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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田蜜事 浣若君 1247 字 2022-07-10

,做太上皇,將江山傳承於他。」

「真的?」梁清才不信。

「假的。但你只能這么說,穩住太子,否則的話,咱們大家都得死。」

梁清往後退了兩步,雙手叉腰,道:「郭六畜,這樣玩下去,總有一天你得玩死你自己。」他一步步往後退著,終於揚了揚手,率兵離去。

深吸了口氣,再回頭,郭嘉並沒有進屋。

郭興抱著小甜瓜,已經從里屋出來了,將小甜瓜安放在外面的床上,垂頭喪氣走到夏晚跟前,道:「阿曇,我沒看好孩子,你打我吧,打我一回消消氣兒。」

夏晚一只巴掌揚起來,忽而側眸看了眼兒子,巴掌終於沒有落到郭興身上。

「誰打的孩子,怎會在額頭磕開這樣長一道口子來?」夏晚撫過甜瓜的額頭,氣的直皺眉頭,她容貌比小姑娘還嬌致的兒子,就這樣破相了。足足三寸寬一道口子,雖說縫上了,但那傷是磕開過骨頭的,命懸一線。

甜瓜猶還在昏睡之中,郭興垂著頭,任憑夏晚怎樣追問,就是一句話都不說。

夏晚今天系的是象牙色的面巾,兩頰綉著淡淡的水波紋,襯著一雙眸子流轉,其中有嗔有惱有恨。曾經那樣怕郭興的夏晚,究竟是什么時候降伏這腦子直愣,像頭黑熊一樣的郭興的?

七年,他錯過的太多,分明那就是夏晚,可從舉手投舉到風韻氣度,都已不是原來那個只會痴痴望著他,說郭嘉,你看我一眼,就看我一眼的那個小姑娘了。

她在離開他之後,居然還長高了很多,一件雲白軟綢面的對襟長襖,下面是寶藍地的曳地長裙,郭嘉忽而伸出一只手來,方才騎著馬,他是一路摟著她的腰回來的,彼時他當然什么都不曾想過,此刻看著郭興,忽而就怒不可遏。

當年郭興擅披戰甲,最後叫北齊人擄走,郭萬擔為了救他而死。郭嘉救回郭興之後,也是因為憤怒,於黃河畔將他狠揍了一頓,然後便獨自一人痛著郭萬擔和長工們的屍體回了河口城。

郭興去了何處,當時他並不知道。但顯然,就是在那個時候,郭興遇到夏晚的。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若為衣服故,可以斬手足。

一直以來,郭嘉為怕自己在朝中形勢會拖累兩個弟弟,故自來很少跟他們往來,卻不期他們居然瞞著如此大的事情,七年之中,拿他當傻子一樣哄。

恰在這時,河生急匆匆趕了進來。

見少爺站在門外,一雙眸子像丟了魂一樣,定定兒望著那扇窗子,河生也不上前,先就默默豎了個大拇指。

河生對於自家這個大少爺,向來都格外的佩服。

就比如說,人人都說老皇帝喜怒不定,極為難搞,慢說太子和晉王,就皇上最疼愛的大孫子李昱霖到了皇上面前,都是顫顫兢兢,大氣都不敢喘的。

但河生曾親眼見過,老皇帝待自家少爺,卻比親兒子還親。

親到什么程度呢?

到長安的這兩年,少爺都是住在離晉王府不遠的普寧寺中。不過他夜里回寺里的時間當然少,絕大部分日子還是住在宮里的。六月初,有一日少爺不想上朝,遂給皇帝告了個假,稱自己頭痛病發,入不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