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鳶看到渠睿那氣的要死不活又拿韓路嶸沒轍的樣子, 內心默默為他點蠟。
不是我軍無能, 是敵方太強大。
她偏過腦袋,避開韓路嶸的手, 說:「你們忙自己的去,我要休息了,今天拍節目實在太累……」
說著, 她打了個哈欠, 滿臉的疲勞。
渠睿和韓路嶸都不想耽誤她休息, 便相繼離開房間。
走出病房門, 渠睿朝韓路嶸哼的一聲, 拂袖而去。
步速很快, 極有危機感。
韓路嶸眸光淡淡。他壓根沒把渠睿當做對手。
白鳶但凡對他有點意思, 兩人也不會這么多年還是朋友。
第二天一早,渠睿便安排工作人員來接白鳶出院,自己則在車上候著。
公事比私事更有說服力, 能讓臭丫頭甄別出孰輕孰重。
果然, 白鳶毫不猶豫的選擇跟工作人員離開,無視來接她的韓路嶸。
因為白鳶腿腳不便,渠睿特地准備了輪椅和房車,方便她上下。
渠睿透過後視鏡, 看到韓路嶸站在大門口, 雙手抄兜, 表情冷沉沉的。
他心里說不出的爽, 打個響指, 吩咐司機:「開車!」
留下一串尾氣,與君共賞。
車內,他不忘激勵白鳶,「不虧是我的當家花旦,好樣的,繼續保持!你是最棒的!」
白鳶哭笑不得:「他得罪你了嗎……」
這顯而易見的敵意,簡直了。
「他那囂張的氣勢就很欠揍!」渠睿哼聲,「何況,他還讓你傷心了。」
「還好……沒到傷心那么嚴重。」白鳶實話實說。
他並沒有在給予山盟海誓後,背信棄義。也沒有在你儂我儂後,翻臉無情。
感情中的聚散離合,有時候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她能理解他,只是,不願意繼續這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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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鳶沒有因為腳傷給自己休假,飛機飛回去後,就趕著上一個電視台的訪談節目。
訪談是坐著拍,不影響她的腳傷。
哪知道,在電視台遇到一位故人,華眾集團總裁蘇綏安——她的前男友。
彼時,這位正陪伴在新歡馮玉瑩身邊。馮玉瑩是最近冉冉升起的新星,當然,她一路躥紅也離不開蘇綏安的扶持。
雙方碰面的時候,白鳶正被人推著輪椅從電梯里出來。
這兩人等在電梯外,蘇綏安看到白鳶,抽煙的動作一頓。
原本慵懶敷衍的神情,突然就緊綳了,下一秒,他把手里的煙頭擰滅,扔掉。
「belle……」他一聲低喚,聲音溢滿柔情。
白鳶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蘇先生好,過來接女朋友?」
冷淡生疏的語氣,音落,目光掃到馮玉瑩身上。
「哪來的女朋友?!」蘇綏安笑,英俊的五官,微微上揚的桃花眼,笑起來分外風流倜儻。
「自從你之後,我就沒有過女朋友了。」
馮玉瑩在一旁氣的暗暗咬牙,卻一聲不敢吭。
媒體都在瘋傳他們倆的關系,她也在有意無意的透露,但這個男人從來不肯公開她的身份。
「你的腿怎么了?受傷了嗎?怎么坐上輪椅了?」蘇綏安走到她身旁,蹲下身,仔細看她的腿。
「小事,暫時行動不便。」白鳶淡道,「我去忙了,蘇先生自便。」
說完,示意助理推她離開。
「belle,晚上一起吃頓飯怎么樣?」他追在她身後問。
「沒空。」她頭也不回道。
走到白鳶從轉角處離去,馮玉瑩走上前,不滿道:「拽什么嘛,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蘇綏安臉上現出不悅。
馮玉瑩沒有察覺,變本加厲的說:「都三十歲的老阿姨了,有什么資本傲。看她還能紅幾年。」
蘇綏安,臉色沉沉的看著馮玉瑩。
她這才感覺到不對勁,一臉委屈的解釋道:「我……就是看不慣她對你愛答不理的樣子。」』
蘇綏安勾起唇,冷笑,「我心里就只有那位三十歲的老阿姨。至於你,」他抬手,點了點她的眉心,極盡輕蔑不屑之態,「沒有自知之明的話,給我滾。」
女人被他戳的接連後退幾步,眼里含著淚。
他看都不看一眼,轉身往白鳶離開的方向趕去。
白鳶在攝影棚拍節目的時候,蘇綏安一直守在現場觀看。
幾個小時後,拍攝結束,蘇綏安第一時間迎上來,「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餐廳,我帶你去嘗嘗?」
白鳶是個吃貨,以往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最大的娛樂項目就是他帶她嘗遍各種美食。
白鳶在攝像機前的笑靨如花變成了冷漠如冰,「我沒空。」
蘇綏安:「我可特地在這兒等了你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