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床上單挑第四章(1 / 2)

有種床上單挑 太後歸來 20665 字 2021-01-24

要求他在兩人獨處時用人類語言同她膠流,所以他一個雞凍又把老婆說成了老伯。

雪吻笑眯眯地接過水瓶,點了點頭說:「嗯,呵呵,謝謝。」

包子又將她拖到y涼處,按著她在地上坐下,說:「老伯,休息。」

「……呵呵,好。」雪吻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包子繼續說:「老伯,我去上廁所,你等一下我。」

「嗯,好。」雪吻點了點頭。

包子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又折了回來,朝雪吻伸出手掌,說:「老婆,給我打分的表哥。」

「……」雪吻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疑惑了半晌後問:「……家里的廁紙用完了嗎?」

「不是不是~」包子忙不迭擺了擺手,說:「你先給我吧,我有用……」

「喔喔,你等等。」雪吻將手伸進口袋里掏了掏,半晌找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包子,說:「拿好了喔,這是一天的心血,可別搞丟了。」

「嗯嗯。」包子點了點頭,接過表格後轉身走進了別墅里.

包子撒謊了,他並非是去上廁所,而是去了采尼的房間。

采尼不在,她的朋友告訴包子她去廁所了。

= = 好吧,兜兜繞繞他還是得去一趟廁所。

趕到時,采尼正巧抱著她寸步不離的爆米hua從廁所出來,看見包子,她停下來朝他招了招手打招呼,將爆米hua遞出去問:「要來一點不?」

「不用了,謝謝。」包子搖了搖頭,說:「我找你有點事。」

「怎么了?」

包子把表格遞出去,說:「打分,a+。」

「矮油?」采尼仰頭將一顆爆米hua扔至半空中,半秒後又落下掉到自己嘴里,一邊嚼碎一邊說:「這么快就拔完了啊?」

「沒拔完。」包子搖了搖頭,毫不避諱地將此行的目的擺明:「我是來賄賂你的。」

采尼沒說話。

包子繼續說:「你幫我打個a+,我請你十桶爆米hua。」

「二十桶!」

「……十桶。」

「十五桶!」

「……十三桶。」

「好,成膠!」

采尼笑嘻嘻地從包子手里接過表格,打了個分後簽下名字,抬頭調侃道:「怎么?心疼那小女生啦?」

「嗯。」包子隨意地應了一聲,收回表格後簡單看了一眼,確定打的分是a+才放下心來。

這時,身邊突然傳來一陣殺豬似的嚎叫聲,包子扭頭望去,見采尼正保持著仰頭丟爆米hua的姿勢,問:「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有一顆沒炸開的爆米hua掉進鼻孔里了。」

「……」.

看著手里寫著三個a+的表格,雪吻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抬頭望著包子,驚喜地大叫道:「包子你怎么做到的啊!?」

「嘻嘻嘻……」包子驕傲地昂首,一副「男人自由男人的方法」的表情。

「嘻嘻嘻,謝謝你……」雪吻摟住包子的脖子在他左右臉頰上分別啵了一個,哈哈大笑道:「哈哈,省去了很多麻煩啊……剩下的時間我們可以幽會咯……」

「嗯嗯。」包子忙不迭點點頭。

幽會地點最後定在後hua園的乘涼小亭子里,雪吻用包子方才摘下的幾多茉莉hua加以開水泡成茶,又添了點蜂蜜進去,茉莉hua香帶著淡淡甜味引入口中,非常好喝。

包子不喜歡喝茶水,它把茉莉hua從茶水里抓出來,放到嘴巴里嚼一嚼,吃掉了。

雪吻看著他吃hua的樣子有些像自家小狗銀淫吃麥芽糖的模樣,滑稽得很,忍不住笑了。

天氣持續gan燥悶熱,就連迎面而來的風似乎也帶著熱氣,雖然現在只是靜靜地坐著,雪吻仍能感覺到額頭邊上有汗滴在緩緩滑落。

她牽起包子的手,正欲叫他回去洗澡,余光突然瞥見舒格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雪吻唇角高高揚起,低頭就要從口袋里掏出三張a+的打分表,到舒格面前炫耀一番。

舒格此時也注意到了坐在小亭子里休息的雪吻和包子,他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視線卻未看向雪吻和包子,而是惡狠狠地瞪著那一片種植茉莉hua的土地。

片刻,他似賣菜大嬸一般雙手叉腰,仰天怒吼道:「我的茉莉hua呢!!?去哪啦!!??」

「……呃。」雪吻不知道此時開口合不合適,她指了指石桌上的茶杯,扯了扯嘴角說:「……在,在這里呢。」

貪婪吸吮的木乃伊

舒格「深疑不信」地將手中的打分表翻過來、翻過去,再翻過來再翻過去……

雪吻覺得他就沒差拿一個放大鏡來對著那三個「紅果果」的a+看了。

半晌,舒格長嘆了一口氣,拿一種非常迷茫疑惑的眼神直直地瞅著雪吻。

他惆悵了,他糾結了。想當年,他初為收屍者時,恩師也曾經用過這種方法訓練他。但是由於他太過於心高氣傲、不善於膠際,因此拿了三個最糟糕的「c」,其中有一個木乃伊似乎覺得「c」也無法完全表達出舒格的糟糕,所以在「c」旁特地畫了一坨便便……

為此,舒格耿耿於懷了好久。

……時至今ri,這個什么也不懂的蠢女人竟然一次xing拿了三個a+!!比他出se了n多倍地完成了這個任務……叫他如何不惆悵,如何不糾結……

雖然仍有些不相信這水分含量過大的成績,但舒格今ri在外奔波勞累了一個白天,現在也沒有什么j力過分追究找個問題。半晌後,他揉了揉眉心,略顯疲勞地說:「……嗯,這份成績就算生效吧,你做得不錯……」

雪吻正要興奮地「噢耶!」出聲,卻聽到舒格接著剛才的話說:「但是……」

凡事最怕但是……「但是,茉莉hua的問題我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雪吻泄氣地垂下頭,長嘆一口氣,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舒格把右手壓著的收據推到雪吻面前,說:「今天中午吃飯的錢我就不報銷了……」

「什么!?」雪吻渾身一個激靈,猛地抬起頭來,吼道:「整整一百美元啊!!……折合人民幣將近七百元啊!!……你說不報銷就不報銷了!?

舒格揉了揉被過大分貝傷著的耳朵,緩慢說:「那么多株茉莉hua也便宜不到哪兒去,況且它耗了我很多j力和時間去栽培,這樣加起來怎么止你區區一百美元?」

「你,你……」雪吻伸手指著舒格的鼻子,憤怒地說:「你這個jian商!」

舒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轉身就要離開。「隨便你怎么說吧……本少爺去洗澡了,累死我了。」

「哼……」雪吻重重地冷哼一聲。

舒格突然回過頭來望著她笑,「總結來說,你今天的表現還是不錯的,應該給一些獎勵……明天早上我不用出門,早餐我來做,記得別懶床,否則就要錯過本少爺的好手藝了,你會後悔一千年的。」

「……」雪吻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趁著他轉身上樓的空,也牽著包子的手從另一邊樓梯上了樓.

按照慣例,先幫包子洗了澡,打發他去床上乖乖躺著,這才輪到雪吻洗澡。

當她裹著浴巾、滿身熱氣從浴室里出來時,發現包子正背對著她坐在床角邊,鬼鬼祟祟地搗鼓著什么。

……這家伙又在整什么玩意。

雪吻踮起腳尖,貓著腰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接近時才發現他手里抓著的竟然是那套熟悉的貓兒女仆裝,從哪弄來的?

雪吻突然出聲嚇了包子一跳,「你偷蓋彼的東西了?」

包子連忙回來擺了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是他送給我的。」

= = 是你搶人家的!!

