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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兒這才會過意來,開心得不得了,簡直像自己當了盟主似的,只差沒手舞足蹈,轉念一想:「不對,雖說本座以男兒身示人,但小和尙一句也沒提到我,好沒良心。

以為我很希罕么?哼!」干咳兩聲,裝模作樣道:「本座代表集惡道,原則贊成。

盟主嘛,應當展現誠意,一一拜訪我等七玄首腦,探問輿情……嘻……才有個做頭兒的樣子,咳咳。

」想起今夜小和尙敲門進房的模樣,雪膩的腿心里已濕得一塌糊塗,須得並緊大腿才不致出丑。

眼見各派心念一同,均無異議,蚳狩雲不顧塔上少年面露為難,以眼色示意雪艷青,領眾人齊齊拜倒,朗聲道:「我等道宗七玄,拜見盟主!」(第三十七卷完)卷卅八:狡狐絕計內容簡介:『唰』的一聲,明棧雪解開xiōng口系結,綴著紅綠花的米色緞裙應聲滑落,上身的蛋青色紗襦大敞著,耿照發現她連抹xiōng也沒穿,雪肌在晃搖的豆焰中看來,帶著一抹月華幽蒼,起伏的光影映出絲滑般的結實肌束。

「乖乖的,別驚動了隔壁……」女郎膝掌交錯,白皙的胴體爬出絲緞衣甬,如一頭優雅的雪豹,由榻尾款擺而近。

「壞蛋!想我不?」第百九二折、換骨脫胎,天蠶冰覆背著兄長踽踽行於甬道,胡彥之心中百感交集。

鶴著衣擇徒謹愼,並不隨便散葉開枝,他yòu時在眞鵠山學藝,雖貴為掌教的親傳,卻無嫡系親厚的師兄弟照拂,常被成群結黨的他觀弟子欺侮,養成了胡大爺日後獨來獨往、好替人打抱不平的脾性,始終堅持與弱者站在一邊。

小胡彥之挨了揍,從不向牛鼻子師父告狀,反借故在外游盪,往往要拖過齋堂結齋、乃至全觀熄滅燈燭之後,才悄悄溜回竹廬。

只是牛鼻子師父仿佛有天眼通天心通,明明平日也不怎么管他,偏生這時,總會在房里廳上持卷坐等,幾上擱著清水棉巾跌打酒,一派悠閑自若。

鼻青臉腫的男童在窗外徘徊半晌,扔石砸牖、聲東擊西,裝過了貓嗚梟啼耗子娶親,都支不走身形微佝的高大道人,眼看是躲不過了,才死了心推門而入,頗有引頸就戮、慷慨赴義的氣魄。

「師父給你報仇,好不?」牛鼻子師父蘸著跌打酒給他揉瘀,小胡彥之本想充好漢,撐不過三兩下,疼得咖哇亂叫,擠眉弄眼。

「別吧,挨揍夠丟人的了,怕別人不知道,專程到朝會上說幺?你也老大不小了,揪著一把胡子打人家小道僮pì股,能看幺?小心給人逮著借口,把你從掌教的位子上攆下來,你臉皮厚倒是無所謂,我還想做人哪。

」男童撇了撇小嘴,一臉老氣橫秋,教人看了又氣又好笑。

初老的微拘道人點頭稱是,頗為受教的模樣。

「要是……他們改天又欺侮你,那該怎么辦?」男童露出「不是吧你」的表情,誇張地挑起眉毛。

「什么改天?明天就來啦,你以為我每天日子怎么過的?我一個小孩子容易嘛我。

還有,他們是幾個人揍我一個,不是欺負我,別仗著交情老,下回再亂說我跟你急啊,口無遮攔丨?」「……有什么分別?」老道笑眯眯地給他推瘀,一點兒也不生氣。

「他們人多我只獨個兒,他們氣力大我年紀小,打不過就教人給打了,這叫做」揍「。

物什他們搶走了,以後我長大武功練好,總能搶回來,反正都是些小玩意兒,丟了就丟了,也沒甚了不起。

「但我說出的話、相信的事,便是打死老子,也決計不改口i?話說回來,他們也沒有打死人的膽量。

我就是挨了頓揍而已,誰能欺侮我?」男童揚眉一笑,有著超越這個年紀所應有、連大人也自愧不如的灑脫,便是鼻青臉腫,眉目之間的昂揚神氣,卻較平日俊秀的小臉更令人心折。

道人微微一怔,一會兒才低頭含笑,繼續給他推化瘀腫。

「那我就不多事啦。

他們這么渾,你別太欺負人家呀。

「「沒事!」男童瀟灑一揮手。

「一幫pì孩啥事不懂,老子不同他們計較。

」「只是說」老子「還是不好。

過兩年再說吧,嗯?先忍忍。

」「也行,是賣你一個面子啊。

」「眞是多謝了。

消夜我請吧?」其實哪有什么消夜?不過就是齋堂結齋前,牛鼻子師父叫人留的些許剩菜,再下兩碗白面拌點麻油,以免冷了糊成一團,最多就是讓廚房熄灶前再給他煮碗jī蛋豆腐湯。

管蔚的火工老道,對這個老讓掌教不能按時請齋、非捱到深夜才就著冷湯冷菜進食的小鬼極是光火,青帝觀於熄灶滅燭有嚴苛戒律,以免修道者囿於縉帛,疏於道心,而鶴著衣律己甚於律人,不敢為掌教壞了規矩,只得在灶燼中埋幾只白薯,灶上寫著「灰中無玉可成器,掌教琢罷且療飢」,筆走龍蛇,可見書時火氣沖天。

師徒倆滿面炭灰,從余燼里扒出熱騰騰的白薯,稀哩呼嚕邊吹邊食的情景,胡彥之至今猶記。

在眞鵠山的童年,他從不覺得苦,成年後想來,居然都是些令人捧腹不禁的畫面,雖然當時必也曾在心中偷偷寄望,有個能幫手打架的兄弟該多好。

挨揍也很悶啊!若兄長也能在眞鵠山長成,那就好了。

以他的資賦,說不定早繼承牛鼻子師父的衣缽……不,定連天門百觀也叫他一一說服,省了那些個無聊透頂的爭逐虞詐,於武功道術上,皆卓爾有成。

胡彥之雖離平望既久,琉璃佛子的大名總還聽過的,關於他辯倒央土、南陵一眾高僧的轟動事跡,放眼東洲怕少有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