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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紛呈,一瞬間仿佛六劍齊至;耿照吃虧在兩手空空,被bī退了幾步,金釧踏住腰牌反足一勾,牌子又飛入綉帳中。

(不好!再這樣下去……)他展開身法游斗,以避其銳,邊揚聲道:「任姑娘!你說過的話算不算數?」任宜紫金牌入手,正自得意,妙目滴溜溜一轉,盈盈笑道:「哪一句?」耿照道:「跨出門坎那句!」任宜紫嘻嘻一笑。

「算哪!怎么不算?咱們了不起的金釧姑娘今晚連連失手,真是太丟人啦,一點兒也不心疼她妹妹那白花花的雪嫩pì股,又要狠狠地挨它幾下。

」作勢揮手,一旁銀雪嚇得腿都軟了,渾圓的雪臀尤其抖得厲害。

金釧面色一狠,咬牙不要命似的猛攻。

「好!」他足尖一點,竟往明晃晃的劍尖撞去,來勢之急,連金釧都嚇一跳,想此人雖可惡,卻罪不致死;猶豫間長劍已洞穿身體,卻無半分入肉的遲滯,男子順勢欺入她懷中,劍卻是從脅下穿過的。

耿照拿捏奇准,這一下非但未將他刺傷,連衣衫都沒能劃破口子。

金釧右腕被他肘腋一夾、牢牢箝住,繼而眼前一黑,鼓脹的xiōng脯撞上兩塊鐵板似的堅實肌肉,撞得乳蒂硬起,又麻又痛;鼻端嗅得濃烈的男子氣息,身前卻烘熱得像吸不著空氣。

兩人撞得嚴實,腿根交夾,小腹緊貼小腹、xiōng膛抵著xiōng膛,莫說金釧手臂不得自由,便是使劍如常,也刺不著貼面相擁的敵人。

耿照跳舞般摟著她飛轉,不停加速,最後一圈突然頓止,松開雙臂,嬌小的金釧似紙鳶斷線,被回旋之力甩出,手中長劍飛向房間另一頭,整個人如失手摔出的傀儡般跌入錦榻;若非任宜紫避得及時,便要撞作一團。

這孩童田間摔角似的賴皮招數,在耿照手里使來卻是威力奇大,金釧被轉得頭發昏,忍著強烈的反胃不適掙扎欲起,始終歪歪倒倒難以平衡,恍若醉酒。

「閃開!」任宜紫一摑她pì股,「啪!」一聲貼肉勁響,將天旋地轉的金釧搧下榻來,見耿照跨出窗台,衣發俱被夜風刮得剝啦作響,回頭笑道:「任姑娘,我的的確確沒過門坎。

望你言而有信,莫為難兩位姊姊才好。

」語聲未落人已躍出,倏地消溶在夜幕深處。

任宜紫撲至窗邊,探頭急道:「喂!你叫什么名字……」余音回盪在山林空谷之間,轉瞬被流風卷去,終不復聞。

◇◇◇古木鳶將昏迷的玉人放在榻上,除下她的面具和烏絨大氅。

這是預防在她蘇醒之前有人闖入寢居,無意間窺破秘密。

昏迷的橫疏影仍有著驚世駭俗的美艷,玲瓏浮凸的豐盈嬌軀,更是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雪肌在烏氅的映襯下,白到簡直令人怵目驚心。

尺寸傲人的沃腴雪乳、細圓如蜂的柔軟腰肢,嬌小的個頭、修長的雙腿……居然在她身上調合成一幅誘人以死的美景,全無扞格。

即使當年在儲秀宮之中,像她這樣的尤物也是絕無僅有的;若教陛下見得如此絕色,恐怕要他拿皇位來交換,他也會毫不猶豫一口答應吧?--更過份的是他一定覺得非常劃算,連作夢都會忍不住笑出來。

荒yín無道!哪有這樣子的皇帝?老人想著,嘴角忍不住微微揚起。

「喂!神棍,先說好,我是荒yín,可不是「無道」。

」青年雙手chā腰,驕傲地挺著胯間那一大包礙眼巨物,嘿嘿笑得無比yín穢。

「你去問問殺豬巷的小寡婦,我跟她那死鬼老公誰才無道!每回辦事,她都叫得殺豬也似,真是……嘖嘖,那女人真不錯。

」「……陛下,「無道」並不是「不能人道」的意思。

」「切!你唬我沒念過書啊!」青年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實在不像在唬人,不免有些心虛,抓抓頭左顧右盼,片刻才小聲咕噥:「敢情還真是。

什么時候改的?也不通知一下……好啦好啦,你別老綳著個臉,我記住了還不行么?無道是無道,不能人道是不能人道,寫十遍,行不?」真用手指在鐵扶手上一筆一劃寫著,字跡凹入足有三分,陳鐵被刮得嘎嘎作響;一遍寫完,他手掌一抹,鐵扶手上一片平坦,才又重新寫過。

最後他真的寫了十遍,才像個做錯事的大孩子般抓抓頭,傻笑著希望得到原諒。

老人--那時他還不太老--忍俊不住,噗哧一聲,君臣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空盪盪的朝堂上放聲大笑。

真是的!怎么……怎么老被他蒙混過去?明明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訓他的呀!他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干咳幾聲。

該說的還是要說,這就是人臣的本分。

「陛下,以您的身分,實在不好再去殺豬巷偷小寡婦。

」「嗯,也是。

那你給我想個辦法,把她接進宮里來罷。

」「……等陛下玩膩了,另結新歡,把她養在宮里一個人凄清冷落,捱到七老八十再給陛下填陵么?臣遵旨。

」「等、等一下!那……那還是不要罷。

媽的!當皇帝怎這么煩哪?」他賭氣似的刮著扶手,字跡深如鐫鑿。

這回老人沒怎么細看,想也知道是「他媽的」、「死神棍」、「干一干又不會死」、「狗屎皇帝」之類的,他早習慣了。

青年的王座不是雕琢髹金的九龍椅,而是一團黝黑斑剝、被烈火烤得半融的扭曲鐵條。

那是白玉京毀於大火,少數於灰燼中昂立不倒的物事,是原本被樹立在皇城外東市街口的處刑鐵架。

碧蟾王朝末葉天下動亂、君王昏庸,刑殺極盛。

無論有罪或誣指,數十年間被綁上這座鐵刑架抽腸、槍戮、剝皮、凌遲的「大囚」,總數超過五千人,血wū深深吃進鑌鐵之中,對著光都能映出深紅。

前朝最有名的刑具就佇立在皇城外,見證了異族將碧蟾一朝的基業焚燒殆盡,使人不能不信天道lún回,冥冥中自有定數。

燒得半融的鐵刑架,連叫工匠修整都不知從何下手,青年卻運起不世出的驚天內力,用大錘砸得火星四濺,三兩下便粗粗整成座椅模樣,笑顧眾人:「反正現在一窮二白,別浪費銀錢做撈什子龍椅啦,以後皇上就坐這個,廢物利用,正好。

」新朝的文臣武將嚇傻了。

天子登基,哪有拿刑架當龍椅的?多晦氣!紛紛勸阻。

王弟尤其反應激烈,說到後來聲淚俱下,領著一班臣工伏地勸諫。

皇帝不明白這種事有什么好哭的,聽得不耐煩了,忽問道:「老二,我們為什么要舉兵?」「回……回陛下,為驅逐異族,拯救黎民於水火。

」定王不愧是定王,愣了一愣,仍是答得有條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