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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零距離 塗鴉 10264 字 2021-02-09

第十六章

暗色的氛圍響徹震耳欲聾的音樂,閃爍多樣的光線不停游動,周圍一切如浮,銀與白的裝飾交替在黑色人群之間,反s出空間的虛幻與不真實感。

舞池里,燈光的變化更加多端詭譎,誰也難看清楚誰。少年略顯纖瘦的身影隱在擁擠黑密的人群之中,修長的身形在低腰緊身皮褲里輕易被勾勒出曲線,跟著音樂,身體自若的擺動,在光線的錯落里,緩舞出一股奇異妖嬈。

午夜剛起,兩名嬉皮型男手執酒杯踏進了舞池,在頂上dj音樂的催促下,朝眼里尋獵已久的目標貼去。

「小美人,一個人跳舞多無趣……」貼近舞動的身影,男人隨之輕貼搖擺,充滿侵略的鼻息有意無意嗅往對方頸線,挑逗味濃厚。

沒有搭理,上挑的眼稍只是微瞥過對方,少年冷淡的舞開,在之外的空間繼續隨著音樂化開體力。

欲擒故縱嗎……瞬間被那眼輕佻迷得閃神的男人們對看了一眼,舌尖野x的舔過勾起的嘴角,再次往目標移去。這次,兩人一前一後,緊貼住少年而動,幾乎無縫的距離,兩道贊嘆的目光細細瀏覽過黑幻里依舊細膩無瑕的臉龐。

幻化華麗燈光下,少年在黑暗中更加x別難分的特質變得異常妖冶,隨著身體流暢的舞動,寬大的衣領露出細致的肩線與鎖骨,那截隱在短擺之間的腰線,隨著動作若隱若現,著實令人心癢難耐。

手里的酒杯湊近少年瑰紅的唇畔,男人的手從肩線上,開始不受控制的向下滑去,緩緩撫過臂膀,大腿,就要往回探進腰間的衣物底下──「匡啷──」一聲,酒杯砸碎造成的聲響,並無在偌大吵鬧的空間里傳開,只在這一小角起了小小騷動。

棕色y體隨著那人不敢置信的表情滑下臉端,四周響起一片喧嘩,而身後那一個王八蛋,則在少年毫不留情曲起的手肘里狠狠的彎下腰,吃痛的捂緊了下腹。

「呿。」嫌惡的嗤了聲,蘇洛無視周遭愕然的目光,逕自拉好肩上的衣物,跨過地上兩個無恥之徒,轉身走回伙伴們所在的包箱。

二樓一方vip包箱內,一大群人玩得正興頭上。

剛不知影的人終於回來了,play等人瘋顛的忙不迭遞上酒杯,就要灌人喝。

「小洛,你去哪?來來,這杯是你的。樓下剛怎么啦?很熱鬧的樣子。」

被發情男騷擾的作嘔感始終揮之不去,甫一看到酒,立刻就想起上回的事,蘇洛擺擺手,臉色難看的推開好友的美意。「酒我不行。」

「為什么不行?」

「就不行。」不多作回答,蘇洛逕自拿起桌上的無泡飲料喝。

「別告訴我你喝酒會亂x啊!」

大伙無厘頭笑了起來,也不管被笑者還一臉大便,卻也不再勉強他。

然而,一旁始終安靜的壽星卻突然開口了:「為什么不行?」

灌水的動作一頓,蘇洛轉頭給了個笑,卻是皮笑r不笑,反問他:「為什么不行不行?」

拿過別人剛添滿的杯子放到蘇洛面前,vick也回頭看著他,滿臉的平靜,全無平時兩人見面時的弩張劍拔。

「今天我生日,你都來了,怎么能不賞光?」

房里突然安靜下來,大伙沒人吭聲,就怕在兩人在這天又吵起來,然而王子難得開口,兩張同樣出色的臉龐對看一會,最後,蘇洛慵懶笑了笑,不再拿翹,二話不說拿起酒杯,在眾人的鼓掌聲里一口干完。

火辣辣的酒氣在舌尖散開,還帶了股辛甜,蘇洛擰起眉,抿了抿唇問道:「這什么?」

大伙面面相覷,在桌上瓶瓶罐罐間看了看,最後爆笑出聲:「不知道,亂調的。」

翻了翻白眼,蘇洛剛拿起開水漱口,一道涼涼的聲音就傳來了:「不行喝可以不用勉強,也沒人叫你干完,一口就夠誠意了。」

放松往沙發背靠去,蘇洛突然傾身靠向金發少年,近得只有一分,輕聲在他耳畔說道:「怎么?給你作足面子不好?嗯?」

要命!這家伙在干什么?

