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誤會(1 / 2)

木制的車輪在石板地上滾動,發出咕嚕嚕的聲響。

我坐在馬車里,輕咳不已,身體,仍在高燒。

「你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該走動的……」

錫德擰著一條濕毛巾,搭在我的額頭上。

我說道:「昨晚我徹夜未歸,蜜阿姨她們只怕擔心壞了。嗯,現在我身子既然能動,還是盡早回去的好。」

錫德突然有點緊張,道:「也不知莫雷諾他們的傷勢怎樣,該不會……不會出事吧?」

我搖頭笑道:「放心吧,他們傷勢雖然不輕,卻還不至送命。」

錫德瞥了我一眼,道:「說來……還真得謝你,幸虧你突然出現,要不然,莫雷諾他……他……」

我懶懶一笑,斜眼瞥著錫德,道:「莫雷諾大人貴為侯爵,他劍術高超,還有大片大片的領地,嘿嘿,錫德姐姐,不如你嫁給他吧!婚後,定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啊。」

錫德身子一顫,隨即俏臉發白,急急搖頭道:「不!我不要嫁他,我……我寧願死,也不要嫁給那個混蛋。」

「這就奇了,錫德姐姐,你和莫雷諾侯爵都……都那么親蜜了,卻又不願嫁他,嘿嘿嘿嘿,這是什么道理?」

我面帶冷笑。

錫德臉上一紅,道:「莫雷諾那種人,便只想得到我的身子,他只知逼迫女人,欺負女人,這種男人,我……我怎能嫁他?」

我放聲笑出來,道:「那么你說說看,自己想嫁那種男人?對了,那個風雷劍士布萊爾看上去不錯,他不僅長得俊,劍術又好,人還文質彬彬的,姐姐,你定然很喜歡他了。」

錫德聽見我的言語,一時悵然若失,半晌之後,她輕嘆一聲,道:「拉姆扎,若在半年以前我聽見你這話,心里定然歡喜得緊,當初我見到那人,還以為遇上了一位摯誠君子,值得托付終身,哼哼……哼哼,結果哪知,知人知面不知心……」說著,她美麗的臉上滿是戚戚之色。

我不禁好奇,問道:「怎么?那個布萊爾,有什么問題么?」

「哼哼……那人看上去文質彬彬,劍術又好,對人又溫柔,可是骨子里,卻是一個賭徒,一個煙鬼,哼!當初,他住在我家里,吃我的用我的,那也就罷了,可是,他還偷我的錢,去賭!」

錫德苦笑著,道:「三個月前,他在賭場里欠了一屁股債,把我兩年來積攢的薪俸全豁了出去,可這還不夠。有一次……有一次,他……他竟然為了抵債,竟然把我……把我押給別人……充作賭資!」

錫德說到這里,已是美目含淚,香肩輕聳。

我聽她言中之意,之前那布萊爾為了抵債,似乎曾將她當作商品,交給債主淫辱,於是我心下大罵,暗道這布萊爾看似玉樹臨風,實則無情無義,媽的,錫德供他吃供他喝,還供他玩,更讓他衣食無憂,他卻作出如此禽獸之舉。

於是安慰錫德道:「姐姐不必難過,似這等的畜生,實在該遭天遣,待過得兩日我身體好了,再給你討回公道。」

「……」

錫德低頭擦了擦淚水,再抬起頭來時,眼睛竟有點發紅,道:「也不知我為何這般命苦,遇上的男人一個壞似一個,他們對我甜言蜜語,只為了得到我的身體,卻沒有一個真心對我好得……」

我尷尬一笑,道:「錫德姐姐,你結過婚的,是不是?你以前的老公呢,他待你如何?」

錫德點頭道:「先夫待我是不錯,可是……可是,前年,他好端端的,便突然過世了。後來,王都風傳,說我……說我是克夫的,再後來,就再也沒人上門提親了。」

她說著說著,淚又流出。

我見她哭得厲害,暗忖這女人確也可憐,想來她年紀輕輕,端的命卻是苦,嫁了個老公無故早逝,然後,雖然擁有傾城美色,但由於「克夫「傳聞而無人敢娶。唉!再看她火辣辣的身材、粉嫩嫩的肌膚,如此美女,又怎能不激起男人的獸欲呢?

