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2(1 / 2)

清水對解除天佛血的遺害似乎十分有效,昨夜兩人嘔吐不止,也是靠飲水緩解;如今整個人浸入冰冷的溪流,才有「重新活轉過來」的感覺。

(好可怕的「天佛血」!)若說妖刀可怕,畢竟是有形有質之物;化驪珠可怕,施以強大的內力,勉強亦可壓制……天佛血的恐怖卻已超出人所能想,非是武功絕學或稀世神兵能抗,便擁萬軍千乘、一城一國,又能拿它怎樣?這等邪物若被帶到三乘論法會上,自碧鯪綃中取出之際,便是眾人身死之時,將軍、佛子、皇後娘娘……無人得幸。

世間殺器,沒有比這更厲害的。

央土僧團的學問僧們,知道千年以來自家人嘔心瀝血,尋找的是這樣的東西么?如若不知,那么最初讓寶血的存在於文書經籍間若隱若現、撩撥人心者,所圖究竟為何?若然知曉,又是誰提議以天佛血做為三乘法王的信物?耿照不敢再想下去。

即使謎團有如亂線,其中真相仍被重重迷霧所包圍,但從霧中散出的yīn謀jiān宄之氣,已濃得揮散不去,令人膽寒。

古木鳶如果想在論法會上,無視層層保護一舉擊殺鎮東將軍,天佛血確是相當利落的一著棋,派出下鴻鵠搶奪,似乎合情合理。

唯一的意外是李蔓狂毀了碧鯪綃織袋,天佛血失去控制,不分敵我地剝奪一切生機,這著棋眼看不能用了。

於是古木鳶放出妖刀離垢,把嘯揚堡布置成妖刀肆虐的模樣,目的在轉移焦點,抹去何家與天佛血之間的關連,避免其他人發現姑射chā手的痕跡。

離垢在姑射……不,該說是古木鳶手里,似乎總扮演類似的角色。

風火連環塢一案,離垢旨在向七玄之主展示實力,吸引它們加入同盟,並借由總舵焚毀,使雷門鶴得到充分的理由,在這場眾人期待由皇後與佛子發難的清算斗爭中作壁上觀,甚至在極為關鍵的「驅逐流民」一事上,徹底孤立鎮東將軍。

--一一削除將軍身旁的助力,看來是姑射的既定策略。

既然如此,是不是所有削除將軍臂助之舉,都能合理懷疑有姑射的人暗中介入cào作?(譬如……岳宸風。

)眾所周知,岳宸風是慕容柔身邊的首席武僚,武功高絕,且不論他壞事做盡,若有那廝在身畔,不管何時何地,要殺慕容柔將是棘手至極的事。

以岳賊最後一戰所展現的實力來看,棲鳳館驚鴻一瞥的「古木鳶」也好,屢屢交手的「鬼先生」也罷,耿照都不以為有輕取岳宸風的能為。

在「除掉岳宸風」這件事上,姑射必然出了力!問題是在哪一個環節,又是何人做了姑射的暗樁,甚且便是姑射的一份子?嫌疑最大的,自然是漱玉節。

五帝窟受岳賊凌辱壓迫多年,雷丹令眾人生不如死,身為宗主,漱玉節若與姑射合作,圖謀翻身,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

由她蒙面參與行動,到薛老神君喊那一劍貫xiōng的殺招為「靈蛇萬古唯一珠」等事由,漱玉節背後所藏多有不可告人,也可能受姑射挾制,順水推舟地幫了「拔岳斬風」一把。

自從發生阿紈之事,耿照對她的好感大減,漸不如以往信任;岳賊一除,漱玉節更是顯露本來面目,視潛行都諸女為工具、放縱瓊飛等行徑,也令耿照頗有微詞。

將軍言猶在耳,耿照盡力不讓成見阻礙判斷,焚江之夜時,漱玉節確未與鬼先生沆瀣一氣,否則染紅霞絕難脫險……但如非是她,還有誰人可疑?耿照想得頭都痛了,直到腳步聲來到腦後才發覺。

那是熟悉的弦子的輕盈步履,還有她身上幽幽細細的馨香。

「你再等我一下。

」他把頭沉入水中,讓冰冷如刀的清溪刮去頸背顱間殘留的腫脹疼痛,半晌才「潑啦」一聲冒出水面,閉目道:「……我真的好累。

你讓我一個人再泡會兒……不會太久的。

」弦子沒有回答。

但耿照知道是她,寬心地枕著溪沿芳草,放松身體。

一陣窸窣聲響,似是衣布細細摩擦,弦子身上的處子幽香驀地馥郁起來,睜眼赫見一條雪白渾圓的腿子探入水中,踩散一圈圈的漣漪,修長的曲線完美無瑕,鞋襪皆除,竟是一絲不掛。

