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調,已經有了足以讓大家滿意的答復。」

莫奈爾肯定要幫馬文說話,但是他不敢做的太過明顯。

在居民委員會大樓的對面,隔著一條馬路的那幢房子里,尼斯和路克正悠然地看著熱鬧。

莫妮卡能夠想到把商行搬到交易廣場旁邊,他們不比莫妮卡笨,自然也有類似的安排。

不只是在這里,在三巨頭的宅邸旁邊都有他們秘密買下的房子。

「這次馬虎那幫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真是活該。」

路克顯得異常高興,他原本擔心的是對手繼續用圍堵的辦法,不對他們商行開放港口,讓他們很難進貨,沒想到峰回路轉,對方下了一步這樣的臭棋,一下子惹惱所有阿薩克斯人。

「你認為城邦聯盟這么傻嗎?」尼斯輕笑了起來。

「怎么?背後還有文章?」路克微微一驚。

「這一次馬文完蛋了,貿易行會底下那些商行恐怕都會跟著倒霉,但是沒有這些商行,店鋪老板們到哪里去進貨?」

尼斯早就看出馬文背後那些人居心險惡,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傷到玫瑰十字商行。

那些人的目的就是引起阿薩克斯的內斗。

最後不管那一邊勝利,損傷的都是這座港口的元氣。

「我還擔心,那些人會把這場內斗說成是本地人排斥外來者,還記得當初我們是怎么威脅馬文的嗎?」尼斯說出另一個擔憂。

「我會讓你到處宣傳,這是為了奪取特產的交易權兒爆發的戰爭。」路克的智慧並不差,他很擅長見招拆招。

如果馬虎他們背後的勢力想要用「對外來者不友好」來摸黑阿薩克斯的話,那么他們就用爭奪奶油生意的控制權來解釋,反而會引來商人們的注意。

這個世界上,能夠被人爭搶的東西絕對差不到哪里去,爭搶得越厲害,價值肯定越高。

「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可能順勢把居民委員會和貿易行會拿下來?」路克對於擴張影響力絕對充滿興趣。

「急什么,阿薩克斯遲早是我們的,太急切的話,反而不好看。」尼斯不疾不徐地說道。

「那倒也是。」路克很擅長接納別人的意見。

再說,他也感覺到急速擴張帶來的問題,第一就是基礎不穩,第二就是內部已經出現利益團體。

「我想知道你具體的打算。」路克問道。他己經意識到,尼斯避開旁人肯定有話對他說。

「我覺得玫瑰十字商行沒必要直接管理這個港口,我們應該做一個隱藏在幕後的巨頭。」尼斯和路克直接攤牌。

「為什么?」。他雖然擅長接納別人的意見,但是要有足夠的理由,特別是在這樣重大的事情上。

「我想不出,我們五個人里,誰最適合成為這里的管理者。」尼斯並不隱瞞自己的想法。

路克默然無語,阿薩克斯作為一座港口兼商業城市,最適合負責管理這里的就是梅特洛。但是從整體考慮,這絕對是最糟糕的選擇。

現在只管一座交易廣場,梅特洛就已經無法遏制自己的貪欲,給他一座城市的話,還不知道搞成什么樣?

