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官。
「醫生看了你的身體,怎么樣了?」
嘴上一點不饒人,但是罵來罵去聽說何酒身體出問題了,才會這樣神神秘秘的圖求治療。
幻德爾加就忍不住多嘴詢問。
對於師父這樣無意識的示弱,何酒心里也是形容不了的難過。
然而自己已經是這幅樣子,沒有必要再把師父拉入泥潭里。
師父為他付出了這么多,就是何酒再沒良心也絕干不出毀掉幻德爾加一聲名譽的事情。
於是抬起還有些蒼白的臉微微笑著。
「嘿嘿……您說的對都怪我貪功冒進的,這大半年下來我滿身都是病痛。其實這段日子神神秘秘的,也是羞於見您和夜麒零師父。如今我不是躺在家里就是在軍營做事。
異尊會都還要讓您來替我操心……」
何酒越說越掩飾不住泛紅的眼眶。
看著自己的愛徒這愧疚的樣子,幻德爾加突忽心軟一句話重話都說不出來了。
何酒低著腦袋,撫摸著手心里打滾的小可憐。
幻德爾加直直看著何酒的頭頂。
「你小子還知道羞愧,還知道自己做錯了。我還真當你如今名聲響亮,覺得我這個師父沒資格干涉你了。身上有傷也不說,有病也自己扛著,要是有一天你要死了,你是不是還要讓別人帶著你的屍體來給為師認領?」
幻德爾加又是氣又是心疼。
本來訓斥的話語,現在聽起來反倒像是慈愛的埋怨。
「師父,那哪會兒?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徒弟能夠得到您的欣賞和喜愛,簡直就是從幾千年前修起的福氣。其實我就是內傷有點重,在加上在季迪亞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後來積勞成疾了,所以現在才搞得有點疑難雜症……
不過我已經找了專門的人給我看護,我沒事的師父……
就是當徒弟的一直把事都堆給您……」
「哦……原來你還知道你當徒弟的把事情都堆給師父做是不孝啊?我還當你都使喚慣了我,無所謂的。」
能夠聽到何酒這樣的坦白,幻德爾加心里的那點郁結總算是煙消雲散。
其實父子師徒之間哪里有什么仇怨。
都是有問題了,又別扭著不肯說清的誤會罷了。
之前幻德爾加一直生何酒的氣,也無非是覺得何酒隱瞞重要的身體情況不和自己說。
又一個人覺得自己是個異類,所以非要自己和自己鬧別扭。
但其實何酒認為自己異類的地方,在幻德爾加眼里那完全就是別人想要都沒有的天賦和優點。
大概這世上所有的大師都有護犢子這個毛病。
實際上,就算何酒真偶爾犯些小毛病壞脾氣,幻德爾加也覺得何酒優秀的無人可比。
何酒得到冠軍的時候,如果說誰最高興那其中肯定有幻德爾加。
所以在這樣一個疼愛徒弟的師父心里,若是何酒自己想開了,說明白了。
做師父的根本就不會真的去計較那些過錯。
何酒心里又何嘗不知道自己師父的想法。
所以嘴里說著早就想好的謊話,意圖做一個迷途知返的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