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發現,他被人生擒活捉後再鋸掉雙腿,還真是最輕的處罰。
他就該被碎屍萬段後,再去喂狗。
尤其是聯想到來金三角之前,他還和上島櫻花抵死纏綿了足足一下午對自己的痛恨,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
如果他能動動腦子,仔細想想隋月月明知道他已經回國後,為什么還敢派大科勒去暗殺上島櫻花,那么他應該很輕松就能得出結論。
隋月月那樣做,只是為了讓他進一步小看她,只是個沒腦子的蠢貨罷了。
大意,才能讓李南方放心的和上島櫻花浪。
浪夠了後,再拍拍屁股跑來了金三角。
對付一個蠢女人,有必要正兒八經的嗎
只需忽然出現在她面前,虎軀一震她還不得乖乖匍匐在他腳下,渾身瑟瑟發抖啊
可事實,貌似不是這樣。
看著走到面前一米半的安全距離處,就停下腳步的隋月月,李南方唯有嘆氣:「唉,我知道了。我在機場乘坐的那個黑摩的,也是你安排的。」
隋月月走過來後,已經遠離了燭光能照到的地方。
所以李南方只能看到一個清晰的黑影,就像一個黑幽靈。
唯有那雙眸子,在漆黑中閃著嚇人的亮光。
隋月月的聲音,更是冷的剛從墳墓里刨出來:「為了迎接你的大駕,我可是把機場附近所有的出租車,都承包了下來。」
「無論我坐那輛車,都會被帶到那條羊腸小道前。」
「是的。如果不那樣,我怎么能活捉你」
「其實,反倒是那條大路上,沒有任何異樣。」
「是啊。」
隋月月得意的冷笑:「你要是走大路,這就證明你並沒有要廢掉我的意思,只想和我好好商量下。那樣,不但證明你確實把我當做你的女人,我也會遵照你的意思。你說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可你,怎么偏偏去走小路呢
你為什么要走小路啊
還不是想偷偷出現在我面前,把我制住,廢掉我嗎
李南方,你為什么這樣做呢
你可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咱們倆以後生的孩子著想
你,簡直是太讓我失望了。」
隋月月說到這兒時,舉起了右手。
雖說環境太黑,燭光太黯,但李南方仍能借著微弱燭光的投影,看出隋月月手里拿著的,是一根鞭子。
她要鞭撻他。
狠狠地。
就因為,他怎么不為他,不為他們以後有可能生的孩子著想呢。
李南方很想說,我想尼麻痹放在以前,李南方肯定會這樣罵:「我特么的打車時,只說來金三角,是司機選擇的道路,說從這邊近。」
他現在不想罵了。
因為知道,他自從走下飛機後,就落進了隋月月的監控中。
這個心思陰毒的女人,生怕她會被李南方廢掉,所以在考慮怎么自救時,總是從陰暗面來考慮他該怎么做。
即便是李南方對摩的司機說走大路大路上,他要是相信隋月月說大路上沒陷阱的話,寧願把自己切碎了去喂狗。
不過他現在懶得和她解釋。
在即將遭到傷害時和人解釋,是一種軟弱的表現。
現在成為案板上魚肉的李南方,只剩下視死如歸的骨氣了。
再把最後這點骨氣也丟了,那他還算是李南方嗎
他一旦服軟,就得給隋月月當一輩子的狗。
隋月月舉起的鞭子,在空中猶豫了足足半分鍾,都沒抽下來。
她在等。
等李南方給她解釋。
等他,服軟。
李南方笑了,很輕蔑:「隋月月,你總舉著個東西,不嫌累嗎」
他如果願意服軟,大科勒又怎么會鋸掉他的雙腿
連鋸掉雙腿都不怕了,還會怕被她鞭打嗎
隋月月從他的笑聲中,聽出了明顯的嘲諷,頓時羞惱成怒,手中皮鞭狠狠抽了下來。
皮鞭,是很正常的皮鞭,既沒有倒刺,也沒蘸上辣椒水。
這樣就算抽在身上,也只會很疼,卻不會抽破皮膚。
其實就算是抽破皮膚,又能怎么樣
此時此刻,她鞭撻他的性質,早就脫離了低級的皮肉之苦,上升到精神狀態了。
此前,他從沒看得起過她。
現在,她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
此後,他會始終牢牢記住她,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了。
皮鞭抽打在李南方身上後,他才知道他現在沒穿衣服。
怪不得這樣冷。
怪不得,皮鞭聲這樣清脆。
隋月月希望,李南方能屈服在她的皮鞭下。
不是因為身體吃痛,是因為精神受挫。
她更希望,能用這種方式,來把男人的驕傲徹底摧毀。
唯有把他的驕傲摧毀了,他才能清晰意識到,她以前,現在還有以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兩個。
如果皮鞭能把他的驕傲摧毀,那么她不用接下來的手段了。
接下來的那些手段,她用的越少,李南方對她的恨意,就會少一分,就能多體諒她一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