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9(1 / 2)

只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母親與妹子安全得很,毋須掛懷。

過了今夜,世上再無金環谷,十九娘自顧無暇,豈能再傷害你家眷屬?」◇◇◇荒山,野谷,夜幕。

隔著層層樹影望去,金環谷中璀璨的燈火明明滅滅,虛實掩映,霧濛濛的光暈似乎浮在整座山谷之上,卻又被驟起的大風與淒厲的鳥鳴撕成片片,剎那間竟如秋燐點點,說不出的寒凜。

夜已降臨,通道上的車馬卻稀稀落落,也許今日天暗得早,尋歡的貴客們還未起身梳洗,遑論入谷銷金。

馳道東南側的一座小丘上,兩條裹著黑衣的嬌娜身影正伏在長草樹叢間,居高臨下俯視谷內動靜,從這里能一一望見入谷的行人車馬,就著谷內的明如白晝,甚至看得見建築物上的飛檐畫棟。

以監視而言,此間堪稱絕佳之所在,縱使金環谷三面是山,也未必能再找到一處如這般四面照拂、纖毫俱收的好地方。

埋伏窺視的兩名女子,皆是豐臀盛乳、腰腴腿直的傲人身段,被魚皮密扣的緊身夜行衣一襯,更是窈窕緊致,美不勝收。

身量較高的一位雙腿極長,臀股圓而緊俏,充滿彈性,行動間褲布不住鼓出緊綳的肌束線條,既有婦人之腴,又透著少女風情,若非其年韶稚、芳華正茂,便是長年守貞,少經人事,留住了最後一抹驕人青春。

另一位卻是腴潤更甚,飽滿的酥xiōng幾欲鼓爆黑衣,溢出襟口。

興許是不堪xiōng前負荷,她趴上土壘向下眺望時,竟把一雙雪兔般的渾圓玉乳擱在壘垣邊上,綿軟的乳肉壓成兩團腴面,似乎陷於土中,又像被壘緣壓擠變形,令人不忍移目,直想一探究竟。

長腿女郎看不過眼,和聲道:「你若累了,先歇會兒不妨,這兒有我呢!」出口才覺不妥,以她倆的關系,並無說這等體己話的余裕,聽在對方耳里怕是彆扭得緊,又補一句:「我潛行都的丫頭們jīng明得很,有她們幫忙盯著,不會有什么錯漏的。

」臀乳豐腴的女子一擰葫腰,回頭嗤笑。

「你有這份閑心,多管管你的寶貝女兒罷。

本神君從小到大,幾時須你黑島之人,來管姑nǎinǎi怎么吃怎么睡,怎么趴怎么躺了?忒多事!」長腿女郎也不生氣,點了點頭。

「也是。

你一向比我們明白,我經常想:興許連薛老神君也沒你透徹,實lún不到我來cào這個心。

」葫腰女郎沒想到她姿態忒軟,知是有意相讓,無論動機為何,畢竟大不容易,抿嘴道:「你再讓我,便是看不起我啦。

漱玉節,吵架斗口,你幾時贏過我了?要你這般假大方!」這名身段傲人的夜行衣女子,自是符赤錦了。

身畔與之相偕的,則是帝窟宗主漱玉節。

在胡彥之的計畫里,帝窟四島兵分兩路:白、黃二島與他前往大雜院埋伏,以牽制翠十九娘一干人等;紅、黑二島負責監視金環谷,須趕在穀城鐵騎入谷拿人之前放出聲息,教狐異門的主心骨及時撤出──摧毀狐異門,自來非是胡彥之的目的,剝奪他們興風作浪的能力才是。

盡管「豺狗」、秘閣等主要戰力均未受損,失卻金環谷的金流與掩護,於鬼先生不啻迎頭痛擊,影響之甚,足以讓狐異門安分好一陣子,甚且令那撈什子七玄大會胎死腹中,斷去鬼先生一條yīn謀布計,損失不可謂不大。

須知鬼先生所圖,不是殺掉名單上幾個江湖人物這么簡單;真要如此,倒也好辦。

鬼先生想干的是大事,是統一派門、整合勢力,不管他真正想對付的是什么,過程中都必須疏通關節,應付各種需索,比起五帝窟游屍門的好手,鬼先生更需要錢。

雄厚的財富實力,才是他恃以投入爭霸游戲的資本。

十九娘不是空著雙手、於荒山野嶺間造出這片堂皇富麗,在此之前,狐異門暗中攢足資本,教她錢滾錢、利滾利,加速計畫的推行──自有金環谷後,狐異門的活動明顯活絡了起來,即為鐵證。

老胡的目標非人,自始至終,針對的都是金環谷的物業。

剷掉這頭下金蛋的母jī,比清光狐異門余眾更令鬼先生頭疼,如此一來,又可免於與父親的舊部直面沖突,減少流血傷亡,算得上是面面俱到,兩盡其妙。

但他不敢小覷鬼先生的能耐,金環谷若能連根拔起,狐異門的財庫捉襟見肘,七玄大會胎死腹中,自然是最好;如若不能,須盡力勸服五帝窟、天羅香等七玄勢力,切莫隨之起舞;要是勸不下,則應搶在鬼先生之前,結成反狐異門之盟,令他在會中施展不開,所圖盡皆落空。

要將五帝窟納入這三階段的連環布局中,今夜可說至關重要。

符赤錦的面子再大,也只能教薛、何二島神君折返越浦,胡彥之須向五帝窟眾人證明鬼先生野心昭昭,圖謀不軌,才能進一步促使他們考慮同盟,以完成對狐異門的防堵包圍。

漱玉節在谷外布下潛行都的監視網,甚至親蒞前線,正為一睹「證據」夠不夠份量,是否足以為此改變立場,堅拒鬼先生拋出的香餌──離山的三位帝門首腦當中,只她於血河盪當夜見識過妖刀離垢之威,那般駭人的破壞力若被用來對付五帝窟,該要如何抵擋?用於五島之內,就算黃、白、青、赤四家聯手,亦如蚍蜉撼大樹,帝座誰屬,從此再無懸念……「你每回露出那樣的眼神,」回過神來,才見符赤錦瞇著一雙水汪汪的嬌媚杏眼,似笑非笑的神情格外勾人。

「便是心里正打著壞主意。

我老覺得奇怪,怎地jīng明狡猾如你,卻留著偌大軟肋,教人一眼就瞧明白了?」漱玉節心中微凜,好在覆面黑巾遮去大半張臉孔,料她不致生了雙穿牆天眼,好整以暇,怡然笑道:「人要真這么容易看穿,倒也省事多了。

我便轉著壞心思,也不會教你知曉的。

」「那就是真有其事了。

」寶寶錦兒輕嘆著,搖頭苦笑。

「我真不明白,誰做宗主還不是一樣?難道坐上大位,日子便不用過了么?岳宸風那狗賊尚在時,忒苦的日子大伙也一塊兒捱過啦,這當口自家人爭斗,不嫌太早了么?」漱玉節淡淡一笑。

「我不欲爭斗,可旁人未必便放過了我。

」「這回可是你先找的事。

」符赤錦提醒她。

「你那寶貝女兒活脫脫一闖禍jīng,楚嘯舟給她害得還不夠慘么?你不把她帶在身邊看緊便罷,連夜派她趕回水神島,是打算乘虛抄家呢,還是布置殺局?」「你們都是這樣看的么?」漱玉節的聲音悶悶的,居然有一抹難言的苦澀。

符赤錦聳了聳渾圓腴潤的香肩。

「要不你告訴我,該怎么看才能明白,你這么做的意義何在。

」「我沒讓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