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極登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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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葉末夢見了葉修謹。

夢中,他立於一條空空石階,手執笤帚,正慢慢清掃飄落地面的落葉,動作優雅而遲緩,神情安詳而嫻靜,肥大的道袍瀉出一片淡泊悠遠的弧度。

葉末問他:葉子,落了要掃,掃了又落,又何必這么繁瑣地清掃呢?隨它就是!

葉修謹答:清掃落葉,是為了騰出空地給即將掉落的葉子。

她問:這又是為何?反正都是落葉。

葉修謹答:若不將原來的落葉清除,新的落葉便沒有落地扎根的機會,而層層覆蓋的落葉會覆蓋土地原本的色彩。掃去落葉,為新來的落葉騰出空間的同時,給土地足夠的新鮮空氣。末末,該是放下的時候,掃一掃你心中的落葉吧!

葉末知道,他這是在借由落葉規勸自己,於是,哭了:你要走了對不對?

葉修謹笑了:是的,我要走了!

她哭鬧不止:我不讓你走,我不要放下,我不要掃落葉。

葉修謹輕嘆一聲:佛曰,放的下,才能拿的起。

末末,這個世界,沒有停滯不變的人和事,其實我早該走了,如今還在,只因你執念太深,我放心不下!現在,他來了,而你也放下了,那么,我也要去我該去的地方了。

早上醒來,淚打濕她的枕巾。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打開門,香朵兒一副失神落魄地站在她跟前。

這種現象她太熟悉了,所以,沒等對方開口說話,她便閃開身子,放她進去了,「卧室不用打掃,其他地方你隨意,」

每個人都會有郁悶、癲狂的時候,而每個人泄郁悶的渠道都不同。

有的人會拼命地吃東西緩解壓力。有的人會拼命地花錢,有的人會大喊大叫,有的人會摔東西,掐花,薅草,而香朵兒則比較環保,喜歡打掃衛生。

「怎么?想他了,還是又被誰刺激到了?」給自己倒了杯牛奶,葉末蹲在香朵兒面前,一副傾聽者的姿態。

以前遇到這種情況,她通常是該干嘛干嘛,不去打攪她,而香朵兒也是悶不吭聲、低頭猛干。

「唐小逸他,他,要我搬到他那兒去住,」清理垃圾的手頓了頓,她皺著眉頭,極為傷腦筋地說。

「只是這個原因?」沒這么簡單吧!

「童謠說,他愛我,」古怪地看了葉末一眼,她一臉愁容。

「難道你今個才知道?」

「之前有所察覺,但他沒說,我也一直當不知道來著,」

「那現在你想怎樣?」

「不知道!」

「我問你,你放下他了嗎?還想得起他的模樣嗎?」

香朵兒愣,當真認真地回想了半天,搖頭,「放不下,但也記不起他的模樣,」

「那離開童謠吧,搬去跟唐小逸住,」

「我不喜歡他,」她本能的脫口而出。

「就是因為不喜歡,才要搬過去的,他是目前情況下,唯一能解決你困境的避風港,」

「好,我聽你的,」香朵兒猶豫片刻,現她說很有道理,唐小逸確實是個很好的避風港,於是,點頭。

將抹布濕了水,她突然問道,「那,你呢?」

「我?當然是繼續相親了,」聳聳肩,她笑著說,黑幽幽的眼眸,一改方才精明,又恢復到平日里,小白們特有的無辜、單純樣。

某茶室里,米小樂淡淡地打量著對面的男人。

男人話不多,給人一種特嚴謹、肅穆、沉穩的感覺,舉止稱不上優雅,但得體、大方,聲音宏亮有力,算是這段時間相親對象中比較有實力的一個。

「米小姐,干我們這行,起早貪黑,居無定時,實無定點,有時忙起來,幾天幾夜,甚至幾個月不回家,不知米小姐介不介意?」

「介意,」她非常之干脆地回答道。

她是找老公,又不是找露水老公。

一年大半時間都在外面,跟守活寡有什么區別!

「呵呵,」男人聽後非但不生氣,反而朗聲大笑,「米小姐是我見過的相親對象中,最直接了當、坦白大方的一個,我喜歡你,但我不會勉強米小姐一定跟我在一起,我只是希望米小姐能給我一個讓你了解我的機會,我其實是個非常顧家的男人,我也非常喜歡孩子,」

男人是個憨厚的好人。

「朗先生,我想介紹人已經把我基本資料都告訴你了,我學歷不高,在電影院賣票,孩子上學,我其實沒有太多的時間照顧你,照顧你家里老父母的,」

「我相親是為了找老婆,不是為了找保姆,你放心,家里的事不會讓你費心的,你可以像以前一樣,全身心地照顧女兒,如果你願意,我還可以幫你找份比現在待遇好點的正式工作,」

「那試試吧,」

趙惜文抵達茶室時,正好聽到這句話,氣的肺都炸了。

本來他是想在夏令營呆個幾天,跟女兒培養些感情,可,唐小逸一個連環催,他不得不趕回來救場。

若是六年前,他大體會頭腦一熱,二話不說地沖上前去,指著她的鼻子興師問罪一番。

可,現在,他的氓氣和莽氣都沉淀了,懂得在公共場合給自己給別人留余地了。

「樂樂,好巧,你也在這,」他走到兩人桌前,笑著同葉末打著招呼,裝作不經意地看向她對面的男人,「又相親呢?這是這個星期第幾個?對了,你上次跟我相親,把鑰匙拉我那兒了,正好有空,跟我一起去去唄?」

死丫頭,我才走了一天,你就迫不及待地要給我戴綠帽子了?