從未與人有近距離的接觸,脖子與臉龐全是股香甜的酒氣熱呼呼襲來,vick措手不及轉頭一看,東方少年幾乎貼著他看的眼神竟有種嬌媚,襯著視線里敞開在頸線下寬大衣領,無意間撩撥人心。

不同於平時凈朗的陽光氣息,這時突然滿富挑逗味的言行讓人心不由自主失了半拍,vick呆了下,忙伸手推開他拉出距離。「你、你干什么?」

無趣的睨了他一眼,蘇洛撇撇嘴,起身朝外頭走去,「小v,你真不好玩。還是留給別人好了。」

vick一愣,驀然會意過來,才發現自己被耍著玩──「蘇洛,你這混蛋!」

回頭,那雙上挑的眼尾布滿挑釁,努了努對面不遠處,一道緩步上樓的身影,懶懶地回了句:「是啊,我跟那家伙學的。」

那個人上來二樓了,卻沒有朝他走過來,而是繼續步往三樓去,蘇洛只在包箱外佇了會,腳便像有自我意識般走過去。

今天下午比賽過後,他說晚點就會過來,距離他的承諾,已過好幾個小時,而這個時間點,再過不久就是午夜,他一直在等他……

跟著上了樓,唯一的一間房間就在他面前被闔起。蘇洛的腳步終止在門口,他突然後悔了,不想再前進。然而抬起頭,門的另一邊,那人依舊冷冷淡淡的背影還是躍進了微懵的視線里。忽然,一只屬於女人的纖臂從旁探出,緩緩攀上他的肩膀,他無一如平常般冷漠的拒絕。蘇洛的手m上門把,緊得發白。

門被鎖上了,蘇洛更用力一拉,仍是動也不動。

「不……」

女人媚意的笑聲刺耳的傳了出來,姣好的曲線軟軟的朝男人貼了過去,臉也漸漸移近。蘇洛用力拉扯著門,也不管這樣的舉動會造成多大的聲響,甚至讓里頭的人發現他的存在。

「不要……」蹲下突然乏力的身子,再虛軟的手只能輕輕扯著動也不動的門把,蘇洛將臉埋進手臂里,連指尖都在發抖。

「……不要吻她,你有我了啊……有我了,不要……」

手心原本拉住的支撐點突然一空,門開了。

「你哭什么?」

清清淡淡,冷冷冽冽,如同冰塊撞擊,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人的聲音。

滿臉淚痕的人恍惚的抬起頭來,隔著模糊盯著男人蹙眉的臉,蘇洛緊咬著下唇,抑止住抽噎的沖動,低頭揉了揉眼睛,復又抬起頭來,傻笑道:「沒什么。」張開手臂,他低聲央求他:「抱我起來,好不好?」

他看著蘇洛醺紅的兩頰,「你喝了什么?」

「嗝、不、不知道……」

眉又蹙了分,展靖堯冷冷地,「不是要你別亂喝不知道的東西?」

噘起嘴,蘇洛可憐兮兮底望著他。

「靖,你什么時候轉行做保母了?」一只擦滿蔻丹的玉手突然出現,攀附在男人身上,柔聲問道。

出現在門後的美艷臉龐上漾滿笑,帶著絲絲諷刺的意味,右頸子上一小顆潤痣仿佛在嘲笑著他的愚蠢,蘇洛腦中一片空白。

廢工廠與人挑板的畫面清楚的回到腦海里,不同的只是,當時那個戴著帽子的少年變成現在這個火辣的女郎罷了。

那么,當時那朝他s來的怨懟眼神,似乎也不用再驚訝或疑慮了。

剎那,仿佛瞬間酒醒。

「你吻了她嗎?」感受不到兩腿微麻的失力感,蘇洛自行緩緩站起,平靜地問了聲。

展靖堯原先只是微蹙的眉心乍地擰得更緊,黑眸里的清澈與深邃全定在他臉上,瞬也不瞬。

深吸了口氣,蘇洛又問了一次:「你吻她了,是不……」

「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還問什么。」

女人媚笑的出聲代答,蘇洛嘴一閉,轉身就走。

這里明明音樂大到可以吵死人,卻還可以清楚聽到背後那個女人傳來的笑聲,細細柔柔的,刺激著他的聽覺。剛剛才蹲一下下,雙腳就麻成這樣,蘇洛停在樓梯口,彎身捶了捶膝蓋與小腿。

