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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墳頭石碑,才發現是我祖爺爺的墳。

那里我每年清明都會去,漸漸認出周遭環境。

」令人震驚的還不止於此。

阿傻祖爺爺的舊墳,還不是嫂嫂與那人挖掘的第一座,她們是由新而舊,一路挖將回去;倒推其進度,阿傻與大嫂做出亂倫逆舉的那一夜,她們開挖的正是阿傻亡父的墳墓。

他不動聲色,翌日借口出外踏青,往後山進行調查。

經過一個多月的仔細搜索,終於確定周山十一處祖墳中,已有半數以上遭兩人掘開,填掩堆砌的痕跡還很新;便在這一月之間,阿傻的曾祖爺爺、太曾祖爺爺的墳也都糟了毒手。

「她們肯定在找東西,但我不知她們要找的是什么。

」阿傻比劃:「為免打草驚蛇,除了繼續監視她們的行動,我不敢同別人提起,也沒想逃走,表面上裝得平靜無事,等我大哥回家再做打算。

這一等又等了半年。

」耿照望了他一眼,心中忽有所感,似憐憫、似遺憾,更多的卻是疑惑茫然。

這半年之中,阿傻和嫂嫂的私情,是否因此而中斷?答案自是否定的。

為了不讓兩人心生警覺,一切都必須維持原狀--阿傻或可這樣說服自己,其實更無法抗拒的是肉體的誘惑。

經過紅螺峪之後,耿照很清楚自己並非聖人,也深深了解與女子合歡之樂。

若然換成自己,面對的是染紅霞或黃纓其中之一的話,他完全沒把握能夠抗拒誘惑。

知道大嫂與義兄圖謀不軌,阿傻是抱持著怎樣的心情,夜夜與嫂嫂荒唐yín樂?耿照很難想象,十四歲的失聰少年要如何承擔這一切。

然而阿傻的庄主大哥返家後,事情的發展卻急轉直下。

他接獲庄客密報,說夫人房中夜夜都有男子進出,又與大爺過從甚密,想是兩人有什么私情,庄中早已傳得沸沸湯湯,只是不敢教二少爺知曉。

阿傻的庄主大哥找了妻子與義兄對質,兩人居然供認不諱。

「她嫁你之前,已是我的人啦!只是謀奪你的家產,想栽個便宜老子給你做,隱忍至今。

」那人冷笑:「你辨不出新鞋舊鞋便罷,沒想在床上也不怎的,要如何擄獲女人心?」阿傻的庄主大哥氣瘋了,但畢竟還是愛著美麗的妻子,咬牙道:「兄弟一場,我也不為難你。

過去事一筆勾消,你且離去,此後莫踏入東海一步。

如不遵從,休怪我刀下無情!」那人哈哈大笑:「你怎不問婆娘,她想跟的到底是誰!」阿傻的大嫂說:「以我的美貌,當匹配蓋世英雄,不嫁趕車做買賣的行商。

你繼承武林名門,不求發揚家業、技壓群雄,反而去干那市井營生,我深以為恥。

除非你證明自己強過了大爺,否則我寧可跟他,好過跟你這個窩囊廢!」阿傻的大哥怒道:「我好歹也是練武之人,還沒不要臉到去欺壓尋常百姓!我練了十幾年的上乘刀法,他於武功只懂些許皮毛,你說這話,莫非是要他的命?」那人冷笑:「你莫叫庄客一擁而上,人多欺負人少,我怕甚來?」阿傻的庄主大哥受激不過,只是一想到先祖累世俠名,斷不能壞在自己手里,堅持不答應與他決斗。

那人見他如此忍得,大搖大擺帶阿傻的大嫂離開,阿傻的庄主大哥也不許憤怒的家丁庄客留難,眼睜睜看二人揚長而去。

阿傻兄弟倆嘴上雖不說,心中俱都是千刀萬剮;時日一長,阿傻的庄主大哥益發思念嬌妻,數月間好生消瘦,整個人褪去一圈皮肉。

忽有一天,一名文質彬彬的書生登門求見,自稱來自「秋水亭」。

「我知道這個地方,是專門讓人決斗的。

」阿傻的大哥蹙眉道:「我家世代長居雪域,甚少過問江湖事。

貴門專程遣使,意欲何為?」使者說:「是這樣。

有人到沉沙谷折戟台掛牌求戰,指名七天內欲與庄主一決高下,按照敝門主人定下的規矩,特來邀請庄主應戰。

」報上掛牌之人的姓名,竟是那人。

阿傻的庄主大哥道:「你回去同你們門主說,武者不與常民相斗。

我一早便拒絕了此人挑釁,以後也不欲理會,請貴門勿受所托,避免困擾。

」使者說:「我明白啦。

我這就回報台內,相信庄主日後也不會再受其打擾。

按照秋水亭的規矩,掛牌求戰之人,須以一件等值的物品為代價,對方若應允接戰,此物將歸秋水亭所有;如超過期限仍不能成,則退回原主,解除掛牌契約。

「而一物不能兩寄,前度約戰不成,二度掛牌時便須增加質押,以防有人以一物長期掛牌,既拖累了本門的聲譽,又無端消耗人力物力,造成雙方困擾。

除非那人還能拿出更有價值的寶物抵押,否則庄主此番拒戰,秋水亭通常不會再受理那人二度掛牌。

」阿傻的庄主大哥聽得有趣,又問:「秋水亭名聲雖好,卻要如何邀人赴戰?如非必要,誰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使者解釋:「庄主所言極是,敝門定下規矩收取質押,為的正是這點。

掛牌之人所付的代價,多用於邀請對手應戰之上,敝門非為圖利,只想做公證而已。

」「原來如此。

」阿傻的庄主大哥好奇道:「那人掛牌之時,抵押的又是什么物品?」使者微微一笑。

「是一位極為美麗的女子,名叫明棧雪。

」◇◇◇「那廝拿你嫂子做抵押?」黃纓驚叫。

阿傻yīnyīn點頭。

獨孤天威怒道:「簡直混蛋!這與拐子有什么分別?」轉頭對南宮損叫囂:「好你個老渾球哇,居然敢拐賣人口!還想辦撈什子競鋒會,不必啦!這下人贓俱獲,你還有什么說的?」南宮損肅然道:「獨孤城主,秋水亭一年數百乃至數千場決斗,老夫近年鮮少親與,若無詳細時間、事主姓名等,核對過敝門文書,不敢妄稱有無。

老夫只能擔保:以今日秋水亭在天下武林的地位,若受此質,必有接受的道義與理由。

否則劍決生死事,誰肯交付秋水亭?」眾人一聽有理,獨孤天威氣焰頓消,摸摸鼻子喝酒。

耿照解譯阿傻的道玄津手語,繼續道:「我大哥先是十分生氣,想了一想,忽然問:「我若答應決斗,可否以這名女子為代價?」使者面露難色,也想了一想。

」當日在山庄,秋水亭派來的書生使者思索片刻,回答道:「庄主,人是活物,不比刀劍金銀,敝門若轉了給庄主,與販賣人口何異?傳出去須不好聽。

這樣罷,不若庄主也抵押一物,將此戰的抵押品明姑娘換去,我們就當作沒這件抵押。

「明姑娘目前正在沉沙谷作客,敝門奉為上賓,不敢怠慢;庄主戰後,不妨親至敝門雲客居,勸說明姑娘同去,在文書記錄上,此戰的代價便是庄主所質之物,決計不現「明棧雪」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