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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搭上我的一生。」

容鶴抿住嘴,不知該道歉還是道謝。可是這兩者方玫雨都不需要。

「父親也許一直都不夠愛我,他一方面寵我,一方面又希望把我當政治籌碼,通過我的婚姻獲利。可是我出嫁後的某一天,他跟律師起草協議,把名下的一切都給了我,一個人在卧室自殺了。直到謝林讓我去出席父親的葬禮,我才知道父親已經死了。他用僅剩的金錢保我衣食無憂,又用自己的命向謝林求情,希望他對我好一些。」方玫雨道,「三少,你不必覺得對我虧欠,因為我後悔了。面對父親屍身的那一刻,我特別後悔自己沒有說出你還活著。如果我說了,父親就不用死,可現在什么都晚了。」

「我只能幫你隱瞞下去。犯了一個錯,就要一錯再錯。好在謝林真的沒有為難我,他娶了我,卻把我當透明的。在謝宅,每個人都管我叫『夫人』,其實沒人真的把我當夫人,謝林一次都沒碰過我,他們知道我只是個擺設而已。」方玫雨悵然而笑,「你剛走那兩年,謝林痛苦極了。他不許我進這間房,更不許任何人碰你的東西,他甚至經常一個人開車到容宅,在門口一站就是好久。他買下一間電影院,聽說你們去那兒看過電影?那里有個廳,不許任何人進,每天循環播放你們看過的電影。就連容氏崛起他都視而不見,我聽說他私下還提供了許多幫助。他真深情,連我都要感動了。後來他接到消息,你沒有死,你還活著。你不知道他多生氣,又有多高興。可是我一點也不高興,我是真的……永遠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你一點都不想回來,對吧?」方玫雨起身,緩緩走到容鶴床前,居高臨下,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後悔與怨恨,「那你為什么不死在那兒呢?」

門把手忽然被人扳動,接著有人走了進來。

「你怎么在這兒?」謝林大步走到床前,「出去!」

方玫雨不肯懂,她恨恨瞪著容鶴,仿佛真的希望容鶴去死。容鶴不知如何回應她的目光,又不知如何躲避,只能與她對視。謝林抓住她的胳膊,強行要拖她離開,她不肯走,高跟鞋一扭,斷了根,脫了腳。

「你為什么要回來?」方玫雨滿眼是淚,她不再是那個不屑用眼淚挽留愛人的天真倔強的富家小姐了,她的心里裝了這么多事,一切都回不去了,「你為什么不死在那兒?」

她大聲嘶叫,謝林要拖她走輕而易舉,她用上所有的力氣都不能多留一會兒。謝林似乎真的煩透了她,一邊抓著她的胳膊往門口拖,一邊厲聲命令她再也不許踏進這個房間。以謝林對容鶴的種種來看,他對方玫雨的確保持了極大的克制,可女孩子畢竟不同,謝林只是攥緊她的胳膊,就已經快要把她胳膊掰斷了。

容鶴看不下去,一手拽過床邊的睡袍裹在身上,追上來道:「別這樣!」

謝林的腳步停在原地,挑眉睨著容鶴,表情略帶深意。

容鶴說:「別對女孩子這么粗暴,你放開她。」

謝林微微一笑,松開方玫雨的手。方玫雨也略顯怔忡,看著容鶴。

「你認識她?」謝林問。

「不……不認識。」容鶴謹記自己是個失憶的人,「我只是看不慣你對女孩子使用暴力。」

「她不是女孩子了。」謝林故意道,「我們結婚了,她是我的妻子。」

「哦,原來是家事啊。」容鶴干笑,「那我就不方便插手了。」

他攤攤手:「你們繼續。」

然後回了床上。

可被他一打岔,謝林火也消了,自然不可能繼續。他跟著走到容鶴床前,坐下的瞬間,裝作不經意似的回頭瞥了方玫雨一眼。

方玫雨仰頭合上眼睛,兩行清淚撲簌而下。她轉頭走出房間。

隨著房門傳來「咔嗒」一聲,謝林探身輕撫容鶴的臉頰:「我來叫你吃飯。」

容鶴微微一縮:「別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