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涎微h)(1 / 2)

「可樂,喝吧。」

碳酸飲料上浮著零星的泡沫,隨著霍還語放下杯子的力度,液體搖晃了兩下,綿綿將手機翻轉過去,屏幕置於下方,動作自然。

要是偷偷玩手機,還能理解。

要是偷偷跟薛涎聊天,還真難原諒啊。

霍還語站在綿綿身後,他的目光有些熱,沿著綿綿的發絲鑽到嫩白的脖頸里,鼻尖幻覺似的有了她的香味。

舔了舔唇。

口干舌燥。

房內空氣濕潤,可他還是覺得喉嚨干澀,看著綿綿仰頭喝掉了那一杯可樂,她不自覺的打出一個氣嗝,糗糗的模樣可愛極了。

「還喝嗎?」

綿綿轉過臉,「不喝了,你還不去學校,兩點半啦。」

是疑問句。

霍還語也覺得困惑,他怎么就是不想走,按理說和綿綿黏膩了兩天,他應該滿足了,可今天見了薛涎以後就是很奇怪。

有種叫做第六感的東西存疑在心中。

他仍然不冷不淡,也不笑,更不多問,「急著讓我走?」

「才不是呢。」綿綿撥開臉上毛絨絨的頭發,「怕你遲到,而且待會太熱了,太陽曬死了,哥哥細皮嫩肉的,要是被曬黑了就壞了。」

這話聽在霍還語耳中卻有驅趕的意思,「好,你做題,我走了,外面熱不用送。」

「沒人要送你。」她半玩笑半認真,吐了下舌就轉過頭去,手指在鍵盤上隨便亂按,演都演不好,那份心不在焉都寫在臉上了。

聽著門關上了。

霍還語進了自己的房間,門又打開,關上,他下樓。

距離太遠。

大門有沒有關上綿綿是聽不到的。

約莫過了叄五分鍾。

她故作嬌嗔懶散的口吻給霍還語發微信:【哥哥,你真走啦?】

霍還語不喜不怒的:【走了,再走一會兒就到車站了。】

綿綿:【好吧,還想跟你一起去吃雪糕呢。】

霍還語:【那我回去?】

綿綿:【算了,來回走,太熱啦!我自己去吃。】

微熱的氣緩緩從胸腔內吐出來,鼻尖一片都變得滾燙,房內空調溫度太低,吹了幾個小時,這會兒綿綿頭都有些疼,一半是生理問題,一半是心理。

哥哥是哄走了。

她還得去哄薛涎啊。

確定他一定在房間。

綿綿特地下樓拿了一罐冰可樂才上去,摸進薛涎的房間是輕松的事情,因為他從來不鎖門。

窗簾半遮掩著,紗窗間密密麻麻的小孔中有微量熱風吹來,他竟然連空調都沒開,就那么坐在悶熱潮濕的房間里生悶氣,兩天沒有回來,房內也沒人打掃,空氣中至今還漂浮著看不見的浮塵毛絮。

這樣空間格外壓抑。

加之綿綿是來哄人的,就更難受了。

「薛涎哥。」

冰可樂放下,薛涎看都沒有看一眼。

他耳廓通紅,應該是熱的。

綿綿突然啞了聲,小孩子惡作劇般的拿起那罐冰可樂想要往他耳朵上貼去。

刺骨冰涼的罐身泡著一些如霧的水珠。

碰觸到肌膚像尖銳的刺,瞬間又冰又疼,薛涎脾氣本來就不好,委屈像漲滿了要爆炸的氣泡,被這么一鬧,徹底惱了,一揮手搶下可樂,直接投到垃圾桶里。

砸聲空空盪盪,縈繞在綿綿耳邊。

她還舉著手,指甲飽滿圓潤,透著自然的紅粉色,指腹蹭上了冰涼感,也有濕潤。

女孩子都是容易委屈的。

尤其是在這樣的兩邊為難下,她自認為自己已經在盡量做到讓大家都開心,可還是出現了偏頗,還是讓薛涎生氣了。

僵硬的沉默里,綿綿眼眶中緩緩蓄上的淚花撐著眼睛,卻一眨不敢眨,生怕眼淚掉下來。

那個樣子是很可憐的。

薛涎有點受不了了,「哭什么,撿起來就行了,又沒凶你。」

她喉嚨哽痛,一口氣上不來,憋著聲,「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