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才大叫著對鄭娘子說:「母親,是這個家伙!是這個家伙害我卡住了!」他只顧著自己喉嚨里的棗核,根本沒注意到後背被按了一下。
鄭娘子一直看著兒子,根本沒看到繼子站起來過,甚至是靠近過兒子,以為兒子是像往常那樣遷怒繼子,想到明日還需要鄭之南牽線,拍了他一巴掌說:「不許給我吃了,你是想嚇死你娘嗎?!」根本不相信鄭裕的話。
「娘,真的是他害得我卡住的,他剛剛瞪我!我被嚇到了。」
「再說昏話,娘明天就禁你的足,哪兒都不能去。」什么被繼子嚇到了,你不把他嚇死就不錯了,他還能嚇死你。
聽到要被禁足,鄭裕這才抿起嘴不說話,然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拽著衣角的鄭之南。
哼,以後有的是法子拾他。
晚上鄭北打了一筐棗,鄭之南細細挑出來最大最好的棗子用碗裝起來,倒上水泡著。
然後鄭之南被鄭娘子吩咐著去菜地里擔水澆菜地。
他不在的時候,鄭娘子給鄭裕說明天的事情。
「明天周家的小公子要來咱們家作客,你給我規矩點,娘可是在給你表姐說媒,不許給我搗亂,壞了你舅舅的好事兒,信不信他來揍你?」說到舅舅,鄭裕立即老實了。
他雖然在鄭家無法無天,可到了舅舅家,舅舅就是外公外婆的寶貝疙瘩,也是母親的寶貝疙瘩,誰都寵著舅舅,舅舅想揍他,沒有人會給他幫忙。
看到兒子老實了,鄭娘子露出和藹的神情摸了摸兒子的臉,讓他趕緊吃飯。
「給你哥哥留一點菜,不許全都吃完了,你哥哥是周小公子的朋友,看在周小公子的份上,這兩天對他好點。」
鄭裕嘟了嘟嘴,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按照鄭娘子的吩咐留了一點菜。
等鄭之南滿頭大汗的挑著擔子回來,如往常那樣,所有人都吃完了飯,洗完澡歇息了。
他匆匆吃過飯,也去沖了個澡才歇下。
第二日早早起來跑步然後打了一套拳,洗完澡開始做飯。
吃過東西,拾廚房的時候,鄭之南在干干凈凈的鍋底上用一種草葯擦了擦,草葯擠出來的汁水是透白色的,擦在鍋底上並不能看出來有顏色。
做完這些事情,才拎著泡好的竹葉茶扛著鋤頭和鄭北去地里干活。
那種草葯是昨天在山上的時候找到的,摻了這種汁水做飯,吃下後會導致腹瀉。
他不想讓周連義過來,也不想平白因為這事兒挨一頓打,只好讓這愛吃獨食的一家三口肚子難受一陣。
看把家里弄得臭烘烘的還不停上茅廁怎么好意思請人家周小公子過來。
這樣想的鄭之南一臉平靜地和鄭北去了地里。
中午不是他做飯,吃了拉肚子也不關他的事兒。
到了中午,鄭之南照例是那個晚半個時辰回來的人,所以當他回去的時候,一家三口已經歇晌了。
只是鄭之南還沒開始吃,在洗手的時候,鄭裕先跑出來了,急匆匆的往茅廁的方向去。
過了片刻,鄭裕回來的時候,鄭北也從屋里跑了出來,捂著肚子往茅廁去。
這次不等鄭北回來,鄭娘子也出來了。
鄭之南洗著手,一臉擔憂地說:「母親,你們怎么了?」
鄭娘子滿頭汗,哪里有空回復鄭之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