然而不知是否力道沒使好,竟疼得他眼眶發熱,一滴y體忽地落到了地上,接著又一滴,重復疊上的透明y體,在鐵色的地板上印成一圈圈,漸漸擴大。

最後,可能連頭也被酒意醺暈了,蘇洛索x整個人又蹲了下來,將臉埋進臂膀里。他突然有點累。猜來猜去的游戲向來就不適合他;他要的,是簡簡單單,可以直接承受的干脆。而那似乎是那個寡言漠然的男人無法給的。

抬起臉,狼狽的抹干淚痕,才剛站起身,一道忽然襲來的力道捂住他的嘴巴,猛然將他連人帶身用力拽到一旁,拖進了一間包箱里──「碰」的一聲,門在身後被關了起來,兩個男人立刻一人一邊鉗制住他的手,讓他動彈不得,更別說是掙扎。

「小美人,怎么一個人偷偷的哭呀,誰惹你傷心了?」

聞聲望去,房間里共四個男子,全不懷好意的盯著他,除了抓著他的兩個,另外兩個就是剛在樓下吃癟的家伙。

挑起眉,蘇洛哂嘴慵懶的笑了笑,回道:「我哭你怎么還沒x無能?」

那個男子臉色一變,手不覺按著下腹,眼神變得狠厲,突然,他緩緩走近蘇洛,手又往那張端麗卻神韻帶挑釁的臉龐撫去。

「嘖嘖……」享受著指尖傳來的細膩膚觸,男子y穢的笑了起來,褻道:「這張嘴也挺利的,就不知道嘗起來味道……」

蘇洛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才剛舉腳,立即被眼明手快的男人擋住,提往兩旁用力扳開,連人也擠了進去。

突然貼進距離就在下身上,蘇洛一愣,喝道:「你要做什么?!」

「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我到底有沒有x無能!」

將人推往牆上用身體的優勢抵著,男子朝伙伴使了個眼神,其他三個下流曖昧的笑開,退出房間。濕熱的氣息倏然埋進頸間,卻不是自己一直所熟悉的,蘇洛呆了下,作嘔感來得急且快,連胃也難受的翻攪著。

「放開我!」竄進衣擺底下的手掌開始游移在腰際之間,蘇洛渾身一震,恐懼開始在心底蔓延,抗拒的手更加使力想推開男人。

「放開!混蛋!」

「省省吧,逃得了我,你逃得到外面嗎?他們都在外面守著,你乖乖的……老子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讓你舒服……」

「什么方法?」冰冽的嗓音,清晰而空洞地回盪在空間里。蘇洛呼吸一窒,房里的一切驟然靜止,靜得可以清楚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

