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絲淡淡硫磺氣息的溫泉水沖刷在身上，的確舒服宜人，程子介的酒意被沖去了大半，想著能和最愛的媽媽整晚共處，胯下的分身就已經蠢蠢欲動起來。等不及放滿浴缸，程子介匆匆忙忙又用清水沖干凈了身子，連睡袍也沒工夫披上，就這么光溜溜大刺刺地走出了浴室。

房間里的燈已經關上，鍾美馨正抱胸佇立在窗前，靜靜地不知在想什么。透過樓下的燈火，苗條修長的身姿愈加顯得嫵媚動人。程子介走上前，從身後環住了母親的纖腰。

「嗯……」鍾美馨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媽，冷嗎？」

「沒有……」盡管與兒子的肌膚之親對她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但今晚的感覺卻與尋常大不一樣。鍾美馨轉過頭，美目中泛著一層氤氳：「媽媽是有點怕……」

程子介在她紅唇上輕輕一吻，溫柔道：「別擔心。你不願意，我們就像以前那樣做。你是我最愛的媽媽，能和你一起我就最開心了。」

鍾美馨搖搖頭：「不是怕疼……女人的第一次，都會疼的，媽媽有心里准備。」眼波迷蒙，轉回頭望向窗外，「媽媽是有點觸景生情，不敢相信我們就要過上正常的生活了……怕哪天醒來，我們又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怕失去你。」

聽她這么說，程子介也有些黯然。

是啊，僅僅兩個月前，他還在地獄般的海源市為了一袋米一桶水而拼命，過著每天出門都要與母親生離死別的日子。時過境遷，現在的自己不但是一方領導，更帶著上千號弟兄打拼出了一座可以長久生活的城鎮，連串的際遇想來真是不勝唏噓。

但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兩月前那個懵懂的少年了。母子倆沉默著相擁片刻，程子介率先拋掉惱人的情緒，笑道：「媽，想那么多做什么。就算天塌下來，我也為你頂著。再不濟，以我現在的能力，帶著你逃命還是有把握的。」

「那你的兄弟們不要了？」鍾美馨眉頭舒展開來一些，微笑道，「家里那么多嬌妻美妾，都不要了？」

「呃……那個……」

鍾美馨撲哧一下笑出聲來，轉過身將螓首偎依在他胸膛：「媽媽跟你開玩笑的……」

程子介捧起她的俏臉，正色道：「媽，這事兒吧，其實我想過很多次了。凡事都有個輕重緩急，田田玉梅，雅瓊小艷，還有大家，她們也都是我的老婆，這方面我一視同仁，對誰都不偏袒。但這世上媽媽只有一個，真到了不得不做出選擇的時候，我……」

「嗯。」鍾美馨嬌哼一聲，豎起兩根手指按住了他的嘴，不讓他往下說：「好了好了，你還上綱上線了。」長長的睫毛撲閃閃的隱有霧光，「媽媽跟著你這么久，還需要你說出來嗎？有些事，不需要說出來的……」

「嗯……媽媽你最懂我。」

鍾美馨又轉過身望向窗外，嘆聲道：「小傑，你看這些弟兄們，他們把自己的生命和家庭都托付給你，對你也是掏心置腹的信任。他們也都是家人哪。」

「……一個成就大事業的男人，背後總需要有兩個堅強的女人。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妻子。媽媽很開心，能同時承擔起這兩個角色。可承擔這兩個角色就意味著媽媽也要付出更多的犧牲。你的心意媽媽明白，可你也不能辜負了這些對你抱有厚望的人們啊……」

「媽……你最近總說什么成就大事，可我是你帶大的，我這胸無大志的性格，你還不了解嘛。」

鍾美馨微微一笑：「就是經歷了這么多，才會覺得我的兒子將來一定能成為一個更偉大的人。當媽的，哪個又不想自己兒子有出息呢……」

程子介撓撓頭，「呃……什么偉大啊，有出息啊。我真沒想那么多，讓您老人家失望了……」

「呵……」鍾美馨輕笑起來，「好了好了，說這些真破壞氣氛。我兒子偉不偉大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有個地方，還真是大得不像話……」

「嘿嘿。」程子介見她釋懷，也就放下心來，故意腆著臉問道：「媽你說什么，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