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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田蜜事 浣若君 1248 字 2022-07-10

像個頑皮少年:「不過為了練下盤而已。甜瓜亦是如此,他拳頭有力,尋常用慣了拳頭,力都在胳膊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夏晚猶還傻乎乎的,見郭嘉徑直往前走著,因事關兒子,遂又問道:「拳頭有力為何不是好事,這又有甚講究?」

郭嘉側首,望著灰蒙天色中的夏晚。她那風毛領子隨風輕輕兒擺著,搔著她圓潤的頰側,漂亮的仙子一般。

他其實在外過不得夜,頂多今夜宮門下鑰前就得回去。

人老了,就會貪財怕死沒瞌睡,用在天下所有自私貪婪的老頭子身上都是准的。而李極恰就是這樣。

近些日子來沒有靈貓香可催/情,他夜里又睡不著,就喜歡跟郭嘉談兵法,談用人之道,講自己年青時的神勇事跡。身為隨軍五年的參謀,郭嘉是如今整個朝廷之中,李燕貞之外,唯一能旗鼓相當的,與老皇帝自己聊一聊以往光輝歲月的人。

既在外過不得夜,他就很想摟著甜瓜和夏晚,多躺在一起一刻是一刻,可上一回在米缸山下唐突了她,再想哄回她的性子,怕是很難。

也不知道今夜能不能哄著將她和甜瓜摟到一張床上去。

望著夏晚笑了片刻,郭嘉忽而道:「在米缸山下,你可知咱們在一起了多久?」

夏晚仍舊沒懂他的意思,實打實道:「三個時辰,大約更多?」

郭嘉兩眸舒舒,依舊盯著夏晚,忽而伸出一根手指頭來:「半個時辰而已。但若非你突然將我踢下去,至少一個時辰。」

到了整點,寺後的大銅鍾忽而哐哐響了起來,整整報了四下,此刻已是下午的哺時了。夏晚愣了半晌,才回味過來郭嘉說的是什么,咬牙側眸,輕啐了一聲,並不接他這話,但臉隨即就寒了。

她倒是不討厭他,但也受不了他這樣的咄咄而逼,以及帶有那種暗示性的言語。

如今的她也不是原來的性子,喜怒哀樂都在臉上,小臉兒掛起寒霜來,冷冷站在哪兒,也不說話,瞪他時就像瞪甜瓜一樣,瞪的郭嘉毛色發虛。

郭嘉也發現自己失言,隨即伸了一只手出來,潮紅著臉解釋道:「男子的力,徜若全用在手上,其下盤必定是不穩的,既下盤不穩,在床上大約就會成你喜歡的那種人。」

夏晚臉驀然一紅,心說在床上我會喜歡什么樣的人,他怎的知道?

郭嘉忽而湊過臉來,兩眼的幸災樂禍:「比一柱香還快,總不會叫你哭爹喊娘……」

他是打小兒的兵痞,滿嘴粗話說到一半,忽而省悟過來這話怕要唐突了夏晚,正自後悔著,便見夏晚卻是一臉的若有所思:「所以,徜若甜瓜不練下盤,最後會成個頭重腳輕?」

丈夫如何沒關系,兒子要是在床上成個頭重腳輕,那可不妙,畢竟夏晚將來還想兒孫滿堂做祖母呢。

倆人再往後走,這座普寧寺雖說並不寬,但與晉王府一般,占著半座普寧坊。

直走到一坊將終時,也到了這寺院的最後一進。夏晚懷里還藏著那張紙,她直覺咒自己的人不該是郭嘉,但又不知該如何問起。正慢慢兒走著,便聽郭嘉說道:「你可知道二十年前,這地方是什么樣子?」

夏晚輕輕搖了搖頭,她今年二十一了,按理來說,二十年前她就住在這兒,但一個一歲的孩子,又豈能記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