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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肉) 山景王四 4109 字 2021-03-08

猶豫了一下,很小心地問,「你家有什么。」

衛庄指了指冰箱,「還有半塊披薩。」

蓋聶過去打開冰箱的門,里面空盪盪的,半塊披薩,幾罐啤酒。他心里暗暗嘆氣,但沒說什么,把披薩在微波爐里熱了熱,又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坐在餐桌前吃起來。

衛庄從沙發上起身,慢吞吞地挪到廚房,在他對面坐下。兩人都沉默著不說話。蓋聶三兩口吃完,端了盤子杯子去水池跟前洗刷。衛庄坐在椅子里看著他的背影,心里莫名地煩躁。

「盤子放哪里?」

衛庄拖聲拖調地答道,「隨你的便。」

蓋聶放好洗凈的盤碟,隨手給衛庄拾客廳,仿佛還是以前那個萬能助理。衛庄看著蓋聶的身影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心頭一股無名火起,正待發作,卻忽然聽見蓋聶問道,「我能留宿么。」

衛庄頓時愣住,「……留宿?」

蓋聶嘆口氣,指指窗外愈響的雷聲雨聲,「這樣的天氣,你總不至於把我趕出去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衛庄只得板著臉道,「你睡沙發。自己過來拿毯子。」

指揮蓋聶把枕頭毯子布置好,衛庄看著他忙活的身影,一轉身躲卧室去了。可他看著蓋聶煩躁,一個人待在卧室也煩躁,在房間里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之後,決定洗澡去。

出來看到蓋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衛庄站在電視機邊上瞅了他半天,忍無可忍地把電視啪地一聲關了,「你今天到底是來干嗎的。」

蓋聶深吸一口氣,道,「小庄,我們談談。」

「我不想和你談。」

「小庄,我」蓋聶話還沒說完,衛庄就撲上去把他壓倒在沙發上,咬牙切齒,「我就不信我還搞不定你。」

微涼的水滴順著衛庄發梢滴落在蓋聶的臉龐,緊隨其後的是他焦灼的吻,蓋聶很配合地回吻他,糾纏他溫軟的舌尖。兩人拉扯著對方的浴袍,直到裸裎相見。衛庄趴在蓋聶身上蹭來蹭去,胸膛緊緊熨帖在一起。蓋聶的雙手愛撫著衛庄的光滑的後背,火熱的掌心在他的周身點燃情欲的火焰,被他們小腹夾在其中的兩根性器貼在一起早已又硬又熱,頂端分泌著透明的清液,將棒身與小腹沾得濕黏一片。

沙發雖然松軟,但對他倆來說終究是太擠了。衛庄支起上半身,跨坐在蓋聶身上,「去卧室?」

「好。」蓋聶慢慢坐起,摟住衛庄的腰,對方雙臂纏著他的脖子,緊貼在他身上激烈地吻他,他也以同樣的熱情回吻衛庄,幾乎認不出從客廳走到卧室的路線。

卧室里早已開了空調,比客廳涼快許多。兩人幾乎同時倒在床上,赤裸修長的軀體交纏在一起,衛庄才剛洗過澡又變得汗涔涔地,性器頂端溢出的清液沾濕了蓋聶的腹部,自己的小腹也是濕黏一片。

蓋聶一個翻身把身上的人壓住,低頭輕輕啃咬他的鎖骨。雖然已經幾個月沒有親熱,但他仍然了解這具軀體,知道這具軀體的每一處敏感點,知道用怎樣的力度愛撫這些地方時,身下的人會情不自禁地發出誘人的呻吟。他濕熱的舌尖來回擦過衛庄鎖骨處自己方才留下的齒痕,引來對方一陣輕微的顫動。

