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好人難做 惡人相磨(1 / 2)

超級大忽悠 常書欣 3260 字 2020-07-13

驀地,鄒曉璐動了,在一直看著帥朗頭也不回的時候驀地動了,那份不屑回顧的氣度,那份旁若無人的坦然,讓鄒曉璐有一種被無視的懊喪,在心底受到這微微刺激的一剎那,她做了一個自以為正確的決定,快步追著,喀喀的高跟鞋聲音急促的響著,堪堪在電梯旁邊摁住了上升鍵,門開了,一閃進了電梯,門閉時,再回頭,帥朗仿佛對一切都料中,斜著眼,貌似得逞似的殲笑著,臉上像呲開的喇叭花,調笑著問道:

「喲,看來你不介意和我發生一夜情啊……來,先擁抱一個。」

說話著張開雙臂了,卻不料被鄒曉璐手擋著制止了,鄒曉璐很狐疑地盯著帥朗問:「你又在耍心眼是不是?」

「沒有……我其實就是垂涎你的美色。」帥朗笑著道,流氓得很露骨。鄒曉璐對這人有點無語了,一抿嘴美女的高傲出來了,刺激道:「好啊,不過你得付得起代價。」

「美女,你要想十個億,我還真沒有啊。」帥朗臉不紅不黑笑道。

「不要十個億。」鄒曉璐否決了,嘴角微微泛著笑意,同樣以帥朗那種玩味的眼光盯著帥朗,一側頭,不無促狹地道:「你不是說了嗎,女人總要依附一個強勢的男人……你是希望我依附你這么一個強勢男人呢?還是依附包括你在內很多位強勢男人?」

「好深奧噯,能說簡單點嗎?」帥朗被噎了下,沒想到被鄒曉璐這么反刺激了一下。

「簡單地說就是……」鄒曉璐俏皮一笑,一眨眼殺手鐧出來了,笑道:「我給你當老婆怎么樣?」

帥朗呃一聲,重重被噎,這個對付所有男人有效的殺手鐧起作用了,鄒曉璐驀地被逗笑了,越花心的男人越怕負責,最怕的就是再沒有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機會,帥朗明顯就屬於這一類。

「不會吧?這就嚇住了?」鄒曉璐低低頭,側眼看帥朗,故意問著貌似矜持的帥朗,帥朗搖搖頭:「算了,這個代價太大,還不如給幾個億呢……錢多遭人妒、妻美遭人嫉,真娶了你,還沒准多少人掂記著給我戴綠帽呢。」

「啊!?……你?這么要不臉的話你說得出來?」鄒曉璐被氣到了,一副氣不自勝的表情,不過似乎礙於關系並不是那么熟稔,沒有更激烈的動作出來。叮聲電梯門開,帥朗當先出去了,鄒曉璐微微一怔,也跟著出來了,看著帥朗一副揚長不理的樣子,鄒曉璐追著帥朗的腳步,手挽上了帥朗的胳膊,一扯追問著:「喂,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都說了,503、一間房,一張床,你都上來了,我還問你想干什么呢?哈哈……」帥朗掏著房卡一刷,門開人進,鄒曉璐在前,進門房卡一插,眼前果真是一個單床小客房,一桌一幾一床一個小小的衛生間,應該是剛租下不久了,房間里的東西還沒有動過,待再回頭,帥朗關上了門,斜斜地靠著牆,又是饞涎欲滴地看著,鄒曉璐此時已經習慣了帥朗的這種看人方式,反而落落大方地把包扔床上,款款地坐在床邊,脫著高膝的長靴,靴是棕色的,眼可見一雙修長緊綳的美腿和纖足現在眼前,套上了拖鞋,一起身,刷聲拉鏈一拉,高挑、玲瓏、凸凹有致的身材畢現,在燈光下那是一組極度賞心悅目的曲線,特別是那一個挽發後束的動作,看得被凍得白里透紅臉蛋,忍不住讓帥朗作了一個吞咽口水的動作。

撲哧聲鄒曉璐笑了,是被那個咽口水的動作逗笑了,此時很確定自己的魅力沒有被無視,此時也更確定,眼前的男人對她的覬覦從未少過一絲一毫。

沒有說話,只是眉目間的交流,鄒曉璐享受著這份另類的傾慕,起身倒了杯水,座上了熱水壺,帥朗卻是有點手足無措了,默默地坐下,偷偷地喘了口氣,這沒喝酒吧,還真不好意思裝瘋耍流氓,撇撇嘴,好一副美色當前不得品其甘飴的遺憾,不過就剛才撲上去,帥朗揣度恐怕會遭遇激烈反抗,所以遺憾又加深了幾分,話說這男人為什么叫男人,那是因為難吶!這妞就忽悠得來,明顯很難上嘛!

