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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大對決 未知 5620 字 2021-02-10

躲著不敢出來面對……」

「這之後,娘就更加無法自控了……」綺夢說,忽地,她流下兩行清淚來,由

於事先毫無征兆,使得這兩行淚就似突發的暗器一樣,讓大家都有點驚惶,手足無

措。

「尤其在白姨娘嫁入孫家之後,娘親更舉止失常,時常當眾洗澡,常在半夜月

下,赤身沖涼沐浴……」

猛鬼廟第二回不洗澡也沖涼

「後來她便死了。」綺夢忽然語氣一轉,用一種利落而且淡漠的語音,迅快地

把往昔告一段落:「這就是我娘親的故事。」

大家都覺黯然。

本來,綺夢的生母「雪花刀」招月歡,在武林中不但是位美女,也是位高手,

更是位女中豪傑。她手中一柄雪花刀,成為「刀中之花」,由山西打到關東,沒幾

個女子能敵得住她,就算是男人,也沒幾個能制得住她的「雪花飄飛片片刀」。

但她終於遇上了孫三點。

「槍神」到底治住了「刀花」。

「雪花神刀」便委身嫁給了「槍神」孫三點。可是,故事里的神槍王於和花刀

公主井沒有讓人羨艷的好下場。

孫總堂主本來也極愛這位嬌妻,但不知怎的,後來,他變得暴戾了,同時也野

心勃勃,而強大的野心和無盡的欲望夾勢而生的定必是放縱的瘋狂:孫三點表現

「瘋狂」的方式,除了殘害武林同道之外,就是無盡無止的狂征暴斂,搜刮錢財,

以及殘殺同門,乃至拋棄發妻,納了「感情用事幫」的副幫主白孤晶為妾。當然,

他本意是,找個借口,休了招月歡,將白孤晶扶為正室。

只不過,他已不必「休掉」招月歡。

因為招月歡已死。

死得很突然。

她跟誰都一樣,赤ll地來到人世間,但卻不是跟大部分人一樣的,她也赤條

條地離開人間。

她死在浴盆里。

盆里的水赤紅。

盆旁有木桶,桶里的水都是血。

她割脈自盡,長發披臉,她還銜住一絡發絲;她是用那把雪花利刃自盡的。

桶邊有一條抹布。

很舊。

布上綉的圖案,皆已模糊,但綉下去的兩句詩,卻還是很清晰:相愛不敢願雙

飛相逢到底成落空大家聽了,都有點難過,尤其是在絢夢出示了那一方抹布之後,

看了上面所綉的字,布仍有點濕,手指摸上去,心中也有點潮濕的感覺,大家一時

都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卻是羅白乃開了腔:「這字綉得那么清楚漂亮,誰綉的?毛巾破舊,字卻完好,

手工可是一流,你娘真是巧下!這兩句詩怎么有點熟,我也曾發憤作兩句足以傳世

的情詩,你們不妨也聽聽……」

說得興起,就要放吟,卻「篤」的一聲,給人在後腦勺子敲了一記爆花。

羅白乃「虎」地「吼」了回去:「誰敢敲本少爺的頭!」

「我。」

好一張艷然欲滴的美靨。

羅白乃一看,火下了一半,氣消了泰半,連個性也渦滅了七七八八,馬上改了

臉色,笑嘻嘻地道:「習姑娘真是……真是啊……忽而在前,忽而在後……宛若凌

波仙子,顧影生姿……只不知,為何……為何不嫌污了姑娘的纖纖玉指,不吝觸撫

本……在下的頭,真是蓬頭生輝,三生有幸也——」

習玫紅本來是跟綺夢並坐一道的,忽地已到了羅白乃背後,屈指鑿了他一記。

只聽她說:「我敲你,是因為你——討厭!」

羅白乃一時只覺臉上無光,只好低下頭去假裝找什么東西。

習玫紅還是一個勁兒他說下去,握緊了粉拳,顯得非常氣憤。

「更討厭的是:鬼!」

綺夢的冷艷和她的烈艷,在月下野店中,恰成對比。

「對對對。」

白可兒馬上附和。

他也怕鬼。

他也覺得這兒的事最棘手的便是因為有鬼。

一一一敵人無論多強,武功多高,來敵再多,也有應對之法…

但對鬼……卻沒有辦法。

——你如何去對付一只鬼?