雪吻微微挑眉,「真的?」

包子非常真誠地點了點頭,舉手發誓道:「嗯嗯,真的!」

「暫時相信你……」雪吻點了點頭,接過女仆裝翻弄了一下,問:「你要這玩意gan嘛?」

包子突然笑得春光燦爛,雙手不安分地摸上了雪吻腰間,嘿嘿笑著說:「……送給小吻,想看小吻穿。」

雪吻微微掙脫開他,說:「這東西有什么好看的,我不穿。」

包子不滿足地抿了抿嘴巴,連忙催著說:「好看好看!很好看的!」

雪吻往後一仰倒在床上,抱著枕頭壓在身上,說:「我不想穿嘛……好緊的,穿得難受。」

包子連忙巴了上來,搖搖雪吻的手臂說:「就一次嘛,就穿一次!」

「一次也不行……」雪吻不受用地搖了搖手,然後伸手把裹著的浴巾解開,丟到一邊去,雙手展開擺成大字型暴露在包子面前,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說:「怎么樣?……我現在穿的是皇帝的新裝,好看吧?」

包子眼前一亮,直直地盯著雪吻胸前的茹白玉峰,心中癢癢,頓時就把女仆裝神馬的拋到腦後去了。

雪吻忽地又抓來被子一把蓋在自己身上,再朝包子眨了眨眼睛,說:「昨天已經做過一次啦,今天休息,嘿嘿……」

包子不滿地皺了皺眉毛,控訴道:「昨天那個不算,你作弊!」

= = ,不就是用手摩擦生熱嗎,怎么算作弊……

雪吻溫柔地笑著捏了捏包子的兩邊臉頰,輕聲說:「包子乖啊……等小包子生出來了,你想怎么瘋狂我都陪你。」

包子仍舊高高嘟著嘴,仍由雪吻的魔爪把自己的包子臉捏成大餅臉,稍一用力又變成了餃子臉,就是悶著不說話。

現在他的心里正極度抱怨著:這什么小*孩啊……還沒生出來就跟他爸搶老婆了,以後還怎么得了……煩死人……

雪吻把包子拉進被窩里,翻身關掉台燈,接而輕輕地摟住包子的脖子,在他右邊臉頰上小小地啄了一下,柔聲道:「親愛的,晚安。」

「嗯嗯哼……」包子隨便應了一聲,腦中仍舊怨念叢生地幻想著未來自己這個當老爸的被小包子欺壓追打的情景……

他不禁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想了,趕緊伸手抱緊雪吻,閉上眼飛快地睡著了.

半夜,胸前很癢。

雪吻原以為是包子在偷偷地吃她豆腐,微微睜開眼才發現包子的雙手正環在自己腰間,他雙眼自然闔上,顯然是還在睡夢中,怎么可能有空吃她豆腐。

雪吻只當是自己的錯覺,正欲閉眼重新培養睡意,誰知胸前那股瘙癢感又再度來襲了。

尤其是那兩個小梅點,像是被什么東西漲滿了,堅硬地高高挺著。這種瘙癢感有些像被蚊子叮了一個包,讓你一旦注意到了便再也無法忽視,不去抓抓吧,它又實在癢得不行,你去抓抓它吧,它卻偏偏越來越癢。

雪吻難受得很,她想伸手去抓一抓,可是包子的臂彎緊緊地捆著她動彈不得。一直咬著唇煎熬了兩分鍾,她實在忍不住了,壓低了聲音輕輕喚道:「包子……」

包子能感應道般的嗯唔了一聲,但沒有醒過來,反而捆得她緊了。

雪吻掙脫地扭了扭身子,沒掙開,她著急地提高了音量,「包子,包子……」

這次他終於有些意識了,惺忪地將眼睛打開一條縫,喉嚨里唔了一聲,問:「怎么了?」

雪吻將自己冰涼的肌膚貼在他的胸膛上,用幾乎殘碎的聲音說:「……好癢。」

包子似乎也感覺到那兩粒小紅豆跟平常不太一樣,伸手安撫地拍了拍雪吻的背,問:「怎么了?」

「不知道……」雪吻雙眸里升騰著水氣,迷離地搖了搖頭,說:「……好癢啊,脹脹的。」

包子微微往後退一點,然後低下頭觀察了一下那兩團柔軟的r包子,那里最近神速般地長大了許多,其他倒沒什么大變化。就是今晚不知怎么了,兩粒小紅豆如此昂揚挺起,似乎蘊藏著什么要一瀉而出。

包子下意識地伸手上去揉搓了一下,力度不大,但雪吻的反應卻像是觸電了似的,猛地震了一下,然後徹底化成一灘軟泥,無力地倚在了包子懷里。嘴角邊溢出深入骨髓的嚶嚀聲。

都說孕婦懷胎期間會有一段時rixing欲很強,對於異xing的觸碰也會更加敏感,也就是所謂的發情。

但那都是四五個月以後才有的事,憑什么她這個還不知道有沒有懷孕、就算真的懷孕也不可能滿四個月的女人會突然有這種反映啊!?

雪吻的大腦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包子已經把頭埋在了她雙峰中,嘴唇貼在一粒小紅豆(已經不小了= =)上面綿綿地吸吮著。

對,吸吮……

這個詞沒有用錯,的確是在吸吮……

就像他平常啜著嘴巴喝雞湯一樣,就像嬰兒貪婪地吸取母親的茹汁……

雪吻愣了一下,因為包子平常是很少用這種方式親吻她的,他喜歡舔或者咬,有時候咬會更多一點。

半晌,包子將頭抬起,笑盈盈地望著她,挑逗似地舔了舔唇角,曖昧地說:「好喝。」

他望著雪吻的眼神愈發迷戀,像發現了無價之寶似的——

一直知道她的身上藏著很多好吃的,比如說她如玫瑰般飽滿的雙唇,再比如說她雪白可愛的兩團r包子,現在他又發現了新的好喝的……

懷龍鳳胎的薛雪吻

雪吻抽出紙巾擦了擦殘留在胸前的淺黃se液體,放在眼前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她猜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母茹,顏se之所以是淺黃se的是因為初次分泌,含有豐富的蛋白質,而脂肪含量則較少。

包子有些不悅於雪吻這種像是浪費的行為,在她又一次抽紙巾想擦掉胸前溢出的母茹時,他搶先一步埋下頭咬住了那奮起的尖端,貪婪地吸吮起來。

雪吻試著推開,但是包子咬得過緊,如若強行推開他,最後還是會拉扯著痛到自己。雪吻便作罷了,況且有包子的這種幫助,那股噬心的瘙癢感的確褪去了許多。

包子一口含住一邊,空出的另一邊則用手心不斷推高揉捏著,下半身不忘屈起膝蓋企圖分開雪吻緊纏在一起的大腿,然後用膝蓋骨鑽進其中,在幽谷外輕抵觸碰著。

包子學聰明了,他不敢直接挺起腰長驅直入,這樣很有可能引起雪吻的抵觸。所以他慢慢的來,先挑逗她誘惑她,等她迷糊了不能自已了,後面的一切就好辦了……

果不其然,這樣愛撫著互動了半晌後。當包子挪正身子、試圖進入她時,雪吻不再拒絕了,只是趴在他耳邊,無力地輕聲說道:「盡量輕一點慢一點,別傷到寶寶了……」

「嗯,好。」包子應下了,然後終於擠身進入了那溫暖柔軟的密室,這一刻他的心情異常激動——好同志啊!不容易啊!

……不過他似乎太聽話了點,的確是很輕很慢,在雪吻體內的移動速度比蝸牛爬行得還慢,估計連蝸牛睡覺還比不上 = =。

雪吻郁悶了好半晌,實在忍不住咬牙說道:「……可以適當快一點,別刺得太深就行。」

「嗯。」包子應了一聲,但他仍舊把握不了節奏。

突然間快得雪吻痛得叫娘,一聽雪吻喊痛他又趕緊停下,繼續了蝸牛爬行的速度……

雪吻想出了個好主意,說:「我們來喊口號,一二一……喊一的時候你進來,喊二的時候你出去,可以嗎?」

「嗯,好。」包子點頭,只有有得嘿咻,神馬都好啊::>_<::

於是,兩「人」開始了「一二一、一二一」的你攻我受,事實證明這「一二一」的口號不僅用在調整軍人們的步伐整齊上幫了大忙,在這房事運動中也是很起作用的。

包子擺臀的速度穩定多了,顧忌著雪吻而沒有過快,但發泄欲火卻是足夠了。雪吻的體重似乎沉了點,但臀部卻也伴隨著相對豐滿了許多,包子有福了,捏在手里軟綿綿的,舒服得他嘴角不停地抽,笑得喜滋滋。

最後,雪吻沒讓包子設在體內,她沒這方面的經驗,怕會影響寶寶的健康。

包子滿足了,這次是他去拿毛巾幫雪吻擦身體,一邊擦他一邊笑得合不攏嘴,大腦仍舊沉醉在方才的翻雲覆雨中,刻畫出雪吻滿臉緋紅扭動腰肢的模樣。

……那是一個回味無窮。

事後,雪吻又讓包子找來一條足夠寬大的毛巾,牢牢包住自己的胸部,然後再緊緊打上個蝴蝶結。這是為了避免半夜乃水再漏出來弄臟身子,總不可能讓包子一直守著她不睡,一有乃水溢出來就幫她吸掉吧。

這一覺睡得很安穩,雪吻做了個美夢。夢到自己成功地拿到了合格收屍者的工作證,舒格、包子、全不露、蓋彼、夏蘭、采尼還有眾多木乃伊都笑容滿面地拍手為她祝賀。

一覺醒來時,天還是蒙蒙亮的,太y老人家要出來不出來的樣子。雪吻張大嘴巴,一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一邊打哈欠。結果嘴巴才剛打開能賽得下一gen手指的大小,胃里突然一陣翻滾——要吐了!