於是,男人們只願搞她騙她,卻不願娶她疼她。

我撫著她的秀發,柔聲道:「錫德姐姐,那些流言蜚語,作不得數的,你切不可往心里去。」

哪知錫德借勢撲入我懷里,哭得更凶。

一時間,我感到懷里的尤物,她胸前那對玉梨可不是蓋的,真是又酥又軟,又彈又香,媽的!擠的老子好不舒服。

錫德哭了很久,才坐起身來。她擦著臉頰,很有點不好意思,看著我道:「對不起,拉姆扎殿下,錫德……錫德失態了。也不知為什么,有很多心里話,在你面前的時候,不由自主……就說出來……」

我嘆了口氣,說不出話來。

兩人間恢復沉默,好半晌,錫德突然道:「拉姆扎啊,其實……在你心里面,也一定很瞧我不起,是不是?你嘴上雖然不說,可心里面卻嫌我淫盪,罵我是臭婊子、死騷貨,是不是?」

我尷尬道:「我……我怎會如此。」

錫德道:「你不必猩猩作態,那天你那樣對我,你心里怎么想,我清楚得很。」

我苦笑,道:「錫德姐姐,你不要想的太多,你運氣不好,遇上的大多是衣冠禽獸,這點我是同情你的。只是……只是,你……你跟那么多男人那么『要好",這個……這個事情,我不大能夠接受。」

錫德凄然一笑,道:「哼哼,你果然瞧我不起。」

我說道:「錫德姐姐,你只要自己過得快活,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

錫德一愣,良久,她緩緩搖頭道:「快活?……我快活么?自從先夫死後,我便再也沒有真正的快活過……呵呵……呵呵……」

我淡然道:「你跟那些衣冠禽獸混在一起,他們在意的只是你的金錢,你的身體。因此,你……你縱然能得到性愛的歡愉,可埋在你的內心深處的,卻是無窮無盡的寂寞,是不是?」

錫德又是一愣,她身子輕輕顫動一下,一時間,表情竟有點發痴。

我看著眼前的女人,感到她實在命苦。

她似乎經歷過一段短暫的婚姻,其後丈夫逝去,她孤苦寂寞,無人疼愛,本來也已凄慘,可偏偏一群狂蜂爛蝶,對她諸般騷擾,可憐她天生媚骨,一次次被奸被褻不說,她還無法反抗,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天生媚骨加上風騷淫盪,便找來男人夜夜歡歌,在追求肉欲的同時,墮落在靈魂的黑暗深處……

唉,所謂天妒紅顏,莫非便是如此。

淫盪的女人可恨,可害她淫盪的男人更可恨。

媽的,說來老子雖然淫邪,可老子淫則淫矣,惡則惡矣,但是老子干過的女人,哪個不是被自己收得服服帖帖,從身體到心靈,甘願作我的性奴,嘿嘿。比如說薇薇安,那小蹄子不就是對我因奸生愛么?

哼哼,似我這種,能從身體到靈魂徹底征服一個女人,那才是真正男人之所為。而回看世間,多的是諸般鼠輩,只懂奸干不解風情,媽的!只懂奸淫之表象,不懂奸淫之真諦的,唉,真是男人之恥啊!

我如此想著,又重重咳嗽了兩聲。

馬車繼續前行,車廂里略有點顛簸。

錫德愣愣坐在那里,過了很久,她突然低低的對我說道:「拉姆扎殿下,你知不知道,打從第一眼看見你,你……你的外貌,就讓我想起一個人……」

「嗯,一個人?他是誰?」

「他是我的表哥,希爾菲斯。綱紛。」

我大吃一驚:「什么,希爾菲斯。綱紛,綱紛公國的領主?他是你表哥?」

「是的,表哥年輕的時候,也是長得白白凈凈的,他樣子又文氣,英俊極了……」

錫德緩緩說著,臉上竟有點發紅。

我突然感到反胃,暗忖希爾菲斯雖然英俊,卻是個死屁精,媽的,他那爛貨,怎能與老子並列。

「自小,我就喜歡表哥。那年,春暖花開,我還只十四歲,表哥把我帶到花叢里,後來……後來……」

錫德說著說著,臉色益發的紅潤。

我哈哈一笑,道:「錫德姐姐,那是你的第一次么,呵呵,十四歲啊!你的第一次,可來得真早啊!」

媽的,老子干過的幼女之中,要數莉莉絲最小,才十三歲。

錫德羞澀的瞥了我一眼,道:「再後來,我越來越喜歡表哥。只要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他就會脫去我的衣服,然後……然後……」

我不禁好奇,道:「錫德姐姐,既然當初你這么喜歡希爾菲斯,為什么後來,你們沒有在一起?」

錫德瞥了我一眼,苦苦笑道:「開始,我心里……確實只有一個期盼,就是嫁給表哥,作他的新娘。可是,後來,後來,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

她說著說著,臉色突然煞白,玉牙緊咬朱唇,一臉深惡痛絕的神色。

我吃了一驚,道:「發生了什么事?希爾菲斯對你作了什么?」

錫德道:「那天,下著大雨,表哥把我帶到舅父房里,然後剝光我的衣服,這時,舅父突然進來了,他抱住我的身子,然後……然後……」

她緩緩說著,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背,指甲深深入肉。

我大駭,一時間呆住了。

「我拼命的掙扎著,哭喊著,叫著表哥的名字,可表哥只是笑著旁觀著,任由舅父把我……把我……唉!後來,舅父還脫光表哥的衣服,然後,又把他也……天哪!」

錫德緩緩說著,再一次哭將出來。

我目瞪口呆,希爾菲斯的變態我是親眼目睹,然而,最令我想象不到的是,這個屁精的變態,卻是從他父親身上繼承下來的。

「於是,我……就成為那對夫子的玩物,他們每天喂給我含有春葯的汁液,後來……後來我的身體,就變得越來越怪,只要被男人的手一碰,我就渾身發軟,再也……再也沒了抵抗力,然後,就只能任人擺布……」