那可是全沒經驗的事。

正如你也不會知道鬼如何對付你一樣。

就算有人說他知道應付鬼的法子,你又焉知道是不是真的?說到底,誰見過鬼

了?就算真的見過,你又如何知道他所見的是不是真鬼?

一聽有人附和、同意,習玫紅就更為精神抖擻——不管是不是小孩子,有人支

持,總是好事。

「這鬼最討厭。」習玫紅繼續發表她的高見,「如果她真的是鬼,那么,她就

是夢姐的娘,一定會嚴重地傷了夢姐的心,也非常要命地打擊了我們的士氣——別

的鬼還好,來鬼居然是好友的媽媽,這……這鬼可怎么打得下手啦!」

這一下,大家都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綺夢客棧」

里的女中豪傑都在頷首不已。

只無情卻在偷偷瞄了綺夢一眼。

這一來,習玫紅就更受到鼓勵了,她更振奮地發表她的偉論:「如果不是鬼,

那就是人扮的了,對不對?」

「對。」

這次是何梵回應。

他一面抹去眼角的淚。

——四憧子中,他最富同情心。剛才他聽聞綺夢娘親的遭遇,他已忍不住要掉

淚,但怕其他三名同門譏笑,不敢哭出聲來。

他也怕鬼。

四個同門中,何梵最怕鬼,而且真的見過鬼。白可兒怕鬼,卻沒見過鬼,就是

因為沒見過,所以更怕。陳日月不大怕鬼,聽說他見過鬼,所以不怕;葉告則完全

不怕鬼,因為沒見過,所以不怕。

怕與不怕,都各有理由。

「如果是人扮的,」習玫紅依然興致勃勃,「那為何她什么不好扮,卻要去扮

已過世的雪花娘子?」

無情聽著聽著,慢慢聽出了味兒來了。

「對呀,」陳日月附和地問,「為什么?」

「我看,她好扮不扮,裝神弄鬼,變身為雪花刀招娘子,用意無非是……」習

玫紅黑白分明的大眼珠轉了又轉,流盼又流盼,「為的是打擊夢姊的斗志,還有—

—」

無情倒覺得眼前的習玫紅,不似是他聞說和猜估中那么稚氣,天真、無知。

相反的,她聰明得很哩。

「還有什么?」

問的又是陳日月。

他覺得習玫紅很漂亮:說話的時候,模樣兒分外的俏。

他對她很有好感。

他雖然只是小孩子——其實已不小了,也已經算得上是少年人了——不知為何,

就是對這嬌俏女子生了好感,他喜歡聽這位姐姐說話,她說話的聲音,她說話的方

式,乃至她說話的神態。

他一問,習玫紅當然,本來就要說下去的,於是就名正言順地說了:「因為是

夢姊的娘親,所以讓我們也不便,不忍放手一個,亂了大伙兒的心志。」她的話明

明告一段落了,忽然間,她那俏皮妖異的手勢又奇妙地揚展了開來,像在空中彈琴

似的揮動了一回,才一個峰回路轉的反潔:「可是,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看來,這小妮子頗懂得推論。

