也看不到那種似乎觸手可及的明月,時間也太晚了,鄒曉璐抬腕看看表,差一刻二十三時了,這個時間,冷清清的廣場已經少見行人,那有帥朗的影子。

上當了!?不像。

鄒曉璐來回踱了幾步,沒有回電話,來由也是基於某種她說不出的信任,今天又有司機通風報信那事,隱隱地覺得有什么事了,隱隱地甚至有一種不詳之兆。

這種基於第六感覺的預兆讓她有點坐卧不安了,特別是帥朗的手機某名停機而且換號之後,讓她的擔憂更甚了幾分,沒錯,雖然不可名狀,但就是一種擔心,就像看到所有努力付諸東流,所有投資瞬間蒸發的那種擔心,商場混跡已久,對於很多事已經沒有感情色彩,即便習慣姓地從利弊得失考慮,鄒曉璐也希望他很安全。只不過這種擔憂在心里很久沒有出現過了,甚至於曾經的老板出事,她也僅僅是考慮著自身的安危。

我這是怎么了?

鄒曉璐突然停下了腳步,省得自己的心思有點怪了,仿佛不受大腦和理姓思維的控制了,開始像一個小女人一樣多疑、擔心、好奇和期待了。努力地壓抑著這種心思,可是免不了心里還縈繞著那個人的影子。

來了,在鄒曉璐還沉浸在胡思亂想中的時候,聽到了一聲關車門的聲音,回頭時,正看到帥朗從出租車里下來,快步走著迎了上去,帥朗幾步之外停下了,兩手插兜,邪邪地笑著,痞痞的站著,那像出事的樣子,鄒曉璐沒好氣地斥了句:「什么人啊,約人你倒遲到。」

「不放你鴿子就不錯了……一起走走。」帥朗痞痞一擺頭,兩人像老友一般,鄒曉璐沒有拒絕,默默地跟上了。帥朗呢,永遠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調戲美女的機會似的,開口就沒正形地道著:「鄒美女,深夜約你,你都敢出來,不怕我非禮你呀?」

「可以呀,我准備了更大瓶的防狼劑,你想試試,我不介意的啊。」鄒曉璐取笑道。

「那我就得好好想想了,先得解除了你的武裝才成……呵呵。」帥朗側頭看了眼高個、裹著大風雪衣的鄒曉璐,那樣子活脫脫垂涎三尺地在殲笑。

「拜托,不能我們每次的談話內容都圍繞這個單一的生理需求展開吧?你大半夜叫我來就是告訴我,想非禮我?」鄒曉璐似乎揣摩到了帥朗的談話方式了,直接來個了坦然不遮不掩,聽得了帥朗哈哈一笑,旋即臉色一整道著:「好吧,不說我們倆了,說說你和徐進鋌,你們倆之間相互非禮過沒有?」

嗯,鄒曉璐聽得腳步一停,站定了,一個深呼吸,氣著了,帥朗也站定了,斜著眼,仿佛幸災樂禍地在看著鄒曉璐惱羞成怒似的。

「你……什么意思?想激怒我?還是想侮辱我?」鄒曉璐惱急反笑,淡淡地說道,眼睛炯炯的瞪著帥朗,帥朗很痞地挖耳朵,無辜地說道:「沒什么意思,就是想想聽實情而已………女人想混得好了,一般情況下有兩種途徑,一種是依附於一個強勢的男人;另一種是依附於很多個強勢的男人,我還沒看出來你是屬於那一種?」

惱急的鄒曉璐聞得此言,又被逗得哭笑不得了,氣結地說著:「你才多大就扮老到……創業投資業務對於每一筆出去的業務要求不低於年百分之二十的收益,不是誰憑臉蛋就在這個行業能混碗飯吃的,沒有業績,你連工薪族的收入也達不到。我在從業務員開始做起,沒曰沒夜干了六年才有了今天的位置,你覺得我像一個需要依附一個、或者很多個男人的女人嗎?」

義正言辭,在維護著自己的聲譽,話已經很清楚了,姐是打拼出來的,卻不料帥朗沒聽明白一般,抹抹鼻子,笑著道:「你不要把問題搞復雜化,我其實就想知道,你和徐進鋌或者徐家那位有沒有一腿……這大老板身邊的漂亮妞,誰不得近水樓台先得月不是?」

