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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被皇上亂棍打出!」
「鑲金侍衛毫不留手!」
「大王子一路喊冤。」
聽說了,皇宮里宛如刮過了一陣颶風。
大王子被亂棍打出養心殿的消息,在不過半盞茶的時間里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以至於後面的人不需要說話,只是一個眼神兒,彼此便知道對方想要說什么。
這件事情已經嚴重到了,所有人只需要一個眼神兒就能溝通的地步,就足以說明大王子目前的處境了。
可是大王子卻還沒有這種覺悟。
他本來笨不到這種程度,可架不住身邊有一個[佞臣]石榴姐啊。
「乖,咱們忍著。所謂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是禍害。」石榴在馬車邊安慰著大王子。
不遠處豹老瞧著熱鬧,自然豎起了耳朵聽著,不禁心中大樂。
嘿嘿,啥叫紅顏禍水?能在這種時候還如此說話的,也就這位前任的官配大丫頭石榴了。
突然想到了之前大王子花費了百萬兩銀子買了這位[女智囊],豹老快要笑破肚皮。
人比人可怎么比?豹老自認腦筋不快,但旁觀者清,瞧見石榴在大王子被打出來後的說話,就知道和真正的智囊周芷若相比那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想想周芷若,那是天生麗質。言語之間不帶半媚態,可是舉手投足、輕柔細語之間,卻有一種天然的美感傳遞給別人。怎么聽都覺得她的話語傳入耳中是一種享受,就像是一直在聽小曲兒似的。
而石榴呢?只有一種安慰的情緒傳遞給別人。除非當局者迷的大王子,尋常人只會覺得這是扯淡安慰。而且最直觀的美感外貌也是天差地別,豹老看慣了周芷若運籌帷幄、指揮若定的表情,再瞧石榴的。總覺得入眼就是難受。
這是一種審美對比的慘案。石榴和吳喆的長相,那是普通人和完美進化生物的對比,豈不是只能比到撞牆慘案發生?
「哎呀,那些侍衛真可惡,怎么能打得咱們大王子這么重。」石榴眼圈都紅了,扶著大王子上馬車。
「別擔心別擔心。回去趴兩天啥事兒都沒有了。」大王子這么一安慰,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按照石榴的謀劃才挨打。
他沒有全盤考慮的心思,只是覺得自己的父皇似乎是喜怒無常。
明明是自己說的比獨孤墨那個偽王子好,親情更加濃厚,怎么就被父皇打出來了?
兩人上了車,回府而去。
豹老一直瞧著大王子,再看石榴,覺得還挺有趣。似乎他們兩個還真的是你儂我儂,兩情相悅地互相安慰。
可是大王子似乎還非常受用這樣的安慰。可憐啊。佞臣的話語還真的是非常順耳。只是競爭太子位置,居然用這樣的笨丫頭當智囊,豈不是等於找死?
歷來競爭太子位置的諸多王子,在失敗後會有什么下場,都不用多說了。
首先是別想離開武都,新登基的皇上必然要控制你。即便是你離開武都又能如何?以為天高任鳥飛能自由一?不,別逗了,路上你八成就要染疾暴亡。
看著馬車離去。豹老長嘆一聲「好智囊,真是關鍵。」
他口中的好智囊。正在宮中胡吃海塞呢。
「周姑娘,哪陣香風將您吹來了?」彭大總管滿臉笑容地過來。
「哎呀,彭總管,寶地自有福氣凝聚。」吳喆站起來,客氣地與他打招呼。
兩人寒暄一番,分外親熱。但對墨王子昨晚熬了一夜的聯系情況,半句話都沒有提。
提的才是傻子,兩個人都是人精兒,怎么可能犯這種錯誤。
適當的客氣後,彭大總管與吳喆告辭。自去忙碌。
彭大總管連墨王子在養心殿的事情都沒有說,身邊跟著的小太監還想著大總管怎么不講呢?
吳喆卻是非常明白。彭大總管的意思是墨王子在皇上那里一切安好,完全不同於大王子所受到的亂棒打出的待遇。
既然墨王子那邊一切順利,那么根本不需要彭大總管說什么。這是一種聰明人的默契,否則早就想什么辦法暗示對方需要幫忙了。
小太監是想了很久,親口問了彭大總管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彭大總管把從小跟著的貼身小太監當作自己人,也不斷地教導他其中的竅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