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部分(1 / 2)

四大名捕大對決 未知 5618 字 2021-02-10

「飛天老鼠?」

綺夢點點頭。

——誰不知道「飛天老鼠」梁雙祿?這人輕功,已高到絕頂,聽說有一次武林

輕功大比拼,他曾盜過當年仍是端王後來當了皇帝老子頭頂上的一顆夜明珠,趙估

還惜然不知;只不過,他的輕功卻敗給「流影靜劍」柳青子,因為對方在半途把他

手上的夜明珠換成一顆j蛋,他居然還不知道。

誰都知道「飛天老鼠」梁雙祿是「一味霸悍」獨孤一味的死黨。

獨孤一味另一個外號就叫「白蝙蝠」。

——蝙蝠、老鼠豈非本屬同類?正如耗子與蛇,可處一窩一樣。

「對,就我們四人,」習玫紅真有點得意洋洋,使人以為她們此行必然成功順

利,她還再點了一次名:「我——」她當然是「排名第一」,「夢姐,獨孤老怪,

還有飛天老鼠。」

「獨孤也在猛鬼d里吃過虧,本來不想去的,也勸我不要再冒險的。」綺夢解

釋道,「只不過,他聽說我執意要去,又聽我說過五裂神君曾陪我走過一趟,便決

意要義無反顧跑這一趟了。」

她腮邊又浮現了那種淡淡的,有點看破世情的,迷人而倦情,嬌嫩的笑意:

