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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草軍備。

與此相對的,統領三軍的喬雲飛亦是不負眾望,一改魏建朝以來被動防守的局面,於永昌十六年、十七年,年年大軍向封泰推進百里,而封泰即將亡國的說法更是人盡皆知、傳遍百姓。

為此封泰也曾花重金買通魏都朝臣,向李熙進言喬雲飛功高震主之危;而不少位高權重的老文臣,也自動自發為此百般擔憂、數度進言。在他們看來,喬雲飛與昔日喬妃乃兄妹,算是外戚;雖則喬妃已逝,但皇子還在、外戚手握大權卻是不吉之兆。

這種進言,每一次都要引發李熙的大怒。天子一面咳嗽著一面掀翻筆墨紙硯及一疊疊堆如山高的奏章,末了卻還要拾拾、將這一切歸復原樣、好言好語安慰忠心耿耿的大臣們:

「喬雲飛赤心報國、棄安榮富貴而願居於邊塞苦貧之地,殫誠竭慮、身先士卒;朕償於昔年親征之時與之知交,朕知之甚深,其丹心赤忱,焉能以三人成虎、莫須有之罪強加其身?」

朱批一過,李熙便又開始恍惚所思。

誰能知道,一枕邯鄲之後,若妃及皇子,甚至是永翊,早已不在天子身畔?

當夜又是雷雨交加,「吭、吭、吭」地,燭台前埋頭文書的皇帝偶一抬頭,忽而眼生幻象:

那人半羞半赧,半是滿目的關心:

「皇上,夜深露重,可別傷了身子才好。這奏折每日里批閱不完,也不急於一時。不若……」一頓間已是面紅過耳,言辭更是低若蚊音:「皇上……」

李熙立時站起來,一撲時那處卻是空的。

「!當!」

「皇上!」

第二日上,李熙仍舊卧病不起,卻於高燒不退中下了私旨:

「德順,朕命爾即刻親往玉門一趟。為朕、為朕,為朕看看雲飛可好。為朕看看永翔、永翊。」

「皇上!奴才一輩子伺候左右,如今皇上龍體欠安,奴才……實在是放心不下。」

「咳咳、咳咳……朕……日思夜想,實在是思念深重。德順,爾就代朕走這一趟。對了,」李熙顫悠悠起身,斜指書桌上一只致的小匣子,「這個也帶過去。」

他撫了撫涌起腥甜的口,一口氣緩過來時,又道:「私下看看,回來一五一十的稟報。多代朕看看他,呆到年後再回來。朕也知道他不願意見朕,面子上,爾便說朕感念大面將軍及邊塞將士們多年苦勞,特追賜物資糧草及御寒冬衣、美酒等物。具體分寸,爾知道的?」

「是!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好好辦妥!」

是了,而今喬雲飛已非昔日阿蒙,不僅用兵謀略老道、沈穩貴重,更是威名赫赫,傳遍整個大魏及封泰等鄰國。

由於喬雲飛作戰時時常帶一只猙獰面具遮掩俊秀容顏,故而又被人稱作「大面將軍」。

鴻鵠展翅,如今哪里是當年金絲雀的模樣?

德順心中又痛又悲的嘆了口氣,即刻退下去准備了。

一個人孤卧於榻的李熙不由得嘆了口氣。

三年倏忽即過,對於他來說卻度日如年。

不知那兩個孩兒長成了什麽模樣?他們認生,如今可還認得出自己?

國中無嗣,乃大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