「那么你覺得把誰擺在台面上最為合適?」路克問道。他這樣問,已經以阿薩兄斯的幕後管理者自居,同樣也意味著他接受尼斯的觀點。

「我覺得把那些『名門』擺在前台,肯定沒人會說什么。」尼斯早有成算。

「名門」是好聽的說法,實際上就是一群破落貴族。

這是一個很小、很狹隘的圈子,里面的人固執而又保守,並且把名聲看得比什么都重,開口閉口都是昔日的輝煌。

不過正因為有這些臭毛病,他們也有可愛的地方。

他們固執得像茅坑里面的石頭,所以外來的勢力很難讓他們妥協。

他們保守,所以一旦確立下規矩,他們絕不會輕易地打破它,還會像看門狗一樣盯著別人,不允許別人破壞規矩。

他們那挾小的小圈子,意味著他們不可能迅速擴展勢力。唯一要注意的是,不能讓他們隨便拉親戚進來,這上面必須有所限制。

尼斯正在和路克談論未來的規劃,對面的房子里突然響起一陣氣勢洶涌的口號。

「重組貿易行會,讓外來商行離開。重組貿易行會,讓外來商行離開。」

喊口號的人越來越多,口號聲從窗戶里飄出來,驚動了過往的行人。

口號聲同樣也傳進路克和尼斯的耳朵,兩個人立刻停止交談,湊到窗口看了起來。

不僅是他們對此感興趣,附近的住戶全都打開窗戶,一顆顆腦袋從里面伸了出來,更有許多路人也湊到議事廳門口,伸著脖子往里面張望。

「貿易行會應該掌握在阿薩克斯人的手里,應該為這座港口謀利,而不是幫著外人侵害這里大多數人的利益。」我們無法原請以馬文為首那群人的背叛行為,所以我們代表全體阿薩克斯人,要求他們離開,背叛者沒資格待在這片土地上。

「居民委員會應該為本地人說話,為什么現在一再地替背叛者開脫?我在此對沾民委員會高層表示質疑,你們是不是在這起事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一個中年人站在議事廳前面的高台上慷慨陳詞。

「彈劾,彈劾,我們對莫奈爾和各位委員發出彈劾。」底下的人喊出新的口號。

突然有一個老頭聲嘶力竭地大叫著:「背叛者滾出去——」

那尖銳的叫喊聲充滿煽動性,一時之間場面就如同火上澆油一般。

路克意味深長地看著尼斯,這一切都是尼斯一手布置的,離開總部之前,這個家伙讓莉莉絲將一張紙條交給梅特洛。

紙條上寫了一行字。

「世人最痛恨的行為,莫過於背叛。」

夏季最炎熱的這幾天里,阿薩克斯飆起了一連串的風暴,先是降價風暴,接著是抗議風暴,最後成了一場政治風暴。

就在所有人都在猜測風暴將會如何結束的時候,突然,風暴無聲無息地結束了。

沒人能夠想到,當莫奈爾在居民委員會苦苦支撐,硬頂彈劾和驅逐呼聲的時候,貿易行會主席馬文卻偷偷溜走了。

和馬文一起消失的除了他的全家,還有貿易行會金庫里的的所有金幣。

因而蒙受損失的有貿易行會麾下的六十幾家商行,還有其他城市的十幾家大商行。

如果說之前給馬文安上的那個背叛者稱號多少有些牽強附會的話,那么現在就是足實至名歸了。

遭到背叛的不只是這些商行,還有為了維護馬文而灰頭土臉的莫奈爾。這位居民委員會主席在聽到消息之後,立刻狂噴了一口血,倒在地上人事不醒,到現在仍舊昏迷著。

不過馬文的逃跑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好處就是貿易行會麾下的那些商行全都成了受害者,而受害者總是容易得到別人的同情,所以原本阿薩克斯到處有人煽風點火要把他們全都趕出去,現在這種聲聲都消失了。

那些商行自然要有所表示,第二天,所有商行手里的存貨全都恢復原來的價錢。

而在交易廣場,很多店鋪的貨架上擺滿了貨物。

前幾天各大商行大減價,雖然對買貨客商的身分有嚴格的規定,不能是本地人,還要有貿易行會的人願意擔保,在購買貨物數量上也有規定,但是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聰明人。本地的商鋪老板或是找外來客商合作,或是加點錢從外來客商的手里拿貨。

對於外來客商來說,雖然他們賺得不多,但是周轉的速度快,不出港就可以賺上一票,還沒有遭遇風暴和海盜的風險。拿了錢之後,他們轉頭又從貿易行會名下的商行進貨,反而有六十幾家商行參與降價行動,完全可以一家家買過去,需要花費只是一些一排隊時間。