「說來,可真是難為他了。」

言寧寧忍不住開聲道:「反正,小姐央他做什么,盡管他可能不想做,但從沒

有不做的。」

李青青也小聲地補充了一句:「就算五裂神君也一樣——沒有什么男人能拒絕

我們小姐的要求的。」

「對對對,」羅白乃聽了也很有同感,「孫老板叫我做什么,我也一定義不容

辭,叫什么做什么。」

「我們四個人同上疑神峰,」綺夢那淡淡的笑意,仿佛有些得意,又仿似有些

尤奈,有時無奈多於得意,有的時候又得意大於無奈,「只不過,四人的目的都不

一樣。」

「我是為了好奇。」習玫紅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地道:「夢姐是為

了印證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鬼一一一而且,她也想找回程劍萍。」

「獨孤是拗不過我,又怕我涉險,只好陪我上去。」崎夢說,「何況,他也要

找回他失去的東西。」

「他失去的東西?」無情眉心一蹩,道,「他的狗?」

綺夢睞了無情一眼,對他能記得那么清楚,很有點意外,「也許,他失去的還

不只是這些。」

無情道:「我所聽聞的獨孤怕夜,是一個很有膽色豪情的好漢。」

綺夢眼里仿佛有點醉意:「他曾經用了四個晚上,每天夜里打下『四分半壇』

一個分舵,打得披傷浴血,但因為不打不相識,跟『四分半壇』里的一位神君打得

意氣相投,相交莫逆,他便沖著這個交情,把辛辛苦苦冒生拼命打下來的地盤,全

奉迭給那位神君,一點也不顧惜。」

無情道:「你所說的那位神君,是不是五裂神君陳覓歡?」

綺夢點了點頭。

羅白乃嘩啦地開口說話:「那他為什么現在跟獨孤……」

無情把他的話截斷:「這么一位豪勇的人,曾在猛鬼d撤退過,他要找回的,

只怕不止是愛犬阿忠,當然定有他的勇氣了。」

綺夢玉頰上又泛起了淺淺的酒窩,在晨色中,仿佛是展示醉了,或許累了,或

得睡了,將歇未歇之際,順手一筆,給下了半個若隱若現、似有似無的笑容來,比

笑靨更令人醉,比不笑更使人迷。

「那老蝙蝠自告奮勇上去送死,想當然耳。」聶青悶哼道,「飛天老鼠呢?他

可是個膽小怕事的人。」

「上去不一定送死,」習玫紅馬上反唇相譏,「白蝙蝠其實曾三入猛鬼d,都

無功而返,但屢挫屢赴,這等勇氣,可不是人家一上陣一上山就躺下來可以比的。」

聶青一聽,臉色就更青了。

「『白蝙蝠』的年紀也不大。」無情忽然接腔道,「他只是形容外貌,較為蒼老,

據說是感情受創後練功走火入魔所致——他雖貴為『太平門』長老,其實是五大長

老中最年輕的一員,而且還十分重感情,可別看他外表粗豪,他可是個感覺細膩,

柔情萬種的好漢子呢!」

猛鬼廟第四回飛天老鼠

聶青又哼了一聲,臉色更加難看,喃喃道:「你也這樣說,豈當我是朋友?」

習玫紅與綺夢相視一笑,綺夢說:「大捕頭可見過獨孤?」

無情道:「未。」

綺夢道:「可見過怕夜?」

無情答:「沒有。」

綺夢堯爾一笑:「你口中的獨孤,如深知其人,獨孤聽了,一定會引為相知。」

無清道:「我是查案的,來之前,可能見著的人,總要弄清楚。何況,當年

『東南王』朱勵在前山看中了一株千年猶開紅花的綠楊樹,一下子把那兒周圍方圓

五里都貼了封條,築了石牆,建了圍牆,說是皇上他日要來巡視的貢品,不許人近

前破壞,這一來,整條前山村落的水源,全給堵死了;前山的村民,不給渴死,也

得要給官兵著為『侍奉』這株古樹而餓死,獨孤知道了,一夜間把圍牆。石堵全

毀個清光,把整株紅花綠楊抱回『太平門』里他的香洲分壇去,往大門前一c,揚

言:『朱勵要找麻煩,那就來找我!』從此,前山村民又有水喝,又免於苦役苛削。

這件事,我一向都為獨孤叫好。雖然不認識他,可是很佩服他的作為。」

他轉面過去跟聶青說:「我是敬重他,但不等於我和你不是朋友。」

陳日月道:「對,要是別人說:我家公子身邊怎么多了個攝青鬼?」

白可兒馬上接道:「我家公子就會答:這青臉人呀,他臉色慘青是因為著了查

叫天三記『青山依舊在掌中』……」

無情微微笑道:「而他這三掌,都是為了維護他至交好友孫青霞挨的。」

聶青聽了,又重重地哼一聲。

不過哼是哼,但臉色已不那么青,至少,也青得不那么慘了。

「話說回來,」羅白乃依然不忘前事,「『飛天老鼠』卻是為何而上疑神峰呢?」

「為了朋友,」綺夢答得利落,「獨孤上去了,他不放心,自然也去瞧了。」

「為了貪心。」習玫紅回答得更干脆,「他聽聞山上有妖,但d中有寶,鬼怪

的威脅雖大,但還是比不上財寶令人動心。」

「不過,也可以說,他還是為了朋友。」綺夢說,「太平門新任門主:平天下,

梁舊夢要選拔『五路平安』之外的第六路長老,梁雙祿企求有出類拔革的表現,自

然得另出奇謀。不過,獨孤怕的是他好友,好朋友冒險,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無情道:「我聽說過,獨孤一味跟飛天老鼠一向都是好朋友。」