「什么?這太過分了,希爾菲斯這個禽獸,竟然作出這種事情!」

我義憤填膺的說道,心下卻大感好奇,暗忖希爾菲斯那個變態屁精,當真很有手段!只不知他給錫德喝的是何種春葯,竟能讓錫德身體變得如此之敏感,而且,只要被男人一摸,便春情大動。

嘿嘿,嘿嘿,好奇妙的春葯啊!有機會,一定要向希爾菲斯討教討教。

我正自興奮,卻聽錫德續道:「再後來,我受夠了他們夫子的凌辱,那段地獄般的日子里,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偏偏我的身體,卻越來越怪,她不聽我的使喚,越是被表哥淫辱,身體上便越是興奮。唉!幸好後來,我遇上了先夫,這才被救離苦海。」

我插嘴道:「錫德姐姐,現在你的身體……難道還那么敏感么?」

錫德羞惱的瞥了我一眼,道:「要不你以為,我怎會讓莫雷諾那個混蛋占盡便宜呢!」

我大感有趣,腦海里浮現出錫德在神志上苦苦掙扎、身體上卻徹底屈服在莫雷諾的魔爪惡棒下的淫褻畫面,於是,我大感興奮,胯下暗硬。

錫德道:「可是好景不長,我與丈夫回到中原之後,我的身體,便又范病了……」

「范病?」

錫德點了點頭,美目中泛出淚光,嘆道:「唉,也不知希爾菲斯夫子在我身上作了什么手腳,使我……每天都特別需要男人,後來,先夫為了使我滿意,每次都很拼命,結果不到一年,他……他就去世了!」

我不禁好笑,暗道錫德的丈夫,為了滿足自己的淫盪妻子,舍身死戰,終至成仁,倒也不失英雄本色!

錫德道:「丈夫死後,我一個人獨處,身體又沒任何抵御力,就……再也逃不出那些惡棍的魔爪了……唉!……」

我見她苦嘆連連,神情甚是凄楚,不禁暗感同情,想道此女雖然淫盪,卻是情有可緣,她的身體被那對淫褻夫子改造,變得非常之敏感,因此只要被一個兩個色魔摸上身來,就根本招架不住。

於是對錫德說道:「錫德姐姐,你且不要難過,你身體染有怪病,可以遍訪名醫,為你求治的……」

「名醫不是沒有找過,唉!這些年來,我什么葯都用過,就是沒有任何效果。」

女人又羞又苦,緩緩搖頭。

我說道:「錫德姐姐,有時候身體的事,生活的事,總不是事事順心的,姐姐只要盡力的克制,縱然病得不到根治,姐姐有時候……也逃不出那些惡魔的魔爪,可是,姐姐只要努力過,便也是無怨無悔了!」

「只要努力過,便可無怨無悔?」

錫德聽到這樣的言語,不由得痴住了。

「是的!這是我的人生准則之一。姐姐,努力去抗爭吧,如果任由自己的身體被色魔們玩弄,你的靈魂,也會自甘墮落的!」

錫德聽到這樣的言語,一時間臉色紅潤,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我先前屈服給自己的身體,任由自己被那些畜生們玩弄,身體雖然沉浸在快感里,內心卻越來越空虛。呵呵,看來我以前的做法,真的是錯了……」

我嘿嘿笑道:「姐姐請放心,哪個色狼再敢打你主意。哼哼,老子保管割下他的小雞雞!」

錫德臉上微紅,啐了一口。

路上泥濘,馬車回到自家別館時,已近中午。

錫德放我下車,便自離去,臨行時,她還深深的瞥了我一眼。

媽的!這個騷蹄子該不會對我有意吧!奶奶的,老子今天病體未愈,實不宜操作,哼哼,改日再想辦法搞她吧!

我嘿嘿盪笑,於是行入別館大門。

剛踏入大門,我就發現今天的別館,與前兩日有點不同,今天這里人人喜氣洋洋,更有幾個侍者在大門處張燈結彩,似乎今日這里,曾發生過什么天大的喜事。

一名騎士見我回來,大喜若狂,高呼道:「拉姆扎殿下回來了,拉姆扎殿下回來了!」

我心下疑惑,行入大堂正門。

鼻孔中,只聞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味,接著,迎面便撞見一位身著蛋白色薄袍的女子。

陡然瞥見那女子,我只覺眼睛一花,還道是自己看錯了,只見她披著品紅色長發,明眸皓齒之下,肌膚勝雪,整個人美則美矣,還散發著耀眼的光線。如此絕世姿容,卻不是鳳姐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