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過後整個人放松下來的疲倦,有點愜意,又有點慵懶。
於是他把門鎖好以後就自顧自回卧室睡覺,反正茶末開不了門,跑不了。
一沾上床他很快就睡著了,這一覺無夢到天亮,休息的非常好。
所以一醒來整個人jīng神抖擻,心情bào好。
跳下床,光著腳走出去查看茶末。
一眼就看到沙發上卷的像毛毛蟲一般的茶末,還穿著他的外套。
這小丫頭,竟然在沙發上睡覺。
客廳空調比較涼,她又穿的不多,肯定要感冒。
看到茶幾上放著她的手機,老土的式樣,廉價的山寨機。
上面還貼著幾個惡俗的泡泡帖紙,幾個韓國字,一股土味。
不過他還是撈起那手機,給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過去。
記下了她的號碼後,他想了想,回到卧室抱了被子過來,給她蓋上。
剛蓋好,茶末就驚醒了。
在陌生的地方她壓根沒睡熟,睜開眼看到王海冰,茫然的問他。
「幾點了?」王海冰皺一下眉。
「6點一刻。
」「糟糕,得起床了,還要上班。
」茶末一下就跳起,立刻趕到一陣頭重腳輕,然後打了幾個噴嚏。
果然感冒了。
「上班?」王海冰不解。
「今天是早班,超市7點就要開門,員工6點半就要集合的。
」茶末抽抽鼻子說道。
「你都這樣了還上班?」「不上班干嘛?我昨天已經請過假,再請假就沒獎金了。
」王海冰沉默一下。
老實說,茶末在和他發生關系之後,第二天醒來還想著去上班,這令他不由對這個小姑娘高看一眼。
雖然她有點扭捏做作,但卻不像那些以為和自己上了床就釣上凱子爺的傻女人。
這倒是一個優點。
於是他拉起她。
「去洗個臉刷個牙,我送你去,不會遲到的。
」「啊?」茶末愣一下,但王海冰已經把她推進洗手間里。
等她梳洗完了,王海冰已經穿戴整齊等著。
她出來他就撈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帶她出門。
茶末也不客氣,准時上班比什么都重要。
在路過葯店的時候,王海冰打發她去買了感冒葯,然後當著他的面吃了。
路過粥店又買了份清淡的粥,讓她在車上吃完。
茶末工作的超市10分鍾車程就到了,匆匆吃了幾口粥,茶末就要下車。
「把粥拿著,到里面也可以吃,必須吃完。
」王海冰指著剩下的粥喝斥。
茶末不敢反抗,匆匆說聲謝謝,拎起袋子就往里跑。
早上人很少,所以也沒人注意到這輛刺目的黑色轎車停在超市門口。
王海冰看著她進去,這才調轉車頭離開。
茶末總算按時打卡,吸著鼻子在角落里喝粥。
同事們見了都一副了然的表情,昨天這姑娘臉色就難看,顯然正是因為感冒了。
於是也就沒安排她在前面站,而是在後面整理,干點稍微輕松的活,照顧一下。
中午的時候,收到王海冰的短信,提醒她按時吃葯。
茶末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這男人管她那么多干什么?王海冰也不知道自己干嘛那么jī婆特地發個短信過去提醒她吃葯,大概是今天心情特別好,所以日行一善,樂於助人。
超市的白班下午2點就放班,茶末昨晚上壓根沒睡好,堅持到下午已經整個人搖搖晃晃的。
同事小張見她這副樣子就開著小綿羊送她回家。
回到合租的地方,都顧不得洗把臉,她脫了衣服就鑽進被窩里,到頭就睡。
一直睡到第二天,情況才有所好轉。
感冒這東西吃葯也就緩解症狀,病程還是要一個星期。
不過年輕人到底體格好,抗得住,等到第四天茶末就差不多恢復了。
王海冰也沒來找她,她就又發揮鴕鳥jīng神,把這茬給拋在了腦後。
星期六剛好lún到她休息,正把積了四五天的衣服洗了洗,又收拾房間,放在床頭的手機就震動不停起來。
拿起一看,是個不認識的號碼。
以為是什么騙子電話,茶末想也沒想就掛掉,把手機扔下,繼續整理。
鈴聲停了半分鍾後又想起來,一看還是那個號碼。
皺了皺眉,她疑惑的接通。
「喂?」「為什么掛我電話?」「哎?你是誰?」「我是誰?我是王海冰!」「啊!王總!」「聽著,晚上等我來接你一起去吃飯。
」「什么?吃飯?不用了,我買了菜……」「讓你等著你就等著,啰嗦什么。
」「……」「你住哪里?我過去接你。
」「不用了,我……我自己坐公車好了。
我這兒是合租的,怕不方便。
」告訴他地址,那不是整個把自己給賣了,茶末急忙拒絕。
王海冰沉默一會。
「那給我個就近的地址去接你。
」茶末急忙給了他附近便利店的地址。
「好,手機別關,等我忙完了給你電話。
」「哦。
」茶末悶悶應了一聲。
等那頭王海冰掛了電話,她依然呆呆握著手機發愣。
這算什么?約會?開玩笑的吧。
第6章忙活了四五天,終於把手頭那件大case給搞定了,王海冰如釋重負心情很好,於是突發奇想要帶茶末出去吃飯,算是慶祝一下。
不過老實說掛掉電話以後他也有些猶豫,和茶末他攏共就見過三次面,每一次還都是迫不及待的發生關系。
她和他到底算什么關系呢?說朋友不是朋友,說情人不是情人,倒像是炮友。
真荒謬。
不過既然已經出口了也沒什么好後悔的,不過吃個飯而已嘛。
所以很快他就放下這件事,繼續工作。
茶末那邊也沒把這事放心上,大人物一時心血來cháo,她一個小角色還是聽過就算比較好。
但晚上同屋的小姐妹邀請她一起出去吃大排檔外加逛街,她還是拒絕了。
她到底還是怕王海冰,萬一他真來接她,怎么辦?同屋的小姐妹以為她是心疼錢,只是抱怨了幾句也就放過她。
等屋里人都走了,空盪盪只剩下她一個。
天色慢慢暗下去,星星月亮都上來了,王海冰的電話還是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