「為什么?」

這次是無情開聲。

——連無情也發間,習玫紅可更得意了。

簡直是喜溢於色。

「主要理由有三。一,她武功好極有限,怕萬一打不過我們,只好用嚇的;如

果能把我們唬走,就不必開戰了。另外,先行嚇住我們,動手也比較占便宜些,要

是她武功真的夠高,實力夠強,就用不著花那么多心思去扮鬼扮妖了。」

「對呀!」陳日月說。

「對!」何梵也贊同。

「二,她可能不想正面跟我們沖突。這便有可能她是認得我們,相熟的人,要

不是熟悉的人,也斷不會知曉夢姐的身世。——可是會是誰呢?」

「第三個理由呢?」無情問。

「三……你別急,那『女鬼』為的是嚇唬我們,走我們。要是真的打起來,

傷亡必巨,非死即傷,可是如果鬧鬼,而我們又真的怕鬼,那我們說不定就一走了

之,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為所欲為?」無情不客氣地問,「你以為那女鬼想做什么?」

「這。。。。。。」

習玫紅一時撐紅了臉,一向臉色玉白的她,一時間紅得像玫瑰一般的顏色。

她卻不知道:以無情的個性,就是看重才會這樣直問。

「我怎么知道?」一時答不出來的習家姑娘只好索性耍賴起來了:「或許她要

買這家客店,鬧鬼就方便壓價;或許她天性就喜歡唬人嚇人……也許她心里有毛病,

就愛裝鬼……說不定她就愛獨霸這野店來沖涼洗澡……就算她真是鬼,但鬼不洗澡

也得沖涼吧!」

越說,她就越難自圓其說,越窘,於是越撒賴,一叉腰,瞪杏目,反潔過去:

「怎么?不行嗎?我又不是鬼,怎知道鬼有什么鬼心思!」

猛鬼廟第三回防鬼未遇

無情待她的情緒稍微平靜下來,才道:「我們先從你說的第三個假設討論起,

如果我們能證實那女鬼確是有所圖謀的,那么,我們就可以肯定她不是鬼,而是人

了。如果我們能找出她的目的,甚至也可以推測她是誰了。」

羅白乃怔怔地望著無情。

又轉首過去看看習玫紅。

習玫紅攤了攤手,做了個不知所謂的表情。

無情輕咳一聲,只好說了下去:「假如那女鬼是為了保護吳鐵翼而這樣做,那

么,她裝鬼就是為了把你們嚇跑,不惜下殺手來阻止你們對付吳虎威。以此推論,

這只鬼,當然有可能是王飛了。」

然後他微微嘆了一口氣,向綺夢問了一句:「可是,王飛總不會知道你娘是誰

以及她的故事吧?」

綺夢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你的意思是說,要是扮鬼的目的是為了搶奪地盤,

那么,便有可能是『四分半壇,和』太平門『在搞鬼,而五裂神君和獨孤一味的失

蹤,也可能跟他們之間很有關系了,是不是?」

「是的。」無情道,「所以習姑娘說的『為所欲為』,對方,欲為『的到底是

什么呢?我們終究沒找著,而追溯回來觀察第二個假設,就不能成立了。」

習玫紅扁了扁咀,有點委屈地問:「為什么?」

「因為對方已動手殺人了。至少,」無情道,「手法還非常血腥,十分詭異,

也很殘酷,有人死了,有人失蹤,所以,不想跟大家沖突的說法,現在已說不通了。

也許,在開始的時候,對方只在警告、嚇唬,但是,現在他們已經發動。動手,下

毒手了。」

「那么,剩下的只是小紅的第一個假設了。」這回是綺夢接下去推斷起來,

「對方既然那么修忽莫測,而且下手又如此殘毒,加上今晚的照面,來人不管是人

是鬼,武功決不可小覷,片刻之間,已重創我們三員大將。是的,對方因實力武功

不夠強大才用鬼喊伎倆,似乎也不太講得通了。」

「對。」這次到無情說,「我怕的反而是:就是因為他們的實力夠強夠大,所

以才故意搞這些名堂,來顯示他們的威力。」

他本來是一直在擔心綺夢心緒未能平復。尤其在習玫紅提到「這鬼最討厭」的

時候,他生恐又觸動了綺夢的傷心事,犯了她的禁忌,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並沒

有這種情形。絝夢對習玫紅感謝和欣賞之情似乎一直大於也強於任何嫌隙:習玫紅

對孫綺夢似並無介懷,綺夢對玫紅也無芥蒂,他覺得自己的憂慮是多余的。他剛才

在習玫紅說話的時候,還特別觀察過孫綺夢,她們之間仿佛有一種姊妹之情,或是

一種特殊的默契,使得綺夢寬容,玫紅自斂,大家也互相信重,為對方抱不平,也

打不平。她們的交情好像是已經深刻到:就算是這一個對另一個的批評,聽起來也

可以解釋為贊美;而另一個對這一個的侮辱,也可以化為愛護的關懷,無情現在才

知道他的擔心是多余的、多慮的了。

本來也難怪無情擔憂:因為習玫紅與冷血有「非同尋常的關系」——而冷血又

是他最疼愛的師弟。

而他是「大師兄」。

——為了「大師兄」及「四大名捕之首」這些名目,他身上有千斤擔、萬鉤力,

還有一生的責任重大,任重道匹。

偏偏他卻身罹殘疾,且不良於行。

——到了這荒山野嶺,本來要打大老虎,但現在老虎還未出現,甚至連敵人尚

未上山,這兒卻鬧了鬼,也鬧出了人命,他卻仍然訪鬼未遇,緝犯未獲,但手下大

將小余、老魚一齊重傷,戰友聶青也傷重,而他還得要照顧四個又怕鬼又沖動的弟

子,以及一於女流之輩,其中一個,還可能是自己的「弟婦」,怎能教他不憂慮、

負擔。壓力重重,愁眉深鎖?

可是,既來之,則安之,他也沒有選擇了,更沒有了退路。

「無論來者是人是鬼,都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無情接著說,「他們的用

意,無非是攻人者先攻心為上策。

他們把我們嚇走、嚇怕,嚇瘋,至少也唬得失了方寸,他們就正好進行他們的

『為所欲為』了——雖然我們還不知道他們想做的是什么。「

在他們對話的時候,比較熟知醫理的陳日月。杜小月和張切切一直都分別為老

魚、小余,聶青醫治,白可兒。

葉告、何梵還有鐵布衫,則分四面八方巡視把守,以防又有變異;至於言寧寧、

李菩青則負責打掃、清理、敷葯。

看顧,遞水斟茶,看顧包扎,總的治理,還是得聽由無情吩咐。

三人之中,以聶青傷得最重。

老魚其次。

小余較輕。

其實,三人的傷都不算太重,但使他們幾乎立斃和戰斗力幾近崩潰的原故是:

傷在要害。

都在頸,腫部位。

傷口有毒,傷處黑里翻青。

而且是一種詭怪、奇異的劇毒。

這種毒的可怕之處是在於:它有極強烈的毒性,但最難以應付的是:它的毒力,

只不過是發揮了一部分,如果沒有適當的醫治和葯物,將毒力徹底清除,這毒質潛

伏了一段時期之後,又可能因為別的緣故而激發,而且會以別的方式發作開來,相

當難以控制。

也就是說,就算暫時控制了它,也難保日後不再復發,而且發作的方式,更無

可逆料,難以治愈——除非是一開始就能把它徹底根治。

可是問題在於:如何根治?