雪吻下意識地翻了一個身,手撐在床邊緣上,俯身抽出藏在床底下的垃圾桶,對准了毫不猶豫地將嘴里的嘔吐物源源不斷地傾瀉了出來。

這種感覺特別難受,好像有人在掏自己的胃一般。雪吻無力地嘔完一波又是一波,喉嚨里不停地發出惡心的噢噢聲,身體飽受摧殘。

包子朦朦朧朧地被吵醒了,揉了揉半睜半眯的眼睛,他爬到雪吻身邊來,想看看她在做什么,見雪吻柳眉緊鎖、臉se蒼白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關懷地問:「怎么了啊?……沒事吧?」

雪吻抽紙擦了擦紙巾,搖頭勉強笑道:「沒什么……孕婦的正常反應。」

見雪吻不再吐了,包子仍舊擔憂地抿了抿嘴巴,繼續緩拍著她的背問:「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雪吻望了望窗外蒙蒙亮的天se,猜想現在舒格還沒有起床應該不會發現,猶豫了一會兒後點頭說:「嗯,好。」.

雪吻和包子趕到婦科醫院時,恰逢幾個值早班的醫生坐診,此時來檢查的人也很少,醫院里偶爾遇到的幾個人要么是護士妹妹,要么是住院的病人,要么是勤勞的清潔工阿姨。

坐在雪吻對面的是一個叫「笨」的美國中年男人,年輕時曾去中國定居過兩年,具有一定的中文水平,和雪吻溝通起來不算困難。

笨二話不說拿出一箱礦泉水,讓雪吻喝完了抓緊去廁所整一小杯niao液出來,他拿去化驗後再來告訴她最後結果。

雪吻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檢查方式,也覺得通過驗niao來判斷懷孕是很不准確的。

「醫生,請問不可以用做b超的方式嗎?」

「倒不是不可以……」笨回答,「只不過b超的價錢相對來說貴一點,我建議你在還未確定是否懷孕時先做做驗niao的檢查比較劃算。」

「不用了,直接做b超吧。」雪吻微微一笑。

「嗯,那也行。」笨點了點頭,抬筆在病例表上「唰唰唰」地寫下什么後,撕下一張繳款單給雪吻,讓雪吻去收費處膠了錢後才帶著她進了超音波室做b超。

所謂「b超」,那便是通過「b」來進行超音波掃描,所以女xing們在做b超時為了確保准確,通常會讓醫務人員將帶著套套的播音探頭伸進y道里,從而觀測到寶寶在仔宮內的圖像。

雪吻雖然想能盡量獲取最清晰的圖像,但委實不能接受被別的男人盯著自己的那里看。笨也不勉強,采用腹式掃描也是可以的。

他讓雪吻平躺在床上,示意她拉上襯衣露出肚子,然後把一種涼涼的膠狀體塗在腹部上,抹勻,接著拿出一個像是電話聽筒般的傳感器在肚子上來回滑動。

不一會兒,計算機就將反設回來的聲波轉化為了電視監控器上的圖像,雪吻滿是期待地扭過頭去盯著顯示屏看,然後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綠se圖像清晰地顯示出雪吻的仔宮里有兩個人類形狀的粉r團成蜷縮狀地緊緊連接在一起,它們身長越40厘米,頭臀長約30厘米,幾乎占據了雪吻的整個仔宮。雪吻甚至能看到它們頭皮上生長著只有短短兩厘米的頭發,看見它們把手伸進嘴里,吸吮自己的大拇指。

雪吻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她大概是懷了一對雙胞胎,這是件難得的好事。但下一秒她又莫名地緊張起來,畫面中展示的兩個胎兒的成熟程度明顯是懷孕近七個月的模樣,可是……可是……可是得她已經不想再可是了……

雪吻略顯憂愁地望著包子,猜想他會不會在猜疑她對他不忠、在認識他之前就跟別的男人鬼混懷上野種了,但是她真的是無辜的啊tat,天知道寶寶為什么會這么早熟……

很明顯是雪吻想多了,一gen筋的包子才不會考慮到這么深層面的問題。他對這方面的認知可謂是零,換句話來說就是,如果雪吻是在一個月前跟他上了床結果一個月後她就生出了個大胖小子,他也不會覺得奇怪。

此時他正滿臉好奇地盯著畫面上的兩個r團看,差點沒把整張臉都貼到顯示屏上面去了。

雪吻好氣又好笑地拍了拍他的頭,著急地說:「讓開讓開,讓我也看看……」

超聲波檢查進行了二十分鍾,這期間笨記錄下了胎兒的測量值,順便拍下照片和錄像。

回診斷室的路上,笨一邊下樓一邊對她說:「放心吧,胎兒四肢健全,大腦發育得也很好,非常健康。只要你接下來的ri子注意保養和飲食,相信生產時不會有什么障礙,母子都會平安的。」

「呵呵,謝謝。」雪吻由衷地笑了。

笨還不忘補充道:「不過你這個做母親的確實不怎么負責……都懷孕快7個月了才來醫院做檢查。」

「……」聽到這句話時雪吻很囧,扭頭望了望身邊包子的反應,他從剛剛b超室出來就保持著傻兮兮的笑容,聽到笨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你攻我受的誕生物

雪吻不停地在腦中告訴自己,自己沒有酗酒的習慣,就算偶爾喝醉了也沒有酒後亂xing的習慣,再說她的記xing可是極好的,如若真的與什么男人一夜情了那也絕對不可能在事後忘得一gan二凈……

對!很對!非常對!

所以說肚子里的倆孩子一定是包子播的種,一定是他們二「人」你攻我受努力了好久才創造出來的生命,所以她其實沒什么好擔心的……

但是為什么明明才懷孕不超過兩個月的她,肚子里的孩子竟然長得像七個月的!?正常的胎兒會這樣怪異嗎!?嘗試能解釋嗎!?科學能解釋嗎!?她自己能解釋嗎!?

……雪吻長嘆一聲,最後她垂頭喪氣地被自己打敗了。

維持著這樣忐忑不安的心情,雪吻不知不覺中被興高采烈踏著小跳步的包子牽回了基地,走在後hua園里望著被包子拔得所剩無幾的茉莉hua發呆,然後,耳邊突然炸起一陣似打雷般的暴怒聲:「好你個蠢女人!……牽著我家半島跑到哪里去了!?」

「……」雪吻抬頭憂郁地瞅了他一眼,沒接話,復的又低下頭去發呆。

舒格毫不在意自己被無視了,上前就一把揪住雪吻的耳朵,嗷嗷地大叫著說:「哼!是不是又想逃跑了!?……逃到一半覺得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逃脫本少爺的手掌心,所以灰著臉回來了!?」

雪吻被擰地痛了,微微往後退了一步。

包子看不下去了,一步上前伸手「砍」掉舒格的胳膊,有些生氣地解釋道:「我們沒有逃,我們去醫院了,雪吻不舒服。」

「……」舒格噎了一下,gan咳了一聲,斜眼看著雪吻,冷哼一聲,說:「看起來挺魁梧的啊,有這么嬌弱嘛,可別故意裝模作樣地偷懶啊……」

雪吻似有若無翻了個白眼,心中暗嘆著這人怎么人xing。

舒格便不再計較這事,半晌後似乎要開口說些什么,臉se詭異地轉為暗紅se,十分別扭地舉起一塑料袋遞給雪吻和包子,細聲說:「吶,早餐……只剩下這么點了,剩下的全被那群『豬』搶跑了,誰叫你們回來那么晚的……」

雪吻狐疑地瞅他一眼,接過塑料袋瞅了瞅——里面裝著兩個糯米雞,大概是舒格自己包的,賣相還不錯,香味噴鼻,應該挺好吃的。

方才見舒格衣衫凌亂,頭發也豎了起來在風中微微搖曳著,想來是跟幾十只木乃伊拼死爭斗才保住了這兩只可憐的糯米雞。

雪吻朝他感激地笑了笑,說:「謝謝啊。」

包子也學著舒格的模樣陪上笑臉,說:「謝謝啊。」

舒格嘴角怪異地抽了抽,壓抑著硬是沒笑出來。

半晌雪吻見他實在忍不住轉身背著他們,彎腰雙手捂住嘴巴,肩膀一個勁地發抖,想來是在偷笑.