「還有一個『響尾蛇』劉晴。」習玫紅道,「他們是『蛇鼠一窩』嘛。」

「還有一個『窩邊免』何半好。」無情道,「他還有個外號是『一哨大俠』,

卻是『下三濫』的人。不過他們卻結成了『小四義』,互為奧援,共進同退。」

陳日月道:「『下三濫』何家不是一向與『太平門』梁家為宿敵的嗎」

無情一笑:「這世上的恩恩怨怨,離離合合,殊為難說。是敵是友,孰是孰非,

不到最後關頭,也難以論定。」

習玫紅道:「我倒風聞『太平門』欠了『下三濫』很多錢,梁家欠債很多,不

止欠何家的,連『老字號』溫家、『金字招牌』方家、『飛斧一族』余家、『流動

靜指一窩蜂』劉家……都是債主。他們借出銀子,主要是想利用『太平門』的勢力。

畢竟,梁家一族的輕功和武功,在武林中都不可輕視。」

無情忽道:「『習家庄』也很有錢,令兄想必也是『太平門』的債主吧」

習玫紅眨眨明麗的雙目:「這個當然。問題就出在這里:梁雙祿知悉門里欠下

巨款,如果他想摧升為長尾長老,那就最好能讓『太平門』有大批進賬——那么,

眼下『猛鬼廟』就是一個機會,誰保它里面除了妖怪,還有沒有藏著豐富的金山銀

礦!」

白可兒道:「那就好了。」

習玫紅詫道:「什么好了?」

白可兒眼珠機靈靈一轉,道:「獨孤剛失蹤,你們剛才也談到飛天老鼠的事情,

你還活著,孫老板也在這里,既然是你們四位去,看來,你們四位都還好沒出事。」

習玫紅的眼珠也機靈靈地一轉:「看來,你倒心細。」

她的靈目黑白分明,有一種天真爛漫的憨直,跟少年人純真無邪的眼色競也不

逞多讓。

白可兒笑道:「點人頭我還會算。」

習玫紅笑問:「你還會算什么?」

白可兒道:「我還會算你不老實。」

習玫紅指著自己小氣的鼻尖,不可置信地格地笑了一聲:「我?不老實?」

白可兒道:「便是。我們親聞驚呼而闖入客棧,你若是與棧里的人全是一伙,

為何又偏舍近求遠,從後門那兒掠回來才一刀出手?」

習玫紅又好氣又冷笑:「我知道有一干人上山來了,也知道吳鐵翼不好搞,怎

會乖乖的一一送上門來?為了防他派人從背後抄襲,所以才往後掠陣,但一聞破門

之聲,我便立即沖人客棧,管他是人是鬼,都予以迎面阻截。」

無情道:「不是阻截,而是迎面一刀。」

「我哪兒不老實了。」習玫紅又杏眼圓瞪,叉腰乾指,吸著紅唇,「你才不老

實哪,一頭就撞在我……」

說著,臉有點紅。

「我家公子,又哪兒不老實了?」白可兒能言善道,「若不是他那及時一頭撞

上你那兒,他的暗器你可躲得過!?」

「哎?!」刁玫紅可怒了,「那暗器算得了啥!本小姐才沒放在眼里,要個是

看他有點不方便……」

綺夢怕他們兩人對上了,圓場道:「不是正說到第二回上疑神峰,二入猛鬼廟

的嗎?」

陳日月知機地問:「對,後來怎樣了?一路平安否?」

習玫紅說來依然興致勃勃的,道:「這次,我們是有備而戰。」

「與敵作戰,可以有備;」陳日月撥了撥了垂下來的頭發,「跟鬼作戰,卻是

如何准備。」

習玫紅故作神秘地道:「我檢討了疑神峰的種種傳說,也細聆了他們上一遭入

猛鬼廟的故事,把種種傳聞、資料加以一一評析,判斷厘清,於是作了幾個因應之

法。」

大家都聽出味兒來了。

「什么應囚之法?」

「首光,」習玫紅得意他說,「我們不選在白天上去!」

「什么!」何梵叫了起來,幾近驚呼,「你們晚上入猛鬼廟!?」

「晚上與白天有什么分別?」

習玫紅反問。她反潔的時候,不知是因為眼神很利,還是因為咀唇很薄,還是

因為皮膚很白之故,總之,予人一種迫力,好像不是要把對方殺了,就是自己會哭

出來一樣。

