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部分(1 / 2)

四大名捕大對決 未知 5453 字 2021-02-10

習姑娘咀里可不饒人:「你的頭殼可也硬朗得很。」

幸好火焰晃動,不然,無情這次紅了臉,難免讓人發現。

他清了清喉嚨道:「所以,這一件事物,是敵人故意發出來的。」

聶青道:「他的目的是要我們自相殘殺?」

習玫紅伸了伸舌頭:「幸好我收下得快,沒真的一刀所了下去,否則,你可鬼

頭不保。」

聶青本來要接下去,但用一對鬼眼去瞟了瞟習玫紅尖挺的胸,就只陰陰地笑了

笑,沒把話說出了口。

習玫紅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霎地紅了臉。

她的刀,在火光映照中,仿佛更白。

無情也感覺到了,他連忙說:「那像一塊石頭。」

聶青沉重地道:「這不是塊普通的石頭。」

習玫紅這才轉移了忿蔥,好奇的俯視,饒有興味地端詳,然後疑惑地道:「這

么清,這么晶瑩,又透著爆彩,難道是水晶?」

無情看著聶青。

聶青的臉發青。

兩人一齊點頭。

「水晶。」

兩人都說。

兩人都想起一個人。

——誰都不希望會遇上這個人。

尤其在此地、這時候!

白骨精第六回棺棺相護

習玫紅的神情是不明所以。

她大概弄不明白:一顆小小的水晶石,有什么好擔心,有什么值得沉重的?

她反而想起一件事。

於是,她語帶擔憂地問:「可兒和日月,他們還在外邊,豈不危險?」

無情看了她一眼。

眼色里,有感謝之意。

「不礙事的。」他的話是開釋對方,但語氣也有點沉甸甸的,「我一早已跟他

們約好,我闖進來,他們守在外邊就好。」

習玫紅依然不放心:「我看,外面也不見得安全。」

這點確然。

無情同意:「所以,我們越快出去越好,不過,再快,也得辦完事才能走,不

然,就是白跑這一趟。」

這一趟,路不好跑。

所以決不能白跑。

「看來,如果要不白跑一趟,」聶青臉色森然發青,「還是要去揭一揭這些布

幕後面的真相才行,」

說的時候,他盯著那懸掛著的神龕。

無情點點頭。

他明白聶青所指的「布幕」的意思。

他盯著的是判官桌後面的陰影。

刁玫紅卻忽然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她還不等聶青和無情回答,自己已搶著說了:「這兒沒有灰塵,也沒有蛛網,

連蟑螂和耗子也沒一只;跟張大媽、孫老板說的不一樣。」

一言驚醒夢中人。

無情、聶青對習玫紅不免有點刮目相看。

一一一這是一座荒廢已久的古廟,怎會沒有蛛網灰塵!?

無情向聶青點點頭,然後才道:「你說得對。這兒的確常有人來,而且打掃干

凈。看來,這廟里牛鬼蛇神,啥都不缺。」

聶青向無情打了一個眼色,道:「我看不只是廟里鬧鬼出神,主要是在d里更

有好戲上場。」

習玫紅也有點斗志昂揚:「猛鬼d就在廟的後院,我們要不要先去那兒一探究

竟?」

「要!」

兩人都異口同聲他說。

「不過,要探猛鬼d,得先做好一件事。」聶青又向無情眨了眨眼里兩叢綠火,

「我們可不想給人兜截住後路。」

「什么事」

習玫紅問。

「揭黑幕!」

「找真相!」

無情、聶青各發出一聲斷喝。

聶青叱聲一起,人已飛掠。

無情語音未了,雙手一振,奪奪奪奪奪奪奪,又篤篤篤篤篤篤篤,連聲,十四

道暗器,七道金光,三點星火,四簇銀光,分別直打那龕里的神抵,以及判官桌後

的陰影!

快。

而且出奇不意。

待習玫紅發現他出手時,他已出了手,而且暗器已經打著了目標。

而且是兩個目標。

無情的意思,是要先釘死這兩處可疑的物體,然後,讓輕功極好的聶青,去攻

取其一,揭露真相。

他旨在替聶青護法。

他沒料到的是:聶青果然急掠而出。

果然及時配合,而且即時發起了攻擊。

但他不是向神龕和判官發動攻勢。

而是像一條青翼飛龍,飛旋至殿堂之上,平平掠起,背上腹下,雙掌平平向下

推出,青焰狂飈,「砰砰」二聲,震開了兩口棺木的蓋子。

殿內總共有十六口棺木。

分左右兩排平放。

聶青左手攻前排第四口棺木,右手攻後排第六口棺木。

棺蓋震飛。

他居然發現棺木有異。

而且,在他出手前似已准備:那一口棺木內會有異物。

他一出手便認定了,而且跟無情的設想不同:聶青志不在神像、神龕和判官桌

後的陰影。

而是棺木!