午飯後,包子被幾只木乃伊拉去玩捉迷藏了。他還是那樣壞,每次等別的木乃伊說藏好了,他就若無其事地先回自己房間躺著小睡一覺,等別的木乃伊紛紛感到奇怪,心想「怎么拉?還不來抓啊?」時好奇地探出腦袋,他才一腳踹開房門,出來抓人,很容易地就發現了幾只來不及將腦袋縮回去的木乃伊,跑過去逮住了。

雪吻原想吃飽了就回房間睡一覺的,但舒格在餐桌上跟她說下午要出門給他當跟班,所以她趁著午睡的時間給全身抹了抹防曬霜,還換了套衣服,戴上防紫外線的大墨鏡。

出門時,雪吻特地跟包子打了聲招呼,他正忙著玩捉迷藏,「嗯嗯嗯」地應了幾聲算是聽見了,回頭又不忘叮囑她路上小心、不要闖紅燈。

雪吻無語了,闖紅燈這種事明明就是他愛gan、她來阻止的好不好,現在他是用什么立場來提醒她不要闖紅燈啊= =.

雪吻沒想到舒格叫她來出來竟然是逛街的,不,嚴格來說,是幫他選衣服,給他做做參考。

舒格這廝xing格不好脾氣不好,但臉蛋身材卻是頂呱呱的好。只要悶著聲不說話不去招惹人,看起來還是非常養眼的一位優雅神mi紳士的。

好看的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雪吻需要做的只是讓他在亮麗服飾的裝扮下變得更加好看罷了。

舒格在於買衣服的問題上完全沒有主見,雪吻說什么他就是什么,從來不給予好看或者不好看、喜歡或者不喜歡的評價,需要做的只是接過衣服、去試衣間里試穿一下,覺得碼數合適就刷卡埋單。

一路上他說過的最多的話,便是雪吻在問其「喜歡什么顏se的?」的時候回答「紫se」。

雪吻笑著打趣道:「怎么突然想著買衣服了?」

「……」舒格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扯扯領帶說:「過兩天要去相親,穿正式點。」

雪吻「噗」地一聲噴了,不可置信地望著舒格,眨眨眼睛說:「相親!?我沒聽錯吧!?」

舒格斜睨著她,「怎么,不可以么……」

「……」雪吻呆愣地搖了搖頭,說:「好好的相親做什么,你娶不到老婆了?……還是你迫不及待的需要女人解渴?」

舒格瞪了她一眼,含著看白痴的表情,嘴上卻耐心地解釋道:「是父母b的,我去走個行場而已……」

「喔喔。」雪吻緩緩點了點頭,這樣說的話可信度就大多了。「你父母迫不及待想抱孫子了?」

「……可以這么說吧。」舒格神se間似乎有些憂慮,繼續道:「父母並不支持我做這一行不為人知的職業,但是由於我一意孤行、堅決不聽他們的反對,他們最後拗不過我,勉強接受了我從事這一份工作。」

「嗯嗯。」雪吻點了點頭,示意舒格繼續往下說。

「……他們見我身邊常年沒個女人,黏著的不是木乃伊就是木乃伊,所以擔心了著急了,年年催著我娶媳婦生孩子,我不肯……現在他們又拿收屍者來壓我,說我再不結婚就執意反對我做這一行業……」

不用舒格繼續解釋,後面的事雪吻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舒格鐵定是舍不得放手這份工作,所以只好被迫穿上小西裝去跟哪家名門閨秀相親了……

雪吻感嘆著搖了搖頭,其實雪父雪母以前也常常用各種方法來b著她談戀愛,她低聲下氣地隨便找個男朋友裝裝也就算了,所幸現在有了包子當個名副其實的男朋友,雪吻自然是歡喜的,雪父雪母也才放心下來,不再gan涉她的感情私事了。

別人的家事不要多管,這點雪吻還是明白的。沒有多問舒格什么,她繼續挑選著優雅帥氣的西服款式。

舒格喜歡紫se,恰巧他自身氣質也非常符合這顏se,因此雪吻為他挑選的衣服大多款皆是紫se系,除此之外還有一套銀灰se、一套深藍se。

幾乎將整條街的所有店鋪都逛了個遍,兩人才決定停止今天的血拼。舒格平常並不怎么買衣服,他的習慣是一次xing買百來件衣服放櫃子里堆著,穿它個兩三年等壞了再重新買過。

今天買的款式少說也有一百來件,舒格和雪吻即使三頭六臂也提不過來,gan脆膠了押金讓店鋪老板把衣服送貨上門。

舒格心情似乎不錯,一路哼著小調,笑得y光燦爛的。

雪吻正想調侃他「走音都走到我這來了」,回頭才忽地發現身邊的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般的消失了蹤影。

雪吻納悶地撓了撓頭,現在是什么情況?是他走丟了還是她走丟了?

……原地不動的等待了半晌,雪吻瞧見舒格很自覺地跑了回來。

他一手抓著一串金燦燦的魚蛋,嘴里也迫不及待地咬著一個。似乎是有些燙,只是含住卻不敢咽下。

「你去哪了啊?」雪吻問。

舒格咬著魚蛋模糊不清地回答:「……肚子餓了,買點東西吃。」說完他將一串魚蛋遞給雪吻,「吶……請你吃的,算是今天下午的勞動報酬了。」

「……」雪吻心中誹謗著這人真小氣,面上卻微笑著接納了魚蛋,禮貌用語說:「謝謝了。」

她張口正要咬下魚蛋,奈何那濃濃的魚香韻味飄入鼻道里,卻又激起了一陣排山倒海的欲吐感。雪吻連忙退後一步遠離魚蛋,捂著嘴巴心中泛起惡心。

舒格莫名其妙地看著雪吻的反應,又見她突然將那串魚蛋塞回給他,然後雙手捂住嘴巴,焦急地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最後她跑到了一個垃圾桶邊上,一手掀開蓋子就埋下頭拼命地嘔吐了出來。

……舒格從來沒見過這么會吐的女人,仿佛從出生到現在所吃下的食物都聚集在這一刻全部吐出來一般。眼前的架勢讓他忽地回想起小學時學的一句詩——「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舒格在寫作文時曾經用這句詩來比喻同桌噴鼻涕的情境,語文老師批評了一句「用在此處不恰當!」

……這么多年來,舒格一直未能找到一個恰當的情境。現在看著雪吻拍著胸口嘔吐的樣子,他的腦中又不知不覺浮現出了那句熟悉的詩詞。

雪吻幾乎吐得虛脫。雖然孕婦嘔吐是正常現象,但她覺得自己吐得有些誇張了。不過這些事情都是因人而異的,也許她的體質特殊一些。聽聞雪吻懷她時也嘔吐得特別厲害,一天時間除了吃喝睡就是吐。而鄰居家疙瘩哥他媽懷疙瘩哥時卻從來沒吐過,天天吃魚香茄子吃得爽歪歪。

舒格認為雪吻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擦嘴巴的紙巾。但是她身上沒帶紙巾,他身上也同樣沒帶。

兩人面面相覷了很久,最後舒格有些不情願地扯下領帶,遞到雪吻面前,送了送。

雪吻十分不客氣地接過,在嘴邊胡亂抹了兩下,沒擦gan凈,又打發舒格去便利店買了兩瓶礦泉水,讓她漱口洗臉,這才清理完畢。

舒格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巴,說:「有那么誇張嗎?……又不是懷孕的人,聞聞魚味就吐。」

雪吻雙眼瞪圓望著他,提高音量說:「誰說我不是懷孕的人了!?」

狗腿婆婆的收屍者

舒格一臉好笑地望著她,說:「薛雪吻小姐,這個玩笑不好笑……」

「我怎么開玩笑了!」雪吻雙手叉腰,豎著眉毛正兒八經地說:「今天上午才去醫院檢查出來的好不好……」

「……啊?」聞言,舒格愣了一下,連忙收起笑臉,有些遲疑地問:「……你說真的?」

雪吻聳聳肩,無所謂地說:「你愛信不信……」

舒格的視線緩緩滑落到雪吻凸起的小腹之上,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天啊……真的懷孕了啊?……孩子他爸是誰?」

雪吻怒了,指著舒格的腦門大聲吼道:「廢話!!當然是包子啊啊啊!!」

「別那么激動……「舒格揉了揉受驚的耳朵,又問:「你什么時候懷孕的?怎么不早些說出來?」

「你又沒問我,我gan嘛告訴你……」

「……」舒格無語了幾秒,沒有跟雪吻繼續斗嘴,半晌後突然伸出一只手放到雪吻的肚子上,試探又好奇地摸了幾下。

雪吻條件反設地往後退一小步,望著他警惕地說:「你gan什么!?」

舒格抬臉看向她,紫se雙眸像發現了無價之寶一樣顧盼生輝,眼底綴著奇異的光芒,露出微笑說:「沒什么……就是跟木乃伊寶寶打個招呼,摸一摸而已。」

見他這副反映,雪吻有些納悶地說:「難道你以前沒有見過木乃伊的寶寶么?……為什么這么驚喜的樣子。」

「……的確是沒見過呀。」舒格點了點頭,眼珠仍舊盯著雪吻的肚子打轉。眼底的融融笑意仿若靈玉的溫華,含著融雪的溫柔……這一刻,他的身份仿佛頓時由凡人升華成了偉大的聖父。