男子愣得回頭,卻只能伴隨著頭皮驀然被抓住逆向拉扯的絲微撕裂聲,緩開侵犯的手,仰起臉吃痛的扭曲著。「呃啊……」

那雙睥睨往下俯視的深黑眼睛,如同他的聲音,冷凜而無溫度。

「你、你是誰?!干什……」

置若罔聞,展靖堯視線調往緩緩就牆滑坐在地的人身上,霍地松開手,那人卻來不及往外竄逃,冷不防地就被踹倒在地。

「啊!」最脆弱的部位猛然被股巨力踩住,男子登時全身動彈不得,只能蹭著地板哀嚎大叫。

無意識的手緊揪著衣服,蘇洛坐在地上看著男人慘叫,突然胃里一陣翻騰,緊挨著地板干嘔起來。

「滾。」

隨著一聲淡定的特赦,壓住命g子的殘忍力道終於離開,那人咬著牙硬是忍著痛,連滾帶爬終於出了門口,才赫然發現兄弟們不知何時拋下他,溜之大吉。

抑不住的嘔吐感翻攪著胃部,蘇洛難受的捂著嘴,卻什么也嘔不出來,只有眼淚不停簌簌的流下。

「走、走開……」

伸手推拒著走近的人,卻被反攫住,硬是扯近了一道熟悉的懷抱里,令人安心的氣味隨之鼻翼與x懷處蔓延,埋著臉,蘇洛哽咽的換了氣,硬是忍住哭泣的沖動。

「你……走開。」

毅然決然的推開人,蘇洛自行顫抖著腳站了起來,再次伸來的手卻不容他再拒絕,強硬的拉著他朝門外走去。

「展靖堯。」

手忽然被扯住,展靖堯回頭看他,人站在原地垂著頭,動也不動地低聲說:「我只讓你碰我而已。」

話落,手輕輕一掙,想脫離另只手,卻不被允許,蘇洛抬起頭,布滿淚痕的臉上滿是清楚平靜的堅定。

「如果你吻了別人,就不要碰……」

尾音,驟然消失在猛然襲來的吻里。背部撞上牆,推拒的手被壓到旁側,蘇洛下意識想要咬住口間竄入的柔軟,卻被早一步知曉的男人按住了下頷,吻,延續得快且深。

再無法阻拒什么,伸手環向男人頸間,直到兩人嘴間都嘗到了絲絲咸味,睫下的淚跡被一次次拭去為止,才剩下擁抱。

「這是你的回答嗎?展靖堯。」他輕輕說,卻不是要回答。

多久,淚干了,眼睛也累了,相依的溫度穩定了,余下的酒意燒得腦中一片轟轟作響,蘇洛將臉靠在他肩上,緩緩的,又說了一次。

「展靖堯,我只讓你碰我而已。」

抓抱在男人背上的雙手,固執而執意的,怎么也不肯放。

幽邃的目光只是低頭定定看了眼懷里的人,展靖堯腰略微一彎,他便把人攬腰扛在肩上,轉往後門大步離去。

突然被抬起,盡管的確驚嚇到了,蘇洛手卻還是緊抓著男人的背以防摔落……如果不這么做,他的手便會顫栗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蘇洛羞愧的埋著頭,卻難掩困窘的紅了臉,小聲地說:「對、對不起……」

他的雙腳,顫得幾乎站不穩……

夜,是深黑的夜,外頭一片清冷,室內的溫度卻隨時可以被燃高。

沒有開燈,就著習慣x的眼力與天頂上一點點露白的月光,展靖堯將人放在床上,緊抓著自己的手卻還是不肯放,頭仍是駝鳥心態的低垂著。

垂眸看了他一會,展靖堯伸手覆上柔軟的發絲之間,淡淡地問:「後悔了嗎?」

伏靜的曖昧點點浮動,埋著臉的人搖了搖頭。「沒有……」

「後悔,也來不及了。」

截斷的話方落,展靖堯抬起的他臉,低頭瞬間落下一個緊窒的吻。

幾乎剝奪他呼吸的吻,反覆交替出深淺吻,徐徐纏繞卻越發濃烈,時而露現的粉色舌尖帶著情色的味道,直到呼吸極限,雙唇方離,緩緩牽出細細銀絲。熱度蔓延不去,急促的氣息全呼哈在雙方的臉與唇間,蘇洛垂下雙睫的臉上浮映出一抹旖紅,突然的更加傾近他的耳畔,幾乎呼吸不穩。