棺蓋震開。

里面各升起一道紫煙,一蓬藍霧。

但煙霧為聶青掌力的綠意所摧,飛刮四散。

無情捂鼻,向習玫紅呼喚了一聲:「別吸入」

忽然,一股劇烈的陰風襲來,「噗」的一聲,無情手上的火捻子,只剩下幾縷

焦煙。

廟里又全歸於黑。

但在這一回烏暗未全面侵占視野之前一霎,無情仍清楚地瞥見,那兩口棺木里,

陡地急彈出兩件「事物」:一具血r模糊的軀體!

一副白骨!

真的是腐屍!

真的是白骨!

腐屍和白骨,一齊向聶青發動了攻擊。

聶青仍在半空,居高臨下,襲擊棺榔!

那腐屍和著惡臭,一動則發出肌r撕裂的聲音,身上的霉肌與爛r,每一下舞

動時都扯裂了幾塊,像暗器一樣,連同它的殘肢敗r,一起攻向聶青。

那白骨則發出吱呀難聽的怪聲,像機件少了滑油劑,一邊發出暗啞折裂的聲音,

一邊骨打胳撞,攻向半空中的聶青!

腐屍真的會動!

白骨真的會武功!

兩口棺材里的「異物」,竟會互相衛護,聯攻來敵!

——聶青可應付得了這兩件非人非鬼的東西!?

也就在這一剎那間,火捻子熄了。

腐屍和白骨的殘像,仍停留在一片漆黑時的眼瞳里。

火光一滅,無情馬上省覺:只怕聶青要遇險了!

因為在黑暗里,聶青定比不上那兩只怪物對周遭環境的熟捻!

無情急忙要打著另一片「電光火石」。

火石才掏出來,忽然,他警覺到有一道金風。

刀風。

當頭劈下。

刀風未至,刀意已傷人。

這一剎那間他至少有十六種方法。十二種暗器,能在刀鋒劈到之前,把對方殺

死。重創,至少也可以將之退。

可是他發現,這當頭一刀,不是主角。

要命的一擊在刀風撲面之側,一股尖銳但完全不帶破空之聲的細長事物,正斜

里刺到!

無情及時一側身,推動輪椅,往前一沖!

那一刺,「嗤」的一聲,在他腦後,險險掠過。

然後,他鼻端里聞到一股香風。

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香味。

接著下來,有「吱」的一聲,刀風突然在極不可思議的角度一轉、一折,又追

砍無情的後頸!

刀口未落,刀氣已煞人。

無情至此,忍不住叫了一聲:「是我一一」

話未說完,忽然,身下一懸,輪椅一空,整個地方忽然往下坍塌,轟地一聲,

無情只覺整個人往下落翻,仿似要落到一個無底深淵去!

白骨精第七回落場白

刀風自頭上劃了過去,但無情連人帶椅,已往下翻落。

下面到底是什么世界?

人間?地獄?

無情無疑是著了陷阱。

——如果他雙足能行,說不定,這一下便埋伏不著他。

但他是坐在輪椅上的。

在黑暗里,危險中,感應只要稍有疏失,即易為人所趁,無情在還未及燃著另

一次火光之前,就是這樣往下沉墜。

他連人及椅往下翻,只聽上面焦急地傳來了半聲:「小心一一一」

但語音已給切斷。

因為那地板的機關已迅速合上,密無縫隙。

最令人意外的是:無情在全然的黑暗里,往下翻落,下面卻不是黑。

而是光。

無情眼前一亮。

接著,是刺眼的光。

令人乍然間完全無法睜開眼來的大光大亮!

純然的黑暗下面,居然是一片光明。

而且是如此刺目的光。

殺人的明。

——真要人的命!

