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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逸出視界。

自梁頂現身的不速之客正欲追趕,背後銳風已至,bī得來人轉身「鏗鏗鏗」連撥帶轉,擋下一lúnbī命疾刺,堪堪架住盈yòu玉那不按牌理出牌的奇詭劍招,低喝:「yòu玉,是我!」盈yòu玉看清她一身魚皮水靠,烏紗遮面、身段苗條,不是蘇合薰是誰?不由睜大杏眼,失聲道:「你……監視我!誰讓你這般胡來?是郁小娥么?」想到連日行yín的模樣都教她瞧了去,羞怒交迸,光滑細致的蜜色小臉脹得通紅,一霎間居然動了殺人的念頭。

蘇合薰不知她心中糾結,長杖一推,解了僵持,只撂一句:「先拿jiān細,少時再說!」轉身便要掠出門去。

盈yòu玉閃過無數念頭,還未理出一條清楚思路,身子已自生反應,唰唰唰連環三劍,逕取蘇合薰背門!蘇合薰頸背汗毛直豎,料不到盈yòu玉竟痛下殺手,總算她應變快絕,揮杖連盪兩著,第三劍卻突入臂間,杖長勢老不利回防,眼看避無可避,盈yòu玉忽一踉蹌,軟軟癱倒;身後一人補上位,單掌劈出,卻是本該在榻上的貂豬!蘇合薰身子一矮,摟著栽倒的盈yòu玉滾向內室,地躺身法輕逾貓撲,貼地似未觸地,有如霧漸雲沾,難以捉摸,與天羅香嫡傳「懸網游牆」身法渺不相涉,一望即知。

耿照躍過二姝頭頂,落足檻外,扶起倚牆喘息的黃纓,視線不離房里的黑衣女郎,低聲問:「沒事罷?」黃纓面色白慘,高聳的豪乳隨劇喘上下起伏,掀起連天乳浪,雙手撮拳抵緊虎口,指縫間不住滲出鮮血,強笑道:「沒事,疼而已。

你給我揍她幾下消消氣,殺了更好。

」耿照摸摸她發頂,寵溺一笑。

「消氣無妨,不宜殺人。

」大步回房,信手自屏風架上取了件不知是什么的衣布圍住下身,直視著烏紗裹面的苗條女郎,沉聲道:「我等了你幾天,只知有人窺視,卻不知藏身何處。

按說夾層若在地板下,床榻四腳接地,我該聽得一清二楚才是;若藏於四壁,視界有限,不能盡窺全豹。

想來想去,也只能在梁頂了。

」黃纓隨後而入,虎口裂創已用撕下的薄紗胡亂裹起,拳肘相輔掩上門扉,以盈yòu玉的鑲銅花梨木鞘作閂,牢牢chā上。

這回,沒了那條預先做過手腳的橫閂,無論想出去或進來,都得先拔出劍鞘才行。

蘇合薰掖著xué道被制的盈yòu玉,才發現自己入的是一個局。

在她出任領路使前,早對這片樓宇中錯綜復雜的暗道了若指掌,所學的「古雲黃蒿步」更是為在狹小相連的空間中無聲來去、特別修改增益而成,於實戰並無大用,她仍費盡苦心鑽研修練,未曾有一絲懈怠。

多年來她行於教使、長老們的頭頂身側,化吐納為雲流,凝心搏如遺墟,起卧不分動靜,無有死生……從沒有人發現過她。

縱有生疑者,也不信周圍始終有雙眼睛在監視、在觀察,無日無夜,未有一刻稍稍歇止。

冷鑪禁道的「黑蜘蛛」們,之所以破格接受一位如此年輕、看似塵緣未斷,還有大好前程的妙齡女郎披上黑衣,蘇合薰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擁有這種寂然無聲、宛若流雲揮散的奇異特質的緣故。

(為何這名谷外的男子,竟能察覺我的存在?)若非碧火功出了點小問題,耿照早該把那雙於暗處窺視的「眼睛」給揪出來。

自得到盈yòu玉寶貴的處子元yīn,碧火神功恢復至「一陽初動」的狀態,按說內息應源源不絕,以一貫的驚人速度修補真元,回復功力。

誰知耿照的丹田像是破了洞的容器,明明碧火功作用歷歷,真氣卻不知漏往何處,仿佛憑空消失了似的,真元始終虛弱不堪,功力未見起色,只比蘇醒之初略好一些,行走說話雖無影響,較之往日神奇的恢復速度,相差不可以道里計。

耿照以為是受創太深,能保住性命已屬萬幸,功力能不能盡復舊觀尚在未定之天,毋須cào之過急,仍教黃纓看出不對勁;禁不住她軟磨硬泡,只得和盤托出。

小黃纓一聽那還了得,不由分說,用盡法子拐騙盈yòu玉「臨幸」貂豬,要給耿照「補補身子」。

怪的是:以盈yòu玉元yīn之滋補豐潤,縱使耿照逆運天羅采心訣采得她欲仙欲死,幾度昏厥,收效卻十分有限——也不能說效果不彰,而是不管汲取的功力多么jīng純,最終全都無聲無息消失一空,采補也好雙修也罷,所得通通留不住,連耿照自己,也說不准功力到底去了哪里。

「你這是鼠妖附了身,坐吃山空,天下無糧!」黃纓難得一臉嚴肅,完全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

耿照聞言失笑,後腦勺卻挨了她軟軟嫩嫩的小手一記,趕緊正襟危坐,不敢再對「鼠妖附身」一說表示意見。

「我們家鄉遇到這事,老人家說只有一個辦法,殺人獻祭,又叫「灰毛王爺娶親」。

」少女沉吟半晌,雙掌一擊:「你就爽快點,一股腦兒吸死盈yòu玉罷,我伺候她也伺候得有些煩啦。

待她美得翻起白眼、渾身哆嗦之際,突然被你吸成了一團膿血!這當兒感天動地,說不定你的功力便恢……哎喲!」耿照扇她後腦勺一記。

「怎么水月停軒也教妖術道法?你啊,胡言亂語,不知所謂!」「……人家擔心你嘛!」黃纓雙手抱頭,眼角眨巴眨巴地擠著淚。

仿效「灰毛王爺娶親」活人獻祭吸干盈yòu玉的事,到這兒就算完了。

盡管黃纓一直虎視眈眈伺機而動,想拿孟庭殊給耿照「補上一補」,但孟代使著實太jīng太狠太能把持,一點餡兒都不露,黃纓苦無下手的機會,直到耿照告訴她「有人監視我們」。

「……現在么?」黃纓悚然一驚,不由得壓低聲音,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住亂瞟。

「至少剛剛還是。

現下似乎沒有啦。

」耿照安慰她:「這人不僅躲著咱們,也躲著其他人,否則盈姑娘早知道咱們串謀誆了她。

」黃纓一想也是。

她與耿照經常背著盈yòu玉閑聊打鬧,要是躲在暗處窺視的鼠輩與盈yòu玉是一邊的,這會兒早該東窗事發了。

就憑盈yòu玉那點城府,在她面前形同赤裸,什么心思也藏不住,黃纓確信自己還未露出馬腳,稍稍放下心來。

「是她們的對頭?」「那人對環境太熟了,說不過去。

」耿照沉吟:「也可能是暗中保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