當塵埃落定,種種真相顯露在眾人眼前,很多人都看到前幾天激昂陳詞、痛斥貿易行會會讓阿薩克斯蒙受了巨大損失的人,全都用數量眾多而且品質上乘的貨物填滿貨架,人們這才恍然大悟。

以往高高在上的大小巨頭們轟然垮台,而這些表現出色的新人漸漸代替那些小巨頭的位置,他們的身邊圍攏起了一群人。

至於大巨頭自然也有,誰都知道,玫瑰十字商行現在是阿薩克斯唯一的大巨頭,控制著這座城市。

不過和以前那五個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大巨頭比起來,玫瑰十字商行低調得多,也沒那么強烈的控制欲。

幾天之後的傍晚,在交易廣場的休息區里,阿薩克斯新的掌權者們聚集在一起。大家的臉上都充滿了期待,因為現在是分蛋糕的時候。

主持會議的是路克,他的右手邊坐著梅特洛。

所有的人原本期待著能夠看到尼斯,可惜沒能看到。

「我知道你們在找什么,那個家伙實在太忙了,總是有做不完的事。」路克直截了當地說破了底下這些人的想法。

下面的人全都尷尬地笑了起來。

「各位想必也知道,我們並不打算管得太多,不只是阿薩克斯的日常管理,就連交易廣場的運作以後也要漸漸移交給聯合會。」路克說著底下旳人最想聽的話。

「要有一個機構管理。」路克很干脆的說道。

「有交易廣場,還需要什么其他機構。」下面離開有人嚷嚷起來。其他人自然也是大點其頭。

路克當然不可能答應,這樣只會把玫瑰十字會商行推到風頭浪尖之上。

「這不太好,交易廣場里主要是本地店鋪,我可不希望有人說阿;阿克斯排斥外來者。有這樣的名聲很麻煩的。」路克拿這說事。

果然,底下的人全部都不亂嚷嚷了。

「我們倒是有一個建議,以後這座港口不再采用商行的說法,只有供貨商,零售商和貨運商,由三個機構分別管理,這就等於把原來的貿易行會一分為三,三者互相鉗制,不可能一家獨大。」路克說道,這是尼斯臨走之時的建議,也是他召開這次會議的意圖。

「妙,絕妙,這是老成之見。」那位老貴族立刻在一旁連聲稱贊。

「我們家的商行以後難道也要一分為三?」老貴族旁邊跟著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他拉了拉祖父低聲問道。

「為什么不可以?」路克接過話題:「你們完全可以按照以往的方式經營,只不過要接受不同的機構監管。這三個機構各自管著一塊,分工明確,責任清楚,免得像現在這樣什么都管,又什么都管不好,還成為某些人手里的工具……我相信,各位中的很多人都受過貿易行會的欺壓吧?當初的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此?」