無情翻落而墜,竟落在一片光明里。

在極度光燦里,他全身都暴露在強光里,而且,還正是失去重心,往下翻落之

際。

也就是他最脆弱的時候。

要是別的高手遇上這種失足場面,就算再慌惶,狼狽,也會設法先讓雙足沾地,

立穩樁子,先圖防衛,再行反擊。

可惜無情不能。

他的腳無法站立。

輪椅翻落。

黑暗地獄一面竟一片光明。

光奪視線。

地板復合。

——只要地板的機關一旦重新接樣,無情就算是c翅也再飛不上去了。

而且,無情只要翻墜下去,地上一定有更凶險的東西正在張嘴吞噬他。

無情此際,上無去處,下臨絕境。

——也許,只有這一瞬間,無情在往下翻墜,上不到天,下不抵地的情形下,

還有瞬間的安全。

只是,這種「半天吊」的情勢,又豈可延宕,焉能長久?

世事就是這樣奇詭。

也許,無情正是因為這半墜不墮的情況,最是安全,所以,他就在半空凝住了,

既不往上翻,也未再向下墜落。

——為什么竟可以這樣子!?

原因只有一個:地板一塌,無情雖然連人帶椅往下翻,他也無法止住叢勢——

輪椅畢竟不是雙足,無法藉力翻騰而上——但他卻在臨危中做了一件事:他的左手

往上一揚。

「嗖」,長袖灑出。

當機關回籠,原來地板即將復原之際,他的袖子已拂了上去,於是,地板一旦

飛快接縫,就夾住了他的袖子。

卡住了。

機關夾住了袖子,無情的整個人,也因為袖子之故,在半空中,離地板(現在

成了天花板了)不到二尺之遙,頓住了。

人是陡然頓住,沒再往下墜但在胯下的輪椅,當然不會因而也凝在半空,所以

繼續往下墜落。

可是問題是:無情不良於行。

如果他的輪椅一旦離開了身,他又以何代步?

何況,一個人身上不可能帶大多的兵器、暗器,他大部分的暗器,都裝在轎子

上,或藏於輪椅中,一旦他的人與輪椅脫落,遇上敵人,又如何反擊?

所以,就算他不往下翻墜,就只輪椅脫落、對無情而言,也是足以致命的。

不過,輪椅也並沒有往下墜。

因為無情還有一只右手。

他在翻倒下墜之前,按了一個扳掣。

這掣一按下去,輪椅立刻彈出一個皮索,攔腰扣住了無情,使得他的人,已連

著輪椅,而因為他的左手袖,給里面的機關卡住了,所以,他的人既不往下翻,輪

椅也就理所當然地不往下墜。

現在,「半天吊」的無情,在一片滿溢的強光中,就看他的袖子,能不能承受

如此巨大的扯力了!

說也奇怪,無情身上著的看似普通,涼快。單薄的衣衫,居然能經受得起這相

當沉重的牽扯力,一點也沒有崩斷,撕裂的情形。

莫非是,無情早已料到會有這一幕,早已換好了看似平常實殊異的布料,來挽

救自己於危劫中?

可是,誰又會料到自己有日會遭受這樣奇特的危局?

如果能預料自己會處身於此劫局,那又何必身墮劫網之中?

無情就是不落下去。

他撐住了。

也給卡住了。

一時既不能上,也不能下。

他該怎么辦?

一一人生,不是常有這等情狀?

就在這時,尖銳的呼嘯急劇響起。

十數,乃至數十道銀芒,在強光中自下而上,飛s向無情。

s到一半,相互撞擊,再在強光中發出銀光星花,變成從四面八方,疾s無情。

此際,無情一手指天,身連輪椅,上不到天,下不及地,最難設防,最是尷尬

狼狽之關頭!

白骨精第八回半天吊

百數道飛針,撞出星花,分不同角度,甚至在死角楔入,s向無情。

無情一已翻墜下來,好像心里早有了准備。

他好像早已知道,必會面臨這種攻襲。

他已算准了會遇上這種危機。

他臨危不亂。

只不過,他一手撐天,雙足苦不能移,下半身連著輪椅,全身部暴露在強光中,

不亂也沒有用。

與他一起攻進廟里去的習玫紅,聶鬼王,全部在上面作戰,誰能分心過來解他

之危?