「別放開我。」話的余音,弱得幾乎聽不見。

少年的唇瓣微微抖瑟著,輕輕地落在男人喉頭,小心翼翼啃咬的力道,帶著喉結上下滑動,順著j斂的每一個弧線滑下,然後吸吮,時而舔舐。

單薄彎下的腰背弧度完整曝露在黑眸視線底下,衣擺順著腰線被撩起,滑過凸出的脊線,順著肩與自然抬起的臂膀整件褪去。

對視里,呼吸近得只有一公分,蘇洛微微抬起的身體,緩緩而游動似的挺高,再挺高,漸漸浮現完整窄小圓挺的臀部線條,順著男人的手而自行脫離褲身。

往後坐,褲管順利被抽走褪去,倒下原本跪立的姿勢,微曲著腿仰躺在床上,抬臂遮住雙眼,蘇洛掩去光在眼底的洗禮,任由裸裎的一切敞在黑夜的目光下,近乎透明。

月光下,散開在床上的發絲黑與紅交替,湛白的膚色在深色床鋪上被折s出一股柔焦,纖瘦的體態、自然的曲線,褪去外衣後,x別難辨的美。

靜靜凝視宛若刻印在浮光中的細白軀體,展靖堯雙手互勾,褪去自己上衣,露出底下j健的曲線,傾身伏在蘇洛上方。

感受著指尖滑過自己五官的連綿感,少年睜開眼,伸手拉開男人完好的褲頭,炙熱的欲望微微浮現,抬起腿纏繞至j斂的腰桿邊,來回輕輕摩娑……

在那雙黑眸的注視下,蘇洛緩緩坐起身,唇瓣抵貼在完美的腹肌上,探出的粉色舌尖,細舔吮過肌理間的凹痕,感受男人在自己動作下少有的緊綳感。

定定注視著伏在自己身前挑逗的人,黑眸里的清冷在這夜里漸漸被火熱同化,展靖堯反手勾住修長的腿拉近自己,幾近凹折的姿勢,因為身下人柔軟的體魄而變得曖昧。

俯身堵住他的雙唇,展靖堯舔凈溢下頸間的透明唾y,回程的吻轉而點綴在細致的臉上,再往下,頸間、x膛、鎖骨以及紅色的突起;經過吸吮與嚙咬,紅點在白色的膚色上越顯鮮艷。「啊!」下身突然被圈握住,chu糙的膚觸微微動作起來,蘇洛仰起臉,忍住將欲脫口的吟聲。

第二次了……這是第二次被這樣對待……

不敢出言的羞赧,顫栗里,灼熱的吻由細碎變成綿長,沿著x滑到平坦緊實的小腹……青澀的反應頂端倏地被彈了下,又疼又麻的,身體受不

住一僵,緊綳的感覺立即襲上,稠y化為一灘濕潤。

探來的指尖擋住張嘴欲喊的尖叫,貼住舌尖後帶起了勾動,蘇洛乖順的張口含住,嘗到自己的味道;至下一秒,身下的脆弱轉被另一種溫熱所包覆,瞬間,猛受刺激的腰背驟然弓起──如同風中不住搖曳的殘葉,卻反而將欲望更送往包裹住自己的溫熱里去,蘇洛抖瑟著身體,長睫顫動,濃密的喘息,舌尖無意識抵住嘴里指節的模樣妖冶而嬌艷。「哈嗯……」

瞬涌而來的快感太過強烈,纏動的舌尖時而抵觸在敏感的頂端上,時而溜滑過周身,蘇洛喉頭一窒,溢出了陣陣嚶嚀,雙手緊揪著被單,全身肌膚皆泛起淡淡粉色,連形狀姣好的鎖骨也染上了嫣色。

「痛!」毫無預警,股間突然被長指探入的違和感猛地襲上身體所有感官,鈍覺襲來,蘇洛睜開眼睛,冷汗沁下,單薄的背脊弓得更緊,感覺到一股異樣的磨搔在甬道內淺刺翻轉。「放松。」

低啞的聲音安撫的在耳邊說道,幽闇的深瞳看著他,瞬也不瞬,上身的紅點再次被含入的刺激削弱了異痛感,藉著自己濁y的潤滑,蘇洛依言緩緩放松緊綳的身體,感受著身體每一絲被燃起的反應。

意識逐漸迷離之際,頭頂上的蒙矓月光縷縷反s而來,蘇洛緩緩睜開眼睛,恍惚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畫面。

j斂刻劃下的背影,沉默式的漠然,那雙墨黑淡定的眼睛……

眼眶不知為什么突然被溢滿,倉皇的仰起下巴,卻盛不住y體的重量,只能急迫的掩住臉,細碎的,抽起泣來。

拉開他的手,露出了一張無法制止落淚的臉龐,就著敞開的雙腿將人順膝托抱起,坐進自己懷里,赤裸的兩具軀體瞬間交疊在一起,展靖堯閉上眼,吻住他每一滴水珠。

「展靖堯……」

抵在股間的火熱令人顫抖不已,眼淚卻不知道為什么還是掉不停,那雙深邃的目光看著他,專注的凝視,細細在他臉上每一吋之間。蘇洛不敢再往下眨眼睛,望著他一會,慢慢地張臂環緊他,斷斷續續的抽噎里,輕聲地問出:「我是誰……展靖堯……我是誰……」

