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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小兩個人靠著牆在挖冰淇淋吃。

賀音徐一見賀玉樓就趕快放下了勺子,他本來只是拿著冰淇淋,因為賀玉樓教得嚴,他從小就知道不能在這種地方吃東西,奈何季大院長揭開蓋子便吃得很歡還邀他同吃,一時無法拒絕。

賀玉樓沒說什么,溫月安卻對季文台道:「文台,你怎么帶人在劇院里吃東西?」

季文台吃完最後一口,心滿意足地指出罪魁禍首:「鍾關白買的。」

溫月安看一眼鍾關白:「阿白知道心疼人。」

季文台:「……」

鍾關白:「咳,我和早秋送老師回家。」

溫月安側頭看著賀玉樓,眼波如月下落滿了桂花的水面:「師哥,今年這中秋,你與我同過?」

「好。」賀玉樓笑起來,這一笑便比方才更像他少年時的樣子。

季大院長的夫人女兒都趁假期去旅游了,也無處團圓,於是幾人便說好一同去溫月安家過中秋。

賀玉樓要等在車內的司機離開,自己將溫月安抱上副駕駛,將輪椅放到後背箱里,再返回副駕駛去為溫月安系安全帶。賀音徐自覺地打開車後門,准備老老實實地坐在後排,鍾關白走過去將人拎出來:「你坐陸首席的車。」

陸早秋看著鍾關白,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等賀音徐坐進車里,鍾關白忙解釋道:「唉,陸首席你看,反正我們車里已經有了一個季大院長,也不多一個小孩。老師剛見到賀先生,總有許多話要說,一定想同他單獨坐一輛車。」

陸早秋低下頭,靠在鍾關白耳邊,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像一把刷子在鍾關白心尖上刷了兩下:「可是阿白……我也想同你單獨坐一輛車。」

陸早秋難得做這樣的事,鍾關白一聽,一顆心便癢得不行,恨不得立即滿足陸早秋的所有要求:「那那那……我現在就再給他們叫個車。」

陸早秋退開兩步,像從沒說過那撩撥人的話似的,幾步走到駕駛座邊,淡淡道:「上車。」

鍾關白坐進副駕駛,偷偷覷一眼陸早秋,然後把手輕輕覆在方向盤上的那只手上。

陸早秋如往常一樣發動車,鍾關白又開始在陸早秋的指間摸來摸去。

季文台看多了,便開始視而不見:「陸早秋,你什么時候回學院銷假?」

鍾關白看著陸早秋的側臉,他們回國以後他便一直陪著溫月安,陸早秋並非天天都來,他便以為其余的時候陸早秋是去音樂學院了,如果不是,那他……

「現在還不行,聽力高頻部分缺失。如果繼續治療也不能改善,可能今後的工作重心會發生改變。」陸早秋平靜道。

車廂里的氣氛一下子便凝滯起來,季文台嘆了口氣:「等過完節再說吧。」

這些日子鍾關白的力都放在溫月安與那本回憶錄上,此時便有許多話想問,可當著他人的面,又不合適。他還什么都沒問,就感覺陸早秋翻轉了手掌,與他的十指牢牢相握。

那是一種讓人心安的力度。

陸早秋就這么一直握著鍾關白的手,把車開到了京郊。他做向導,賀玉樓跟著,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在溫月安家的院子門口。

賀玉樓推著溫月安進院門時,借著月色看清了院中的景色。

賀音徐跟在後面,也見到了那溪水、小幾、棋盤,他微微訝然道:「父親在南方買下一座帶院子的小樓,親自畫了設計圖,也將那處的院子修成這個樣子。」

賀玉樓走到那竹木小幾邊,低頭看那副殘棋。

「這是……」賀玉樓從棋罐里執起一粒黑子,「那年中秋未下完的一局,月安,你這一子還未落。」

溫月安臉上帶著淡淡的追憶神色,全身像被一層帶著暖意的光籠罩著:「是。當年你知道我要輸,便不肯與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