沒有。

人生有很多重大戰役,都得要自行孤軍作戰的。

有時,是你選擇戰役,有時,卻是戰役選擇了你,你又沒有了選擇。

你只能好好地打完這一場戰爭。

並且要打勝仗。

更重要的是,不管勝敗,都得要活著回來。

活著才有希望。

敢於應戰的,反而常能不死於戰爭。

——戰爭選擇了你,是因為敵人要你怕他;你選擇了戰爭,是因為你要敵人怕

你。

無情現在的處境,當然不是他的選擇。

也許,他既已跌墜下來,何不任其落地,反而不像如今半天吊那么危艱、慘情。

強光中,無情已無所遁形。

無處可躲。

無地可容。

無法可施。

無以自存。

有。

無情一拍輪椅。

「波」的一聲,輪椅周遭,突然升起了一個罩子。

幾近透明的罩子,一下子充了氣,銀針全刺在上面,它不知是用什么質地做的,

竟完全沒有給戳破。

無情就在罩子里。

他人在安全套里。

針紛紛落下。

針落地之後,忽然發出嗤嗤滋滋的聲音,迅速溶解,發出臭味。

也就是說,如果無情直直跌墜下強光地面,會發生什么事,那是可以想像,但

不敢想像的。

不過,他的一劫是過去了,但劫難並沒有過去。

忽然,強光更加強烈,簡直足以焦金熔石;每一道光,部那么銳厲,比剛才更

強十倍,二十倍,乃至三十倍!

強光像暴徒一樣、暴行一般,一起爆炸般向無情激s過來。

本來,連飛針也刺不透的安全罩,竟因這強烈的光和熱,而開始消融了。

且正在迅速融解中!

這安全侖一旦消融,無情又得重新暴露在危劫中,而且,強烈的光線將會炙傷

他,就像火焰會無情地焚化一個人一樣。

對仍在半天吊的無情而言,這是極可怕的事。

那會使他失去了設防。

他深知從輪椅中綻發出來的安全罩「杜雷氏天衣」的優點和缺陷:原來諸葛先

生好友摯交中,有一位復姓哥舒的,生性風流,出身名門,除夫人元配之外,妾侍

也有十幾個,還常出外風流快活,尋歡作樂。哥舒本身卻不欲多生養孩子,但避孕

元方。盡管他年事已高,但仍身壯力健,精力無窮,行房交歡,樂此不疲。為此,

頗費躊躇。

他的其中兩位小妾,杜氏和雷氏,卻聯合想到一法子,就是用羊胎衣。牛胎披,

制作了一種套子,在行房時套於哥舒那陽物上,如此非但萬保不愁受孕,更可保哥

舒出去尋歡作樂時,不受臟病所染。

諸葛得悉此事,曾托哥舒向杜雷二氏請教制造這安全套子之秘法,然後,他便

用在防御的武器上,給無情的轎子、輪椅的機關內,都各裝上一個罩子。

是名為「杜雷氏天衣」。

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場。

使無情躲開了一劫。

惟杜雷氏天衣怕熱。

目下這光和熱,正好熔解了天衣。

天衣已消融。

這還不打緊。

一時間,無情身上的火石。火折、火燃子,全都在滋滋作響,冒出了煙。

在高溫下,這些起照明作用,有石硝、磷粉的器具,全要著火了。

不好。

要是一旦著火,東西全在無情衣衫內,豈不正好把無情點成了一團火球了!?

炙熱。

高溫。

天衣安全網已消融。

無情摹地看到強光的中心,有一點點、一節節的白光。

他在熾光中強凝視聚視,那白光慢慢還原為一個人形。

不過,那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副骷髏。

強光中的白骨。

那白骨正在他對面,大約丈余之地,而且,也是懸在半空。

無情更驚訝的是:那白骨也是盤膝而坐,只不過,身下並沒有輪椅,而它的一

只手,也是高舉著,在半空搖搖欲墜,總之,跟無情現在的姿勢,幾乎完全一樣!

莫非,這白骨就是無情!?

無情,已變成了白骨!?

人,變成了骷髏,當然就己失去了生命。

——難道,這就是無情下一刻的寫照,無情是看到了將來的自己?還是

他看見的是他自己的下場?

人,在半天吊。

心,更懸在半空里。

上不去。

下不來。

白骨精第九回當頭斬

身上的火器,快要爆燃開來了。

對面的枯骨,卻在強光中迅速迫近。

保護自己的安全天衣,已完全融解。

這時候,無情卻做了一件事:他發出了暗器!

他發出的暗器,數目驚人的多,種類也驚人的多!

大部分暗器,是s向骷髏。

——這白骨,是不是習玫紅一進廟門,就力斗過的那具,還是剛才聶青發掌,

在棺梆中迫出來的那副,他不知道。

但只知道不管神還是鬼,是敵人就打,決不束手待斃。

小部分暗器,是往四周發了出去。

四面都是強光。

強光尤處不在。

使人無處遁形。

仿佛,光無垠,強光無限。

也許,無情發出這些暗器,其目的就是要試一試:這些光的來源!

這光束的底線!

光度愈來愈強,越來越烈,有的暗器,從打出去,打到一半,發出尖嘯,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