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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只是單純的笑了,和自己不同的蜜色的肌膚里蘊藏著蓬勃的力量,只是抬起手的時候就能夠瞥見小臂的肌肉,線條優美的像是藝術品。

立花盯著他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認命的將手邊的那只黑色鋼筆拿了起來。

「你是哪里不會?」

看著少女無奈的樣子沉城眉眼彎起,單手撐著下頜,薄唇微微掀起。

「全部。」

他語氣上揚著,黑色的眼眸像是月夜之下灑著星辰細碎的粼粼波光。

「……」

立花第一次有一種想要給人一拳頭的沖動,她深吸了一口氣,捏著手中的鋼筆開始在一張白凈的草稿紙上細細的邊寫邊講解著。

少年看似在認真的聽著,實則余光卻一直在偷偷的瞥著立花。

少女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像是夏日涼爽的風,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像是兩把小扇子。

沉城看不到她的臉,卻還是可以依照著之前的驚鴻一瞥細細的在腦海里順著輪廓勾勒出來。

她一直背都挺的很直,如同松柏一般。因為坐在一起,少年只要稍微裝作不小心的一碰,便可以觸摸到她。

但是沉城並沒有,他只是看著立花,眼神有些晦澀。

「阿花……」

原本還在認真講解著步驟的立花落在紙上的筆尖一頓,「刺啦」一聲劃開一條長長的墨痕。

「……你叫我什么?」

沉城覺得少女的反應很有趣,想到這樣她對於這個稱呼這樣生澀的反應,他不難知道應該沒有人這么喚過她。

只是想到這個可能少年竟然心生歡悅起來。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這么容易滿足,只是一個親昵的稱呼而已就讓他忍不住的嘴角上揚。

「阿花,之前在醫務室的那個人真的是你的哥哥嗎?」

沉城沒有更改對少女的稱呼,將之前想要詢問的話借著這次問了出來。

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了立辰的那張滿是惡意的臉,以及如同蛇信子一般冰冷的話語,像是裹了蜜糖的刀刃般,里里外外都充斥著占有欲。

普通的哥哥可不會對妹妹有這樣偏執的欲望。

「嗯,是我哥哥。」

少女沒有疑惑沉城為什么會這么問自己,以為是因為立辰長得好看而自己丑所以才會有些懷疑。

畢竟前世的時候,這種問題只要是自己和男人同框出現的瞬間,人們都會在腦海里產生這樣的疑惑。

只是大多數人不會像少年這樣直白的問出口而已。

「雖然我長得沒有哥哥百分之一的好看,但是……從小到大的記憶告訴我,他的確是我的哥哥。」

立花說的認真,並沒有多在意這個問題在某種程度上是對自己的一種自我傷害。

她對這些都看的很淡。

可能是因為喜歡數學物理這類學科的緣故,立花比起人類更相信冰冷的數據,更相信客觀既定的事實。

無法改變的就去認可,去接受。如果什么也不敢面對的,才是真正的懦弱。

只不過在潛意識里立花還是習慣帶上口罩,摘下可能對於她不需要什么勇氣,但是她的心里還是有些隔閡的。

畢竟戴了這么久,它就像是一個盾牌在保護著自己,使自己隔絕外界的各色視線,安靜的生活著。

因為前世的她試過揭開面罩,但是只兩天便又戴上了。

你不在意沒什么,但是他人的感覺還是要稍微顧及的。

戴上了也可以讓自己過的平靜些,這是當時的她乃至現在的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