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七 鏡里春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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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聶曲腿而坐,鏡面中清晰映出自己的身形,師弟從身後挨近,親吻自己的肩膀後背。

衛庄見他直著脖子看得好似呆了一般,全然忘了回應自己,便佯作不快地在他厚實的肩頭咬了一口。

蓋聶這才醒覺,回過神來,反手摟住師弟的腰,望著他似笑非笑的俊美眉目,忍不住又轉頭看鏡中二人相擁的樣子。

他完全被眼前這幅畫面蠱惑了。鏡子里的自己每一塊肌都綳緊,背脊挺得筆直,而小庄明明平時也同樣站如蒼松,可一到床上,那松枝都化為枝蔓,熱情地纏繞上來,自己簡直難以招架──不,是簡直求之不得。

小庄。蓋聶忽然出聲,不知是叫懷中的這個,還是鏡子里的那個。

懷中的師弟應了他一聲,被他緊抱住的身體一點也不安分,不多時便騎上他的胯部,又扳過他的下巴親吻,看我們般不般配。

蓋聶將手臂收得更緊,以吻作答。

衛庄低笑問道,有沒有想好怎麽干死我了

蓋聶搭上他腰帶的手一時遲疑,顯然對師弟過於露骨的提問沒有准備。

衛庄建議道,要不要把我的手捆在床柱上。

蓋聶抬頭望著師弟,想象他一絲不掛的模樣,雙手反綁著,掙脫不得,手腕上還被繩索勒出幾道紅痕好家夥,這豈不是存心勾引自己對他做壞事了。只是蓋聶轉念又想到從前自己被他縛了手腳不得親近的難捱,哪里舍得讓師弟也受這般折磨,眼中流露出不贊成的神色。

那──衛庄探出舌尖在蓋聶耳垂上舔了舔,悄聲說了一句什麽。

蓋聶又搖頭。

衛庄假裝為難地嘆了口氣,眼里卻滿是笑意,你真麻煩。

蓋聶解去師弟腰間系帶,衛庄低頭看了看,忍不住小聲咒罵了一句,昏了頭了,穿這麽土的衣服上你的床,又白了蓋聶一眼,難怪今天我說什麽你都搖頭。

在蓋聶看來,自家師弟不論綠裳紅袖還是紫花大氅,穿在身上都是一樣的英俊不凡,因而這個白眼吃得有點冤枉。

他試圖分說明白,你說的那些招式太折騰,讓你舒服一點,這樣不好麽。

讓我舒服衛庄脫去外面的短衫,只留一件白色的貼身褻衣,下身有意無意地挨擦對方胯下,笑中帶幾分揶揄,師哥,這可是你說的。

每回聽到師弟用這樣的話來套他,蓋聶便知要糟糕,又想,他倆在這是非之地胡來,本就已是非常出格之事,師弟的要求還能更過分到哪里去,便點了點頭。

衛庄衣衫不整地貼在蓋聶前,附在他耳旁曖昧低語道,我要你跟上回一樣,舔我下面。

上一回蓋聶借了酒勁,把師弟身上每一寸地方都親了個遍,私隱之地的旖旎風光如今回想起來,還直教人臉紅心跳。他一只手撫著衛庄的後背,另一只手探入他褻褲內,輕揉臀,那你小聲些。院里還住著不少人,他可不想大半夜讓人聽了壁腳去。

衛庄反手隔著布料按住他的手,耳語道,對自己這麽有把握,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來吧,劍聖大人。

他方才一直靠在蓋聶身上,彼此膛熨帖得密不透風,蓋聶伸手抱住師弟,一手撩開他的衣襟,弄皺了衣服,明天穿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