有什么東西在那雙黑眸中潰散,如同寧靜的湖水被石子砸出陣陣漣漪,然後,重歸清冷與死寂。

展靖堯斂下雙眸,將人按進了懷里。「別哭。」

完整闔上眼眸,掩去瞳孔里最深處的一點細微燃光,展靖堯腰桿倏然j准往上一挺貫進,在蘇洛失喊出聲的同時,徹底將自己埋入了他的身體里,感受著被柔韌包覆住的溫暖。

「蘇洛……別哭。」

耳際捎來的低沉嗓音,婉轉得如此清晰而不減淡然,卻那么輕,那么輕……蘇洛睜著的雙眼不敢眨下,恍惚的一會,終再無法克制,埋進他懷里徹底的哭了起來。

第十七章

清晨初白,滿室光線的浮動猶見前夜的歡愛痕跡。趴卧床上的背影單露出一道優美的肩線,其余皆被棉被適當地勾勒出纖薄體態,側壓在床沿的臉因為發絲的凌散而瞧不出是否清醒,直到一滴水珠忽地落至鼻尖。

「!」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蘇洛困難的睜開眼睛瞪著床邊另一個家伙,任由人將酸軟的自己轉身,怨道:「很冰!」

展靖堯將冰袋覆蓋在他眼部上,這樣頭仰在床沿的角度,正好讓涼意完整罩住兩只浮腫不堪的眼睛。

「真愛哭。」

享受著冰鎮的舒緩感,耳邊卻突然傳來這么一句,蘇洛推開他的手,忿忿的瞪了他一眼,無奈浮腫的泡泡眼一點魄力也沒有。

一把奪過冰袋,蘇洛一個翻身壓趴到他身上,下巴抵在他x懷間戳了戳,「我原本不愛哭的。」

微挑起眉,展靖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往上又移動了些,直接面迎面,蘇洛悶悶的說:「是你害的……都是因為你。」

「是嗎?」淡淡應著,展靖堯撫開他額前的頭發,指尖在黑與紅絲間搓揉,柔細的觸感極佳,邊打量兩只紅腫得有些可笑的眼皮。

「好丑。」

「什么!」蘇洛不服的揚高聲音,張嘴一口就近咬在他的下巴上,力道不小,卻被細細青髭給扎抬起頭,冰袋順勢落下一顆小水珠,沿著剛才啃過的地方滑下剛毅的曲線與突起的喉結。不由自主的,蘇洛低頭探出舌尖去接……

剛接著,又落了滴透明在薄削的唇邊,蘇洛移開眼睛上的冰袋,貪婪的舌尖游移往上,留下濕痕,干渴似的吮干那點涼意,空氣中立即盛上點點因子,氣蘊的,些微迷離曖昧。

垂頭面迎面的對視里,蘇洛稍稍撐起自己的身子,看過那雙眼眸里不變的淡與暗,視線全在這張臉上游移來去。

「展靖堯,」淡淡抱怨式的,有種撒嬌的味道,「好冷哦。」復又趴下,手跟著圈進對方頸下。

黑色淡眸里的深邃目光一眨一閉之間,棉被一掀便把人翻壓到自己身下,棉被遮圍住兩人,軀體頓時換了位,卻交疊得更緊,四周滿是熱呼呼的旖旎。

「取暖。」淡淡地,他說。簡單兩個字卻是不變的冷硬,蘇洛躺在里面只瞠愣了一秒,便笑眯了眼,伸手一把抱住他的頸,連腳都纏上他腰間。「好,當你的暖暖包?」

展靖堯面無表情瞅著他好一會,低頭堵住了他的嘴。

唔?說冷的不是他嗎……嘴上碾壓的力道,讓人有種急切探向暖和的

錯覺,蘇洛迷迷糊糊地想著;半晌,還是傻呼呼的笑開了。

罷了,這家伙,即使這是調情也能被這家伙說得那么淡,他認了。也心甘情願。

接下來那幾天,這世界好像有點不同,又好像什么都沒變。

老媽忙著,家里沒人,蘇洛便理所當然賴在別人家,短短幾天朝夕相處,他開始發現這男人與x子上那點淡漠,有著不謀而合的規律平板。

他入睡總比他晚,早上他則在他的臂彎里醒來,他沒動靜,蘇洛也就不動,只是睜著眼睛看著他的睡顏發呆;一會,想著這到底是什么……一會,又模模糊糊地漏了什么,還是想不透。

