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是晴天霹靂一個。
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跌落深谷,現在才知道這谷底下還有一口深井,他這下是墜落井底,絕望到極點。
轉頭看去,那頭茶末被孟浩然擁在懷里,兩個人一人一只手覆在茶末的肚子上,四目相對深情款款。
他怎么剛才沒看出來,這眼神里除了男女之愛更有即將為人父母的聖潔光輝。
他輸了,徹底輸了。
面子里子乃至於孩子都輸了。
到了這個份上,他唯一剩下的除了可笑就在沒有其他。
他低著頭,抱著懷里的孩子,苦笑幾聲。
喉嚨干澀,無法回答孟老爺子的提問。
但孟老爺子還是要bī著他把話說出來,所以又問了一遍。
楚人美到底還有那么幾分傲氣和自負,掙扎著挺直腰板,咧嘴冷笑一聲。
「事到如今,我也無話可說。
我輸的心服口服,孩子的事是假的,我狂你們的。
但我不後悔,而且,我也不會給他們任何祝福。
」他冷冷說完,怨恨看向那對幸福的新人。
這一次,茶末沒有躲避他的目光。
而是一手撫著肚子一手握著孟浩然的手,勇敢的迎上他的目光。
她現在是妻子是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庭,她不會在後退和害怕。
「好,既然你不是來給新人祝福的。
那么不好意思,楚先生請你離開吧。
」老爺子一抬手,下逐客令。
孟浩然摟著茶末走到老爺子身後看向楚人美,老茶家的人也聚攏過來,圍在他們兩的身後瞪著楚人美。
在場的所有親朋好友也掉轉頭,看向楚人美。
這一切足以表明,這兒是兩個結合在一起的家族准備抵制共同的敵人。
楚人美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深深的看了茶末一眼,痛苦而渴望。
這一眼,他不是心狠手辣的黑社會頭子楚人美。
這一眼,他只是一個求愛而不得的痛苦男人。
但他依然是驕傲的自負的楚人美,他輸了,可他依然挺直腰板華麗麗的離開。
全場鴉雀無聲的目送這一行黑色車隊離開,直到墊起腳也看不見了,大家都依然不做聲也不吃菜不喝酒,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陣冷場。
幸好司儀主持人發揮起他們的作用來,招呼樂隊奏起歡快的樂曲,讓舞蹈隊也跳起舞來。
後面廚師們點著火繼續開炒,跑菜的也立刻忙碌起來。
一直不敢吭聲的各界領導也急忙簇擁這老首長回座,老茶家的娘舅姑嫂叔伯們也簇擁著茶家二老回座。
伴郎伴娘也趁機把兩位新人拉回了休息車里,休整一下。
賓客們也都紛紛舉筷舉杯,再次暢飲開吃。
剛才的鬧劇頃刻間就仿佛消失去了外太空,這兒一切如舊,一切安好。
只是每個賓客的眉眼之間,更多了幾分曖昧莫名的神情。
這老茶家嫁女兒,果然不同凡響吶。
**第69章老茶家的婚宴從早點一直要辦到晚上宵夜完,等茶末和孟浩然回到酒店豪華套房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兩個人折騰了一天累的什么似的,匆匆洗了個澡幫彼此吹干頭發之後躺在床上就入睡。
這就是洞房花燭夜,實在是無趣無聊無味到極點。
然而人生即如是,平平淡淡才是真。
第二天一大清早,茶末和孟浩然還身陷酣夢之中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驚醒。
茶末睡得迷糊還當是在自己閨房里,閉著眼伸手把被子往頭上一蒙,掩耳不聞。
旁邊睡著簇簇新的新郎官孟浩然,他也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醫院里有什么急事,皺皺眉,眼睛眯開一條縫,只夠隱約透點光其余什么也看不清。
手臂伸出,在床頭摸了摸,摸到電話拿起。
沙啞著懶懶不悅吐出一句。
「誰啊?」被子里的茶末聽到這聲誰啊,腦子里一個激靈,探出頭來,揉揉眼。
房間里光線昏暗,糊了眼她看的不那么真切。
孟浩然側著身背對著她,頭微微仰著,在聽電話。
「嗯,哦。
這樣啊。
這事我得和茶末說一聲,對,我們還沒起床。
哦,她還再睡,嗯,昨晚挺累的。
」聽對話猜不出是誰打來的電話,茶末估計不是自家父母就是自家公婆吧。
反正這些事都不必她cào心,只要有孟浩然在,她就可以高枕無憂。
昨晚上兩人睡得都跟死豬似的,別說什么浪漫激情,就是兩個溫情都欠奉。
現在睡飽了養足了jīng神,閑著沒事,她就窩在那兒自己給自己找樂。
眨眨眼,咬咬chún,蓬頭丐面睡眼朦朧的她就伸出手,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背。
孟浩然沒回頭,只是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背。
嘿,會動的,是真的。
茶末咧嘴一笑,在被子里動了動,又伸出手指,在他背上劃圈。
指尖下的肌肉蠕動一下,孟浩然回頭,眯著眼似笑非笑。
「別鬧。
」說完,轉回頭繼續聽電話。
「啊,不是,剛才不是和你說。
嗯嗯,還是來這里吧,對,酒店有個咖啡廳,環境不錯。
好,他沒意見就好。
對,主要方便小末。
她畢竟有孕在身,不好到處勞頓。
好,好,你們理解就好。
」茶末對電話毫無興趣,抿嘴一笑,整個人就跟一條毛毛蟲似的,刷刷刷的蠕動過來,湊到他背上貼住。
兩只手趁機包抄上他的細腰,往前面去攻擊。
孟浩然反手將她摟了摟,並將意圖偷偷溜進自己內褲里去的八爪魚拎出。
茶末在他背後不滿的扭了扭,兩坨日益豐滿的軟肉蠕動不已。
孟浩然忍不住回頭,伸手掩了掩話筒。
「別鬧,打電話呢。
」茶末嘟著嘴,一頭亂發如海藻,四肢就跟章魚腳似的緊緊纏著他,不說話只蠕動。
「你想干嘛?」孟浩然微微顰眉,面露不悅,端著。
茶末壓根不怕,撅著嘴,嬉皮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