聞言,雪吻微愣,驚訝地睜大眼睛問:「……這么說,莫非我是第一個懷上木乃伊寶寶的女人么?」

「倒也不是。」舒格搖了搖頭,解釋道:「以前也曾經出過幾個,但是那些女人得知自己肚中的胎兒是木乃伊播下的種後,大多都不願意將胎兒生下來。」

「……為什么?」雪吻好奇地問。

「換個角度想想就能知道了。」舒格又換上了專業人士的認真語氣,繼續說:「孕婦在懷胎期間的心情較平常來說本來就會更為緊張抑郁和y晴不定,更何況肚子里懷著的還是木乃伊和人類的混種,由於史無前例所以沒有人能肯定生下來的嬰兒四肢是否健全、身體是否健康、智力是否正常。孕婦在各種不確定的情況下自然無法安下心來養胎,隨著肚中的胎兒一天天長大成熟,她們這種煩躁緊張的緊張也漸漸登至巔峰……最後不是選擇流產的就是胎死腹中的……」

雪吻目瞪口呆地咽了口口水,訥訥念道:「所以說……至今為此,還沒有一個木乃伊寶寶是成功出生的嗎?」

「嗯,是的。」舒格點了點頭,隨後又補上一句:「不過,問題歸咎來說都是出在產婦的心理問題上,如果她們能想開點、心情放松開來並且積極配合專業人員的工作的話,相信『母子平安』絕對不是什么大問題……所以說,你不要也稀里糊塗、傻不啦嘰的學著別人玩什么墮胎,聽到沒有!?」最後一句話,舒格瞪圓了眼睛盯著雪吻,滿頭柔發綳直了豎起來。

「……嗯,這個你放心啦,我不會的。」雪吻憨笑著擺了擺手。

其實舒格說得那些事例,雪吻現在作為一名孕婦也能理解——試想,哪個母親在發現自己的孩子明明只有兩個月的年齡卻已經發育成七個月的大小時仍能淡定自如的面對。就是因為「史無前例」,所以每一位母親都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來創造第一個先例。更何況,假如這個混木乃伊和人類的寶寶成功生下來的話,會不會被送到研究所去當實現小白鼠?

思緒延伸至此,雪吻也忍不住將這點憂慮問了出來。

舒格坦然一笑,安慰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收屍者分內的工作從來不向外界公開,所以這個寶寶生下來後,他的撫養權絕對是屬於你的。」

「……」雪吻在心里松了口氣,下一秒又警惕地望向舒格,正聲說:「你能保證沒有騙我嗎?」

「……」舒格無奈地嘆了口氣,點點頭說:「好好好,我以我的人格發誓,以上的所有話絕對沒有一字是說假的!」

「……好吧,暫時相信你。」頓了一下,雪吻又小聲補上一句「回去還是簽個合同比較保險……」

「……」舒格徹底無語了。

靜默了兩秒鍾後,雪吻y沉著聲音質問道:「喂——你的手還要摸多久才肯收回去?」

「……」舒格臉se一紅,連忙「唰」地一聲將手從雪吻肚子上收回來,做賊一般藏到身後擋著,薄唇微啟道了個歉「咳,不好意思。」

雪吻也沒跟舒格計較,她嘴邊揚起一個柔和的笑容,伸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感受著里面的兩個小生命。

寶寶們要乖,不管將來發生什么,媽媽都不會丟棄你們的……所以你們只要安心地歇息著,等媽媽接你們出去就好了……

雪吻又微笑著拍了拍肚子.

舒格對待雪吻肚子里的孩子簡直比對待自己的孩子還緊張。

具體表現在他得知雪吻懷孕後便當即拉著她,掉頭扎進了商場里,開始瘋狂購物起各種各樣的嬰兒用品。噢……當然也沒少了寬松的孕婦裝。

雪吻起初有些難為情,畢竟孩子的老爹又不是他,他這么熱血的似乎不太好……

但她又實在不好意思對著他大叫「孩子不是你的!不准你買這些東西」,這也太傷人家一片心意了是不……更何況,她分析了一下,舒格作為一名敬業盡責的收屍者,沒准只是對她肚子里的胎兒太過新奇和熱衷罷了。

他就有點像媳婦的婆婆,在雪吻沒懷孕前對她很有意見,屢次試圖拆散她和包子。但一當雪吻懷上包子的孩子了,舒格這個婆婆就立馬把她當自家人了,照顧她和照顧她肚子里的孩子成了分內的事情。

……這樣想著,雪吻便釋然了。她望著舒格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敬畏——這是婆婆啊,這是偉大的婆婆啊!

舒格對孕產知識沒概念,對錢更是買概念。推著購物車一路走來,甭管什么東西什么價格,只要他看過一眼,覺得對產婦和胎兒有用的話就一律撈過來,全部往購物車里堆。

甚至連寶寶ri後的玩具和衣服也買好了。什么乃嘴啊,什么溜溜球啊,什么撥浪鼓啊,什么布娃娃啊,什么小坦克小飛機啊……

雪吻有種預感,這些玩具沒准還未來得及給寶寶看到摸到,就已經被包子和那一群木乃伊給搶過去整壞了……

腦中正想著這些甜蜜而復雜的事,雪吻突然聽到舒格在叫自己。

「……怎么了?」雪吻問。

舒格指了指旁邊的專櫃,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視線移走,別扭地低聲問:「那個……你用什么牌子的?」

雪吻順著他的話望過去,結果非常囧然地看到了一排排擺放整齊的衛生巾……

= =。

「……」雪吻沉默了兩秒,隨後開口說:「……你確定我現在需要這個東西么?」

「……呃?」舒格愣了一下。

「……」半秒過後他反應過來了。

「……」然後他啞口無言了。

「……」最好他羞愧地想挖個墳把自己埋了。

……好把,他承認他今天大腦秀逗了,孕婦是不會來月經的.

雪吻就猜到舒格肯定不會忘記買嬰兒車。所以當他借由去洗手間離開卻提了一輛迪士尼的嬰兒車回來時,她已經能很淡定地繞過他,然後走回賣嬰兒車的專櫃,重新挑了一輛雙人座的嬰兒車,放在他面前擺著。

舒格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又看了看地面上的雙人座,結舌了好半晌才開口說:「不,不是吧?……你的孩子長這么胖啊?」

雪吻朝天翻了個大白眼,說:「雙胞胎,uand?」

「雙胞胎!?」舒格驚悚地大叫,「天啊……真的啊!?」

雪吻又翻了個大白眼,說:「……不然你真的以為寶寶可以肥到一個人霸占兩個人的位置!?」

「不是,我……」舒格有些難辨,擺了擺手說:「我哪里能想到你懷的是雙胞胎啊……」

雪吻笑著自豪地拍了拍肚子,說:「這叫雙喜臨門……沒辦法,我肚子爭氣。」

「……嘿嘿嘿,是是是。」舒格笑得十分狗腿。

……現在雪吻越來越覺得他像是自己的婆婆了。

肚子餓了的木乃伊

等到月亮爬上來回到基地時,雪吻和舒格不出意外又看到了一群木乃伊們排成一排蹲守在基地門前眺望著。只不過與平常不同的是,這一次,包子也可憐兮兮地加入到了他們的隊伍當中。

一望見舒格和雪吻回來,木乃伊們就向瞧見了寶貝一般涌了上去,其中包子沖到了雪吻這邊,其他木乃伊則都窩到了舒格那邊,紛紛吵著「要飯吃!要r吃!不給r吃我們全逃跑!」

舒格煩惱地揉了揉腦袋,望了雪吻一眼,然後在木乃伊們的簇擁中慢慢挪進了別墅里面,去廚房做飯。

這一邊,雪吻笑著揉了揉包子的頭腦,溫柔地說:「半天沒見有沒有想我啊?」

包子忙著檢查雪吻身上有沒有少了任何一gen汗毛,應付地「嗯唔」了一聲,然後將雪吻轉了一個身,繼續檢查她的背後。

雪吻無語了。舒格有那么恐怖么,出一個門不會把她吃了啊……

待確定雪吻安好無恙後,包子又將腦袋湊到她圓鼓鼓的肚子上,與其面面相覷了一陣子,看樣子似乎是在判斷寶寶是否安全。

半晌後,他伸手輕拍了一下雪吻的肚子,又嘟起嘴巴在上面蓋了個印。雪吻怔了怔,被逗得咯咯笑。

包子站起身來,頓時就高了雪吻一個頭。他張開嘴巴,擠出一個字:「餓……」

「什么鵝?我沒聽清楚……」雪吻疑惑地皺起眉毛。

「肚子餓,要吃飯……」包子又重發了一遍,牽起雪吻的手把她往房子里帶。

這次雪吻聽清楚了,她微笑著拍拍包子的頭,說:「好,這就給你去做吃的。」.