「是人都曉得——」何梵只好抗聲道,「鬼在晚上是鬧得最凶的呀!」

「這正是問題所在。」何梵的話似挑起了習玫紅思辯的精彩處,她振振有辭他

說,「第一,世間到底有沒有鬼?第二,如有,在疑神峰上的究竟是不是鬼?第三,

如果有,而且是鬼,那么,上一回夢姐跟五裂神君白天上山,一樣遇鬼,大白天到

底是不是鬼的罩門?第四,如果沒有鬼,或峰上的不是鬼,那么,我們白天或晚。

上去,又有什么分別?」

她說得頭頭是道,何梵腦筋較慢,辯不過她,一時為之語塞。

猛鬼廟第五回塵封的門神

陳日月馬上道:「既然白天和晚上沒有什么分別,為何不選在白天去?行動可

以方便一些。」

習玫紅道:「假如沒有鬼,上疑神峰,白天晚上都是一一樣。但如果不是鬼,

那扮鬼的就是人,對付敵人,晚上行動要比白大方便多了。」

陳日月頓了頓,道:「可是,晚上上山,拿著火把照明,豈不也一樣暴露了行

蹤?」

習玫紅反問:「誰說我們會拿著火把上山?」

陳日月怔了一怔。

習玫紅道:「我反復研究上次夢姐上山失手的情形,這次上山,便決不打草驚

蛇,何況,去年這時分猿猴月照,一樣大地清明,一路峰亮如鏡,還用得著打火?」

陳日月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他說不出,白可兒可有話說。

「既然大地清明,皓月當空,」白可兒指出破綻,「你們上山,峰上的人看得

一清二楚,不如白天上山更加利索。」

「月光畢竟不是陽光。」習玫紅道,「我們穿銀色的服飾,施展輕功,小心前

行,簧夜登山,總比白天上山居高臨下一覽無遺安全得多了。」

她又補了一句:「別忘了,如果山上鬧鬼是人為的,人,可是要睡覺的。」

白可兒仍不服氣:「可是,你們一旦進入廟內,還是得點火捻子,火光一泄,

不管人鬼,還是一定知道你們所在。」

他說得對。

這是漏d。

廟內那么黑,白天尚且伸手不見兵器,何況晚上,光憑月色,又如何照明?一

亮火捻,就無所遁形了。

沒料習玫紅卻靜靜地反問了一句:「誰說我們要入廟的?」

一刀三劍憧一時呆了一呆。

「什么?」

「不入廟?」

「那上山干啥?」

「你剛才不是說入廟嗎?」

「不。」習玫紅道,「人廟做什么?那廟只是拜祭亡魂,鎮壓妖靈的。出事的

地方,是在廟下的d里;藏有寶物的所在,也是廟後的坑內。那么,我們闖進廟內

干什么?何不直接進入礦x里探個究竟?」

大家想了一陣,想反駁,都駁不出來。

「其實,那時候,我也有這種想法。」綺夢看四憧駁不倒習玫紅,便把話接了

過來,「我們第一遭上疑神峰失敗,我就檢討過:為何偏要惹猛鬼廟?何不繞過那

廟,直搗礦d?我本想跟小紅先討論這想法,但她已先一步跟我建議。」

她望向習玫紅,似笑非笑,欲笑未笑,略帶含情:「那一回,就算她不主動向

我提議要上疑神峰,我也已招兵買馬、呼朋喚友地准備再上去探一次險。」

習玫紅白了綺夢一眼:「你要上去冒險,卻不喚我一聲,還當我是妹妹么!」

「到底,」綺夢溫婉地笑了,笑得風情千萬種,「你還是與我一道上去了。」

「上去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葉告等不耐煩了,沒好氣的催促道,「說了老半

天,還在鬼門關口奈何橋上盡搖晃!」

「你說對了。」習玫紅道,「我們的確幾乎過得橋也過不了關。」

「什……么!?」

大家都聽不明白。

以下就是綺夢和習玫燈對第二次夜上疑神峰的夾議夾敘的轉述:「我們在午夜

出發。」

「我們選在半夜,是因為月最明,而且人最累。」