耿照口干舌燥,「弦子」二字生生鯁在喉中,吐之不出。

她不知何時褪去全身衣物,撐著覆滿綠草的溪岸,又將另一條長腿探下,由側面看來,纖細的腰肢簡直薄到了極處,益發凸顯出兩只尖翹盈乳,怪的是:如此細長的身形,竟無一絲嶙峋骨感,白皙的肌膚無比通透;雪股往綠草茵上一蹭,入水時不住細顫,比杏仁豆腐還要細滑,實難想象如此纖薄、玉板兒磨出似的兩瓣雪臀,怎能綿軟到如許境地?弦子的大腿極細,只比耿照的上臂略粗,比例更是修長得不可思議,配上更纖長筆直的小腿脛,直不似人間之物。

耿照平生所識諸女,染、明皆有頎身之美,雪艷青的一雙長腿更是勾魂奪魄的尤物,與她一板一眼的性格毫不相稱;然而說到「細」、「直」二字,無一可與弦子相比。

她盈盈立在水中,雪面包子似的飽滿yīn阜浮在水上--那是她平坦腹間唯一的隆起--僅一小撮卷茸飄於水面,被潺潺流動的溪水爬網盪漾,清純中竟有股誘人的無心之媚。

上回兩人裸裎相見,是在越浦驛的無人廂房,窗門緊閉、光線幽暗,耿照只記得她那令人驚心動魄的白皙、無比緊湊的小巧肛菊,以及從她背後握住那兩只尖細椒乳時,與外表絕不相稱的酥軟。

直到今日他才驚覺,原來如雪梅般盈立的弦子,竟是如此出塵美麗。

她非常適合站著,尤其是在水中。

纖細的手臂與大腿沒有半分余贅,充分鍛煉的肌肉像是最合身的絲綢舞衣,伏貼著她寬肩長頸、挺xiōng拔背的完美骨架。

那樣的美是由內而外的,沒有任何胭脂水粉或神織妙裁能修飾得出來。

赤身裸體的弦子毫無羞赧--或許是她還沒有學會--仿佛自溪里浮出的山jīng水靈,渾身上下不帶一絲煙火氣。

耿照「骨碌」吞了口唾沫,溪水未能遏制欲焰,相反的,腿間的雄性象征昂翹如刀,迸出肌膚的滾燙一碰到冰冷的溪水,便化成針刺般的痛楚,竟使陽物更加猙獰,宛如釁獸。

他對隱隱失控的欲火感到困惑。

早在風火連環塢之前,耿照就發現自己對女子胴體的異常渴望,那狂烈的需索甚至連元yīn豐厚的寶寶錦兒都承受不住。

為了避免傷害到心愛的女子,他加意抑制,卻使得頭疼的宿疾再度復發,自制力益發薄弱,在焚江之夜達到高峰,失控占有了雷冥杳。

及至被蠶娘所救,帶往媚兒的行館浸泡溫泉療傷,那種莫名爆發的欲焰又消失不見,縱與媚兒抵死纏綿,也不曾像當夜那樣失控發狂。

他曾猜想是蠶娘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手腳,以抑下狂躁的欲焰,誰知昨日對上天佛血,豁盡全力的結果,體內那股莫名邪火的禁制又再度被打開來,拖命下山時兀自不覺,此際弦子絕美的裸體近在咫尺,奔騰的欲念頓時一發不可收拾。

這樣的場景與感覺耿照似曾相識。

在八太保雷亭晚的密室地道中,他害怕自己侵犯弦子而保持距離。

與此際不同的是:在危機四伏的敵陣,面對前路混沌未知,只消一念堅持,畢竟無法不顧一切順從欲望。

但在靜謐的山溪里,滿眼翠蔭綠濃,兩人均是赤身裸體,他突然覺得一切毫不真實,眼前艷媚到令人心驚的白皙女體仿佛不是弦子,而是寂寞了千年的山鬼,正渴望著男子的雄軀……弦子撥著水向他走來。

「弦……弦子!別……別……」理智只差一線就要崩潰,他不明白情況何以至此,但弦子沒給他遲疑的時間。

她面無表情,就像平常那樣,纖細的十指按上他的xiōng膛,翹起渾圓綿股,白皙細長的大腿「嘩啦!」抬出水面,就這樣跨坐在他身上,怒龍被一抹肉縫壓著,摁在他肌肉虯起的小腹上,不知是股溝或蜜chún。

弦子全身肌膚都是涼的,又滑又細,像是某種軟玉,仿佛無一絲毛孔。

耿照唯恐自己灼熱的噴息將她吹化了,鼓跳的xiōng膛卻摒不住呼吸,「砰砰」的撞擊聲響回盪在兩人間。

弦子傾耳聽了片刻,露出困惑的表情,模樣可愛到令他劇烈勃起,已至疼痛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