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有些東西是怎樣也不會變的。
像是……對白生瀾祭的執著……
於印的目光一直流連在席恩的眼角眉梢,他不似魚朝恩那樣,將人錯認,只帶著微微的贊賞:「不愧是與他相同模樣的人,在這種時候,頭腦也一如既往的清明。」
席恩終於問了出來:「我和他很像?」
「不是像。」於印抬起指尖,似乎想觸碰他的臉頰,「是一模一樣。」
席恩微微側身,打算避開他的觸碰,卻在剛剛側過一個小角度時,感覺身畔一陣勁風劃過,帶起的風壓使皮膚生疼。
在他恍然身邊魚朝恩的嘶吼聲已經停下有一會兒了時,他的余光也瞥見魚朝恩一腳踢出,於印雙手招架的景象。
雙臂與小腿的碰撞,激起巨大的氣浪。
魚朝恩顧忌到席恩,在氣浪掀起的瞬間,將席恩的位置移動到不受影響的遠方。
「離,他,遠,點!」他凶狠地壓低了聲音,目光狠戾又冰冷,「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於印放下在胸前交織的雙手,輕輕抖了抖寬大的衣袖,目光漠然:「你就不是了嗎?你是誕生在他死後,而非死前。你來自於一個劊子手的廉價感情,而非衷心無辜的他的副手……朋友。」
「呵呵呵呵。」魚朝恩詭異地勾起唇角,面容說不出的邪氣,「對,我們都是劊子手,都是白眼狼……」他話未說完,就一振衣袖,風沙如牆立而起,朝著於印壓去。
他癲狂的笑聲在風沙的呼嘯唳鳴里,也格外刺耳清晰:「我們都該死啊哈哈哈哈哈!」
席恩被魚朝恩放得夠遠,沒有被他與於印的戰斗波及到。
在戰斗開始後,魚朝恩有意識的將戰場往更遠處轉移,而於印竟也配合著,同他一起遠離席恩所在的方向。
席恩漸漸看不清二人的身影了。
再一會兒,憑借遠方傳來的巨大轟鳴與空間的顫動,他才能確定二人的戰斗還在持續。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正午的驕陽還在,說明他還身處魚朝恩的幻境里。
沒有勘破幻境趁機離開的想法,誰知道離開幻境的力量後,他會不會一個照面就被空間裂縫絞殺?在自然的天威面前,人力常常如螳臂當車,蚍蜉撼樹,不足為道。
當然,那一人一幻影除外。
遠遠的,都能感受到戰斗的中心所醞釀著的澎湃的力量,驚天動地,形成混沌的異象。
世界頻道里,原本鬧鬧嚷嚷著撤退還是留守千流城的玩家們,這時也都在短暫的沉默後,飛快刷起了消息
「我去!那是什么!」
「看天!快看天!那是破了一個窟窿嗎!」
「系統沒騙人?千流城真要完了?」
「絕壁要完!還是快點跑路吧!」
……
席恩點了點隊伍頻道,徐迪他們也發來了消息。
之前他被魚朝恩擄走,知情的只有時辰生一人。不過時辰生並沒有告訴大家,而徐迪他們忙著協助月溪他們的行動,也沒有過多留意席恩他們這邊的動靜。
直到千流城外的異象連他們都看見了,這才分出了心思,想問問席恩和時辰生,城外究竟發生了什么。
然後就發現
地圖上代表席恩的小藍點,什么時候跑到了那么遠的地方去?
那里已經是城外的深處了吧?
席恩居然還活著?
於是歐薩拉在隊伍頻道里敲了時辰生。
【隊伍】歐薩拉:席恩呢?怎么沒和你在一起?
【隊伍】辰時:他做任務去了xd
【隊伍】秦狄:尋找魚朝恩那個?