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6(1 / 2)

是自恃軍旅出身,資歷齊整,對將軍跟前莫名竄起的少年紅人實在拉不下臉奉承,迫不得已才應付一二。

鄒開留守駐地,沒能親見將軍向眾將布達人事,更不知顧忌,片刻已覺不耐,索性一拱手:「典衛大人專程跑一趟,不會是來找我們哥兒倆話家常罷?有什么貴事,大人直說便了,我們還得巡邏cào練,恕不久陪。

」於鵬皺眉道:「老鄒!忒沒規矩。

」轉頭陪笑:「典衛大人有所不知,本營忝稱jīng銳,cào課較他營繁重,弟兄們雖駐扎在外,仍須嚴密cào練,不敢違了將軍的期許。

大人若無指示,請恕末將等告退。

」耿照連連稱是,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便直說了。

有兩件事須請二位幫忙:其一,我想向貴營商借三百鐵騎,改駐越浦城中,聽我調遣,統領指派一名隊長向在下負責即可。

平時無事,便由他們自行在衛所中訓練,必不耽誤。

」兩人縱使不情願,也不敢違逆將軍的金字牌。

於鵬干咳兩聲,點頭道:「大人打算幾時交割人馬?」耿照道:「現在就要。

待皇後娘娘起駕回鑾,自當如數奉還。

」於鵬無話可說,喚來一名少年軍官叫羅燁的,當面交付任務。

驍捷營不愧為東軍勁旅,不多時三百名武裝騎兵已在校場整裝列隊。

那羅燁年紀跟耿照差不多,chún上青渣細細,青白瘦削的臉上猶有一絲稚氣,模樣頗為端正,可惜右頰有道從耳際到下頷的刀痕,因此破了相。

歷來宦途通達,「相貌端正」是要件之一,文臣武弁皆然。

羅燁臉孔如此,興許一輩子就只是個隊長了,於鵬派他統兵,可見敷衍。

耿照也不在意,跨上馬鞍,對於、鄒二將道:「至於第二件事,便麻煩兩位多費心了。

夜間視線不明,難免有所疏漏,須派遣斥候細細偵察,與我回報。

」兩人隨口應付,一望便知無心。

大隊開拔,一路往阿蘭山行去。

那少年隊長羅燁越想越不對,忍不住開口:「典衛大人!我等奉有嚴令,不得靠近阿蘭山道。

再繼續前進,不免與京城金吾衛的人馬遭遇,恐生事端。

」揚鞭一指,果然前方山腳飄起煙塵,金吾衛所設的崗哨似有什么動靜。

耿照不欲生事,帶上這支騎隊,不過是防患未然,點頭道:「你們在此間稍事休息,我一個時辰內必回。

金吾衛若來尋釁,便說是奉將軍之令,巡邏至此。

」連親兵也不帶,單騎馳上阿蘭山。

途遇金吾衛士盤查,便亮出流影城令牌,稱奉城主之命赴棲鳳館,居然無往不利。

耿照心中嘆息:「看來金吾衛也不過爾爾。

堂堂京城禁衛,素質與東海驍捷營相比,直不可以道里計;皇後娘娘一路東行居然無事,靠的是誰?」想起昨夜那翹胡漢子的無雙快劍,又是一嘆。

來到蓮覺寺王舍院外,還未下馬,檐間烏影一閃,一抹苗條的緊身衣影消失在轉角處。

耿照心念一動,策馬緩行,沿著外牆來到一段樹蔭幽深處,系好坐騎,施展輕功踏越高牆,落地時見數名黑巾覆面的女郎已分占牆、檐、廊間等各處險要,將他團團圍在中心。

耿照前日來見漱玉節,邀她加入行動,當時潛行都戒備雖森嚴,卻無今日之劍拔弩張。

他心知有異,抱拳打了個四方揖,和聲道:「我欲見宗主,煩請諸位姊姊代為通報。

」一人越眾而出,斜背布包,系帶橫過乳間,更顯出雙峰挺凸,渾圓飽滿。