「這算什么,分手後的一夜情?」衛庄低喘著說道,語氣中卻還帶著幾分調笑的口吻。

「什么分手不分手,讓我檢查一下你身上有沒有別人的味道。」

「我看師哥你才是,自己沒事檢查一下領子上有沒有長頭發。」

雖然衛庄在口舌之爭上毫不相讓,蓋聶卻能很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他含住衛庄胸前右側已經硬挺的突起,用力吸吮,衛庄驚喘著,十指插入蓋聶的發間,下身本能地挺起,蓋聶右手順勢握住他高高翹起的分身上下套弄,拇指摩挲著頂端,刺激它吐出更多愛液。同時牙齒輕咬含在口中的那顆突起,左手揉捏拉扯著旁邊那顆,衛庄全身因情動而泛起淺淡的粉色,雙腿不自覺地纏住蓋聶的腰。

蓋聶伸出手指在穴口按揉了一會,便粗暴地捅了進去,久未經情事之處又緊又澀,蓋聶深入其中的手指被熟悉的溫度與柔軟包裹住,心中悸動,用力抽插了幾下就拔出來,將早已漲得發痛的性器緩緩刺入。他見衛庄眉宇蹙起,似是一時難以適應與承受,又低頭輕吻衛庄微啟的雙唇,一手溫柔地撫摸他的前額以示安撫,將進去小半的性器稍稍抽出幾分,再深入一些,如此反復,直到整根沒入。

床單被衛庄在無意識中扯得一團糟,蓋聶扳過他的手與他十指交纏,濕熱的親吻從下巴一直延伸到脖頸,在喉結處輕輕噬咬吸吮,衛庄喘息著,不自覺地仰起頭,迎合蓋聶的愛撫,而埋在自己後穴內那根粗長硬物卻無後續動作,他難耐地將勾住蓋聶腰際的雙腿纏得更緊了些,腳後跟磨蹭著蓋聶的後背,是無聲的邀請。

蓋聶卻似乎並不急於滿足他,只在他周身各處留下一個個艷紅的吻痕。「小庄有沒有想我。」問完這句,含著他性器的內壁便倏然縮緊。

「別……別臭美了,能代替你的人……多得是。」

蓋聶低頭親了親他微微發燙的臉頰,「小庄又嘴硬,明明身體很想我。」下身用力一頂,衛庄驚喘一聲,又羞又怒,開始掙扎,卻被蓋聶全身制住,後穴被嵌在其中的紫紅色巨物一遍遍地插干,染上了艷靡的緋紅色。他腰部以下酥麻無力,左腿不知什么時候被蓋聶握住腳踝高高扳起,這體位令後穴中的性器進得更深,漬然的水聲與肉體撞擊的聲響傳入耳中,令他覺得有些羞恥,而因羞恥而變得倍加敏感的身體卻無比享受這極致的快感。

又聽見蓋聶傾下身在他耳旁低語,「師哥有沒有讓你很舒服?」

火熱的腸壁又不自覺地箍緊青筋虯結的性器,引來身上人更激烈的進犯。分身直挺著,不時拍擊自己的小腹,頂端溢出的清液濺得到處都是,而體內那根火熱的巨物似乎又粗大了幾分,每一次深入都頂在最敏感的一點來回研磨,讓他覺得自己就快要被這洶涌的快感折磨得發瘋,他不自禁地叫著,卻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

在他已幾乎陷入神志不清的狀態中時,體內涌入幾股熱流,強勁的力道和滾燙的溫度使腸壁一陣痙攣,絞得蓋聶將殘余的液盡數射在最深處。衛庄前方勃起的分身也抖動著將液射在兩人的小腹。他緊緊抱住蓋聶,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蓋聶摟住師弟,親吻他的額角,倆人都大汗淋漓,就像剛從水里被撈上來似的。

衛庄喘著氣,仰躺著不想動彈,過了會,悶悶地打了個噴嚏。蓋聶把方才被蹬到床腳的薄毯重又拽回來。衛庄在半夢半醒之際,似乎覺得自己身上被小心翼翼地擦拭干爽,蓋上毯子,殘留的知覺便溫暖又迷糊地卸得一干二凈。