月明,方便行動。

人累,便會休息。

這時最便於夜襲。

「到了鬼門關,那兒罩著冷霧,我們行個潔橋那一段是什么」

「我們曾在那兒析損過人下,所以分外小心,於是我們分成兩隊,一隊先過,

直撲疑神峰,繞過猛鬼廟,潛探藍鐵花;另一隊後渡,首呼尾應,佯取猛鬼廟,實

援猛鬼d,死守鬼門關,不讓人截了退路。」

他們分成兩隊。

一隊是孫綺夢和飛天老鼠。

另一隊由習玫紅和獨孤怕夜作組合。

兩隊都有男有女。

一隊是「先鋒」。

一隊為「後衛」。

習玫紅和獨孤怕夜是前鋒部隊。

綺夢和梁雙祿是後援。

前鋒負責探路冒險。

後衛負責退路支援。

前鋒先行一步,打開局面。

後衛稍緩片刻,斷後跟進。

分派停妥。

出動。

月下,他們互相期許:「不見不散。」

「我們入d抓鬼去,下山後,且將疑神峰易名為綺夢山。」

他們也相互祝勵。

卻沒有說話。

獨孤怕夜拍了梁雙祿肩膀一下,重重的。

飛天老鼠向白編幅一拱手。

習玫紅與獨孤怕夜先行。

他們要佯取猛鬼廟,實是要繞道廟後,進入猛鬼d。

猛鬼d就是那荒廢的礦d。

由於是習玫紅跟「一味霸悍白蝙蝠」獨孤怕夜上山人d,所以這兒由習玫紅獨

自轉敘:「月華如練,山上映成白晝。獨木橋氖氯著霧,我和獨孤管不了那么多,

小心翼翼地提氣掠了過去。」

何梵忽然叫,一聲。

習玫紅停了轉述,問:「怎么了?」

大家部望向何梵,以為他白晝見鬼了。

何梵掩住了口,幾乎也要掩上了眼:「你們這樣貿貿然地掠過去……一定……

…一定會遇上……意外……要不然,准會……見,見……鬼了……」

「沒有。」

習玫紅回答得很干脆利落:「什么都沒有遇上。」

「霧是粉紅色的,」她說,「但我們平安過了橋,什么都沒發生。」

大家聽了,居然都有點失望。

「可是,一路平安,到了廟門,只覺月光下,那廟靜得出奇。」習玫紅說著,

沉浸在回憶里,好像那晚的月光是一塘r汁似的,「靜得好像那不是一座廟,而是

……」

「而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答,「好像是一只洪荒以來就一直盤踞在那兒的野獸似的。

因為已盤踞了那么久,所以已成為化石了,不動了。只像是一座活火山,暫時不爆

發,但誰也不知道,它會在什么時候突然爆發……」

廟門是關著的,照樣封滿了塵,連門神都蒙了泥塵。

習玫紅道,「可是廟門外有口大香爐,爐里居然飄著裊裊的香煙。」

無人之荒山。

荒廢的古廟。

斑剝的香爐。

一一一居然有煙!?

猛鬼廟第六回飛行的古廟

荒山野嶺殘破廟,怎會爐里有香煙裊裊?

「所以,獨孤怕夜探首往爐里一看——」習玫紅花容侈淡,「沒料……」

沒料什么?

「沒料他一拊身,那口大爐忽噴出一大蓬灰。」

「獨孤反應奇速,猛然仰面,腿不彎屈已疾退丈余,但須眉發間仍沾了些香灰

……」

「我探了過去,他說:『好險,爐里有……』話未完,他就暈了過去。」

「我扶住了他」一上來,我們就倒了一個人。

「然而我們還未入d。」

「接著,另一件事又發生了……」

什么事。

「我摹地聽到頭上呼呼作聲,感覺有事物自天空飛過。」習玫紅說時花容失色,

部覺頭發有點發麻,「我抬頭一看,卻看到飛過的是好大好大的一件事物……」

「那是一座廟。」

「——整座古廟,就在我頭頂上飛過。」

「我扶住獨孤,生怕他也飛了。」習玫紅說來猶有心悸,「回頭一看,月下,

整座古廟,都自原地上不見了,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