米小樂嘟嘟嘴,低頭吃著點心,只當沒聽見。

趙惜文,笑笑,也不生氣,手插在口袋里,湊到她耳邊,輕輕地吐出兩個字,「瑤瑤,」

米小樂聽後,放下手中的草莓派,咬咬唇,微笑地對相親對象說,「對不起,我跟他去拿下鑰匙,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回頭我們再找個時間聯系,」

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呦,樂樂,咱們上次相親,你還沒這玩意呢?什么時候印的,也給我一張唄,」趙惜文陰陽怪氣道。

靠,一電影院檢票員,居然印名片?

男人雖然有點不樂意,但,還是點頭答應了,有了聯系方式,自然以後有的是見面獨處機會。

坐到趙惜文點的雅座上,米小樂小手一伸,「鑰匙給我,」

在美的觀點上,尤物,除了一張美麗的臉外,還要有豐滿的胸,結實的臀,柔軟的腰和細嫩的肌膚。然,不可或缺的是還需具備一雙修長、性感的腿,無論是坐著或站立,那一雙豐滿的大腿永遠引人垂涎、贊嘆、渴慕、令人遐想,以讓人死心踏地的迷戀。

若這雙腿不是長在自己喜歡的女人身上,穿成這樣,看到的男人有眼福嘍,可,偏偏,這女人是自己的寶貝。

「不給,」趙惜文皺了皺眉頭,撈起身後的外套,貼心地蓋在她的腿上,遮的那叫一個嚴實!

「你干嘛,」

「不許拿下,」趙惜文捉住她的手,將她整個地帶入懷中,「空調開的太冷,腿這樣露在外面,容易得風濕骨痛,」性感的手指一點一點,撫摸著她的額頭,柳眉、水眸、再到豐潤的唇……指腹下的感覺很奇妙,軟軟的,水水的,陌生又熟悉。

「跟一個老男人相親有意思么?」咬了下葉末的臉頰,他挑眉,沖方才跟米小樂相親的男人冷睨了一眼,「還沒結婚就要考慮養老的問題,你等著辛苦一輩子吧?」

那天慢搖吧見面後,葉末就一直在避開他,他也沒有逼她,一來怕逼緊了,她會逃,二來,他已經習慣對她妥協了。

之後,便去了承德山庄看女兒了,此行倒是不虧,至少丫頭對她印象不錯。

那邊是沒問題了,只是,這邊,哎——他原以為葉末逼著她,只是覺得太突然,想好好想想,可,似乎不這樣,在他離開的這幾天,她一直都在相親,且比以前更瘋狂,之前還有所遮掩,現在,竟然放下偽裝,以真面目視人,他坐不住了。

唐小逸說的對,不能在繼續遷就、包容了,現在要,步步緊逼。

「老男人?」米小樂翻著白眼,冷呲他道,「人家才三十五歲好不好?男人四十一枝花,他現在還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呢?而且他是刑警大隊長,鐵飯碗,公務員,絕對的德智體美勞全面展,很有內涵的好不好,」

「末末,你就這么想嫁給別人嗎?」趙惜文只覺青筋暴跳。

「都說了我叫米小樂,」葉末不悅,皺著眉頭反駁道。

「好好,米小樂,你叫米小樂,」鐵臂緊收了收,趙惜文將她固定在懷里,唇貼上她的粉唇,輕輕柔柔地親吻著,「樂樂,你恨我,對不對?」

「不恨,」

「那么就愛嘍?」揉揉他的腦袋,趙惜文給她挖坑道。

「不——」唇上的力道加強,她未說出的話被硬生生地給逼了回去。

「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不然,也不會為我生下瑤瑤,末末,承認愛我,有這么難嗎?」指尖撫上她的唇,貼上去吻了吻。

米小樂不說話,眉目微顫,偏過頭避開他的吻。

趙惜文並不介意,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又吻上眉心,輕拍著她的背部,安撫道,「好,我不逼你,但也不會繼續放縱你,」傾身,唇貼在她,「你可以不愛我,但,不要妄想逃離我,」

「聽見么?不許逃離,否則,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找到,」一把抱住她,狠狠吻了下來,帶著一絲決絕和堅定,濃烈又不容拒絕。

米小樂急了,對他突來的霸道和示威有點懵了,抵住他的胸膛,低聲央求著,「別,別這樣,」

「哪樣?別哪樣?」舌尖輕輕地舔著她的唇瓣,細細的舔著、啄著、吸著——看似輕柔若羽毛刮過,可卻不容她逃離!

米小樂覺得渾身骨頭都酥了,一分力氣都使不出來,任他的舌在自己口中肆虐,只知道努力的攀住眼前男人的肩膀,不讓自己融化成一灘。

著懷中臉色酡紅的人兒,趙惜文更是覺得渾身上下血液沸騰,幾乎要化身為狼了……似乎,她總能輕易挑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