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5(1 / 2)

只能用男人的陽具練功啦。

」她口中的「玉具」,乃采擷希罕的萬年寒玉制成,其質玄異,極是養yīn。

這種寒玉對修練腹嬰功的裨益甚大,天羅香遂覓巧手匠人,將寒玉碾成拇指粗細、長近四寸,形如男子陽物的輔器,教內皆以「玉具」呼之。

玉具天生神異,通體瑩潤不說,還會沁出滋潤的石露。

女子蹲坐其上,以尖端抵住玉門徐徐坐下,石露使洞口的那圈薄膜變得奇軟奇綿,像化開了似的,容納玉具全入而不壞貞cào,不但滋養元yīn,更能以完璧之身修習媚術,實是女功的無上聖品。

然而萬年寒玉數量稀少,玉具有限,自lún不到外四部使用。

如盈yòu玉、孟庭殊等菁英,自小便是坐玉具練的內功,毋須犧牲完璧汲取男子元陽,武功已凌駕同齡的外四部諸女。

外四部無此良器,像郁小娥這樣的少女早早即拋棄處女身,以媚術做為主要武器,雙修什么的倒還是其次。

以她們修為之低下,找的對象內功太高吸不了,能吸到手的又腹笥有限,還不如原始的肉體頂用,久而久之,便成「外四部jīng於媚術,內四部武藝高強」之勢。

兩邊互不待見,亦與長久以來分配不均的陋習脫不了干系,故被郁小娥拿來說事。

盈yòu玉未料她如此直白,不由得脹紅俏臉,怒道:「無恥!你……你yín盪!」「你這一罵可罵盡了本門列位先賢。

」郁小娥笑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練得不是腹嬰功、不用靠雙修蛻變功體,一輩子都不打算給男人碰一碰似的。

你是水月停軒的賊尼,還是觀海天門的道姑?」盈yòu玉自知失言,嘴上卻不肯示弱,怒道:「我等內四部與男子交合,須經姥姥考核批准,若非忠誠勤勉、功勛卓著,等閑還沒這個機會!雙修之對象,更是教門jīng挑細選,yīn陽和合、水火相濟,無不講究,才能使功體蛻增,如蝶蛹化!豈是與你一般不知羞恥,專找那些個低三下四的土匪野合!」「……說得好!」郁小娥拍手叫絕,露出佩服的表情。

「要是姥姥再休養個一年半載的沒消沒息,你盈代使還能不找個男人來要好,就當是我郁小娥犯渾,我給你磕三個響頭認錯,叫你一聲祖nǎinǎi。

」她笑得不懷好意:「盈yòu玉,你也快二十了罷?練了十幾年的玄yīn內功,不要錢似的大啖滋yīn補葯,又用上玉具那種厲害的玩意……嘖嘖,好不容易撐到二十歲這個關頭,遇上一個元陽雄烈的好男人你可美啦,吸干他一身的純陽內力,順利地蛻增功體,從此內力翻個幾翻,變成真正的高手,這可是咱們外四部作夢都不敢想的好事啊!」盈yòu玉知她沒安什么好心,聽這話時卻不覺一凜,觸動了心底的隱憂。

內四部的菁英們享盡資源,極力修練純yīn功體,就是為了在大成之時奪取足以匹配的男子元陽,使yīn陽交泰,內力突飛猛進,才能駕馭《天羅經》里的絕學。

然而天地造化,孤yīn不長,這種極度修練yīn功的方法並非毫無風險,相反的,在與男子交合、奪取陽功之前,yīn功練得越強,越容易受其反噬,必須適時補充陽氣,方能持盈保泰。