這話一說,底下頓時響起一陣叫好聲,剛才路克沒解釋,這些人自然不清楚其中的好處,現在他們明白了。

對路克的話,在場的人都覺得可信程度比較高,因為玫瑰十字商行和貝爾閜冬斯的仇恨,就是一件小事引起,當時貿易行會的不作為也有一部分責任。

同樣,聰明人也已經明白玫瑰十字商行的想法。

貿易行會被一分為三,看似權柄被削弱了。實際上職權范圍的縮小,會讓效率大幅提升,管理的力度會增強許多,三者合一的影響力肯定比以前更大。

職權范圍縮小,功能單一,效率提高,也意味著需要的人員減少,用不著象以前那樣。弄一大堆商行進來,所以更容易控制。

玫瑰商行這招是以退為進,暗中把港口牢牢地拿握在自己的手里

「既然終大家都沒有異議,那我們就進入下一個議題。大家對居民委員會怎么看?」路克趁火大熱,接著將貿易行會拆開的余威,開始打第二條落水狗

居民委員和貿易行會差不多,主席莫奈爾手下的委員也一個個灰頭土臉。只不過比貿易行會好一些,畢竟還沒有徹底倒下。

第五章螳螂捕蟬

茫茫無際的大海上,一艘中型槳帆船正全速破浪前進,船帆鼓足了風,帆布仿佛要被撕破了一般。

船頭站著一個人,看上去像個小老頭,佝僂著背,眼神迷離,似乎在想箸心事。

絕對沒有人能夠想到,他會是阿薩克斯前貿易行會主席馬文。

幾乎在一夜之間他就老了十歲,頭發也變得花白。

雖然成功地從阿薩克斯逃了出來,還卷走大量的金錢,但是背並離鄉的失落感仍舊縈繞在他的心頭。

除了失落感,他的心還很不安定,因為這艘船的船長、水手及他雇佣的保鏢,全都是陌生人。

為了不走漏風聲,他只讓兩個兒子參與逃跑計劃,走的時候也只帶走自己的妻兒老小,連最信任的管家和仆人都被扔在阿薩克斯。

這樣做,避免了被出賣的風險,但是這一路上他只能靠自己。

正因為如此,他小心得有些神經質,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疑神疑鬼。

出發之前他特意把老婆和大兒子一家分散在船艙的各處,並且命令他們不許出來,還讓他們隨時注意水手和保鏢們的交談,而他則待在甲板上,不讓這些人有機會背著他說悄悄話。

逭種提心吊膽的日子還僅僅只是開始。

等到他們上了岸之後,還要坐馬車趕幾白公里的路程,那一路上連保鏢和車夫都沒有,怕的是被人知道他們要去什么地方。

那一路可不太平,據說經常有土匪出沒,他只能祈禱上帝保佑,一路平安。

他選擇的藏身處是一座中等規模的城市,他在城外買了一座庄園,位置比較偏僻,他和他的一家,後半生恐怕都不敢隨意離開庄園。

馬文正思索著還要注意些什么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保鏢朝箸他湊了過來。

他的心跳一下子變得飛快,一只手不知不覺中伸進衣服里面,他那寬大的衣服里藏著一件東西,突然間發動的話,除了那兩個最厲害的人物,其他人絕對躲不過。

「老先生,我們好像有麻煩了。」那個保鏢走到馬文身邊低聲說道,他指了指後方:「那艘漁船已經跟了我們四個多小時了。」

「漁船?」馬文稍稍松了口氣。

他最怕的是雇佣的這些保鏢見財起意,在背後給他一下,反倒對海盜之類不怎么在意。

有這樣的把握是因為他花了大錢雇佣這些保鏢,其中有一個是高階魔法師,還有一個達到大騎士級的武者。

「會不會是海盜的探子?」馬文問道。

「有這個可能,如果是海盜的話,很可能派一艘船盯著我們,其他船繞到前面去前面堵我們。」保鏢說著他的猜測,這個人並不是兩位強者中的一個,他只是一個中階武者,當初馬文選上他,看中的是他的經驗。

在佣兵這個圈子里,經驗也往往代表著口碑,一個經常把雇主干掉的家伙,總是會有一連串的失敗記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是請那兩位上來一趟吧?」馬文雖然不太在乎海盜,但是他為人謹慎,還是覺得穩妥一些為好。

那個報表點頭答應,轉身下到船槍。

邊了片刻,五個人從船艙里出來,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長袍的魔法師,他看上去有六十多歲,花白的胡須飄在胸前,手中拄著一根一人多高的法杖。這根法杖用金屬鑄成,頂端是一頭雙翅膀展開的飛龍像,杖身上隱約可見無數鳥獸的形狀。

比老魔法師稍微靠後一些,站著一個腦袋大如磨盤的武者,這個人不但腦袋大,手和腳也顯得很大,但是身高卻不怎么高,所以顯得異常敦實,他的腰間別著一排飛斧,背後還c著一把車輪大斧。

