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司馬當活馬醫(1 / 2)

</br>薛鈺寧在會所,當然不是來混口飯吃的。

她畢業後不願意聽從薛老的吩咐,先在國外找份工作累積經驗,死活鬧著要回國。薛老不同意,她便在房租合約到期後自己買張票,收拾好行李偷摸回來。

落地城市特意選在上海,卻沒想到,薛老的手伸得那么遠,還是被他找到她的入關記錄。

女兒叛逆,薛老怒不可遏,找人把她從上海逮回來,派的牧微明。他那時還沒想到,他派了個間諜出去。薛鈺寧對牧微明用盡手段,在床上把他賄賂得神魂顛倒。

少了紀遠雲那個礙眼的盯著,牧微明也是加倍放肆。她有求於他,他有恃無恐,找到機會就要把肉棒插進那濕漉漉的小肉縫里,聽她咿咿呀呀地叫出來,要么就是掰開她的大腿,使勁吸那小嫩穴,讓她站都站不起來。兩人那幾日除了吃就是做,薛鈺寧感覺全身的水都要被抽干了,終於把他成功策反。

想在那么大的城市藏個人,說來容易是容易,簡單也不簡單。

他們能藏的地方,都能被薛老輕松抓住蹤影。思來想去,牧微明把她塞到朋友開的會所。

那會所常常來往些大人物,有人庇護,薛老想不到查這里。而且,就算知道薛鈺寧在這,也不會輕舉妄動、沖進來抓人。畢竟要給人留叄分臉面,跟租界似的。

本來會所老板覺著,給薛鈺寧挪出個房間,叫她休息就好,她還偏不。說她光住在這顯得太特殊,更讓人懷疑,要了套小姐的衣服。

平時,她就穿著這衣服,在走廊里晃盪。

雖然接客是肯定不會接,但她裊娜地走著,也算是會所的金字招牌,還真有不少人辦個入場卡來這,就為了看薛鈺寧溜達。

有人調戲過她,被她反手甩了一巴掌,再抬腳襲個襠,老板急急忙忙地善後;又有客人朝她吹口哨,她橫得不行,把人罵一通,數著族譜,家族男丁無一幸免。老板實在受不了,哀求她回房間去,別再給他添亂。

話說一半,正好被戴正黎瞧見。

在這會所待得久,常來的恩客,薛鈺寧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她從沒見過戴正黎。

他的存在感太強,哪怕沒見過正臉,僅憑感知,都能因為那股壓迫而判斷出是他出現。這樣的人物,她絕對難忘,不存在沒注意。倒是唏噓,就憑他的條件,得有多少女人做夢都琢磨爬上他的床,他竟然跑到會所消磨。果然男人無論樣貌和地位,腦子全都長在褲襠底下。

在房間里聽見他向老板打聽她,薛鈺寧便出來。

「新來的?」她問,姿態輕浮,真把自己當個窯姐兒。

戴正黎回過身,他口中的女人正毫不遮掩地掃視著他。

那眼神,倒像是她在挑他。

「第一次來。」他說,表情自如,游刃有余。

這態度讓薛鈺寧懶懶地笑,不信他的,「嫖呢,也是第一次嫖?」

「第一次。」他又說。

比她還會胡扯。薛鈺寧心想,反正閑著沒事,如果他真能讓她滿意,找個樂子也成,「你想包我,可以,但我和那些女的不一樣,不按次算。」

「按月?」

「外面給我找個住處,至少得是公寓,要請阿姨做飯打掃,我一點活兒都不干。吃喝玩樂全管夠,還得給我零花錢,出去旅游坐頭等艙,酒店只住五星級。」

這要求確實不低。戴正黎對行情一無所知,分辨不出來她是在刻意刁難,還是在討價還價,「那你能給我什么?」

「我?」薛鈺寧挑起眉梢,還能是什么,「陪你睡覺咯。」

戴正黎笑起來,也發現這問題有點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