陽光從窗簾的窄縫中擠進房間,潑灑在床單上。蓋聶第不知多少次按掉已調成靜音的手機來電,起身把厚實的米色落地窗簾拉嚴。

他輕手輕腳地回到床邊坐下,目光落在床上那人裸露在薄毯外的右肩,伸出拇指輕撫那枚暗紅色的吻痕,俯下身在衛庄耳根處親了親,低聲道,「小庄,起床吧。」

衛庄的眉宇微微皺起,似乎是感覺到了傳說中的早安吻。他依然閉目躺著,沒有什么回應。細碎的吻又依次延到下巴、唇邊和臉頰,他略帶不耐煩地嘟囔了一聲,臉頰在枕頭上蹭了蹭。蓋聶見他無力疲憊的樣子,像一張攤在床上的雞蛋餅,想起昨晚的激烈情事,知道他累壞了,便也不再哄他起床。他站起身來,不舍地看了衛庄一眼,走出卧室,輕輕把門帶上。

前些日子心頭積郁,衛庄一直都睡得不好。昨晚大概終於把郁悶的情緒宣泄一空,所以舒舒服服地一路睡下去,從早晨睡到中午,中午睡到下午,直到被一個電話吵醒。

他從被窩里伸出右手,閉著眼在枕邊一陣摸索,終於摸到了鈴聲大作的手機,按下接聽鍵,含含糊糊地喂了一聲。

「睡醒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溫暖又真實,像情人的耳語。衛庄唔了一聲,突然反應過來,整個人幾乎從床上跳起

自己昨天晚上又被蓋聶給睡了!他現在還打電話過來慰問!

「蓋聶!」衛庄色厲內荏地喊道,一時又想不到怎么說,只一個勁地咳嗽。

蓋聶似乎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沒有多說什么,「餓不餓?」

衛庄全身酸軟,有氣無力地倒回枕頭上,「餓……」雖然他很謹慎地控制了語調,但聽上去還是像撒嬌。

「到廚房去,我做了吃的在鍋里。」

「……哼。」衛庄隨手把手機往床上一丟,起身下床了,心說,等老子有力氣再來拾你。

廚房里涼著一小鍋皮蛋粥,稍作加熱之後,清淡卻撩人的香味便溢得滿間都是。和披薩漢堡勾搭了幾個月,捧著久別重逢的熱粥,衛庄慢慢喝了一口,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粥喝完了,碗自然是不洗的。衛庄覺得恢復了幾分神,便撥通了蓋聶的電話。

「蓋聶我告訴你,別以為昨晚算什么,我」

「我晚上去給你做飯好不好。」

衛庄原本來勢洶洶的語氣,被蓋聶這么不徐不疾地一擋,就好像打在棉花上,氣焰頓時大打折扣。他頓了頓,稍作調整後隨即卷土重來,「少來這套!別以為拿你的廚藝就能忽悠我。」

蓋聶的話語中隱隱有一絲笑意,「你喜歡我做的飯。」

衛庄把蓋聶的拿手菜從葷到素從紅燒到清蒸依次回想了一遍,饞蟲上來了。「那就來吧。」

蓋聶下班趕到衛庄家里時,他的師弟懶洋洋地蜷在沙發上,像一只等待愛撫的波斯貓。蓋聶很想去揉揉他有些凌亂的頭發,或是用堅實的臂膀牢牢將他鎖在懷中,可雙手都提了大袋東西,新鮮的鯽魚還在袋子里掙扎著啪啪作響,他心底帶著些微遺憾進廚房准備晚飯。

鮮而不膩的豐盛菜餚吃得衛庄心情舒坦了不少,神情滿足地喝完了最後一滴魚湯,然後大模大樣地坐在桌旁目送蓋聶端著一疊碗碟走向廚房水池。

他看著蓋聶挽起袖子清洗碗筷的身影,不知為何心情轉晴,嘴角微微揚起,帶上幾分戲謔的笑意,「師哥你真賢惠,你要是女的,我肯定娶你。」

蓋聶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又回目光,將洗凈的碗筷一一擺放妥當,「可惜我不是女的。所以你要是想我一直這么賢惠,就給我乖一點。」

衛庄別過頭去哼了一聲,起身到陽台上吹風。

吹面不寒的輕風令衛庄舒服地眯起眼來,直到不知過了多久,有人站在他身後,語氣平靜而前所未有的鄭重。

「小庄,我是不是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

衛庄一時只覺如芒在背,他望著對面那幢樓疏落的燈光,極不情願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是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