老魔法師往船尾一站,雙目立刻s出亮麗的光芒,這是「鷹眼術」。

就在他的眼睛亮起的瞬間,那根法杖上也浮現出一只鷹的虛影。

如果船上有人對魔法了解的話,就立刻能夠看出此老兼修死靈和召喚兩大體系,他的那根法杖是將魔獸的魂魄煉入其中,直接獲取魔獸的異能。

「是沖著這艘船來的,不過,看上去不像海盜。」老魔法師淡淡地說道。

原本還挺悠哉的馬文頓時緊張起來了。

他不擔心海盜,反倒擔心不是海盜的可疑人物,他這一次讓以前那些靠山蒙受了巨大的損失,他很清楚那些人的勢力有多么可怕。

馬文極力掩飾著心中的恐慌,他的手緊緊地攥著一塊金屬。

他敢玩這瞞天過海的手段,把所有的人耍弄於股掌之間,就是因為他早年間在無意中得到了這塊金屬。

這可不是普通的金屬塊,它是一件名為「金色死亡」的聖器殘片,這件聖器屬於冥神普路同的教派,冥神普路同不但執掌著死亡世界,同時也掌管著地下的財富,足所有礦工和挖掘者的守護神,「金色死亡」原本是一把青銅鎬。

只要帶著這件東西,他就可以抵擋住大部分的預言魔法。

而他這一次要搬去的城市,正是古代傳說中冥神庇佑之地,在那里,這塊殘片能夠發揮最大的作用,讓所有的預言魔法都失去效果,即便教皇親自出手,借來上帝的力量,也難以把他找出來。

他唯一擔心的是到那座城市之前的四百公里路程。

「讓我們也看看。」那個頭大手大的武者說道。

老魔法師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只見他用法杖點了一下甲板,一面水鏡立刻憑空冒了出來,水鏡之中映照出遠處那艘船的近景。

那是一艘經過改造的雙桅漁船,速度和他們乘坐的槳帆船差不多,船上有兩個人,一個站在船頭,另外一個在船尾c舵,船頭那個人滿臉落腮胡,一副水手打扮,船尾的人披著厚厚的斗篷,整張臉全都遮蓋了起來。

「前面那個人似乎是騎士?」老魔法師不太敢肯定。

「比這要麻煩得多。」那個強悍的武者搖了搖頭,他轉身朝著馬文說道:「你沒告訴我們你有這樣的仇家,所以你給的錢太少了。」

「什……什么仇家?」馬文心里異常忐忑,他不知道此人是想找借口增加雇佣金?還是真的有厲害人物在後面那艘船上?

「你還不承認?那個家伙是一個大騎士,而且是教會的人,就算隔著這么遠,我都能夠聞到他身上那股令人討厭的味道。後面那個人肯定是牧師,應該還會一些魔法,這他媽的是最討厭的組合。」那個武者破口大罵,如果是早幾年的話,他甚至會猜那是聖殿騎士團的人,因為感覺實在太像了。

「教會!」後面一個保鏢大聲叫了起來。佣兵的情況很復雜,有些人肆無忌憚,有些人安分守己,對待教會的態度也天壤之別。

「怕個鳥,教會在陸地上能夠橫行霸道,在海上可沒那么大的勢力。」那個武者顯然和教會不怎么對頭。

此刻,馬文已經確定這不是訛詐了,教會同樣也是他害怕的勢力,玫瑰十字商行的人全都是教會出身,背後還有艾瑪爾紅衣主教這個大靠山。

他唯一想不通的是,玫瑰十字商行怎么這樣快就做出反應?

按照他原本的預計,想要找出他的行蹤,靠玫瑰十字商行本身的實力不可能做到,只有聯絡艾瑪爾紅衣主教之後,才有這個可能。

而來回聯絡,至少要花費一天的時間。

想要確定他的位置,需要一個大型的預言儀式,這又要花時間。

上帝的力量在海上會被大幅度減弱,他又帶著神器碎片,所以在海上的時候,肯定是安全的。只有登岸之後到達藏身處之前的那四百多公里路程,不那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