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4(1 / 2)

春水,融進張無忌的體內,從此合二為一,永不分離。

他感覺自己快要到達極限,兩條大腿打著顫,根部開始痙攣,他想叫張無忌讓開,可張著嘴一個字也叫不出。不一會兒,一股股水便沖將出來,盡數射在張無忌口中,他絲毫不嫌臟,一滴不漏地吃了個干凈。

宋青書半睜著眼,喘著粗氣,伸出一只手將張無忌拉起。高大健壯的身體罩了上來,溫暖的體溫和熟悉的氣息令他無比安心。他抬手抹去張無忌嘴角一抹白液,將指尖含入口中,「嘗嘗自己什么味兒。」

張無忌摟住宋青書的腰,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卻被他扳過頭來接吻。液的味道並不如何好,在他唇舌強制性的侵占下卻如口服的春葯一般,將二人的情欲催化得越加濃稠。

宋青書一只手探至張無忌胯下,不輕不重地摸了一把,意有所指地說道,「還是張教主的滋味更加銷魂。」

張無忌方才為宋青書吹簫,自己本就遲遲未曾發泄,又被意中人這樣觸碰,陽具更是脹痛難耐。所幸他的忍耐力平日在與宋青書誘惑與被誘惑的攻防戰中多少有了些長進,否則早就一泄如注,白白惹對方笑話一場。

他後背抵著牆,深吸了口氣,平復一下呼吸,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累不累?」

宋青書自然地靠在他身上,道,「有一點。」

「你中的毒雖然已解,終究傷身,我一會兒回去抓葯,給你調理調理。」

宋青書話語里隱隱有一絲笑意,「只給我一個人?」

張無忌聽出他的弦外之音,臉上不禁也露出笑容,「自然只顧你一個。」

宋青書故意擠兌他,「哦?張教主不是向來澤被天下,惠及蒼生么。」

「宋少俠又來取笑。」

「好罷,我不取笑你,我來扶危濟困,成不成?」宋青書說著,曲起右膝磨蹭張無忌的性器,「你這里,快不行了吧?」

張無忌呼吸一滯,汗都要下來了,「青書,別……」

宋青書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方才誰說要插到我射不出來為止?」

張無忌如實道,「我不想累著你。」

宋青書嗤了一聲,在張無忌耳旁吹了口熱氣。張無忌耳根被灼燒得直發燙,將摟在他腰里的手臂緊了緊,「青書,你,你好好地,別亂動。」另一只手伸入襠內,握住自己性器套弄。雖說軟玉溫香在懷,張無忌卻只想盡快射出來,好帶這難纏的祖宗回去。

只是宋青書若是聽了張無忌的話乖乖待著,那便不是宋青書了。「張教主越來越小家子氣,這有什么好遮掩的。怎么,怕我強要你?」說著不待張無忌攔阻便去拉扯他的褲帶,露出粗長的陽物,肉柱周身青筋凸出,龜頭飽脹,已呈亢奮之勢。

「自己用手有什么趣味,」宋青書將手伸至他的胯下,手指沒入濃密的毛發中,摩挲他陽莖的根部,「我里面又熱又緊,張教主當真不想插進來?」

他半倚在張無忌身上,見對方雙目微閉,緊咬牙關,一副深陷欲念又壓抑克制的模樣,忍不住湊上去吻他輕顫的嘴角,手掌愛撫他肌肉結實緊致的胸腹,輕聲誘道,「你方才只顧了我前面,可我後面穴里還是癢得不行,張教主,你管不管?」

眼前之人玉面薄唇,眉梢眼角盡是風流,張無忌哪里還說得出半個「不」字,他惡狠狠地把宋青書按倒在地上,「怎么管。」

宋青書發髻散亂地橫卧在地,赤裸的肌膚映襯在墨色的夜行衣上瑩白勝雪,雙腿大開,沖張無忌做了一個口型,分明是「干我」二字。

張無忌瞬間氣血翻騰,性器直挺挺地抵著宋青書的後穴,濕潤的龜頭將穴口塗抹得水光一片。宋青書剛泄了,身體正敏感,被張無忌一激,下半身都酥麻了,腰肢無意識地輕扭著,穴口難耐地開合,想要將緊貼著它的碩大龜頭一口吞入。