黑衣密密裹出一把圓腰,梨臀腴翹,覆面巾上露出兩只杏核兒似的大眼,粗濃的柳眉倒豎,襯與犀利的目光,說不出的jīng悍。

耿照一眼便認出她來,沖伊人點頭微笑。

「綺鴛姑娘好。

」綺鴛「哼」的一聲轉開視線,皺眉道:「好什么?跟上!」沒等他回話,徑往內院行去。

五帝窟昨日方經歷一場大戰,正待休養回復,王舍院內悄無聲息,間或點綴著一陣陣的微風清徐、燕雀啁囀,朝陽映照在天井碧油油的菜蔬圃畦之間,靜謐之中更顯悠恬。

耿照跟在綺鴛後頭信步而行,頗為愜意,不覺放慢了步子;距離一拉開,目光恰落於她腰下,旋被兩團渾圓挺翹的玉股所攫。

行走之間,綺鴛結實的大腿支著梨形翹臀,左旋右擰、不住扭動,每一款擺都帶著強而有力的頓點,臀腿的肌肉線條綳出褲布,既健美又協調,宛若羚羊一般,充滿原始的野性,可以想見這副胴體跨騎在男子身上抬臀扭腰、忘情馳騁時,將會是何等的銷魂熱辣。

偏偏她又非刻意作態,臀股之美襯與無心之媚,益發誘人。

瓊飛的俏臀也是無比彈手,然而身形猶帶一絲女童稚氣,翹是夠翹了,身板卻稍嫌窄小,青澀未脫。

綺鴛的臀形則如一枚熟透了的薄皮鴨梨,圓滾滾、肉呼呼的,肌束緊實,無論野性或魅力都遠勝過半生不熟的黃毛丫頭。

綺想不過一瞬,耿照臉烘耳熱地回過神,不禁暗罵:「我與綺鴛姑娘素昧平生,豈……豈能有這般想頭?當真荒唐!」他近日對女子的欲念極盛,縱使有寶寶錦兒陪伴,夜夜擺布得佳人死去活來,仍時常生出莫名欲火,對女子總是浮想翩聯,似難饜足。

本以為男女合歡是天性,女子胴體妙不可言,嘗過個中滋味,自是難以忘懷;時日一久,這才漸漸起了疑心。

他自知定力大不如前,不敢多看,加快步伐趕上前,與綺鴛並肩而行。

綺鴛入院後卸下黑巾,甜美的圓臉一覽無遺,卻始終皺著眉不假辭色,見他硬蹭過來,神色更是不善,快步拉開距離,不欲與之相偕;誰知走沒幾步又被追上。

兩人便這么並行、拉開,又並行、拉開……僵持一陣,綺鴛突然跺腳停步,霍然轉身,耿照的鼻尖差點撞上她高高的額頭,猛嗅得一陣幽淡熏香,低頭見她鼓著腮幫子瞪眼,只差沒踮起腳尖咬下他的鼻子來,氣沖沖道:「你干什么?」耿照窘得半死,總不好說「我在後頭會忍不住掐你pì股」,支吾半天,腦中靈光乍現,硬著頭皮道:「我……我是想問……阿、阿紈姑娘她……她身子可好了?」綺鴛聽他惦記阿紈,容色稍霽,旋又蹙起眉頭,沒好氣道:「待會兒你自己看就知道了,有什么好問的?」圓腰一擰,扎在腦後的長馬尾差點抽了他下頷一記,徑自「登登登」地大步疾行。

耿照心想:「她干嘛老這樣氣呼呼的?」兩人在廊廡間繞來繞去,耿照嗅著空氣中淡淡的紫檀香煙,心中一動,又開口喚她。

「綺鴛姑娘!我想去冷敕使靈前給他拈香磕頭。

如不麻煩,煩請姑娘帶路。

」綺鴛不耐停步:「就是麻煩!你要上香,黃島還未必領情。

哪來忒多膩歪!」耿照一路行來均不見黃島之人,料想其中必有蹊蹺,又道:「那我先去給昨兒在五絕庄犧牲的潛行都諸位姊姊上香好了。

不知靈堂何在?」綺鴛抬眸睨他一眼,似覺這人既煩又怪,但又不像單純的敵視或討厭,眸中神思復雜,難以看透,片刻才道:「不必了。

我們潛行都之人性命短暫,來去便似一陣風,死都死了,還弄些沒用的做甚?沒什么靈堂牌位,燒成一把凈灰,隨處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