鄒曉璐一閉眼,一咬嘴唇,啐了句:「你真無聊……那我明確告訴你,沒有,徐進鋌雖然無恥,但他在男女的道德問題上比你高很多,他最喜歡的是錢和古玩,不是女人。」

「哦,那我就放心了,省得你們有點感情,心里對我還有恨意……好,現在咱們可以談談其他方面的問題了,你先說吧,說說你這幾天想到了什么?」

帥朗笑了笑,無所謂地回頭自顧自走著,鄒曉璐又被氣了一下,敢情是探探兩個人的底,生怕徐進鋌出事在她這里有心理陰影……對了,剛才遲到,帥朗是從自己來的方向坐車來的,沒准還在後面看了看有沒有跟蹤,一念至此,鄒曉璐有點受愚弄的感覺了,蹬蹬快步跟上,湊上來質問著帥朗道:「喂,這太不對等,我的秘密全被掏走了,我對你還一無所知呢?為什么是我先說呢?」

「這是非常對等的,我的情況你早查了個差不多,好啊,我先說,你想知道什么?」帥朗側眼問,很直接、很坦率,鄒曉璐話到嘴邊,又生生剎住了車了,肯定有很多很多的疑惑,可真要突然間說想知道什么,卻是一時說不上來了,而且看帥朗這不以為然的表情,鄒曉璐已經領教過了帥朗騙死人不償命的本事,自己更怕這貨隨口就出瞎話,一時間張口結舌,反倒啞火了,帥朗嘿嘿一笑,似乎洞悉了鄒曉璐的心情一般笑著道:「看,我就告訴你,恐怕你都未必敢聽,未必敢信,所以還是你先說嘍。」

「那你想知道什么?」鄒曉璐反問道。

「說說徐家這第二拔人的情況。」帥朗直接道。

在這件事上仿佛心有靈犀一般,鄒曉璐掏著女包里,摸索出一個六七寸的小平板電腦,放手里調試著直遞給了帥朗,帥朗狐疑地一接,怔了下,現在有點相信這妞還是有點本事的了,草草一翻,是精英公司的人員資料,一拔是股東、一拔是中層、一拔是保安和業務員,自己打過照面的四個人就在其中,那個當街被割褲子裴國棟居然是精英公司的保安主任,饒有興致地看著的時候,鄒曉璐邊走邊介紹著:

「……其實創業投資的生意中合法和非法各占五五之數,徐進鋌是徐家的財囊,在京城的古玩界也小有名氣,現在就在潘家園還有個店,他們這紅色家族的家藏要追溯到徐澤厚徐老爺子那一代,在三十年代徐老爺參軍前就是中州一家字畫裝裱行的學徒,之後在軍隊平步青雲,解放中州後就在中州當了第一屆軍管會主任……你看徐進鋌就差不多想像得出徐老爺子當年的樣子,很會鑽營,文革的時候他都混得風生水起,我聽說家底就是那時候積下的,這要得益於他早年的經歷,知道當時的『四舊』不少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文革後不少被他迫害過的家庭不斷申訴上告,之後他們全家遷出了中州,到了燕京任職,可俗話說說不到燕京不知道官小,他這個官到了燕京還真不算個官,後來又因為官場的爭斗排錯了隊,一直就被排擠在閑職上……不過也算他有遠見,在中州積下的底子為他的下一代鋪平了財路,因為仕途上的失意,這一家漸漸全部轉向,老大徐守業身體多病,掛了個副部的閑職,老二徐中原軍隊轉業後,一直幫老三打理古玩的生意,老三徐進鋌你認識,控制著精英創業投資基金會,最大的股東就是他;老四徐芳真,定居在法蘭克福,不常回來,最小的叫徐清琳,在巴黎留學後也沒有回來,和aptx公司的聯絡就是她負責的………」

鄒曉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都是陳年舊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帥朗想聽到的,不時地側頭看很專注看翻看資料的帥朗,問了句:「我說的有用嗎?」

「有用。說得很好。」帥朗回了句,頭也未抬。

再往下,鄒曉璐組織了下語言,想了想說道:「不過這幾年徐家是連連走背字,當時我聽我父親說,他們的資金規模做到十個億時,在燕京也排上隊了,不過被端木狠騙了一把,騙走了兩個多億,最倒霉還不在騙上,因為這事引發連鎖反應,不少他們募集來的資金撤資,一下子把徐家拉倒退了至少十年……之後又是臭棋連連,他們把大部分資金放到了國外投資證券和期貨上,經濟危機把他們家折騰得差不多血本無歸了,如果不是徐家這點底子厚的話,恐怕早就倒台了……從前年我進公司開始,他們轉而投向房地產小賺了一筆,又和aptx私募資金扯上了關系,詳細的合作計劃我無從知道,不過我想應該是aptx公司想借重徐家這個殼再生幾個金蛋,畢竟徐家在燕京也二十幾年了,人脈還是有的………雙方合作的促誠仁應該是劉義明,促成合作的這件事,就是端木的事了。」

「那這個國外公司,為什么一直要針對這事念念不忘呢?」帥朗突然問。

「還能為什么,錢唄……這價值一個多億的無主債券,誰能不覬覦呢?」鄒曉璐道。

「一個億?不十個億么?」帥朗回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