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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快感。

耿照驀覺身下一片濕暖,懷中玉人顫動不休,不由心驚:「莫不是受傷流血了?」關切情亂,急喚道:「紅兒、紅兒!你怎么了?」染紅霞正魂飛天外,咬著牙嗚嗚輕顫,周身如電流竄閃,整個人被高高拋過幾個浪頭,余韻本還要持續一陣,被連喊幾聲倏然回神,最先恢復的卻是疼痛--適才她動情已極,蛤珠充血腫脹,被耿照粗魯磨蹭,豈能不疼?是快感一瞬間漫過了痛楚,尚且不覺厲害;此際回神,嬌嫩的私處竟熱辣辣地痛了起來。

她本能夾緊大腿,濡滿愛液的腰巾被飽腴的腿根揉著一縮,恰恰捂住玉戶,濕暖的絹布貼熨著蒂兒,不但腫痛略消,溫溫的液感包覆其上,似又喚回一絲酸美,快感又將延長。

耿照哪里知道其中周折?急得連喚,驀地頸間一疼,卻是女郎張口咬落,細細貝齒印入肉中,痛得分外麻利。

他乖乖閉上了嘴,維持原有的姿勢不變,耳畔一溫,一股濕暖香息噴來,悠斷瘖啞的氣聲里帶著令人驚心動魄的撩撥與魅惑:「抱……抱我!」耿照聽得盪氣回腸,可惜石隙之下空間窄小,僅容兩人貼面,環著她後腰的手掌往下滑,抓住渾圓挺翹的臀瓣一握,指腹陷入既綿軟又緊實的股肉之中,觸感妙不可言。

汁水浸透的褲布被這么一纏絞,股間束緊,染紅霞嗚咽著仰起頸背,放心大顫起來,持續了一會兒,劇烈起伏的xiōng脯才漸漸平息,鼻息由粗濃轉為輕促。

男女之事,耿照可比她知道得多,擁著女郎休息片刻,才道:「紅兒……」冷不防頸側又一痛,染紅霞柔軟的嘴chún貼上脖子,觸感絲滑,面頰卻熱得發燙,連空氣都炙滾了,幾能想見她滿臉通紅,一聽愛郎欲詢,情急之下張嘴咬他的模樣。

耿照忍痛沒有作聲,心中卻暖洋洋地淌過一片似水柔情,知她臉皮子奇薄,沒敢笑出聲,摟著她的雙臂緊了緊。

女郎見他無取笑之意,十分溫順地偎在他懷里,細品著殘留身子里的酣美微倦。

兩人在黑暗之中並頭交卧,聽著彼此的呼吸心跳,也不知過了多久,到底是耿照務實,一心想著要脫離這個狹小漆黑的險地,開口道:「你……」染紅霞心中羞惱:「還問!」姣好尖細的下巴一抬,水月嫡傳的「聽勁」功夫之所至,黑暗中辨位如白晝,無比jīng准地咬向男兒的脖頸,三口都落在同一個位置上,果然是水月門下武功第一。

殊不知碧火神功發在意先、快絕天下,耿照搶在伊人的貝齒前一仰頭,意識才追上身體的反應速度,暗呼糟糕:「……莫惱了紅兒!」忙收束真氣,碰的一聲,腦袋已撞上石梁。

染紅霞一咬落空,又羞又怒,欺他無法騰挪,低頭改咬xiōng膛。

水月停軒的二掌院不同一般,在如此狹窄的空間內,變招可謂奇巧,貝齒咬上情郎的xiōng肌,竟還搶在耿照撤去護體真氣之前,渾厚的鼎天劍脈之氣反震,不但震破了嘴角,更震得她微向後仰,正遇著耿照吃痛低頭,下巴撞在她後腦勺上。

兩個人窩著半天都沒說話,眼角雙雙迸出淚花。

「紅兒……」耿照察覺她身子微動,怕她又來,趕緊搶白:「我說正事,你莫咬我。

」染紅霞被他搶了先,好勝心起,不肯落人口實,賭氣閉起小嘴不說話;片刻約莫自己也覺好笑,「噗哧!」笑出聲,趕緊抿住。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不約而同大笑起來,耿照背脊撞上石梁,粉塵、碎石簌簌而落,兩人笑完又咳、咳完又笑,一時間忘了身處險地,心懷俱寬,十分酣暢。

