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2(1 / 2)

查出逄宮承接過大跋難陀寺湛光和尚的秘託,甚至連如何使蓮台崩塌的方法亦了如指掌;接下來,只要暗示「姑射」征用蓮台即可。

而征用蓮台是老人自己的主意。

當時遲鳳鈞列了幾個能支援論法大會的寺院建築,是他從中選了大跋難陀寺,無論誰來,結果恐怕都是一樣。

遲鳳鈞暗示過他,或者在他決斷之際有過什么推波助瀾的舉動么?老人仔細回想,並未找到足以支持懷疑的印象。

這不足以洗清遲鳳鈞的嫌疑。

但,說不定這便是「幕後之人」的盤算,讓老人開始懷疑起身邊的每一個人,認為自己已窮途末路,然後被bī著賭上一切,豁命一擊……那你就錯了,「權輿」。

在做為「古木鳶」之前,我先是武烈帝的股肱、鯤鵬學府的最後明宗、威震東洲的兩大軍師之一,異人此世唯一的智謀之傳、被稱作「龍蟠」的男子,不是能用熾焰驚響任意驅策的傷獸!拿出你的敬意來,然後,我會給你一個屈膝俯首的機會,讓你明白自己惹上了什么樣的對手!「接下來,你的任務就是留在這里,等待機會。

」「等待機會……做什么?」遲鳳鈞有些茫然。

老人沒有回答,從懷里取出一只錦囊。

「慕容柔會持續擾亂你的意志,一點一滴瓦解你之醒睡、飢飽、寒暖、張馳等感知,使你無法思考;到最後,無論他問什么,你都將如實回答,等驚覺時話已出口,無可挽回。

」遲鳳鈞「骨碌」地吞了口唾沫,背脊發涼。

老人的話幽如鬼魅,然而經過連日光景,他毫不懷疑慕容有此能耐。

囊中所貯,想是鶴頂紅一類的劇毒罷?走到這一步,這是唯一能守住秘密的辦法,老人沒趁今夜會面親自滅口,已足見情份。

「屬下已有覺悟。

」他定了定神,正欲拿取,老人手腕一收,復將錦囊握入掌中。

「這囊里裝的,足以使你開脫一切罪責,從你加入「姑射」起,我便為你備好了這條脫身計,你看一眼就能明白。

」「脫……脫身之計?」「你該不會以為,我從沒想過「姑射」失敗時,要如何善後吧?」遲鳳鈞一直認為那個答案應該是「一死而已」。

誰會為一群抱著死志的既死之人預留後路?「倘若我願意,隨時能讓你們任一個人全身而退。

即使是現在依然如此。

」老人輕描淡寫,卻比教千軍萬馬齊列眼前,更令遲鳳鈞震撼。

(一切……仍在他的算計中!)──這便是東洲首智、武烈帝麾下第一軍師的能為!他不由得挺直了背脊,忍著頭皮陣陣發麻,肅然道:「請主人交付任務。

」老人微眯的銳目里迸出一絲激賞。

「我已教過你應付慕容柔的手段,你要持續抵抗他那些無聊細瑣的小花巧,直到被一舉突破,再無法堅持。

這個過程不會太舒服,你要做好准備。

」好不容易恢復的信心須臾間又被動搖。

「無法堅持……那之後呢?屬下該當如何?」遲鳳鈞瞠目結舌。

老人一笑。

「把一切都告訴他。

」◇◇◇耿照終究沒告訴染紅霞,何以她會是整件妖刀yīn謀中,已知的最大破綻;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在於染紅霞並沒有打破沙鍋璺到底。

那夜談話至此,飽餐後的濃重睡意襲上了女郎嬌倦的身子,她捏著耿照的衣角枕著肩,應答隨著慢慢闔上的彎睫益發含糊,散亂的單詞逐漸變成毫無意義的咕噥,被情郎輕放在腿上,蜷著嬌軀沉沉睡去,睡到翌日午後方才起身,似忘了前夜談話的後半段。