為此之故,谷外各分舵經常劫持年輕力壯、健康俊美的童貞少年,送入半琴天宮,由姥姥從中挑選出合適的,以其陽jīng為少女們補充陽氣。

郁小娥見她神色有異,趁熱打鐵,正色道:「駱天龍那種騙三歲小孩的白痴故事,只合去蒙那些個jīng液上腦的土匪頭子。

說白了,谷外的男人就同jī豬牛羊沒兩樣,養肥了就該洗剝落肚,不吃好了長膘,養牲口做甚?」盈yòu玉長到這么大,還不曾這般赤裸裸地與人談論這事。

半琴天宮里的教使乃至護法雖都經過這一段,卻不是誰都愛拿出來說。

據說外四部在這方面開放許多,但盈yòu玉從小便是菁英中的菁英,自是無緣得聽。

她心思飛轉,一時有些紊亂,不覺喃喃:「你這身功力……便是這么來的么?從那些……那些人身上汲取而來,能追上我們多年苦修?」郁小娥微微一怔,突然會意:原來她將自己擋住那一腳的「解蚹蜩翼爪」,誤以為是運氣護體一類的內家功夫,故意不說破,神神秘秘一笑:「也不是哪個都行的。

像那方兆熊生如熊般,指不定是外強中干的貨色,不試一試怎么知道?也有天生元陽豐沛、極是補人的,像我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忽然閉口。

這突兀的動作自逃不過盈yòu玉的眼睛。

她回過神來,不動聲色,冷然道:「你做這些事,不怕姥姥或門主哪天突然回來,治你個欺師滅祖的死罪么?還是你就這么有把握,姥姥決計不會出現在我們面前?」「套話就不必了,盈yòu玉。

你也不是蠢人,怎就這么想不開?」郁小娥冷笑:「有實力才能守護教門,這點姥姥比誰都清楚,她一直就是這么做。

我現在做的或與既往不同,但從未偏離姥姥的宗旨:持續不斷地積累實力,不惜一切代價。

等姥姥回來,且看她是懲罰你還是懲罰我?」她其實並不記得對話是怎么結束,又是由誰結束的。

郁小娥的話一直回盪在她腦海里,比那賊賤丫突然擁有足與自己匹敵、甚至猶有過之的功力,更讓盈yòu玉感到震撼。

這是她初次覺得自己敗給了一個外四部養出的娼妓──在她看來,她們甚至不能算是天羅香的一份子,不過是打著教門旗號沾沾光、背地里以齷齪yín行招致惡名的婢仆罷了。

有這些人,「天羅香」在黑白兩道間永遠無法擺脫妓館娼寮的印象,走到哪兒都被人看不起。

──她憑什么這般振振有詞,儼然以姥姥的後繼者自居?明明……明明我才是姥姥的直傳弟子啊!盈yòu玉拖著疲憊的步伐,越過一重又一重的庭院月門,匾上書有「定勢如恆」四字的漢白玉牌坊已近在眼前。

冷鑪谷內的分布,像是月亮四周環繞著八顆星辰,慧觀定止四部在一邊,玄元章華四部則在另一邊;走出定字部,逕行穿過中央的半琴天宮,是回到章字部分壇的捷徑。

但現在的她並不想去那里。

原本她們打的主意,是請方蘭輕方護法作主,自百里外的昌義分舵調回另一名同為定字部出身的主事,迅雷不及掩耳撤換郁小娥,以防她日益猖狂,擅引外人入谷。

可惜方護法在寫下手諭前即已斷氣,盈yòu玉帶著壞消息回來,本想先制住郁小娥、拿下定字部再做打算,沒想到連武力上都沒占著便宜,滿盤皆空。

天羅香最後一名能主持大局的耆宿已逝,沒人知道門主去了哪里,沒人知道姥姥是死是活,冷鑪谷由此刻起再無權威秩序可言,隨時可能發生動亂。

而她不管是武功、器量,乃至判斷局勢的目光與決絕,通通輸給了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郁小娥,簡直愧對姥姥十數年來的心血栽培。

「……有實力的人才能守護教門,姥姥比誰都要清楚。

」不斷積累實力,不惜一切代價。

這才是姥姥的傳人該做的事!盈yòu玉停下腳步,余暉將影子長長地投在身前,孤獨而寥落。

定字部分壇的院落沒見有人走動,四處悄靜靜的,興許是郁小娥下了嚴令,不讓女郎們任意出入,以免撞破自家代使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