誰也沒有給鬼咬的經驗,所以,用任何葯物和治法,也沒有根治的把握。

三人中傷得最重,中毒最深的雖是聶青,可是好得最快的也是他。

他能恢復得那么快,簡直似是神奇一樣,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因為他是

「鬼王」。

鬼王聶青。

聶青兩個傷處,都在背部,衫焦袍裂,給戳了兩個d,流出來的血水,黑膠似

的膿血,妖綠多於赤色,好像他的血,本來就是慘青色的。

看起來,他的傷口是遭人在背後碎然戳傷的,可是,那必須在一個特定的條件

之下才能造成:那就是暗狙他的人手指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尖齒,要不然,不會形

成這樣一個似給咬噬的傷口——問題是:除了鬼怪,大概沒有什么「人」會有這種

「手指」。

如果說這傷口是給咬成這樣子的呢?那也有可能。可是,咬他的人,必須嘴巴

像臉龐或臉盆一樣的大——只有這樣大,才可以一張口,左上排的犬齒咬著聶青左

背頸肩之處,而右下排的犬齒同時咬住了他有肋腰所在,兩處傷口都很靠近脊骨—

—如果真咬在聶青脊椎骨上,毒力就會鑽人骨髓里,縱十個聶青也早就抵受不住了

——不過,天底下哪有那么大的一張咀?

當然,鬼魁是例外。

天下間萬一有什么事是解釋不了的,解說不出來的,很簡單,只要推給鬼:說

是鬼做的,那都莫奈其何了。

假設不是那么一張大臉——咀也如此之寬,其臉已大得可想而知——且是一共

咬了兩次,可是,以鬼王聶青的身手和反應,他會讓「人」「咬」他兩遭么?何況,

以「咬」人為攻擊,大概除了「鬼」之外,其實沒有什么「人」會於這樣子的事!

聶青雖然傷得重,但他好得快,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本身也渾身遍布毒力。

他一向修的是煉獄里的功夫。

以毒攻毒。

以鬼克鬼。

聶青在受創的伊始,神智很有點狂亂,而且也十分痛楚。痛苦,但他很快地就

把那一種毒力和足以造成癲癰瘋狂的毒素,引人他所修煉的「人魔大法」中,這一

來,一半毒力受到克制,一半又變為己用。聶青一面靠無情、陳日月等人的救治,

一面依靠他過人的意志力和驚人的戰斗力,終於度過了死亡的威脅!

他在復元中!

而且復元得最快!

他是聶青。

鬼王聶青!

——連鬼都要怕他,連妖都要拜他,連魔都要祭他,連神都要敬他的:「懾青

鬼王」聶青!

猛鬼廟第四回鬼殺

他有一種斗志:所以他好得最快!

人的斗志很重要。

命運是不可縱控的。幸運更無可掌握。有的人一出世便在王侯富豪家中,少了

許多轉折路,免了許多冤枉途,多了許多機會和靠山,但仍不代表他就一生部幸福,

快樂。富有的人,不一定便開心;尊貴的人,不見得就快樂。世上有的是大富大貴

的人卻不幸不福地過活一輩子。

快樂卻是人人可擁有的。快樂不是目標,而是人生過程中的一種感受。人不可

以控制命運,但卻可以堅強的斗志來改變它,所以,一個成功的人,成功在於他能

成就非凡大事。成大功立大業,不是靠幸運。權勢、富貴便足夠,更重要的,是毅

力和堅持;堅毅之所以形成,乃因心中之斗志。

奮斗的斗。

志氣的志。

——有著這等斗志,恐怕連鬼也殺他不死!

也許便是有著這股斗志,所以聶青好得特別快。

也許不是。

而是因為力量。

他渾身都遍布著一種鬼魅般的力量。

這股奇異的力量,足能以鬼制鬼,也以詭治詭。

但不是人人都具備這種力量的。

老魚沒有。

小余也無。

不過,老魚卻有一個特色,足以彌補他所無:他皮厚。

他全身都結著厚厚的繭子。

他的皮也不是大生就是這樣子的,而是經後天苦練而成的:他修習了三十年以

上的「鐵壁銅牆」。

「鐵壁銅牆」不是牆,也不是壁,而是氣功。

一種練成足以驅毒辟邪、刀槍不入的硬門氣功。

練這門氣功,全身重要部位、大x,都會結了厚厚的繭子保護,連宰丸也會縮

人肚內,一般要x,皆已移位,一旦受創,一向儲存於丹田脈沖的潛力,全都聚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