耿照不欲打擾她休養,自未再提。

染紅霞長年練武,本就十分壯健,復有蠶娘秘授的天覆神功,在地宮中待得兩日,元氣已大見起色。

地宮中無柴薪可生火,自非療養之地。

耿照見她恢復些許氣力,手掌按住玉人背門,以碧火真氣刺激天覆功運轉,在沉入水瀑前臂圍一緊,將她玲瓏浮凸的胴體擁入懷中,低頭堵住柔軟的chún瓣,不住度入氣息,摟著她潛過千鈞瀑簾,一口氣泅至潭邊。

染紅霞雙目緊閉,掛著水珠的面龐彤勝棲霞,一向剛健婀娜、緊綳如百煉的薄鋼,柔韌而富彈性的身子,此際卻溫軟如綿,小鳥般偎在他懷里,仿佛全身都沒了力氣。

耿照松開她的櫻chún,心底隱有幾分不舍,只覺懷中玉人渾身火燙,非比尋常,直覺她並非身子不適,強抑著xiōng膛里的鼓動,抄著她的膝彎橫抱而起。

染紅霞「嚶」的細聲嬌呼,卻未睜眼,依舊卧於他肌肉賁起的赤裸xiōng前,將滾燙的小臉埋入頸窩。

耿照行至水潭附近的小屋,起腳「砰!」踢開蓬門,屋外鮮濃的草青水氣隨風卷入,陽光被兩人身形所遮,只余滿室深幽,剎那間竟生出合巹交杯後、擁美入洞房之感。

如非掛念她創傷未復,直想分開那雙修長筆直的玉腿,再痛嘗她誘人的嬌軀幾回。

總算他一力把持,未做出什么沖動之舉,將女郎濕衣除去,細細擦干身子,小心放在干草鋪就的榻墊上,調整她螓首枕處的疊衣,覆上外袍保暖。

「紅兒,」他踞於草墊旁,伸手理她濕濡的發鬢,嘆息道:「將來咱們洞房花燭時,我還想這般抱你。

」染紅霞玉頰酡紅,兀自閉目,不欲與他相對;姣好的chún抿忽地一勾,露出促狹似的狡黠神氣,佯嗔道:「你才不想抱我。

你想對我做很無禮的事,而且很……很下流。

」忍俊不住,依舊緊閉美眸,仿佛這樣就能自外於他「無禮下流」的想像,負氣似的模樣益發可人,成熟的胴體洋溢著懷春少女般的誘人風情。

耿照口干舌燥,腹下仿佛燒著熊熊烈火。

他渾身上下僅余一條貼身的犢鼻褲,胯間怒龍昂起,似將擠裂而出;回過神時,一只手已探入充作被褥的外袍底下,滾燙的掌心熨上女郎光裸的腰肢。

染紅霞渾身劇顫,似被燒紅的烙鐵所灼,身子一彈,本能往榻里瑟縮,chún間迸出一短聲驚叫,又像連自己也嚇一跳似的抿住,一雙翦水瞳眸睜得晶亮,透著不假思索的驚恐。

這就是他留在紅兒身上的痕跡,耿照想。

他們都以為、或由衷希望那已經過去了,其實並沒有這么容易。

染紅霞回過神來,一瞬間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向後縮退的動作硬生生止住,似想開口安慰或解釋什么,但也只動了動,環著外袍的雙手緊掩著xiōng,裸背依舊靠著夯土牆,泫然欲泣的表情一現而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奇異的緊綳。

耿照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必定非常可怕,就像被獵矛貫穿的野獸,迸出的嘶吼最是嚇人。

他松開拳頭,卻想不起自己何時攢緊五指,將動作放輕,慢慢自草墊邊起身,退向門口。

「我不是……」開口才發現喉音喑啞。

染紅霞卻搶先截住話頭,盡管仍帶一絲難抑的驚顫。

「我知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

」她勉強擠出一抹微笑,蒼白得令他想落淚。

「等我好了……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