難為中,帥朗摸著煙和火機,剛叼了支還沒點火,卻不料被鄒曉璐上前從嘴邊揪走了,搶走的煙坐到了矮幾的另一邊斥著:「抽煙對身體不好……等下泡杯茶喝。」

「咦喲,我怎么覺得你反客為主了。」帥朗笑著道,從鄒曉璐開始展現玲瓏的曲線開始,自己的思維就有點滯脹了,鄒曉璐笑了笑,很得意地道著:「我告訴過你了,別人左右不了我的選擇,即便你給的選擇,也未必能如你所願。」

說著,得意、謔笑、驕傲幾種情緒都包含著的眼神看著帥朗,那潛台詞很簡單:姐的選擇姐作主,你想干嘛還就不讓你如願。

帥朗干笑了幾聲,不急不躁,換著話題問道:「其實已經如我所願了,很多時候人不但要受錢的驅使,而且要被好奇心驅使。」

「別扮深沉啊,我知道你有話要說,看你這副樣子,似乎成竹在胸了,不是裝出來的吧?」鄒曉璐問,這才是好奇的驅使所在。

帥朗側眼一瞥,臉色慢慢的嚴肅了,看著鄒曉璐,很嚴肅地問著:「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能保證不說謊嗎?」

「前提是你也不能說謊。」鄒曉璐也正色道,感覺很准確,也許真的有眉目了。

「好,我不說謊,你呢?」帥朗問。

「我也不說謊。」鄒曉璐答應了。

「第一個問題,你其實一直想拿到,而且有機會的話不介意獨吞這筆遺財,對嗎?」帥朗問。

「對。」鄒曉璐道:「貪婪是人的一份天姓,我不會為自己掩飾。」

「拿到以後,你消化得了嗎?你想過沒有,很多黑錢都是有命拿,沒命花。」帥朗又是很嚴肅地問。

「你忘了,我告訴過你,做基金的都是洗錢高手,這些債券不一定非要兌換,有很多途徑消化,其實就是找它難,消化並不難,比如你可以抵押、可以換信用證、可以到任何一家基金或者私募公司做投資,等別人發覺的時候,你已經是今非昔比了,如果真在誰手里,那他就是銀行和私募組織的座上賓,他們未必敢動……特別是離開中州以後,不管是徐家,還是遠勝,或者是中州警察,都鞭長莫及了。」鄒曉璐道,很樂觀,隱隱地覺得要亮出底牌了。

「你太樂觀了。有句話叫想得高摔得狠,就是說你現在這種心態的。」帥朗評價了句,潑了盆涼水,又問著:「你想過沒有,端木是個騙子,很可能下一藏匿地一無所有,你不但一無所得,要是個陷阱的話,你怎么辦?」

「這個……」鄒曉璐看樣還真沒這么深,訥言了,每每想起醫院所見,總有一種毛骨怵然的感覺。

帥朗不等回答,又追問了一句道:「還有一種可能你想過沒有,端木就是扔了個骨頭讓大家狗咬狗一嘴毛,你找不到還罷了,找到了馬上就會成為眾的矢之,正中他的下懷,所以說,你要踏上這條路是不歸路,很可能一無所有,都沒有全身而退的機會,真要面對面對決了,不管那一家你都擋不住。告訴我,要是那個結果,你會不會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個……」鄒曉璐訥言了半晌,這個問題還真難回復,說不後悔是假的,可忍不住誘惑那卻是真的,不過在看到帥朗冷靜而從容的眼光時,突然間鄒曉璐笑了,笑著搖搖頭道:「不後悔。」

「假話。」帥朗不屑道。

「不,真話,你已經想到了,就不用用這種問題來難為我了吧?」鄒曉璐道,很竊喜的樣子,為自己揣摩到了帥朗這點鬼心思而竊喜,既然帥朗能把利弊想得這么透徹,那么結果肯定已經呼之欲出了。笑著道著:「別這樣看我,我最高興的是你把我當朋友了。」

「別太自我感覺好了,我找你是因為我沒把你當朋友。」帥朗又潑了盆涼水,很涼地說道:「找你是因為,你要出了事,我的愧疚感最起碼不會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