「快……快插進來。」他一只手掰開自己臀瓣,另一只手握住張無忌的陽具,急於將其往里送,仿佛再遲一分就要飢渴而死。

張無忌覺得自己尚未盡人亡就要先暴血而死了,他捉住宋青書的手,「青書,等一下。先要……先要把里面弄軟。」

宋青書此時極是不耐煩,單刀直入固然疼痛,但偶爾為之也未嘗不是情趣,更何況箭在弦上,哪里還顧得了這許多?可張無忌對此向來很固執,擴張潤滑的環節必不可少,漏了一環也不行。宋青書也著實佩服他,在欲火焚身的時候還能壓抑欲望,耐著性子完成又長又磨人的前戲,當真是男兒中的男兒。

此時手頭沒有潤滑的脂膏,一時權宜,便用體液替代,張無忌將一根手指插入宋青書後穴,雖然進入有些滯澀,但火熱的腸壁旋即將其裹住,蠕動著將手指吸緊。他又加了一根進去,尋到宋青書體內最敏感的地方,雙指微微曲起,指尖戳刺那要命的一點。

宋青書閉著眼睛,享受地喘息著。盡管手指論粗長均不如胯下陽物,抵著敏感點抽插仍是快感連連,這前戲又源於張無忌的體貼,自然更令他受用。他雙腿分得更開,腰部挺起,迎合對方手指的插干。

正當快感一波強過一波,漸漸侵蝕他的神智時,忽然聽到寶塔下遠遠地有聲音送上來,「小王爺,我對王爺一片赤膽忠心,天地可鑒。你若不信,我只好撞死在這石像前,以示清白了。」

萬安寺內原本鬧成一片,這幾句話卻蓋過了所有喧嘩聲,顯然是說話者用丹田之氣吐出,意在讓塔上之人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張無忌知道事情生變,自是不能再與宋青書纏綿下去,他深吸了口氣,將手指自宋青書體內小心抽出,卻聽得宋青書罵了一聲,「媽的,哪個王八蛋?!」

張無忌在明教與群豪相處,各地鄉罵都聽得慣了,卻是頭一回聽宋青書罵人,失笑之際,又生出些無奈,情熱之時被人硬生生打斷自然令人不快,但敢在這龍潭虎穴胡天胡地,也是他們過於托大。

他低頭在宋青書額前安撫地吻了吻,「是范右使。大約是韃子又回來了,叫咱們快走。」

宋青書勾著張無忌的脖子,修長的大腿纏上對方的腰,皺眉道,「不走。」

「青書,」張無忌哄勸道,「我回去好好陪你。」

「不走。」宋青書嘴上仍說著不走,終究還是坐起身來穿衣。張無忌已經將自己身上拾妥當,半跪在宋青書背後,為他重新挽好發髻。

宋青書猶自咬牙,「這領頭的韃子實在可惱,無端壞我好事,非宰了他不可。」

「范右使叫他『小王爺』,多半是那汝陽王的世子王保保。」張無忌打趣道,「青書,你若能殺了他,也是大功一件,到那時該叫你宋大俠了。」

宋青書不屑地哼了一聲,理了理衣襟,隔著窗戶往外探望,道,「人倒來得不少。」

張無忌也湊過來往下看了一眼,道,「若要將他們一舉殲滅,自是萬難,今晚我們只求脫身,改日再來尋這幫韃子們的晦氣。」說罷將手中白虹劍遞給宋青書,「你的劍被去了吧?」

宋青書也不與他客氣,接過寶劍,道,「我們先悄悄到得底層,再一塊兒沖出去。我走前門,你走塔後,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張無忌點頭應允。自他任明教教主以來,明教與各名門正派的關系漸漸有所緩和,卻也鮮少有什么往來合作。因而張無忌與宋青書兩人,還是頭一回同仇敵愾,並肩而戰。

兩人凝神屏氣,放輕腳步,一路到了底層。張無忌靠在前門邊,從懷里摸出兩根鐵尺一般的黑牌,正是明教聖火令。他扭過頭去,與宋青書對視一眼,二人心意相通,同時大喝一聲,躍出寶塔。

蒙古兵見死寂的寶塔內忽然躍出人來,先是一驚,又見不過區區二人,便又放下心來,再發現這二人武功高強,普通兵士紛紛大亂陣腳,毫無還手之力,任其沖殺。

刀光劍影之際,張無忌余光瞥見一名騎著高頭大馬的軍官,舉劍喝罵不休,知道那人就是王保保,心下不禁有些遺憾,終究機會難得。他舉起聖火令盪開一柄長槍,施展輕功,提氣又躍出三四丈遠。

