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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點什么事兒,比如說鄭之南心里不願意,只是沒表達出來,借此機會想逃走。

因此鄭娘子讓窩在家里的鄭裕也跟著去,沒讓他去幫鄭之南干活,就是說去山上看看,沒准能捉個兔子回來,實則是監督鄭之南,別讓他跑了。

若是敢跑一定要第一時間趕回來,他們就叫人去抓他回來,在鄭娘子和鄭北的眼里,鄭之南身體素質並不怎么樣,他們找點壯丁去抓,腳程一定跑得過鄭之南的。

所以只要有個人看著就行。

鄭之南能看出來鄭娘子的那點小心思,並沒有拒絕,鄭裕跟上,對他來說是好事兒。

鄭之南背著大背簍,拿著砍刀往外走。

鄭裕拎著零嘴包跟在鄭之南的身後,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在後面發牢騷。

到了山腳下,鄭裕說:「我才不抓兔子,你砍完柴了抓。」

鄭之南離了鄭娘子的視線就不怎么搭理鄭裕,鄭裕就是個蠢貨,隨便幾句話就能把他激怒。

他現在就在醞釀鄭裕的怒氣。

到時候讓鄭裕對他動手,他再順勢摔下去,完美。

因為擔心摔倒滾幾圈,身體條件反射會做出保護措施,鄭之南准備先把自己的腿骨敲斷,然後再去激怒鄭裕,等鄭裕推搡他的時候再順勢滾下去。

走到了半山腰,鄭之南開始砍枯樹。

鄭裕坐在附近的石頭上吃著零嘴,百無聊賴的看著周圍的風景,其實鄭娘子讓他來,他是不願意的,但是又不好違逆母親的意思,他是帶著氣來的。

鄭之南不惹他就罷了,若是招惹他,他是必定會失去理智沖過去跟鄭之南廝打起來。

鄭裕本身就長得壯,現在個子也拔高了,越發的不把鄭之南放在眼里。

但他也知道,不能隨便和鄭之南打架,更不能把他那張臉給弄花了,鄭之南現在就是個財神爺,得供著。

心里這樣想,可當失去理智的時候就不會這么理智了。

等把柴砍得差不多了,在鄭之南有意離開距離後,他和鄭裕相差大概有個六七十米,鄭裕只要保證能看到鄭之南就行,他還挺不樂意和鄭之南挨得太緊,所以鄭之南用砍刀的背面敲向自己的腿骨時,他對此一無所知。

然而鄭裕一無所知,不代表其他人也一無所知。

凌崇本來是從山頂上下來准備從小路回去,結果可能是對方太專心打量自己的腿,沒有像上次那樣注意到他,就這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咬著牙敲向了自己的腿骨。

凌崇往大樹下站了站,只露出一只眼去看這家伙。

為什么要敲斷自己的腿骨?

敲完了竟然忍著疼把臉上的汗擦了擦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

凌崇想起來幾次見到這個家伙,和從別人嘴里知道的完全是兩個人。

別人對他的評價明明是呆笨瘦削不受待見沒有存在感的長子,獨自一人的時候卻眼神慧黠悠然自得,將一直欺辱自己的繼弟耍得團團轉。

凌崇這半年來,總是不自覺的注意這個有兩張面孔的少年,看著他越發靈動的眉眼,看著他在被欺負後不動聲色的反擊。

看著他在人前恢復老實本分不敢違抗父母之命的茫然神情。

真是想不注意都不行。

凌崇看著忍著痛裝作若無其事的少年慢慢站起來對幾丈開外的鄭裕說:「我砍完了,走吧。」面色平靜的就像自己的骨頭根本沒有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