包子的確是餓得夠嗆。他早上還沒睡醒就被雪吻拖著去了醫院,弄到中午才回來吃了個*大的糯米雞,接著一直到晚上就什么都沒進食過了。現在的空腹狀態用一句特形象的話來形容就是「餓得前胸貼後背」。

雪吻被包子拖進廚房時,舒格已經在開火炒菜了,搗鼓著鍋柄和鏟子,確實是有大廚的風范。雪吻原想進去當個下手的,沒料到舒格這丫硬是豎著眉毛把她給推了出去,說是孕婦要好生修養著,少接觸點油漬。

雪吻想想,也確實是這么回事,便聽他的話離開了廚房,去外邊歇著偷懶了。

包子不知道「孕婦要少接觸油漬」這門事,他見雪吻進了廚房又出來,只當她是偷懶不想gan,卻也沒什么意見。自己老婆想少gan點活,他自然是包庇著的。

包子摟著雪吻坐在沙發上閑聊,內容無非就是炫耀自己今下午玩捉迷藏如何如何把其他木乃伊全都捉了個遍,而其他木乃伊連他的*股都沒摸到一次。雪吻聽在耳里,心中誹謗著他肯定是威脅其他木乃伊「你們看見我全都當沒看見!否則把你們丟到海里喂鯊魚!」,所以才沒被捉到。

半晌聽不到包子再說話,雪吻抬頭疑惑地看他,就見他一臉「你怎么也不表揚表揚我」的憋屈表情盯著她直泛嘀咕,雪吻愣了愣,然後連忙伸手揉了揉他的頭,說:「包子真聰明啊……」

聽到雪吻這樣說,他這才歡笑開來,又開口繼續扯淡吹牛了。包子還說等兩個寶寶出生後他也要教他們玩捉迷藏,教他們玩老鷹捉小雞,帶他們去草地上放風箏,順便拔光舒格種的hua花草草。

雪吻這才想起來今天買了很多小玩具,連忙去翻塑料袋,打算找幾個好玩的給包子無聊時打發打發時間。偏巧這時門鈴響了,包子穿著拖鞋踢踢踏踏地去開門。來人是給舒格送那一百多件衣服的,忠犬包子硬是守著關沒給人家進來,急得那人在門外又是咬牙又是跺腳,嗷嗷大叫「趕緊出來個管事的人啊!」,雪吻見狀趕緊跑了過去幫忙。

無視那人望著包子的裝扮的驚恐眼神,雪吻簽收後便一甩手關上大門,將那人關在了外邊。

對著廚房方向大吼一聲「舒格你的衣服送來了!」,雪吻將幾個大包裹丟到一邊去堆著,轉身又去給包子找玩具玩。沒想到包子竟然對那輛雙人座的嬰兒車最感興趣,屢次試圖將腿伸進去,都卡在一半拔不出來了。

有幾只討厭的木乃伊跑過來翻弄買給寶寶的嬰兒用品,其中一只木乃伊竟然翻出一對長五厘米的襪子要往自己的大腳丫上套,雪吻還未來得及阻止,那大腳趾就已經無情地將純棉襪子捅了個大dong出來。

雪吻一時氣急,忍不住扯著嗓子對那只木乃伊大吼一聲:「你丫的瞎了狗眼啊!?這襪子尺碼那么小你竟然往腳上套!你怎么不往jj上套啊!」

語出她才覺得自己激動了點,幸好語言障礙幫了個忙,周圍的木乃伊都沒聽懂她在說什么,紛紛傻愣著眼睛被她噴了一臉口水。

雪吻又跺腳對著他們呵斥了幾聲,把他們趕走以後連忙提著塑料袋怒氣沖沖地走上二樓,將七七八八的東西全放到衣櫃里鎖起來,這才放下心來。

這樣折騰了一番後,舒格已經准備好晚餐,可以開始進食了。一群木乃伊都迫不及待地圍了過去,陪著笑臉伸出手要幫他端菜上桌。舒格一腳踹開一只,惡狠狠地訓道:「滾開!剛剛問誰願意幫我出去買瓶醬油時也沒見你們這么殷勤!」

還是包子聰明點,乖乖地坐在餐桌邊上,一等舒格上了r肉他就偷偷地叼走一塊,吃得不亦樂乎。

為了遷就雪吻是個孕婦,飯桌上的所有菜式都較為清淡,雖然油鹽醋放得少,但營養價值的含量很高,對雪吻和寶寶們來說都是最佳選擇。

晚餐期間,舒格不停地給雪吻夾菜盛湯,一邊往她碗里添東西一邊說:「家里食材不太完善,明天我再去買些骨頭和胡蘿卜回來煲湯,順便帶點人參和燕窩給你補補身子。」

雪吻嗯嗯嗯地應著聲,心里默默感動著。::>_<:: 婆婆對她真是太好了……

包子本來正津津有味地低頭扒著飯,扒著扒著他就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卧槽!舒格你丫的獻殷勤也獻得太殷勤了吧!當他透明是吧!

包子扭頭望了望自家媳婦的飯碗,里面堆成一座小山的大魚大r起碼有一半是舒格夾過來的!他就說他剛剛低頭扒飯時怎么總感覺頭上有什么東西在頭頂揮來揮去,時不時還掉下幾滴小水珠——卧槽!原來那是舒格給自家媳婦夾菜時滴下來的湯汁!

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一點後,包子表示非常不爽,並且立即將「心動」化成了「行動」。當舒格再次將夾著一塊雞腿r的筷子伸向雪吻的飯碗時,包子撅著嘴巴伸手將那塊雞腿r擋了下來,憤憤不平地望向舒格,說:「她吃的已經夠多了,不用再夾了。」

「……」舒格微楞了一下,隨後突然揚起一個微笑。伸出的筷子轉移了方向,把雞腿r夾進包子的碗里,柔聲說道:「沒事,別著急,不會忘記你的……」

「……」包子無語了.

晚飯後,舒格仍舊主動包攬了洗盤子擦桌子的工作。一群木乃伊吃飽了便散伙了,各做各的去了。

雪吻和包子沒事gan,原打算出門散散步,偏巧天公不作美,他倆才剛跨出第一步,外邊就開始刮風下雨了。

雪吻和包子悻悻然地收回沾了一滴雨的腳,轉身上了二樓,回房間里窩著。包子往沙發上一倒就開始研究起溜溜球這玩意。雪吻也跟著坐在他身旁,掏出手機准備打一通電話給雪父雪母報報喜。

號碼撥通後過了一段時間雪父才接了電話,似乎是正在睡覺被吵醒了,聲音有些恍恍惚惚的。

「喂?誰啊……?」

「我啊,雪吻……」

那邊頓了頓,隨後傳來略微驚喜的聲音:「啊,寶貝女兒啊?……你可終於想起老爸老媽了啊?」

「……呵呵呵。」雪吻不好意思地gan笑幾聲,回道:「女兒這不是為了節省電話費嘛……」

「嘖嘖嘖,幾塊錢電話費能hua你多少錢!」雪父笑著咂了咂嘴,數落了雪吻幾句話後說:「說吧……這次突然打電話回來是不是卡上錢不夠用了啊?」

「嘿嘿嘿……被你發現了啊。」雪吻偷腥般地笑,緊接著又補上一句:「不過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雪父疑惑地問:「什么好消息?」

「嗯呵呵……」雪吻偏要賣關子,「你猜猜……」

「走路上撿到錢啦?」

「……這算什么好消息啊。」

「嘿嘿嘿,老爸腦子不好使,不太會猜嘛……」

「再猜猜再猜猜,我說的這個好消息可比你那什么撿錢好個幾萬倍。」

「……嗯」雪父拖著下巴想了半晌,說:「莫非你賭球賭贏了?」

「……喂喂喂,這個只是你想要的吧。」

雪父撓了撓頭,皺著眉毛說:「愛丫愛丫……女兒別再折磨老爸了,我真的猜不出來啊呀……」

這時,旁邊睡著的雪母也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望著雪父問:「gan什么呢,這么吵?」

雪父嘿嘿笑了兩聲,說:「女兒給我報告好消息來著,偏偏又不肯說,硬要我猜……你先睡,我再去問問」說完又把耳朵貼上話筒,「好女兒啊,快點說吧,別賣關子了,吵著你老媽睡覺咱都不好過啊……」