此時忽然聽到背後一陣大嘩,他心中一凜,掛念宋青書安危,循著聲音回返過去。一見塔下情景,驚得幾乎靈魂出竅:宋青書雙足點在王保保馬背上,手中利劍已然穿透對方鎧甲,刺了他一個透心涼。不遠處的兵士紛紛搭弓射箭,要將這行刺世子的狂徒射落馬下。

張無忌心急如焚,顧不得什么聖物不聖物,將手中兩枚聖火令先後擲出,擋開七八支羽箭,卻終究有兩支扎入宋青書上身。待他趕到之時,堪堪來得及將受傷墜馬的宋青書接在懷中。

此時王保保斃命,蒙古兵亂成一團,張無忌心系宋青書傷勢,雙方均是無心戀戰。張無忌單手抱住宋青書,驚險地將包圍圈沖出一道口子,逃離萬安寺。

僥幸他的馬還在寺外的林子里,嘴里嚼著一根草打瞌睡。張無忌將宋青書小心翼翼地抱上馬背,共騎一乘。他不敢放馬跑得太快,只怕顛簸之余惡化宋青書的傷口。宋青書身中兩箭,居然還笑得出來,靠在張無忌胸前輕輕咳嗽,「張教主,叫一聲大俠來聽聽。」

「青書,你……你別說話,放松些,靠我身上。」張無忌一手摟住他,另一手捏著韁繩,手心里盡是汗。他少年時在蝴蝶谷養病,前來求蝴蝶谷主人胡青牛治病療傷之人不計其數,他也時常從旁協助一二,什么樣凶殘的傷勢都見得多了。平心而論,這兩箭雖然扎得深,但並未傷及宋青書的心肺要害,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張無忌只覺眼前所見是從未有過的驚心動魄,仿佛這兩箭扎在自己心上。

他繞了幾條彎道,揀小路走,將追兵遠遠甩開,回到分舵時已是天光大亮。張無忌當即取了清水金瘡葯等物給宋青書拔箭治傷,他手腳極快,片刻已將箭頭起出,傷口清洗上葯包裹一氣呵成。

宋青書躺在床上,雖然疼得臉色發白,尚有心情與張無忌開玩笑,「張教主,不,是張大夫,你醫術這么好,不如到武當來,這樣我們師兄弟平常有個頭疼發熱的,也不必下山尋醫了。我管吃管住管工錢,你看怎么樣?」

張無忌雙手浸在臉盆里,沾在手上的鮮血一絲一絲地化入清水中,看得他一時有些發怔,聽到宋青書的問話才回過神來,強打神笑道,「宋少俠出我多少工錢啊?」

他背對著宋青書,因而對方看不到他神情有異,續道,「一個月一吊錢。」

「這么少?」張無忌用傻愣愣的口氣說道,「那不成,一吊錢還不夠我給我媳婦買花戴。」

「你媳婦是誰?」

張無忌擦干凈手,走到床前坐下,在他額前摸了摸,低聲道,「我媳婦可是個大英雄。」

宋青書笑了笑,一只手放在他的大腿上,「那你為什么看起來不太高興。」

張無忌握住他的手,沉默片刻,道,「不消幾日,江湖上便會傳開你昨夜的事跡,我自然代為歡喜,甚至比我自己得了這功績更加歡喜;可看著你這一身傷,心里又……青書,我如今也想把你關起來了。」

「關起來不妨,還望張教主體諒我是病號,了鐵鏈刑具。」宋青書說笑了兩句,見張無忌始終郁郁,小指在他掌心刮了刮,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沖動?我只是覺得機會難得,值得一試。唉,是我太過自負了些,原以為能全身而退。」

「青書,你這份膽氣,我好生佩服。只是下一回,我必定與你一同進退,即便是搏命,那也沒什么可怕的。」

「是」宋青書拖長音調道,「我知道張大教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受傷。」

張無忌望著宋青書憔悴的臉色和胸前層層纏裹的白布,點了點頭,心里默默補充道,我更怕你受傷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

「過去還真沒受過這么重的傷,可別教爹爹他們知道了才好。」宋青書故意要引張無忌心疼,讓他無心多想其他,便示弱道,「傷口有些疼,你親親我。」

張無忌果然流露出關切的神情,小心避開他的傷處,低頭溫柔地吻他,為他的嘴唇添上一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