「哎唷!」染紅霞喘著粗氣,眼皮子眨巴眨巴地擠出淚來,艱難地弓身道:「我的肚子好疼……嘴里都是沙,呸呸呸。

」「我幫你清理。

」耿照自告奮勇。

喀的一聲脆響,嚇得他趕緊收嘴。

「再來咬你鼻子!」空氣里一片烘熱,不只臉蛋,她該是連脖頸、耳根都羞紅了吧?盡管嬌膩的語聲里似還帶著一絲笑意,但貝齒清脆的咬合聲委實令人膽寒。

鼻子不比xiōng膛脖頸,耿照自忖碧火功難以抵受,乖乖打消念頭,心頭又浮起適才石蓮傾倒、九死一生的驚險畫面來。

其時周圍的蓮瓣型巨石接連倒落,兩人進退無路,瞥見不遠處的青石磚隙回映著金屬鈍光,耿照靈光一閃,拉著染紅霞撲去,果然是一片鑄鐵活門,手把以鐵鏈鎖頭扣住,但另一側的鉸煉已隨固定處的青磚震裂而變形。

耿照提刀相就,門煉的材質自不能與「文武鈞天」的得意作相比,但鑄件被震得畸零拱起,曲面受力不易,藏鋒刃薄,難以一氣分斷;連斫幾下,好不容易才削斷了一枚鉸煉。

染紅霞福至心靈,忙拖過沉重剛硬的昆吾劍,使勁砸落!「匡」的一響,余下的鉸煉應聲迸開,活門鋃鐺陷落,露出黑黝黝的方孔來。

「……跳!」兩人及時躍下,掉入蓮台基座的內室之中。

內室無窗,十分幽暗,僅頂上的門孔能透光,耿、染二人才剛踏上冰涼的青石鋪板,天花板「轟」的一震,如地動山搖,粉灰磚碎唰唰而落,頭頂驟暗,方孔已被轟倒的石蓮壓塌堵住,室內伸手不見五指。

短短一瞥,室內並無屋舍慣見的大梁,而是以方柱的形式嵌進牆里,空間明顯較外觀狹小得多,兩者之差,絕非是砌石壘磚而已,其中必定埋設了足以支撐建築的梁柱。

耿照心念電轉,明白眼下已不容猶豫,待余瓣齊落,恁是再堅固的結構也抵受不住,當機立斷,摟著伊人往牆畔一滾,屈身縮在凸出的方柱交角;轟隆一響,室頂坍落,梁柱到底較牆面更能支撐,方柱並未全崩,而是攔腰斷折,兩人遂被埋在斷柱形成的石隙底下。

「……我們出不去了,是不是?」黑暗中,染紅霞的聲音聽來格外平靜,仿佛問的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她半天沒等到耿照回答,忽會過意來,心頭涌起柔情,面頰貼著他怦怦鼓動的厚實xiōng膛,閉目微笑:「我不怕死的。

能……能和你死在一塊兒,我很歡喜。

」這話雖是肺腑之言,出口之際卻不免生出一絲遺憾。

嬌軀里殘留的一絲絲快美已然消淡,渴望卻未饜足,女郎忽然意識到:若生命將於此間劃下句點,此際她最盼望的竟是愛郎的熾烈撫愛,用他那駭人的堅挺粗長,深深地、用力地填滿自己,再無一絲空隙……染紅霞面頰發燙,這在平時會被自己斥為yín謬的大膽念頭,此刻卻再真實不過。

她好想再品嘗一次被他貫穿、填滿,像要被扯得四分五裂似的,那種不斷拋高跌落、心慌得仿佛要炸裂xiōng膛的銷魂滋味。

「我果然……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么?」她顫抖的櫻chún微揚,緊閉的眼角卻沁出滾燙的淚珠,凄苦之余,心底不禁涌起一絲興奮渴望,欲念越熾,一發不可收拾。

可惜在這里什么也不能做--才剛想著,男兒結實的xiōng臂肌肉就動了起來。

染紅霞驚慌失措,又隱隱受他撩撥,股間倏然濕暖,香汗愛液大把大把地汩溢,宛若shī jìn。

她不知道在這連翻身、甚至回臂解衣的空間也無的狹隙,要怎樣才能與他合而為一,但這又如何?自投入水月停軒,沒有一天不壓著她的男女之防、禮教責任,乃至師父師姐的期許,這一刻終於被最原始最本然的身體欲望擊潰,女郎一夾大腿,挺起被汗水濡濕的飽滿恥丘貼著男兒的身軀,附耳顫道:「耿郎!我……我……」「忍耐一下,」耿照的聲音倒是相當冷靜,透著惱人的專注。

「馬上就好了。

」馬上……就好了?怎么可能「馬上就好了」?在紅螺峪那晚,她記得自己被擺布得死去活來,在激烈的快美之中突然就陷入酣眠,仿佛昏死過去;翌日蘇醒時那遍布全身的嬌軟酸疲,不下於練了一整天的劍--染紅霞這才發現自己全然想錯了,不由大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