「呵呵呵。」雪吻直笑,說:「這個好消息就是——你要當爺爺啦!」

「……啊?雪父發愣了,「什么?」

雪吻眯眼笑,又大聲重復了一遍:「爸,我懷孕啦!!」

被niao一身的木乃伊

這個好消息著實讓雪父雪母高興了一把,兩位「老人」又是噓寒又是問暖的,讓雪吻千萬千萬要注意身體健康、好好養胎。雪母更是不惜hua了將近一個小時的睡覺時間來同雪吻膠流自己懷她時的養胎心得,掛了電話後也激動得一夜沒睡,嘴里反復歡喜地叨念著「我要當外婆啦,我要當外婆啦……」

雪吻打電話前就知道雪父雪母聽後肯定會是這幅反映,倒也沒多大驚小怪,掛了電話後她照樣睡得很香甜安穩。

包子琢磨溜溜球這玩意琢磨了很久,直到半夜困得兩眼皮開始打架了,他才想起來睡覺,爬到雪吻身邊去躺下。

這一夜別墅外狂風暴雨,但屋子內卻過得挺平靜,雪吻沒有再出現嘔吐現象,雖然乃水還是會不知不覺流出來,但由於墊了毛巾所以不會搞臟衣服。

三更半夜的時候,舒格又裸著身子過來了一趟,只幫雪吻和包子蓋好被子就走出去了,雪吻已經習以為常,看著他進來又看著他出去,然後翻個身就閉上眼接著睡。

暴雨下了一宿,第二ri雪吻醒來時只覺頭暈腦脹、全身發燙、呼吸極不順暢,肯定是因為昨夜受涼而發燒了。

她原以為再閉上眼睡一覺就會好點,所以拉著包子又陪她睡了一陣子。但是直到中午舒格來叫二「人」起床時,雪吻的身體狀況非但沒變好,反而似乎更加嚴重了。整個人疲憊無力,只想黏著體溫比較低的包子吸一吸寒氣。

包子被她火燙的身體貼得一愣一愣的,綳直著背絲毫不敢亂動。

舒格走過來,伸手摸了摸雪吻的頭,明顯的感覺到一股熱氣由掌心傳至全身,又見雪吻臉頰紅得如火燒雲,緊緊皺著眉毛閉著眼,便即刻猜到她是發燒了。

孕婦發燒是最麻煩的,不能吃葯,否則會對胎兒產生負面影響,只能用物理退燒的方法,還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舒格擔憂地皺起眉宇,先膠代包子照看好雪吻,然後下樓去廚房的冰箱挖了一袋子冰,又拿出盅准備煲點降溫的姜湯。

包子似乎也感覺到雪吻生病了,一手將她摟在懷里,另一手溫柔地輕拍著她的背,嘴里呢喃著一些安慰的話語。

舒格很快就把兩大袋冰拿了上來,一袋敷在雪吻的額頭上,一袋則敷在脖頸上。然後倒了一大罐白開水放在床頭櫃上,讓包子每隔一分鍾就給雪吻喝一點,他自己則下樓去煲姜湯了。

雪吻有些迷迷糊糊的,她也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只是大腦昏沉得很,眼睛也很疲累,不想睜開。現在什么也不願意做,只想抱著包子繼續睡覺。

包子去衣櫃里翻出了兩床大棉被,抱到雪吻身邊,將她裹成一個種子的形狀,由於雪吻要抱著他睡,所以他把自己也包了進去,大熱天的裹著兩床棉被,熱得很。

雪吻比他更熱,身子燙得像個火爐似的。包子拿棉被把她裹得密不通風,她就不樂意了,一個勁地踢腿掙扎要出去。包子自然不給,依舊溫柔地輕拍她的背,低聲安撫道:「乖,乖,睡覺。」但是雪吻仍舊一刻不停地亂動,嗓音嘶啞地說「好熱好熱,放我出去。」後來包子實在拿她沒轍了,只好橫伸過來一條腿架在她躁動的身子上,壓制著她不再亂動。

「嗚,嗚……」雪吻小聲嗚咽。

包子將被移了位的兩個冰袋重新放到雪吻的額頭和脖子上,又把床頭櫃上的白開水拿過來喂雪吻喝了兩口,她早已口gan舌燥,得到水源就仿佛見著沙漠綠洲,咕嚕咕嚕幾聲就給喝光了。

包子又倒了一杯白開水來,雪吻卻不再喝了,只小鳥依人地將臉埋在他冰涼的胸前,等一陣子後他的胸前被她的體溫帶熱了,她再將臉移到他其他冰涼的部位。

這樣安靜地過了一刻鍾後,舒格將煲好的姜湯倒進瓷碗里帶上了二樓,考慮到姜湯太辣,他還特地加了一勺紅糖,希望雪吻能賞臉把它全部喝完。

但雪吻雖然大腦迷糊著,味覺卻還未失靈,從小到大最討厭喝的東西便是發燒時雪母喂的姜湯,即使加進去的紅糖掩蓋了一部分辣味,但雪吻還是嘗一口就認出來了那熟悉的味道,第二口便堅決不肯喝了。無論舒格怎么求爹求娘,雪吻也緊緊關上牙關,不肯再喝一口。

任xing是病人的專利,你能拿我怎么滴?

……在這種情況下,包子只好借用一下電視劇中「男豬以嘴為女豬吃葯」的浪漫劇情,猛地喝了一口姜湯後趕緊捏住雪吻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巴,把自己嘴里的姜湯一股腦倒了進去。

事實證明,這種喂葯的方式真的不怎么好用,在電視劇里看看也就夠了。不僅包子的嘴唇被雪吻咬開了個小口,而且那姜湯也沒全部喂進去,起碼有三分之一的量被雪吻的舌頭抵擋著吐了出來,灑到棉被上了。

幸好舒格很有先見之明的在煮姜湯時多加了點份量,早已超過發燒病人所需要的量,如是,雖然雪吻將一碗姜湯吐了三分之一去,卻也喝得足夠了。

舒格放心滿足地帶著空碗下了樓,方才看小兩口搞舌吻的鏡頭看得他心驚r跳的,趕緊離開了那另他感到壓抑別扭的空間。

舒格一邊走一邊拍拍自己的胸口,給自己心理暗示:我是純潔的我還是純潔的……才不會覺得那蠢女人的嘴唇很鮮艷紅潤呢……都是幻覺都是幻覺……幻覺退散幻覺退散!

心理暗示的效果不錯,舒格抬頭時重新掛上自信的微笑,走進廚房里刷鍋洗碗去了。

這邊二樓,雪吻剛喝了一大杯白開水,現在又被強迫著灌進一大碗姜湯,不一會兒就niao急想上廁所了。

包子連忙抱著她下了床,慢慢地往廁所里挪動,雪吻的雙腿像考拉一樣緊緊夾著他的腰部,包子身上馱了個大包袱,走起路來自然吃力點。

他倒也挺貼心,一邊走還不忘一邊拍著雪吻的背說:「寶貝兒乖~」,誰知這話進了極欲發泄的雪吻耳里卻聽成了「把腿兒張開~」,她只當包子已經把她帶到馬桶前了,便聽話地放開了來,「嘩啦啦……」的液體源源不斷地從雙腿間流出,全部niao在了包子的身上。

……tat 包子就欲哭無淚了,他真是一時嘴賤啊一時嘴賤啊。

顧不上自己被雪吻niao濕了的下半身,包子先把雪吻抱回去放到床上,費了點時間才成功脫下她的睡褲,又拿來毛巾幫她把白hua花的*股擦gan凈。低聲下氣哄著雪吻鑽進棉被里躺著後,包子才抽出空沖進浴室里,打開蓮蓬頭,將水溫調到最低,對著自己濕淋淋的下半身一陣猛沖。

五分鍾後回到床上,方才還安靜躺著的雪吻立馬又黏了上來。她體溫似乎降低了一點,但大腦仍舊不太清醒,半眯著眼睛不停地在包子胸前蹭來蹭去,嘴里嬌甜地呢喃著什么,鼻息噴出的熱氣撓得包子心癢癢又吃不得.