而蘇洛開始慢慢地、慢慢地讓自己更熟悉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生活悠然平淡而閑靜。他喜歡睡覺,定時健身,無事的時候會翻翻書,或是恬靜的倚在那扇大窗往下看著街道抽g煙,開電視的時間很少,那塊地盤幾乎被蘇洛占地為王。

偶爾他會出門,溜達、跑步、運動或到店里晃晃,這時蘇洛便像顆黏糖,死活也要跟著去。還有時,他會突然不見,怎么找也找不到,轉眼卻看見他從另一道未知的門走下來,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每每這時候,蘇洛總會愣愣地看著他,心仿佛像掏空了一樣,軟縮的揪著疼。

一次早上,極限第三階段開賽的前一天,蘇洛在夢里睡不安穩,睜開眼發現身邊的位子似乎冷了很久,他坐起來乖乖地待在原地,維持醒來的姿勢直到全身僵硬,仍不見人從那扇門下來。

心里莫名悶得慌,他連外套都忘了穿就沖出去找人。

七早八早的,外頭只有閑散的野狗群……蘇洛一急,腦袋卻被低溫凍得渾噩鈍然,蹲在地上傻了一會,一件外套忽地從頭上罩過來,抬頭就見男人冷著張臉看著他。

蘇洛愣愣地,嘴翕動了幾下,細細顫了顫一會,才說:「我以為……你不見了。」

擰起眉,展靖堯將人chu魯的納進懷里,半天也沒說話,直到懷里的家伙悶到受不了的拍打他,才稍微松手讓他露出顆頭來。

「很冷……」

展靖堯低頭看他,身上只有一件衣服和他剛披上的外套,其余的沒穿,鞋子也沒,長褲也沒,白皙的兩條腿在寒風中不停地簌簌顫抖。

接到了他的目光,蘇洛跺了跺僵硬的腳跟,吶吶地,「我忘了……」

凜著臉,展靖堯屈身將人一把扛上肩,轉身走進屋子,嘴邊淡淡的丟下一句:「什么是你不會忘的?」

幸好一早外頭沒什么人,蘇洛有些暈眩的閉上眼睛,不敢m自己熱開溫度的臉。埋住的細小聲音,悶悶地從肩膀處傳來:「你啊。」

進了浴室,展靖堯扭開熱水,蘇洛順從地抬高手讓衣服被褪去,任淋上來的熱度袪除滿身寒意。

「你別突然不見。」頭發被淋濕,蘇洛隔著潸潸而下的水流,看著男

人模糊的臉,忽然說。「不然我會發了瘋的找你。我一定會去找你,我不會忘,展靖堯……我一定會找到你。」

看著他,他沒回答。蘇洛心一急,伸手拽了他一下,「你有沒有聽到?」

撫開他臉上的濕發,展靖堯俯首吻住他。

「聽到了。」

平安夜這天早上,蘇洛一早醒來就感覺很不對勁。

眼皮從醒來就一直跳個不停,他chu略的揉了幾下,連眼眶都揉紅了才停手,然而周遭的事物卻像跟他過意不去似的,開始跟他作對起來。

吐司焦了,牛n倒了,這沒拿好掉了,那個手滑破了……

情緒越發煩躁,事情就越做不好,經手過的東西全在無意間的動作里造成巨大聲響,磕磕碰碰的聲音不停劃破寧靜的早晨。

終於,在第二個杯子「匡啷」一聲又被失手摔破時,床上的男人一舉翻開棉被,大步朝蹲在地上撿碎片的人走過去,抓起他的手就伸到水流底下沖。蘇洛默默的任他主使,直到葯水引來的刺激讓他悶哼一聲。

邊貼上ok綳,展靖堯瞥了他一眼。

回他一眼,少年沒說話,對著自己手上動作的修長指節發呆一會才出聲。

「喂,展靖堯。」

收起葯箱,展靖堯伸指拭掉他頰邊的面包屑。

「今天下午我比賽哦,」他抬頭看著正在套t恤的人,「你會來吧?」

「嗯。」應了聲,展靖堯重倒了杯牛n,將杯口抵到他嘴邊,「我會載你去。」

蘇洛這才劃開笑容,乖乖的張開嘴巴,就著他的手一口接著一口,享受被喂牛n的服務。

終於無虞而「安全」的灌完牛n,滿足之余,嘴邊還留有一圈白胡須,搭上少年那雙仰視上挑的眼稍,可愛還挺逗趣,展靖堯俯首舔了舔,難得語帶戲謔。「好遜。」意指他早上的一番折騰。「哪有!」捂著嘴,蘇洛伸手推他,怎么也推不開便直接仰首拿嘴巴去印,動作之迅速讓展靖堯嘴邊也沾了點微白。

「哈!」舔掉嘴邊的余跡,蘇洛還意猶未盡的咋吧咋吧著嘴,挑釁得意的的臉卻在見到男人伸指劃唇而過的動作時徹底一愣。

劃掉的痕跡,被男人吮掉,平淡的表情,冷冷冽冽的,隨x做出這樣的動作,無意間竟野x的而魅惑。

臉轟的一聲倏地漲紅,蘇洛轉開臉緩緩彎下身,險些受不住刺激,趕緊將臉埋進沙發里,掩飾x地出聲解釋:「我、我是因為今天一直心神不寧啦。」

該死,這家伙……竟這么x感。

極限賽令人沸騰的最後一場賽事終於在平安夜這天登場。

零六年極限賽程即將在今天劃下句點,業界極限相關在這天聚集得更為齊全。由高空sng連線俯瞰望去,比賽會場內外滿是涌動的人潮,與開賽場首日有得相比,實屬熱鬧非凡,卻顯得更加擁塞不堪。

上午職業賽程已完美落幕,下午場青少年組就待開賽。

甫一下車,看到眼前滿是黑壓壓的人群,蘇洛先是佇在門口外愣了會,不忘回頭看車上的人。那人還罩著安全帽,看著他的方向,沒刷開鏡面。

蘇洛手不覺抓了下板子,好不容易穿過人群到了室內場門外,又回頭看出去,那人還在原地,對視里,卻總有人在眼前來去,一道道人影劃過兩雙眼睛之間,有時一大群就遮住了視線,看也看不見。

待人終於清空時,蘇洛突然有種錯覺……兩人好遙遠。那人最後看了他一眼,車子呼嘯一聲便騎走了。蘇洛的腳才小踏了一步,就只能看著那道背影在眼前離去。

算了,停車而已……

他去停車罷了,一會就過來了,再一會,再一會就能看見他待在自己身旁……而他明明就這么告訴自己,為什么,眼睛仍是牢牢地不肯放?

「你佇在這干嘛?」

背後忽地傳來一道聲音,明顯沒好氣,蘇洛卻恍若沒聽到,只是看著前方。

半晌,沒人回他,瞥了門神背影一眼,vick撇撇嘴走近,跟著視線看出去,然而眼前一片除了人潮還是人潮,並無特別,有啥好看的?還這么專注。

「你在看什么?」

還是沒反應,平常這家伙絕不是這樣的,vick連自己也沒察覺皺起眉頭,伸手便推了他一下,又問了一次:「你到底在干嘛!?」

定住的瞳眸微微撼動,終於有了反應,然而蘇洛回過神來卻是滿臉恍惚,仿佛不懂他在說什么。「什么我在干嘛?」

「你盯著那邊在看什么?」

被這樣問,蘇洛喉頭忽然一梗,頓了頓才緩緩地說:「沒什么。」

看了他一眼,vick滿臉疑狐,「你不進場?」

「嗯?」

瞅著他,vick不住嘲諷:「裝什么傻?不用抽簽就可以贏了嗎?」

「啊。」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蘇洛笑了下,轉身就要進場,卻突然被人拉住。

「做什么?」

不自在的收回手,vick轉頭看著一旁,吶吶了半天,終究還是放棄的揮揮手,作勢把人趕進去。

這下子換蘇洛奇怪的看著他了,卻也沒再多問什么,逕自進了室內場;身後,那道看著他背影的視線明顯若有所思。

場內沸沸揚揚的,觀眾席擠滿了人。

經過賽前一刻的當場抽簽選序位,青少年組第三階段選手共計八人,目前排名比分第二的vick選擇當開賽選手,隨意派的蘇洛把機會讓給其他選手,因此落至最後序位。

再不了多久,待大會確定一切事宜,比往年甚至是職業賽都要來得吸引人的青少年組就要開賽。

第一序位的vick已至跳躍板上做准備,場外大伙都到齊了,蘇洛也乖乖坐在位置上,卻明顯心不在焉,甚至異常安靜。「小洛,你干嘛?」

蘇洛一聽,翻了翻白眼,「不愧是兄弟啊,連問題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