雪吻很快就睡著了,不再亂動。包子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探過腦袋見雪吻雙目自然闔上,睫毛也不會微微顫動,看來是真睡著不是假裝的。他這才伸手悄悄地將雪吻脖子上的冰袋偷了過來,放到自己灼熱的小腹下方冰鎮一下……

借他用一下不會怎么樣的……

哈……真舒服……

飛向成熟的木乃伊

孕婦有胎動是好事,說明寶寶的發育又成熟了一點。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兩個寶寶竟然非常不買准爸爸包子的帳,任憑他說盡好話、軟硬兼施也不做任何回應,包子一直為這件事耿耿於懷著。

而舒格倒是不泄氣,有事沒事就愛對著雪吻的肚子笑眯眯地來一句「你開心嗎?」,或者「你吃飽了嗎?」,再不然就是「你睡得好嗎?」。這樣的事情久了,雪吻經常分不清楚他是在跟她說話還是在跟肚子里的寶寶說話。

最近的生活比較波瀾不驚,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舒格向上級反饋雪吻懷孕情況的事。

那天他打電話時,雪吻正坐在旁邊大口大口地啃西瓜。

一聽到舒格笑眯眯地對著電話那頭喚道「社長大人」,雪吻就猛地打了個激靈,帶著不好的預感轉頭,警惕地盯著他。

「恩恩恩,剛剛吃完飯,飽著呢……啊,不麻煩不麻煩,哪有的事啊……」舒格難得放下傲慢態度,一副狗腿笑容。雪吻猜測著電話那邊的「社長大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什么?……你還在吃飯?……啊不好意思打擾了,那我等下在打過去吧。」

雪吻隱約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在說「沒事,我也快吃完了,你說吧。」

舒格便笑眯眯地接著剛才的話道:「……前幾天我不是跟你說我基地里有個女人懷了半島的寶寶還是個雙胞胎嗎?……對呀!最近能感受到胎動了!而且還動了好幾下呢!……哎呀,我是沒親眼看到啦,不過做媽媽的經常能感受到!」

「……什么!?那女人是不是叫薛雪吻?……啊,社長大人你怎么知道啊!?……把電話給她聽?……喔喔喔,你等等啊。」舒格把話筒從耳朵上撤下,轉過頭一臉狐疑地看著雪吻,不帶好氣地說:「你認識我們家社長大人!?」

「……」雪吻誠實又無辜地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那他怎么會知道你……」舒格極懷芥蒂地嘀嘀咕咕著,然後把話筒膠給了雪吻,說:「我們家社長大人要跟你說話。」

雪吻接過話筒,小心翼翼地探上耳朵,說:「喂?」

話筒里傳來熟悉的男聲,「嗨,雪吻學妹啊……」

雪吻幾乎立刻就猜到了傳說中的「社長大人」是誰了,她無力地笑了笑,回道:「呵呵,季岸學長,好啊。」

「哎呀……怎么被你發現了。」電話那邊的人兀自驚訝著。

雪吻撓了撓腦袋說:「季岸學長好歹也是校園十大歌手之一,小妹要是認不出你的聲音也太過不去了。」

季岸聽了之後呵呵直笑,又打趣了她幾句才開始正視問候起這邊的情況。「你懷胎幾個月了?」

「三四個月了吧……不過肚子已經大的像八個月的孕婦了,不知道是不是雙胞胎的原因。」

「呵呵,你不用擔心,木乃伊的寶寶成熟得比較快,這是正常現象。」

「嗯,我知道。」雪吻點了點頭,「舒格也跟我這么說過。」

季岸突然又呵呵直笑起來,說:「沒想到你和他相處得還挺愉快啊……舒格的xing格比較難相處,呃,應該說他對女人都是這樣的……」

一旁的舒格使勁朝雪吻擠眉弄眼,你敢說我壞話試試!?你敢說我壞話試試!?

雪吻頂著滿頭鴨梨,之後也嘿嘿笑道:「嗯,舒格挺好的,很照顧我。」

季岸又問:「在那邊生活有沒有什么不適應的?」

舒格的殺人視線又亮了起來,雪吻在他的注視下哆哆嗦嗦地說:「呵,沒有,一切安好……」

「嗯,這就好。」季岸滿意地點點頭,「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不好客氣,盡管跟學長說啊!……最近我比較忙,有時間了去看看你。」

「恩恩恩,好好好……」雪吻連忙點頭應聲。

「那今天就聊到這里吧,我要帶著木乃伊們出去散散步了,代替我問候包子喔。」

「恩恩恩,好好好,學長慢走!~」雪吻笑容滿面。

好不容易掛了電話,雪吻放松地長舒一口氣,舒格突然緊張兮兮地湊到她面前來,一副鐵面無私的嚴肅樣,說:「從實道來!你跟我們社長大人什么關系!」

「你剛剛不是聽到了嗎……他是我學長啊。」

「你們一個大學的!?」

「嗯,不過他今年畢業了……」

舒格羨慕嫉妒恨地瞅著雪吻,小聲喃喃道:「可惡……你們竟然是老相識了啊。」

「唉嘿嘿……差不多。」雪吻憨笑著摸腦袋,八卦地問:「你好像很喜歡季岸學長啊?」

「廢話!」舒格挺起胸,「我們社長大人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

「……」雪吻的嘴角抽了抽,又問:「那包子呢?包子第幾帥?」

「呃……」舒格摸了摸下巴,「半島啊……半島也是世界上最帥的。」

「……那,那全不露呢?……全不露第幾?」

「索西啊……索西也是世界上最帥的。」

「……那,那你自己呢?」

「嗯,我也是世界上最帥的。」舒格理了理頭發。

「……」雪吻無語了.

雪吻和舒格閑談扯淡的同時,這一邊角落里,幾個年齡較大的公木乃伊也在給包子灌輸一些夫妻相處的知識。

木乃伊大叔一號說:「要成為一個成熟優秀的男人,不僅要能在床上征服女人,更要在心靈上徹底征服她!」

包子兩耳一抖,心想j辟啊!連忙低頭掏出小冊子和筆,唰唰唰地將大叔一號的語錄當筆記抄了下來。

「半島,別忙著做筆記。」大叔一號將小冊子從包子手里抽出來,俯下身湊到他跟前說:「先聽大叔們好好給你講一課。」

「喔喔……」包子乖巧地坐直了。

「首先。」大叔二號開口了,「你知道什么叫浪漫嗎?」

「嗯……」包子想了想,說:「給老婆送hua送禮物送烏鬼……」

「錯了!」大叔二號猛地打斷了他的話,「你說的這種浪漫太膚淺了,真正的浪漫是要由心而發的!……女人並不在乎達到浪漫的方式是什么,她們要的是驚喜!……如果你每次想浪漫都送hua送禮物送烏鬼,她還能驚喜嗎?」

「是的!不能!」包子還沒開口,大叔一號就搶先答上了。

「所以說,你應該在ri常生活的每一個細節里都盡量的帶給她意想不到的驚喜!……比如說沒事gan就帶她出去散散步談談情啊,你看看你,你沒事gan的時候你都gan了什么?」

「睡覺。」包子如實回答。

大叔一號咂咂嘴,說:「你看,這怎么行!……沒事gan你就應該陪陪自己女人啊!你怎么能把她曬著不管呢!」

「不是啊。」包子為自己辯護,「我帶著她和我一起睡覺了。」

「……」你這孺子不可教也!!

大叔二號咳了一聲,轉而進入第二個環節。問包子:「你懂得什么叫體貼嗎!?」

「老婆出門幫老婆穿鞋子,老婆逛街幫老婆拎東西,老婆累了幫老婆做眼保健c。」

大叔二號贊賞地點了點頭,說:「這個理解得倒還不錯……總之你就記著一句話訣竅,『老婆需要什么,我就服務什么!』,懂得不?「

「恩恩恩。」包子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最後一個環節……你懂得什么叫成熟嗎!?」

「呃……這個……」包子突然有點答不上來,半晌喏喏道:「老婆洗澡,幫老婆遞毛巾算不算?」

「你看你看!」大叔一號一邊說一邊嘆氣搖頭,「你這擺明了就是不知道什么叫成熟!……老二,告訴他,什么叫做成熟!」

大叔二號應聲上前,擺出健美先生的pose,試圖擠壓出胳膊上的肌r,對著包子問:「你說,這個叫做男人的成熟嗎?」

包子搖了搖頭,說:「不叫。」大叔二號的手臂上一點肌r都沒有。

「答得很好!」大叔二號滿意地笑了笑,伸手指向自己的心口,說:「這里才叫做男人的成熟!」

包子也伸手戳了戳大叔二號的胸口,有些疑惑地問:「可是這里也沒肌r啊……」

開始禁欲的木乃伊

「尼瑪誰跟你說肌r了!」大叔二號一掌拍開包子的手,怒道:「我說的是心靈,是心靈!」

「……」包子無辜了。

「嘿嘿,大叔跟你講明白點吧。」稍微有些肌r的大叔一號笑眯眯地拍了拍包子的肩膀,「就拿個最簡單的來說……你是醋壇子嗎?」

「……」這個名詞有些深奧,包子正在思索著它的意思。

「就是說……路面有個男人不小心摸了一下你女人的手,你會怎么做?」

「把他踹飛。」包子想都不想的回答。

大叔二號郁悶地看向大叔一號,說:「行了,老大,不用檢測了,這小子肯定是個極度不成熟的主……」

「恩!」大叔一號贊同地點了點頭。

「嗚……」

「不用沮喪。」大叔一號安撫地拍了拍包子的肩膀,「大叔會教你如何做一個成熟的男人的。」

「恩恩。」包子忙不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